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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大明资本家-第93部分

小说: 大明资本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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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希哲听曹致远揭他老底,早恨不得撕烂曹致远的烂嘴。可锦衣卫就在眼前,他哪敢造次。如今听了何天冲的话,一下子没了顾虑,喝道:“如此奸贼,竟想让一千多号人死于非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来人,把他斩首示众,以慰民心!”

    弓兵衙役们都是怀庆府的,跟着居希哲长途跋涉时,不仅没丝毫怨言,隐隐的还十分自豪。毕竟居希哲代表着皇上,跟着居希哲有跟着皇上的错觉,这让他们浑身陡升使不完的劲。

    当得知来济源是杀人的,他们也没觉得怎样。工匠民夫爆乱,等同于造反,杀的是反贼不会让他们有一丝的愧意。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们隐隐觉得不对,察觉到杀人这件事情后患无穷。可他们也没办法,官命难违,再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何天冲一来,事情便完全无法收拾。何天冲是谁,锦衣卫,那可是皇上的亲兵卫队,不是他们这些弓兵衙役能招惹的,也不是居希哲与曹致远这些当官的能招惹的。如果何天冲跟居希哲是一伙的,那也就是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不会惶恐,反而要卖力表现,万一被何天冲看中,招募到锦衣卫中,一辈子自此不愁,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事情发展到最后,何天冲竟然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仅跟他们不是一伙的,竟还跟他们要杀的人是一伙的。这事就不好办了,居希哲与曹致远做出这种指鹿为马,变黑为白的事来,性命肯定不保。做为帮凶,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还好,何天冲又跟居希哲达成了交易,只要把所有的事往曹致远的身上一推,再把曹致远一杀,居希哲不会死,他们也脱了干系。

    这时听了居希哲的令,弓兵衙役哪敢怠慢,当即上去十数个弓兵衙役,有拽胳膊有拽腿的,将曹致远按跪在地上。

    曹致远犹自在大喊大叫,声明自己只是从犯不是主犯。

    一个衙役低骂一声:“你他娘的,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干嘛非把居大人拖下水。把居大人拖下水,你就能不死了?到时仍是个死,何苦把我们也连累上!”

    曹致远却没把这些“好言”听进去,仍在大喊。那个衙役伸手上前,在曹致远牙槽处死命一捏,卸了曹致远的下腭骨。

    曹致远仍想大喊,可惜已发不出声来。

    那个衙役嘿嘿一笑:“好好上路就是,何苦临死前再受这些罪呢?”他拽住曹致远的头发用力一拉,曹致远白花花的脖子便抻直了,从衣领中显露出来。他冲一名衙役喊道:“小六子,麻利点,来一刀!”

    小六子腰刀一举,猛的朝白花花的脖子处砍去。这刀斩得干净麻利,曹致远甚至没感觉到疼,脑袋已被那个衙役提到手上,以头发为轴,一会朝左转几圈,一会又朝右转几圈。

    晃动中,曹致远的眼睛看到自己没有脑袋的脖子朝外喷着血,像下雨一般。衙役们有经验,早早的就躲开了,弓兵们却无经验,被血喷得满头满脸满身子都是,一边擦着身上的血,一边骂着衙役们也不提醒一下。

    曹致远看着弓兵们狼狈,也想笑,可脸皮僵硬露不出笑容来。他看着那个衙役,拎着他的脑袋,走到居希哲面前覆命。他努力的想瞪大眼睛,告诉居希哲自己的不满以及仇恨,可眼皮越来越重,始终也睁不大。所以,他只能恶狠狠的诅咒,居希哲不得好死,他就在往阎罗殿的路上等着,到居希哲下地狱的那一天,将居希哲碎尸万段。

第一百九十三章 收拾残局() 
    居希哲杀了曹致远,便想离开冶铁所这个事非之地,免得李飞白反悔,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再说,他来这里是发财的,想发财就得把冶铁所据为己有。如今,冶铁所的掌柜的有锦衣卫撑腰,似乎还跟皇上有直接的关系,就不是他所能觊觎的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他拱了拱手道:“有何爷相助,终于将这个差点引发弥天大祸的首恶诛除。没有其它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何天冲摆了摆手,道:“走吧!”

    居希哲如遇大赦,带着弓兵衙役灰溜溜的走了。走出二里地,他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来,何天冲身上还揣着他亲笔所写的三十万两欠条。本来,给何天冲三十万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如今煤窖与冶铁所没捞到好处,大兴号更是别想染指,去哪找三十万两还债。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要了老命了。

    锦衣卫那伙人有些欠条,还不把他逼死?

    居希哲十分想回去,找何天冲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欠条撕毁。可,才捡得一条性命,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回那个是非之地。

    他朝地上啐了口痰,又骂了曹致远的十八辈祖宗,这才悻悻的继续往怀庆府的知府衙门而去。至于欠的那笔债,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万一何天冲瞧他可怜,不再提这件事也说不定。

    何天冲目送居希哲离开,等再看不影踪,笑呵呵的走到李飞白跟前,道:“李大人,请吧!”

    李飞白道:“请何兄再给我小半个时辰,让我把这里的事稍作安排,这就跟你前往,如何?”

    何天冲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两位爵爷相请,换作是他,早就屁颠屁颠赶过去了,哪会再去管其它事。这个李飞白也太托大了吧,竟敢让两位爵爷等着。这不是给他找事吗?若是去得迟了,只怕两位爵爷生他的气,怪他办事不利。

    可他想到,郭勋曾交待一定要让李飞白必情舒畅的前往给王守仁治病,自己若不答应李飞白的要求,惹得李飞白必情不舒畅,也是办事不利。于是立马将不悦隐去,笑呵呵的道:“有事你先忙,我就在这里等着!”

    杨震、王要俭、唐子兰等再次的错愕,李飞白竟敢两次不给锦衣卫面子,究竟哪里来的底气。他们离得不远,清清楚楚见到何天冲脸上的不悦,暗道一声:“恐怕要坏事!”

    锦衣卫把他们从阎王殿拉了回来,又逼得居希哲杀了曹致远替他们出气,如此大恩大德自得涌泉相报,怎么还敢提要求呢?当即,杨震、王要俭以及唐子兰就要上前劝李飞白赶紧跟锦衣卫们走,莫让何天冲生了气,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至于煤窖与冶铁所的事,自有他们来料理。

    不过,他们还没开口呢,已看到何天冲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光,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他们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李飞白到底施了什么魔法,竟让传说中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变成态度和蔼的小绵羊。

    李飞白冲工匠民夫们拱了拱手,道:“大伙都知道了,从今后煤窖与冶铁所就不再是县里的了,而是我的了。大伙放心,我不会亏待大伙的,别的不说,每月的工食银子比之前翻上一番。这事,自有我的合伙人,唐子兰唐大小姐给大家落实。今天,我来主要是给大伙清之前的欠债的。”

    工匠民夫们才死里逃生,正在暗自庆幸自己还能活着,而救他们命的,表面上看是何天冲,其实就是李飞白。李飞白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就是把之前所欠的债全都黄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当听到李飞白不仅不黄债,今天就清之前债,而且以后每月的工食银子比之前翻一番,一个个惊喜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问道:“李大掌柜,你说的是真的?”

    李飞白给杨震、王要俭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转身来到大车前,打开车上的木箱,露出里边白花花的银子来。

    李飞白笑道:“银子我都给大家带来了,还能骗大家不成?”

    工匠民夫们一阵欢呼雀跃,有些老实本份的甚至替东家担忧起来,道:“李大掌柜,煤窖与冶铁所的生意一惯不好,几乎没赚过钱。我看,工食银子不用翻番,还按以前的给就行。”

    李飞白大手一挥,道:“煤窖与冶铁所以前不赚钱,那是我没来。现在我来了,从今往后煤窖与冶铁所将会赚大钱!所以,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说工食银子翻番就翻番。”

    工匠民夫们再次欢呼雀跃,有人问道:“李掌柜的,煤窖与冶铁所如何赚钱?”

    李飞白指着说话那人道:“你问到点子上了?究竟如何赚钱,还得容我跟你们商量商量。”他指着煤窖与冶铁所的工匠民夫们道,“匠人们请往前一步!”

    从工匠民夫里走出二三十号人来。

    李飞白道:“时间有限,我就不再这里多啰嗦。其它人在这里等着唐大小姐按帐簿清帐,匠人们跟我去屋里商量如何赚钱。”

    工匠民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一个个吆喝同意。李飞白又冲自己身后的工匠挥了挥手,领着一众人等朝一间大屋子走去。

    何天冲看着李飞白的背影,把头轻轻摇了摇,心中暗道:“只怕一会要出事!”

    他看得清楚明白,那辆车上装的现银,最多不过五六千两,根本不够支付所有工匠民夫的欠债。既然不够,刚刚李飞白就不该把话说的那么满,应该说先清欠一小部分。如今把话说满了,到时不够清还欠债该如何收场?看来一会还得自己出场,仗着锦衣卫的身份,替李飞白收拾残局。

    他就站在离唐子兰不远的地方,等着事情发生。

    银行的伙计已在刚刚居希哲坐过的大案后坐下。他们从袋子里掏出从衙门拿来的帐薄翻开,又把算盘放在帐薄旁,接着掏出盖了印的空白票据,又拿出墨锭磨好墨,将笔沾了墨往笔架上一搁,静静的等着。

    唐子兰走到案前,清了清嗓子道:“大明第一商业银行大家伙都应该有耳闻吧!”

    民夫们都点了点头。

    有的道:“就跟钱铺是一样的呗!”

    有的道:“听说把钱存里边,每月都还有利息呢?”

    唐子兰道:“对!咱们今天清欠旧债,大家伙可以领现银,也可以领存款凭据。”接着,她把活期死期介绍了一遍,又把活期每月能得多少利息,死期每年能得多少利息也都说了一遍。然后就让银行的伙计按照帐簿上的名字开始唱名,被唱到人,则到大案前清债。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打煤球机() 
    何天冲只看了片刻,便明白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民夫们仅仅领一点现银,其它的都以死期或者活期的形式把钱存到了银行。

    想想也是,银子放在家里会担心被盗。银子放在银行,不仅不用担心被盗,每月还能领点利息,是他也会把银子存到银行而不会放到家中。

    他这才明白,之前见到的大明第一商业银行是干这等买卖的。只是不知,大明第一商业银行如何赚钱,如若赚不来钱,光是支付利息,只出不进的,岂不成了赔钱的买卖。

    不过,他觉得李飞白既能得到郭勋与王守仁的同时赏识,可见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怎能做赔钱的买卖,大明第一商业银行肯定有赚钱的来路,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一个京师重地大城市来的人,也不由羡慕起鸟不拉屎小县城的人来。济源的百姓把钱放到银行,不仅不用交钱,还能赚钱,要是京城也有这样的银行,那该多好!

    何天冲见清欠旧债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也就没了再站着看的兴趣,反而好奇李飞白在屋子里跟工匠们商量什么赚钱的门路。煤窖与冶铁所的情况他也大概清楚,如果没有人去知府衙门或者布政使衙门通融,这铁定是个赔钱的买卖。要想赚钱,只能去求两位爵爷,再不济也应该求求他们锦衣卫,那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李飞白却跟工匠们去商量,难不成跟工匠们还能商量出一个让府里或省里收购煤或者铁的办法?

    他踱着步,朝那间大屋子走去。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都聚在一起看两张纸,竟没人发现他的到来。纸从前边往后传,每传到一处,都会有十几二十个脑袋把纸围在中间,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有纸看的都聚精会神盯着纸看,没纸看的翘首以盼,等着纸传到这边来,竟没人发现他的到来。

    何天冲也十分想看看纸上有什么,可他站在最后,也只能静静的等着。还好,匠人们并不贪占,把纸上的东西看明白后,便把纸往后传,很快纸便传到他的附近。

    一个匠人拿着一张纸,周围的匠人便把脑袋凑了过去。何天冲也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时站在他旁边的匠人便看到了他,大吃一惊之下,就要跪地磕头。

    何天冲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我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拘束。”

    那些匠人虽不再跪,但站在那里都有些魂不守舍。那个拿着纸的匠人见何天冲把眼睛瞄了过来,连忙把纸递了过去。

    何天冲道:“大家一起看!”等那些匠人都把脑袋往前凑了凑,这才去看手上纸。

    纸上是几副画。确切的说是一副画。上边是一个东西的全貌图,下边则是上边东西的拆解图。

    何天冲看着纸上的画,却不知画的是什么?那东西正前方有个大洞,中间是圆管,后边还有往下压的机关。

    何天冲看着那个大洞,又看着中间的圆管似足枪管,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暗道一声:“莫非是火铳?”

    他身为锦衣卫,擅长的武器是刀而非火铳,但并不代表他不熟悉火铳。就锦衣卫来说,所拥有的火铳并不比火器营少,所以他对火铳还是很有了解的。如果李飞白在冶铁所造火铳,那倒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火铳的铳眼都和铳管一般粗细,哪有这么粗大的,足足是铳管的十多倍粗,这样的铳还有什么威力可言?所以,这一定不是火铳,而是其它的东西,至于干什么用的,便不知道了。

    他看完全貌图又去看拆解图,原来大洞里边还暗藏十二个指粗铁柱。中间的圆管也是中空的,里边也有个铁柱与大洞里暗藏的十二个铁柱相连,靠后边的按压机关,可让十二个铁柱上下移动。

    何天冲看得一脸疑惑,想要问问旁边的工匠这是什么东西,却发现那些工匠们也是一脸的疑惑。这时,站在他们这个圈外边的工匠问道:“看完了没?看完了让我们也开开眼界!”他便把手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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