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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风流太监郎-第17部分

小说: 风流太监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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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相请放心,别说是个太监,即便他是太岁,倘若犯在我手里定要把他揑成泥胎!”

    王书贵撸撸胡须,喜眉笑眼道:“甚好甚好。”

    “恩相,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王书贵眉头一皱。

    “那把小刀归我。”

    “好说好说。”

    只这一语,王书贵就明白了狮子头肚子里头的城府斤两。心下暗忖:此人一身蛮力,看似体体面面,其实有头无脑,打打杀杀还行,不能干细活,兵部尚书一职是万万不可给他的。由此他想起那个小太监,人家那才是真正难得的人才,论长相、见识、武功,天下不数第一也数第二,可惜了这样的人物,竟死脑筋非要跟上气数殆尽的佟老婆子。不是他不想笼络,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奈何人家不买他的帐,这也是他必死的缘由,自古以来古人曰“顺我者倡,逆我者亡”嘛!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前番受伤被小太监勾下半斤屁股肉的那员将,如今伤势已愈,请求归队,并有要事面陈太师。王书贵命他进来。

    来将名叫冯金徽,也曾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从被小太监勾去半块肉,失了威风,闷在家里一个月不敢出门。后来想,上次他们见到的那位少年必是小太监无疑,他若此次丧失了捉拿小太监进而加官晋级的机会,以后定受丞相冷落,没准连命都难保。倘若事泄,灭九族的可能都有。他知道凡是此番参预了追杀小太监的人都是**上挂镰刀,悬而又悬,不成功便成仁的。小太监和丞相不一路,而是太后和皇上的人。自己既然上了丞相的贼船,攀上相府这棵大树,也只有一条黑道走到底了。陈金徽说:

    “太师相爷,小太监一出城门便被我等盯上,奈何小将不慎让他伤了屁股,所以才抱病在家养伤。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小太监在我们眼前消失,此后再无踪迹,必是上了蒗荡山。相爷您忘了那个满门抄斩独跑了小姐的曹明德曹总兵吗?”

    王书贵稍一沉吟,言道:“我的仇人,岂能得忘?他的丫头漏网,跑去蒗荡山中为匪。奈何几次战事不利,不除掉此女,总是我的一块心病,你提她作甚?”

    “相爷,”冯金徽说,“小太监就是在那附近丢失的,想必他进山为匪和女贼曹花枝勾搭连环了也未可知。”

    “胡说!”丞相叱道,“西陵府在西,他不是去南方探亲吗?再说宫中美女如云,况小太监一个阄人,怎会和反贼丫头勾结一处?”

    说是这么说,王书贵心中自然明白底里,小太监是个赝品,又是个好色之徒,寻花问柳的行家,又听说那个曹小姐花儿朵儿一般,干柴遇火岂有不燃之理?

    “相爷您不想吗?小太监神出鬼没,说是往南,往北的可能也有。没准这回就是往大漠去寻他的师父去哩!听上次征番的兵丁回来说,小太监曾恋上一个叫乌儿苏丹的番女哩!”

    “尽是些屁事!”王书贵故意脸显不屑之色,又说,“太监爱姑娘,真是笑谈。不过你提供的情况也很重要,不管小太监去没去蒗荡山,咱们都假戏真唱。这回多派些兵马,索性把蒗荡山一举扫平了。”

    “不要太多兵马,蒗荡山草深林密,山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如选择一些精悍的人手,围定出山之路。山里没有多少粮草,山上又不长庄稼,他们能不出来找死?”

    王书贵点点头,心中暗想:这倒是个将才!就说:

    “冯将军之言有理,就依你计。文世昌做主帅,你和狮子头二人做副将,择日出战,包围蒗荡山!”

    潘又安与曹花枝双双对对,如胶似漆,恩爱无比,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这日俩人正在软榻上缠绵,忽听喽啰兵来报:

    “朝庭派大兵围山,各处小道均已封死!”

第三十九章 出了匪巢又入贼穴() 
小太监紧勒马缰,白龙驹嘶鸣一声,风弛电掣一般,飞速下山。山下督军的头儿正是狮子头,他刚安顿好事务,吩咐士兵搭支帐篷,埋锅造饭,忽听马声锵锵。狮子头猛抬头看时,小太监马快已到近前,狮子头挺起身来喝道:

    “你是何人,胆敢踹我大营?”

    “我乃你太监爷爷是也!”

    小太监手起枪落,勾住狮子头的肩胛,拚命一拽,从肩膀到半边脸,连衣服带肉撕下一大块。狮子头杀猪般嚎叫一声,痛疼难忍,捂住脸颊声嘶力竭地喊道:

    “快快传令下去,休教走了小太监!”

    狮子头再回身望去时,小太监已无了踪影。

    不是说狮子头的部队战斗力不强,主要是没防备。上头交待的政策也是说围住就行,土匪们要出来也必定是一大群人,哨子响梆子敲,熙熙攘攘的,没想到小太监单人独马,伤了十几个弟兄,还几乎没有结果了他们的副总指挥。

    文世昌、冯金刚几人匆忙开了个小会,大致算了算小太监去的方向和路线,决定分兵追击。

    几个人里头,文世昌是个书呆子,狮子头是浑人,唯有冯金刚脑子灵活,又懂得些兵法,他想了想说:“文大人,石将军(狮子头),依末将之意,小太监神机妙算,鬼头滑脑的,对付此人只可智取,不可硬拚。”

    文世昌道:“冯将军何计之有?”

    冯金刚说:“末将倒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说呀!”狮子头捂着半拉脸颊哼哼道。

    文世昌也说:“将军请讲。”

    冯金刚俯在二人耳际小声嘀咕了几句,二人同声赞道:

    “好计,好计!”

    原来冯金刚早已算定小太监往北决不往南,因此他抛开东南两个方向不管,只在往西往北两个方向的沿途,各家旅舍馆驿等全都安置了密探,发现情况,立即上报,不许私自采取行动。

    小太监一口气跑出去百八十里,前面有个村庄,他到一家门口停下,估计追兵被他拉下足有五十里远近,因而四周看了看没啥动静,这才敲开门要了碗水喝,顺便也饮了饮马匹。

    走了半天的路程,小太监腹中觉得有些饥饿,本想给这家主人讨碗饭来吃,奈何张了几张嘴也未能说出,说到底总是脸面上抹不开,他上皇家出来的人,怎好意思腆着脸向人家讨饭来吃?只好饿着肚子又继续前行。

    时至初秋日,满地不见金黄,树叶都枯萎了,天灾人祸,庄稼稀稀拉拉,路上行人也难见一个。小太监久居深宫又怎能知道百姓的疾苦,昏君无能,奸相横行,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风起云涌,正在酝酿着一场倒旗易帜的革命。贪官污吏只管拚命地搜刮民脂民膏,土豪劣绅巧取豪夺,处在最底层的黎民百姓如临水火,个个叫苦不迭。虽处和平年代,却难享安逸的生活,糠菜半年粮。多亏了国人的忍耐性极好,不到万不得一,不会逼出一个李自成出来。

    小太监不敢走大路,沿着乡间小道,顺着西北的方向,一路走来想找家馆舍歇息一晚,最终也未能如愿。不知不觉间到了傍晚,他不敢继续前行,胡乱进了一处村庄,依然是上前敲门,见开门的是位老妇人,他开口就说:

    “老妈妈,我是位过路的客人,实是找不到宿头,想在你家借宿一夜,请给我搞些吃食,再喂喂我的马匹,明日我多给你些银两就是。”

    老妇人见说,急忙挤眉弄眼的,推托说:“不可不可,我家房小屋窄无法容你,你还是另寻一家!”

    小太监不悦,正要说话,忽见院中出来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年岁也就在二十出头,面相凶恶,说话却极是和气,说:

    “娘,人家大老远的来,想在咱家住一宿,这个方便也不给呀?”

    说罢,年轻人自去牵马招呼小太监进院。

    小太监分明看到老妇人在摇头叹气,一脸的无奈。

    半夜的时候,小太监突然惊醒,脑子里一片混乱,想回忆昨日发生的情况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他只记得只喝了一碗水,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他用力一挣,方才知道身子被扎满了绳子,捆得五花大绑,休想挪动半分。小太监自叹道:

    “想我也是一朝重臣,也曾带兵打仗,为国出力,不说叱咤风云,风光倒是风光了几时的,未曾想却阴沟里翻船,命丧这荒辟小村?”

第四十章 太监遇险村姑搭救() 
小太监试着挣扎了几下,奈何绳索绑得太紧,竟丝毫动弹不得。这阵他饥肠辘辘,口渴难当,昨日这个时候他还躺在曹花枝的温柔乡里,如今则成了待宰的羔羊。人生瞬息万变,小太监想,旦夕祸福不期而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伙人绝对和王世贵无关,他不慎进了贼窝,悔不该当时没看懂老太的眼色,另找一个下处。把老太叫娘的那个家伙,心狠手毒,一碗饭都没让吃上就急急下手,似这样手脚,必不是生手,因而也决不会轻易放他一个活口出去,看来他若想逃出此劫誓比登天。小太监唯有不甘心的是他的两个爱妻,乌儿苏丹翘首以待,花枝小姐魂牵梦绕,他如何舍得下?还有皇太后对他情同母子,恩义重如山,王书贵不除,早晚是害,太后母子必遭其乱。小太监虽是动不了身,他还是自我感觉了一下,贼匪定是搜了他的身,不要说乌儿苏丹送他的红珊瑚,就是曹花枝揣在他袖筒里的小手绢也被他们悉数掠走。猛地,他想起那把刀,皇上哥哥赏给他的尚方匕首!

    小太监两只脚互相摩裟了一下,隐隐感到那把刀还在。他心中暗喜,老天爷不要他死,自救的方法有了。他用左脚拚命蹬着去脱右脚上的靴子,平时用手帮忙才能脱得下的,如今两手尚在桎梏之中,只能劳动两只脚了。费了好大的功夫他才脱下那只靴子,然后又一寸一寸地往那只靴子跟前蹭。他终于抓住了那把刀子,小皇上当初送他刀子的时候大概万万没有料到这把刀子与他的江山社稷、身家性命有关?如果不是这把刀子,小太监死于非命,王丞相拿他们母子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小太监用刀子割断了绳子,他四周摸索了一下,隐约感到这是间放牲畜饲料的地方,房间里有麸皮豆类和铡好的碎草。小太监抓了把豆子捂进嘴里嚼,味道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强咽了下去,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这种情况从他进宫以后还没发生过。即便过去行军打仗,他是主帅,饿肚子的事论不到他。

    小太监好赖吃了点东西,又活动开了身子,他决定主动出击。

    老太的儿子名叫鲜世保,父亲生前是个财主,家里很有些田产。奈何儿子不争气,生性好赌,而且奢赌如命,老父活着的时候尚能约束一二,他一伸腿,儿子索性就在家里开赌场了。俗话说,赌博赌博,越赌越薄,先赌钱后赌地,输了房子再买妻。如若小太监再晚上几天借宿,没准这家已换了房东,人品好坏不说,起码没有性命之忧。鲜世保手气不佳,霉运常有,和所有的赌客一样,大家都是殊途同归,最后竟输得不名一文。每回家中敲门不是债主就是借贷,他不敢出面,只好央及老母前去打发。这回是个生人,衣着鲜亮,又牵着高头大马,鲜世保眼前立刻一亮:送钱的主来了!他让小太监在前厅落坐,又去橱间帮母亲烧水,并预先在水壶里放进一包蒙汗药面儿……

    小太监从草房里出来,蹑手蹑脚,来到院中,扭头看见前厅里灯火通明,几个人正在喝酒猜拳。小太监听他们吃喝得正高兴,不禁又引起自己一阵雷鸣般的肠鸣。他摸索着找到橱房,心想不论有啥先对付个半饱,再想其它出路。厨房中在半明不明的炉火映衬下,他看到白天那位老妇人也被反绑着蜷缩在柴草堆里。小太监走过去解开捆在老人身上的绳索,老妈妈惊道:

    “公子,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太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称他为“公子”,听起来格外舒服。他微微一笑,问道:

    “老妈妈,不知你儿子让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竟然一觉睡到现在?能看出来你和你儿子不是一事,你怎么也被绑在这儿?”

    老妇人叹口气,说:“家门不幸,出此逆子。昨日公子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进来,才有此难。你昏迷之后,也是因我拦挡他们不要加害于你,反遭毒打并用绳索捆绑于此。”

    说罢,老妇人挽起袖子,胳膊上伤痕累累,并有鲜血渗出。

    “身上还有伤痕,脱了衣服不雅,就不劳公子观看了。”老妇人又说。

    “老妈妈,你家中除了儿子,还有什么人?”小太监问。

    “老媪还有一女,历来和哥哥不和。”老妇人突然想起什么,说,“公子,我女儿为了救你,骑上你的马找她舅舅去了。按说这阵也该回来了,不如你我出了大门,迎他们回来。你骑上你的马,快快去了,也省却许多麻烦。”

    “不怕,他们那几个酒囊饭袋,奈何不了我的。”小太监安慰道。

    “他们七人,个个老虎一样,都是练过武的,你一人赤手空拳,如何对付得了?”老妇人不信。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鲜世保出去开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唠叨说:

    “谁又来讨账啊?实话告诉你小子,老子今天有钱了,不怕你半夜鬼敲门。贵人自有天助,有人给我送来一大包金子,够我一辈子开销了。”

    大门开处,红灯闪闪,小太监举目一看,老叟旁边,执灯的一位少女,貌若天仙,袅袅婷婷,举手投足间,竟如他的曹花枝一般。

第四十一章 子午村恶徒逞凶() 
老叟进门之后,指着鲜世保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没上没下、少廉寡耻、丧尽天良的畜牲,你爹没了,我替你爹来教训教训你!说,你把人家一个过路的客人绑起来还想杀了人家,你没王法了,你想翻天啊,这是死罪,你知道不?”

    说罢,老叟挥拳就打。鲜世保躲过,顺手拎住老者的衣领,就势一掌打过去,老者站立不稳,仰面跌倒在地。

    村姑不依,放下灯笼,扶起舅舅,回身斥道:

    “哥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没吃没喝了找舅舅,没钱没粮了想舅舅,舅舅说了你几句,你竟敢打舅舅,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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