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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医家王朝-第102部分

小说: 医家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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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两日王小妹就要回去了,这事可以先让她帮忙留意一下,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天亮的时候,程野才在案前假寐了一会儿,到了晌午,他渐渐醒过来,休息了一会儿,便带上王越,押着田喜柱去往工业园,叶子一只手挂在脖子上,乐呵呵的跟在后面。

    昨晚叶子英勇缉凶的事情程野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干脆把叶子树立成一个典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程野亲自给他做陪衬。

    叶子有些不好意思,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他不停地向周围的雇工挥手,在人们的赞叹声中昂首挺胸的往前走,这个少年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如此受人敬重,他知道,不知不觉间,大伙的心思已经变了,正应了那句话,保护工业园,人人有责。

    田喜柱被五花大绑,有王越架着,垂头丧气的往前走,他不敢去瞧周围人的眼神,不用看他就知道,大伙一定是愤怒至极的。

    他们直奔冶炼厂的工地,如今这里已经初见规模,除了指定的泥瓦匠和木工,不是这里的员工便无法再自由出入,冶炼厂是重工企业,再也经不起蓄意破坏,所以与制硝厂、火器研发中心一样,实行半封闭管理。

    河岸上的巨大水车正在“呼呼”地旋转着,配合着两个屋子的联动机构,不远处的几个风箱正在全力运转,虽然是冬日,这里却是不时传来一股热气。

    如今的冶炼厂也是被工匠们称为工业园的几大奇迹之一,在这里做活儿也成了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

    站在河滩上,程野看着田喜柱,问道:“那日的事故中,牵引水车轮毂的绳索无故断裂,经过检查,是人为所致,绳索可是你偷偷割断的?”

    程野将田喜柱带到现场,亲自还原整件事情的经过,一来是给王越示范,日后遇到这类事该如何处理,与此用时,他也是间接展示给现场的雇工看,由他们的嘴将事情发生的过程传播出去,在告诉大家真相的同时也给所有人提个醒,莫伸手,伸手必被抓,正如之前说过的,工业园绝不姑息养奸。

    田喜柱不敢隐瞒,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在麻绳上做了手脚,直到这时,许多人才知道,他的真名不叫王三,而是叫田喜柱。

    叶子听着田喜柱说完这些事,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若不是程野在场,他早就上前将这货撕了,不过不能动手,不代表不能动嘴,他下意识地脱口骂了声,“混蛋,真是个混蛋。”

    之后又在不远处大家吃饭的地方,田喜柱讲诉了自己是如何用马钱子下毒的,根本没有任何技巧,他就是趁热不注意的时候,将捏在手里的马钱子扔到别人的粥里,马钱子虽然味苦,不过这些做工的通常不会在意,囫囵吞枣的就吃了。

    简单来说,就是无差别杀人,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完全是随机的,只能说那三个中毒者纯属倒霉罢了。

    这是让所有雇工最气愤的,别人跟你无冤无仇,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那些雇工围在外面,已经开始骂了起来。

    许多雇工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他们希望程野能替他们做主,决不能轻饶了这个混蛋,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根本没有能力去告官,更不会有人替他们这样的奴隶说话,若是对方有些钱财,很可能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很多时候,一般庶民也没什么权利可言,更别提为奴者了,能有顿饱饭吃就不错了,通常也不敢提什么要求,一个不小心惹主子生气了,怕是连那口饭也没了,不过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一样,他说了会为他们这些人做主,大家都知道,这个少年说到做到,所以大伙才跪地请愿。

    在场的,包括王越在内,大伙都跪在地上,程野看着眼前的叶子等人,又看着不远处七七八八散在各个方向跪在那里的雇工,他拽起田喜柱,拖着他走到一处矮坡,指着前方说道:“看看吧,看看那些人的眼睛,当你抛弃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也抛弃了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田喜柱微微抬起头,顺着程野手指的方向瞧去,那里跪了许多人,他们并没有进入冶炼厂,而是在外面等候着,有人会将这里的情况转述出去。当一个人跪下的时候,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虽然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程野却是知道,这是他们在为自己争取权利的第一步。

    程野对田喜柱进行了公开审判,他将被永久驱逐出瓦窑村,并且在今日,立即扭送山阳县问罪。

    这些雇工们为此而欢呼起来,很多时候,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结果,一个公道。

    晚些时候,程野在府内将整件事记录在案,瞧着天色不早了,他冲王越挥挥手,田喜柱被拉了出去,当他得知程野会将自己送往山阳县时,松了口气,有陶翁在城内坐镇,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过当他瞧见程野的眼神时,一下子怔住了,那是一种决绝的目光,就像是一根针刺在他的心头。

    王越没有给他停留的机会,拉着他往外走,他注意到,那个男子的背上别了一把柴刀。

第224章 县令大人的偏头痛() 
县令府外,一辆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下人从车上跳下来,与迎出来的老管家耳语几句,老管家脸色大变,赶紧招呼几个小厮出来,忙不迭的跑到车厢前,很是着急的说道:“老爷的头疼病又犯了,快扶老爷下来,都小心些,别让老爷摔着,赶紧去煎药,还愣着做什么?”

    车厢门打开,一个有些微胖的男子钻了出来,此人瞧着有四十多岁,长得很是白净,一身官服正应了他的身份,他便是山阳县的县令张云生。

    张云生这样的人在官场其实并不多见,他身为县令,说话其实还算谦和,从不与人争斗,他很满足现在的这个职位,既不想跌下去,也不想高升,就带着这样一个县城中做个一把手,庸庸碌碌过一生便挺好。

    他深知官场的规则,站的越高,往往跌的越惨,所以他从不邀功,只要守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张云生便染了这头疼病,一年下来总要犯上几次,有一次出巡时忽然犯病,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好在速度不快,否则很可能落下残疾。

    老管家搀扶着张云生,被几个小厮抬回府中,张云生脸色很差,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发脾气,知趣的下人便躲得远远地,尽量不要惹得县令大人不愉快。

    一个婢女端了一碗茶水进来,轻声道了句:“老爷请喝茶。”

    张云生一手拄着脑袋,坐在榻上,另一只手去抓身旁的茶碗,岂料一个不留神,险些将茶碗打翻,溅了满手的热水,他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抓起茶碗便摔在地上。

    此时老管家端了煎好的药正好进来,瞧见了吓得惊慌失措的婢女,皱皱眉,使了眼色让她下去,嘴里哼了声:“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滚。”

    婢女忙不迭的收拾起地上打烂的茶碗,低着头退了下去,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将盛了药汤的碗放到张云生面前,轻声道:“老爷,该吃药了。”

    张云生有些不耐烦,不过这个老管家跟了自己许多年,一直任劳任怨,他也不好意思冲人家发火,便摆摆手,“这药都吃了一年了,每次犯病都要吃上几回,却也不见好,照我看,这药根本就不顶事,管家,下回就别熬了,没什么用,吃了也是闹心。”

    老管家点点头,不过还是劝张云生将碗里的药喝了,“老爷,良药苦口,你这头疼病是公务繁忙,劳累过度所致,医师说了,这病不是吃一两次要就能好的,需要长期调理,老爷,咱都吃了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啊。”

    张云生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找了不少医师瞧过,自然知道这头疼病治起来不容易,脸上虽然不愿意,却还是闷头将药喝了。

    老管家替张云生擦擦嘴,说道:“老爷,太医监的槐大人就候在外面,要不要让他进来瞧瞧,槐大人带了一个老医师过来,听他的意思,是专门帮老爷瞧头疼病的。”

    张云生本不想见客,这头疼病闹起来实在难熬,整个脑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一般,憋得难受,不过槐楠子毕竟是本县的太医监,又是为了自己的病而来,闭门不见实在有失礼数,顿了顿,他挥挥手,让老管家下去去请太医监。

    不多时,一个留着青须的老者迈着小步急急走了进来,此人瞧着神情自若,眉宇间精气神十足,不过走路时却是有些晃晃悠悠,显然是上了年纪。

    这人便是山阳县的太医监槐楠子,他在山阳县行医数十年,在这县城内算是老少皆知。太医监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也没什么实权,不过却掌管着一方的民生大事,权力再大,也总有生病的时候,所以太医监这个位置,向来不能小瞧。

    就像是青州太医令张神医,德高望重,便是朝中大佬也要礼让三分,不敢轻易得罪。

    槐楠子走到近前,躬身行礼,张云生忙从榻上坐起来,这里虽然是书房,用不着太见礼数,而且又是县令,有病在身,躺着见人也是常事,不过张云生还是扶着脑袋坐了起来,他能在这县令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不升也不降,还是有些见地的。

    “大人,莫要起来,如此躺着便好,莫要因为老朽,耽误了大人休息,实在是惭愧。”

    槐楠子抬起头,瞧见张云生坐了起来,赶忙说道,他的话倒是十分谦逊,让人心生好感,常言道医者仁心,这个老医师心境如何尚不可知,不过为人处世倒也有些门道。

    张云生摆摆手,笑了笑,不过因为脑袋还是有些隐痛,笑起来有些难看,白净的脸上挤出许多褶皱。

    “槐大人,你太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便是同僚,如今我有病在身,你亲自前来探望,我岂有躺在榻上相迎的道理,那样实在是太失礼数了。”

    张云生说着话,也站了起来,与槐楠子还礼。

    槐楠子也不再客气,两人拱拱手,在案前坐了下来,老管家沏了两碗差端了上来,顿了顿,槐楠子才说道:“听闻大人的头疼病又发作了,老朽实在是惭愧,大人公务繁忙,为山阳县的百姓日夜操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大人尽心尽责,实在是山阳县百姓的福气。”

    这话虽然有奉承的意思,不过由这个老医师说出来却极为顺耳,槐楠子说话时摇头晃脑,就像是与学子讲学一般,让人忍不住深信不疑,缓了缓,他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大人的头疼病也有数年了,虽然吃了不少药,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说起来实在惭愧,老朽身为县里的太医监,却一直帮不上大人的帮,无法为大人排忧解难,实在有愧于这个身份啊。”

    张云生听闻老医师这样说,也不知该如何回复了,他本来是心有怨气的,他这头疼病历来已久,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太医监的医师来了不少,就是现在吃的药也是上回太医监的人给开的,不过药效依然不是很明显,医师看了不少,药也吃了七七八八,病却始终不见好,他能不来气吗?

    可是现在槐楠子就坐在自己面前,一副请罪的样子,他的火气一下又压下去了,叹了口气,他说道:“槐大人无需自责,某家这病时日久了,想来也是根深蒂固,想要根治怕是有些麻烦,某家也是明白,这病急不得。”

    槐楠子点点头,“多谢大人的体谅,实不相瞒,老朽知道大人的病又犯了,刚好一位老友在府上做客,他对大人的病有些经验,所以老朽便带他过来,想帮大人瞧瞧。”

第225章 神秘的医师() 
张云生听到槐楠子这样一说,“哦”了一声,槐楠子是山阳县的太医监,总领整个山阳县的行医工作,本事自然不会小,在医术方面能从他口里得到赞赏,想来也不是凡人。

    他一直被这头疼病所折磨,有时候整夜都睡不着觉,若是真有人能瞧好他的病,他一定是感激不尽的。

    “那就有劳槐大人了,我那头疼病若是真能瞧好了,咱一定不会忘了槐大人的恩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咱一定尽力。”

    张云生虽是如此说,不过却也只是场面话,他身为一县的县令,哪能真的对下面的人如此殷勤,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自己不会当回事,别人也不会当真。

    当然,若是真有人能解了他的烦恼,他也不会吝啬,毕竟是县里的一把手,扣扣索索的也说不过去。

    “老朽愧不敢当,能帮上大人的忙,老朽已经感激不尽了。”

    槐楠子起身拜了拜,将候在门外的人让进来。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门外,他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衣褂,套了一件有些老旧的袍子,袍子上落着两三个补丁,寒风吹过,老者将袍子往身上裹了裹。

    听到屋内的唤声,老者将袍子脱下来,递给一旁的管家,拉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烧着暖炉,进门的时候便有热气扑面而来,十分舒服。

    老者穿的简单,但显然不是没有见识之人,他瞧见坐在那里的县令大人,并没有丝毫慌张,而是很淡定的走了过来,眉宇间都是有些仙家的气息。

    张云生饶有兴趣的瞧了一眼这人,至少年过半百,不过行走间却是器宇轩昂,“老当益壮”用在此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槐楠子引着此人上前,介绍道:“大人,这位是青州名医,有‘泥神仙’之称的陶翁,陶医师。”

    老者也上前行礼,“小人陶翁,拜见县令大人。”

    张云生自然是没听过“泥神仙”的称号,他只是知道青州的张神医医术高明,才会被冠以一个“神”字,不过想来青州地大物博,各地的医师都汇聚于此,有什么自己没有听过的神医之名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是张云生抬抬手,说道:“陶医师不必客气,我与槐大人是朋友,你与槐大人也是朋友,那么某家与你也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兴这般礼数。”

    张云生能在上司与下属之间如此游刃有余,稳坐这个位置数十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向来的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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