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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风流太监郎-第89部分

小说: 风流太监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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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潘将军请稍等,我真有重要军情要报告的。”雪里红红了脸,欠起身子辩白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必要先问清一些事,你们中国人写文章不是还讲开场白的吗?”

    “你说吧,不过你要抓紧,尽量简明扼要,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小太监左二郎腿换成右二郎腿。

    小太监不得不佩服这位洋妞,一个加入番邦队伍的外国女子,汉语水平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再无出其右者了。

    “请问潘将军,我抓了你的人,又杀了你的人,你恨我吗?”雪里红单刀直入。

    “不恨,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嘛!”小太监大度的说。

    “被我俘获的那两个女人对你重要吗?”雪里红又改用了迂回战术。

    “重要,非常重要!”小太监不加掩饰,加重语气说。

    “她们是你的什么人?”

    “老婆。”

    “噢,天哪!你居然有两个老婆?”

    “远不止两个。”

    “你一共有多少老婆?”

    “大约十来个吧!”

    “这个数字以后会有变化吗?比如说增加抑或是减少?”

    “变化肯定会有,但决不是减少,除了生老病死。我的老婆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一个都不能少!”小太监不知不觉中了圈子。

    “我如果把你的两位夫人救回来,你会要我做你的第十一位夫人吗?”雪里红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脸色都未变一变,笑盈盈的两只长有蓝色睫毛的眼睛里,充满期盼的神色。

    “小姐,”小太监再一次做出了摇手制止的动作,甚至他都已经站了起来。说,“你不觉得我们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谈论这样的问题有些荒唐甚至可笑吗?”

    “不不,”雪里红也跟着站了起来,执拗的把话讲完说,“潘将军有所不知,爱情是分不得时间、地点的,而且不受年龄、民族、国籍、肤色等的限制,凡是有男人女人的地方,都会有爱情。”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从来没人教我说爱情是什么东西。”小太监的摇手又加上摇头,他说,“同我也不想和你争论这些问题,好了,陪你磨了半天牙,我该走了!”

    小太监说完便转身要走,雪里红一把从后面拽住,大声嚷嚷道:

    “将军,马上切入正题!”

第一八七章 双雪儿斗心机移花接木() 
夏维奇听老番婆说是两女已允和他当夜成婚配,立时喜上眉稍,乐开心怀。当即命令众番兵杀牛宰羊,整备酒席,大操大办娶小妾。

    这边俩新娘子均已梳妆完备,果然是头插雉鸡翅,脖围狐狸尾,内穿羊羔皮小坎肩,外罩老羊绸面皮大衣。上身是紫貂夹袄,下身是鹿皮裤,足蹬长马靴,一色的番家富贵娘子打扮。不过只是可惜了,俩新人的手和脚都被绑着。番婆说了,将军有话,一旦圆了房,立刻就松绑。并一人给选一匹宝马良驹,草原之么大,任凭她们去哪里驰骋。

    上官雪性儿直,脑子不会拐弯,她不知尹天雪耍的什么鬼把戏。反正她是想好了,一旦不幸失身,遭到玷污,就宁死不屈,决不偷生苟活于世,让潘郎戴顶绿帽子。不是尹天雪一个劲地在她旁边撺弄解劝,别说吃饭咽菜,就是一口水她都喝不下去。也真怪呀,天雪儿这个鬼丫头,她倒是能想得开?虽说和潘郎仅有一夜情,一夜夫妻都百日恩哩!这么快说变就变了?不会吧,潘郎待她不薄,又是明媒正娶,好女人是不会事二夫的。奈何人各有志,不能强免,随她去吧!尹天雪本就生在边塞之地,不似中原大国,贞洁事上不是看得很认真,她也许另有想法吧!

    番兵大帅夏维奇衣帽一新,在众将的簇拥下,活像是一只混在人群中的大猩猩。他骑在马上还好看些,因为有马撑着,下了马纯粹就成了安装了胳膊腿的圆木桶了。夏维奇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罗圈着腿,挺胸兜肚见人就面带笑容、打拱作揖打招呼,仿佛大家都和他一样双喜临门、要进洞房似的。

    一切的繁文缛节、旧式俗套全免了,两新娘虽然美丽不怕见人,但由于是为防万一,绳捆索绑,手脚禁锢,如若抛头露面,参拜天地等露了真相实是不雅,索性就新事新办、直接送入洞房算了。尽管有许多人都想亲眼目睹新人一面,夏维奇说了,待生米煮成熟饭,明日便将俩美人安置于帅帐之前,摆个座位,令全军将士观瞻一番,统统过个眼瘾,不怪他夏维奇小气、金帐藏娇了。

    晚饭之后,上官、尹天两雪儿被几个强悍的番婆番女笑脸照应着先送入新房,强行安排就寝。不管俩人愿意不愿意,先扒去了衣服,一件小裤头都不留,赤条条塞进被窝筒里,专等夏维奇来享受这顿丰盛的夜宵。

    夏维奇维奇之所以这样嚣张,原来他这一支队伍并非右贤王大单于的直系部队,而是他右贤王从邻邦借来的。邻邦老毛子女王叶里金娜殿下和右贤王签了一纸合同,一旦打败南朝之后,将南朝小皇帝赶到长江以南,他们两家再坐下来划分疆土。山海关以北整个辽东半岛统统归老毛子,其余则全部让于右贤王大单于。统兵大帅夏维奇素有野心,女王对此人既用又疑,临行前把自己的侄女雪里红安排到军中,一是做个帮手,二是做个监军。谁知雪里红郡主觊觎南朝小太监的美色,妄图一战而胜将其俘获,带回沙国做个郡马。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她虽然设计捉了南朝两员女将,未料到自己也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肉。夏维奇并不在乎雪里红小姐的生命安危,在他看来死了反而会更好,少了一个暗探、一块心病、一颗眼中钉。走马换将的事他想都未曾想过,别说两个换一个,就是一换一他都不肯。雪里红虽是沙国大美女,他也曾垂涎日久,不过因为人家是皇亲贵族,岂能看上他这个武夫丑鬼?夏维奇早就盘算好了,这次一旦事成,他就再也不回沙国去了,盘据辽东称王,另立一个旗号,就是一片国土。左拥右抱,美女如云,前呼后拥,妻妾成群,人生有此美事足矣!所以他早就有所准备,妻儿老小均已带到军中,已无后顾之忧了。至于老父老母,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天的蹦达?女王要杀就杀了吧!免得还要他牵肠挂肚,赡养天年,料理后事什么的,多烦人!

    夏维奇心中高兴,在众将的劝酒声中,他多喝了几杯。酒席宴上,喝的是清一色的伏特加。这可是从老家带来的名酒,由于路途遥远,存货不多。夏维奇本就是个色鬼加酒鬼,只是由于惦念着帐中裸睡的美人儿,最终他还是借机逃席,中途溜了出来。夏维奇步履蹒跚,在亲兵的护卫下,跌跌撞撞回到他的新房。到了大帐门口时,夏维奇神志尚清,怕年轻人好奇听了他和俩新人悄悄私房话,遂叮嘱卫士道:

    “妈的,都给我滚远点!没有我的命令,随便靠近帐篷,当心老子统统砍了你们的狗头!”

    上官雪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如刀割,万念俱毁,心想这下好了,两手两腿都被绑得紧紧的,想寻死都办不到。还不如当初不听尹天雪那个鬼丫头的话,那时找机会自杀的可能还是有的,现在动都动不了,莫成想坐等那个番将老贼来玷辱她不成?这样一想,她一筹莫展,不觉眼泪花儿扑簌簌往下淌,止不住小声嘤嘤啜泣。

    “姐姐,你哭了?”声音是从同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被筒里传来的。

    “死丫头,都是听了你的话,才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是要死不成要活无门,等会老贼来了我们如何对付?”上官雪止住悲声埋怨道。

    “姐姐不要慌,死了再说死了的话,不是还没死吗?你往我跟前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咱俩互相帮着把绳子解开?”尹天雪小声说。

    “这能行吗?”上官雪犹豫道。

    “行不行也得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嘛!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尹天雪说着话已经开始挪动身子。

    “咱们两个光身子,多不好意思呀!”上官雪还是拿不定主意。

    “姐姐,当断则断,免受其患!你我都是女人,况且大家一个丈夫,谁笑话谁呀?你再使点劲,我都快够着你了。”尹天雪又往前蹭了一段。

    上官雪受到鼓励,跟着一用劲,两个光屁股女人顺势滚进一个被窝筒里。俩人背对着身子,对好位置开始摸绳头儿。

    番人大概是打猎、捆牛、拴羊等多年养成的习惯,绳子全是蛇扣结,俗话说是猪蹄扣儿。所用绳子又是一色的皮绳,俩人背靠背使不上劲,费了好长一段功夫,先是尹天雪得手。上官雪此时也顾不得羞赧,转过身来,稍一活动手脚,立马就解开了尹天雪的绳扣儿。

    两雪儿借着牛油灯光互相瞅了一眼对方的裸体,立时就绯红了脸颊。上官雪顺手扯过一条帎巾捂住下身,询问道:

    “妹妹,下一步该咋办?”

    “寻死呀!找找这屋里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什?”尹天雪也寻了块布头遮住要紧部位。

    “死丫头,拿我开心呀?我才不死呢!我死了潘郎后半生就苦了。”

    “潘郎除了咱俩不是还有八位夫人吗?”尹天雪戏笑说。

    “都啥时候了,妹妹还有心情逗乐?别开玩笑了,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的办法我还没想好,眼前的问题是怎样让老贼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尹天雪挤眉弄眼的说。

    “你想得还周到,你还顾得了那些?”上官雪嘟嚷道。

    “怎么不呢?人家费心费力地折腾了半天,咱不能扫了人家的兴啊!”说罢,尹天雪俯在上官雪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上官雪大喜,两人重新又钻进被筒里,然后放大声音一齐高喊道:

    “来人哪!有人吗?”

    随着声音进来两番婆,一个是曾经给她俩做媒的,一个是给她们梳妆打扮的,两人的年龄大约都在四五十岁上下。

    “夫人有事吗?”说媒的先问。

    “我要喝水!”尹天雪从被角伸出半拉脑袋。

    “我也喝水!”上官雪掀起被子喊道。

    “好好,有水有水,我这就给你们倒茶去。”梳头的番婆说。

    尹天雪一个眼色,两人腾身而起。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对付两个使女番婆,真正是犹如老鹰拿小鸡一般。两番婆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她们的口中各塞着一块曾经被用来遮羞的破布头。

第一八八章 两少侠进番营偷梁换柱() 
张发存、黄仁两个,早早预备停当就绪了。一身黑衣黑裤,扎绑腿,着软底布鞋,脸上涂抹些锅灰油污等物,各执一把牛耳尖刀等藏在怀中,以备万一。其余物品是须臾不可离身的,不再赘述。饮食了一顿夜餐,这才匆匆连夜上路。

    打豺沟距番营扎寨之处约有二十里地,这对于身怀绝顶轻功的人来说,尤如是张翼德长坂桥头拒曹瞒,只不过一嗓子的功夫。不消片刻,俩人看看便到了番军的营地。他们不敢贸然轻入,远远在四周悄悄巡视了一番,此时刚交子时,月朗星密,万籁俱寂。只有番兵营里隐隐灯火闪烁,不时传来饮酒喧哗的声音。番营之大,有十万大军隐于其间,还有不少骡马羊牛之类,大帐、牙帐、布帐等等,鳞次栉比,星罗棋布,绵延开去至少不下十数里,几乎相当于一座小城。在偌大的地盘寻找两个被俘女子,其难度可想而知。

    张发存和黄仁略一合计,便迅速逾越栅栏鹿砦而过。

    二将知道,兵营里密布明岗暗哨,稍有不慎,被人发觉,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破坏整个计划。

    二人循声奔灯火通明处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夏维奇和诸将们为庆婚宴而痛饮伏特加的地方。

    胖猪头张发存和黄仁两个白天在阵上时是老远见过的,尤其是他模样特殊,一见面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心中有事,不安本份,不停地出出进进,吐口痰也出来,撒泡尿也出来,因而张、黄二人老早就发现他了。俩人遂决定跟踪胖猪头,胖猪头不使什么坏心眼,两位嫂嫂一般不会有危险。好色的男人见了漂亮女人,除了往那方面想,还能怎么样?再说胖猪头是三军主帅,他不发令,别人也不敢打两位嫂嫂的主意呀。

    胖猪头终于耐不住,提前退席,早早跑了出来。张、黄二人跟在后面看到胖猪头进了自己的牙帐,胖猪头训斥士兵的声音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俩人好生奇怪,大帅进帐岂有撵走卫兵的道理?这里面肯定有鬼,莫不是胖猪头果真在金帐里藏了娇了?

    几个卫兵也不是省油的灯,挨训受骂之后,他们互相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见有人撒丫子跑了。不多会,去了的人拿了一大包酒肉回来,哥几个窝到偏僻处干上了。

    这在无形中给了张、黄二人就近观察的极好机会。番家和老毛子都是一个习惯,帐蓬的窗口向来是不糊纸的。草原上风大,糊了也是白糊。窗户一般都是可以活动的,边上用小绳固定住,白天打开,晚上系住。张发存解开带儿悄悄往里一瞅,怎么是漆黑一团?

    先是传来胖猪头脱衣和喘粗气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他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嘴里嘟嚷着含混不清的番言番语,接下来便是肉体的撞击声和“鸣鸣”、“嗯嗯”的哼哼声。

    张、黄二人顿时就傻了眼!里面是什么人在干好事?如是他们的二位嫂嫂,此时不出手相救必定铸成千古大恨。如不是,则又坏了救嫂嫂的大事。两人进退两难。此时又容不得他们多想多虑,两人如坐计毡,急得抓耳挠腮,浑身是汗,无所措手足。

    张发存小声道:“仁仔,豁出去了!进吧?”

    黄仁摇摇头,道“再等等吧,别弄岔了。”

    “顶累老味(粤语:骂人的话),再等,再等嫂嫂都成了人家的老婆了!”张发存小声骂道,并随手掏出他那把牛耳尖刀执在手里。

    “也许不是哩!”黄仁还在犹豫不决。

    “只好假戏真唱了,如不是连胖猪头一块儿杀了咱走人!”张发存咬牙道。

    “不行不行,如今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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