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风流太监郎 >

第156部分

风流太监郎-第156部分

小说: 风流太监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呢!”

    “后边轿子里呢!”邹不安拿手一指。

    “我看看。”

    “不行老爷,还没拜过花堂呢!”

    “口袋里卖猫啊?”

    “不是老爷,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老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真佛不烧香,想蒙混老子,门都没有。去,叫去,叫过来我看看再说。还西施呢,别弄个稀屎来糊弄老子吧!”

    刁世才亲自押轿子送女儿,刚才邹不安手指头那一甩,他看得真真切切,以为是事情说妥了,急忙把手一挥,这边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邹不安满头冒汗,边往这儿跑,边用双手往下按,意思是锣鼓先停了,那边还有点小麻缠。老刁叫停了锣鼓,问道:

    “咋了?”

    “人家要验货。”

    “验货?”

    “就是相一相。”

    “这还不简单,咱真金子不怕火,叫来看吧!”

    这头说着话,老华已到了轿子跟前。老邹两个急忙要给相爷磕头,老华挥挥手说:

    “免了,哪顶轿子是?”

    老刁匆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帮着华相爷掀轿帘,华世雄性子急,自己却先一步打开了。老刁知道女儿的性子,怕她说岔了嘴,放开嗓门,朗朗说道:

    “灵儿啊,华相爷亲自接你来了!”

    刁灵儿乍见一个陌生男人唐突地掀帘窥探,看他长得猥琐丑陋,黄皮刮瘦,颧骨突凸,头大如斗,两耳招风,双眼无神,个儿不高,背有点驼。灵儿看不上眼,正要发作,猛听父亲说到“相爷”一词,突然醒悟,先是花枝儿抖开,莞尔一笑,金钗动,银环摇,飞个媚眼,樱唇轻启,吐出两个娇嫡嫡、软绵绵、热乎乎的字眼:

    “郎君!”

    这一声“郎君”叫得,几乎没把老华的魂闪去。华世雄半生腌臜,生活在社会底层,肚中无饱食裹腹,身上无华服取暖,奔奔波波,坎坎坷坷,受人欺凌,岁月蹉跎。就是随了大帅之后,赶上的是战争岁月,打打杀杀,常常提着脑袋进敌营,苦活、脏活、险活都经他承包了,晚上脱了袜子睡觉还不知早上能不能再穿上鞋呢。革命成功之后,虽然有无数的美女投怀送抱,但没有一个叫他中意的,今观此女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嘴甜如蜜,比西施不差,较貂婵不逊,就是潘又安的那十六个老婆排成队,也强不过此女多少。老华子热血奔涌,恨不得立刻自己动手亲自把国色天香的女娇娘抱入洞房,立马交*方解心头之渴,可惜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头两年落下的毛病,按理说也该算工伤,老华子进番营时被匈奴王刀架到脖子上吓的。从那以后血压一直不太稳定,太激动或是太悲伤时就会头晕眼花,重者还会昏迷几个时辰哩。今日见了如此绝*女子,自然是高兴得过了头,突然间他眼睛一花,老病犯了,哎哟都没喊出来就两腿一软,跌倒在地。

第三一二章 帝妃出宫见娘舅() 
华世雄刚一跌倒在地,手下那一帮随从就像是脱兔一般飞奔上前,搂的搂,抱的抱,又是摇又是晃,连哭带叫,比爹死娘亡了还要着急上火许多倍。师爷是个书呆子,腿脚稍慢,来晚了一步,人家毕竟是文化人,又年长几岁,见多识广,见状急呼:

    “快掐人中啊!”

    “对对对,掐人中,掐人中。”

    “人中在哪儿呢?”有人慌不识路,问道。

    大家你看我看你,最后眼光落到发起者师爷脸上,师爷吼道:

    “说你们笨还真笨,这么简单的事也来问我。人中人中,顾名思议,人中就是人的中间部位嘛,找准肚脐眼那儿下手就是,保证没错!”

    大家恍然大悟,这才七手八脚地帮着相爷脱裤子找人中。

    刁世才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心想:事情刚有点门儿又泡了汤,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邹不安一看这情况,也暗暗叫苦不碟,后悔刚才不该把那两坨金子给了门倌,否则这阵子他早就撒丫子跑路了,谁还在这儿等着给老华子当孝子收尸啊?

    师爷一回身,看到邹不安、刁世才两个,当机呼道:

    “来人,把这俩小子给我绑起来,严加看管,相爷若有好歹,先拿他们是问。”

    邹不安又后悔刚才没跑,他拿眼瞅了瞅刁世才,斥道:

    “你女儿是妖怪呀,怎么把相爷给吓死了?”

    刁世才反驳说:“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女儿是啥我能不清楚,可能是相爷见了我女儿心动过速了些。这病我懂,其实也不算啥病,土话说这叫失心疯,保管没事,一会就好了。”

    老刁说的是宽心话,其实他是说给轿子里的女儿听的,自己的狗自己清楚,他怕这丫头听风就是雨,没高没低的,跑出来闹事。

    老邹丢了金子又挨了绑,气不忿儿,小声嘀咕道:“还心动过速呢?你姑娘又不是七仙女!”

    不知是哪位保镖的手重了点,抓到华世雄的痒痒处,华世雄醒来,不由嘻嘻笑骂道:

    “妈的你们这是咋的啦?我还没入洞房呢,脱我这裤子干啥呀?”

    轿子里的主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外面的一切虽无眼见,听也听出来个八九,开始刁灵灵还耐心地坐在轿子里听热闹,老半碴子(中年人)万一死了她打道回府就是,二天再让爹找个比他更大的官。可是爹一句失心疯终于让她失去了耐性,刁灵灵轿帘儿一揭,就兀自从轿子里走出来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嚷嚷道:

    “刁世才你狗日的真不是个东西,闹了半天你让老娘嫁个疯子啊?本姑奶奶才不陪呢,要嫁你嫁,姑奶奶我可是走人了!”

    刁灵灵把京城当成他们的果子县了,屁大一点地方,两步就到家了。她赌气一走,就把自己走丢了。

    师爷当时情急之下,先指挥着众人把老爷扶回家去,因为没交待清楚,绑着的两个人也被俩伙计押回了相府。刁灵灵看见了他爹被人带走的背影,姑娘的性子怪,看见也装作没看见,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华世雄本无事,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水缓了缓神,没事了。这时他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急问道:

    “人呢?”

    “人在府门口柱子上绑着呢!”收了金子的俩门倌嘴快,插言说,“是我俩亲自押回来的,绑得很结实,跑不了。”

    人是他俩领进来的,当然责无旁贷。把相爷搞成这个样子,他们心里有愧,也是想立点新功,将功补补过。

    “好混账的东西,我的客人为什么要绑起来?不想活了你,快去放了,领人来见我。”华世雄吼道。

    不一会,俩门倌带着邹不安和刁世才进了相府大厅,两人见了相爷又要磕头,华世雄摇摇手说:

    “算了算了,咱就不要来花的虚的那一套了,快去把轿子抬进来吧,我这会就安排拜堂成亲。”

    二人到了府门外一瞅,立刻傻了眼了,轿子是空的。

    相府里相爷要成亲,这岂是小事?奈何时间太仓促,相爷是急性子说办就办,这可就难坏了下边办事的人。有些东西现买来不及,有些东西没有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有人给师爷出主意,前两天隔壁王二爷家嫁*妇,东西还都现成着哩,不妨借来一用,省事还省钱。嫁姑娘和嫁寡*;虽非一理,但事与事相通,都是喜事非丧事嘛,就是将来相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下来,谁让他那么急着入洞房呢吗?师爷也是没辙了,不行又能怎么办,立即着人按条目去王二爷家借行头。

    华世雄话已说出也有点后悔,他后悔的不是选错了新娘,而是时间来不及无法通知亲朋好友,礼钱就是一大笔损失。先前他手头已经积攒了十来万银子,乔迁之喜贺礼上收了十二万,还差八万就到三十万的数了。说来惭愧,他堂堂一当朝太宰(副),才混了这么点小数目,当年区区一华阳知府邹希贵都捞了这么多,邹希贵和他,骆驼拉鸡,有可比性吗?

    几个女佣拉拉扯扯、挨挨挤挤地正给华相梳妆打扮,忽听门外有人报告:

    “来啦来啦!”

    “谁来啦?”老华子明知故问。

    “相爷相爷,您外甥女,不不不,宁贵妃来了,正在二门外候着呢!”

    “嗨,她来凑的什么热闹呀?”

    说是这么说,如今甥女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过去是她给他磕头,如今颠倒了个儿,该他给人家磕头了。老华子令人更换了朝服,不慌不忙迎出二门,见了凤辇,笑吟吟道:

    “红儿,不,宁贵妃快请下轿,待臣下给您磕头。”

    宁红被宫女扶下轿门,笑回道:“舅舅,自己家何必这么客气?磕头就免了,咱们进屋说话。”

    到了书房,舅舅甥女落座,丫环轻轻奉上茗茶,然后悄悄退去。

    华世雄道:“丫头有话快说。”

    宁红撒娇道:“舅您咋那么性急嘛,我可是奉了皇命前来和您说事的,您可不敢抗旨不尊啊!刚随身跟我来的那俩宫女,是我亲自给您挑选的,您留下吧,如您愿意将来她们就是我的舅母了。”

    “就这事?”华世雄并不上心。

    “当然不是。”宁红趴到华世雄的肩上,压低声音把皇上和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华世雄闻听,立时脸色大变。

    宁红笑了,说:“舅您慌什么,看您还是办过大事的人呢,这么没气量?事您掂量着办,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不过可别怪甥女没说,到时候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华世雄此时方才明白,眼前这个宁丫头今非昔比,巧言令色,能说善辨,如今可是皇上的大红人呢!

    华世雄稍稍沉吟了片刻,犹豫道:

    “此事体重大,娘娘回去上复皇上,容我考虑三天,然后进宫面圣。宫中规矩大,红儿且回吧,舅舅不留你了。”

    “舅舅为何要催我走?”

    “舅舅今晚要办喜事。”

    “刚给您带俩宫女舅舅就要办喜事,凭般性急?”

    “非也非也,此女乃是我朋友介绍来的,正在府门外等候着哩!”

    “怪不得,府上人见了我的大轿便指手划脚说三道具四的,一旦我报上名姓,立马换了模样。”

    “去吧去吧!你在这儿我也没法招待,慢待了你皇上那儿又不好交待。”

    “好,舅舅我去了,我一进宫立马秉告皇上,没准皇上那里还有一份厚礼赐于呢!”

    “去吧,事小就不要惊动皇上了。”

    宁红临出门时还叮嘱一句:“我的话舅舅可不敢忘了呀!”

第三一三章 娇娇女买进怡香亭() 
打发出去的人陆续回来说:“那个叫刁灵灵的女孩实实是找不到了。”

    华世雄好不丧气啊,半生(稍早点)才找了个像模像样的伶俐娘子,手下这伙饭桶没看好,没成想又走失了。小丫头那一声“郎君”叫得他如痴如醉,心痒难耐。华世雄自从出了娘肚子,活了整整二十八岁,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在他面前使用这俩字眼哩。同样的词语,出自一位天姿国色的妙龄少女之口自然就妙不可言别有滋味,听起来不仅是舒服,那简直就是莺声燕语、玉音绕梁,让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哩。事已过去几个时辰,姑娘对他那俩字的称谓仍在他的耳际环绕,一想起就不由得芳心乱跳,胸口鹿撞。本来今夜他是要豁出那十万两银子的礼钱不收,都要和美伦美奂的新娘子拜堂成亲入洞房的,这下好了,鸡飞蛋打两头空。今夜前半夜找到还罢,若是后半夜就不知成了谁家的娘子了。幸好红儿带来的俩宫女还在后院候着,如其不然,今夜的空床就她们二人来填补。

    刁灵灵赌气之下信马由缰漫无目的的往前奔走,她猜想爹爹肯定就跟在身后,等他气消了就走近她说:

    “闺女呀,走累了吧?咱们回家,轿子就在跟前候着哩!你娘在家做了好多好吃的正等着你呢!”

    她始终没有回头望,也始终没有人叫她回家。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她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四面望去,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她不知道爹爹为什么没有跟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她的相爷郎君这阵失心疯好些了没有。

    她又累又饿又渴,她又急又怕又悔,无奈之下,她掩面哭了。

    好心人出现了,两个中年男子推着小推车止住了脚步,停下来亲切地问道:

    “姑娘,怎么啦?看你小小年纪不会是两口子吵架吧?”

    七品官的丫头,虎死不倒威,再怎样也不能丢人丢到大京城,她擦擦眼睛,看也不看,冷冷地说:

    “没你们的事,走人吧!”

    “哎哟,闺女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啊,我俩也非是京城人,是豫西那边的。我姓吴叫吴亮新,他姓牟叫牟新彦。进京了后我们外地人通称外地人互为老乡,人生地不熟的,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大家拧成一股绳才是。姑娘,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说个地名我俩送你回去。”

    “我说让你们走,听到了没有?”刁灵灵耍起了小姐脾气。

    “咦____,这小老乡人长得水水灵灵的,还挺有个性的呢!”吴亮新是头,总是他说话。

    “怎么,光天白日,下子脚下,赖这儿不走,想抢人啊?”灵灵也觉出茬儿不对,发怒起立,以攻为守。

    “抢人倒是不敢。”吴亮新原形毕露说,“我们也是想给姑娘你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你姑奶奶我不领情,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喊啊?”吴亮新回头一甩脖子,叫道,“兄弟搭把手。”

    牟新彦嘴笨口拙,人倒挺麻利,帮着老吴,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当朝宰相的梦中人拾掇利索装进麻袋里。

    一个拉,一个推,小车在黄昏的大街上急驰,免不了有闲人发发议论:

    “看看这两个,贼头鬼脑的,不像是好人。没准把谁家的猪啦羊啦啥的偷来了,你看跑得那劲头,狗都撵不上!”

    “不像是猪羊,倒像是活人,你看袋子里鼓出来的那两条腿,猪腿羊腿哪有那么长?”

    “也是啊!可是拉个活人有啥使呢?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还得给他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