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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匈奴皇帝-第60部分

小说: 匈奴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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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观礼的其余势力对刘渊与匈奴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草原新王、一代雄主,百万部众,数万铁血精锐,一切匈奴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心惊。所有人都意识到,又一个鲜卑诞生了,抑或是“原本的匈奴”回归了。

    在龙城一待,就是近月,尽情纵览漠北风光。西跨匈奴河,登燕然山,东游狼居胥山,好好“瞻仰”一番冠军侯祭天封礼之所。

    “大单于,龙城自古以来便是我匈奴王庭,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将王庭从美稷北迁!”巨大空阔的王帐之内,兰稚微低着头,带着点试探问刘渊道。

    刘渊手里正捧着一卷左传读的起劲,这是一卷包装华丽的纸质书籍,纸张厚实。从心血来潮搜罗工匠,意图改进造纸术,到如今已有近十年。原本在刘渊看来并不难的东西,尝试了这么久竟然还未实现。

    当然,投入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也造成了不少“新纸”,比如刘渊手中的左传,但离刘渊想要的耐用、可大规模普及,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利用竹子为材料造纸的工艺正在不断进步中,距离突破也差不小多少时间了。十年都等了,也不差接下来的一两年了,刘渊对此还算宽容,未对工匠们过多苛责。

    收起书籍,刘渊仔细打量着站居帐中,微躬着腰的兰稚。这老家伙,真是老而弥坚,从伊陵尸逐就单于、屠特、呼征、一直到刘渊,也是真正历经“四朝”的老臣了。

    多少和他同时代的老资格匈奴贵族都化为一抔黄土,前不久,须卜氏的须卜骨都侯也病逝了,只有兰稚,年纪越大,身子却越见硬朗。

    如今,刘渊也已快而立之年了,兰稚的须发也见发白。见其站地辛苦,伸手一指:“坐!”

    “谢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

    听着兰稚这称呼,刘渊直感觉有些怪异,心中有些不适。这些日子,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对他用这个敬称。

    偏头盯着兰稚,看得他极不自在,并吞鲜卑之后,刘渊威势日益摄人,一举一动,总能给人以压力。

    刘渊似是要看透其心思一般,将王庭回迁龙城,这漠北苦寒之地。草原霸主,绝不是刘渊野心的终点,对自己的心思,兰稚不会不清楚,如今却发此问。

    思考时手指轻敲桌案,已经成为了刘渊的一个习惯,此时也不例外。一声,一声,很有节奏地响在兰稚耳中,刘渊不说话,兰稚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自作聪明了。

    过了许久,刘渊突然笑了出来,向兰稚问道:“美稷城池的扩充怎么样了?”

    “臣明白了!”听刘渊这么一问,兰稚自然“识相”地回应。美稷再次扩建,刘渊继续以之为王城的心思很明显了。

    天方蒙蒙亮,随刘渊北上龙城的贵族大臣们便被召集于大帐之中,刘渊一开口,便让许多人心中一紧。

    “最近这些日子,本单于时有耳闻,整个匈奴上下,不少人很有想法啊。今日在此,本单于想亲耳听听,诸位不妨畅所欲言!”

    刘渊这么满脸笑容地一说,帐内的气氛反而变地“诡异”起来,贵族们形色各异,相互张望,就是没人接刘渊话。

    这段日子,匈奴可谓“暗潮汹涌”。一些针对刘渊对鲜卑人安排的满言论甚嚣尘上,将士百战死,然所获赏赐不够。

    偌大的鲜卑都被吞灭了,在不少贵族将领看来,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不同的是,似以往赏些金银、奴隶、牛羊,已然不能满足他们了。

    他们想要更多的奴隶,更多的牛羊,更高的地位,更重的权力,想要从属于他们掌控的部民。

    刘渊强势,威望正隆,不敢直接向刘渊“请命”,一些人便开始煽动将领部众,妄图以众势逼迫刘渊。

    征服的鲜卑部民众多,赏赐分润些与贵族与有功将士们,方便大单于对鲜卑人的掌控与统治。这样的论调,在匈奴上下很有市场,随着有心人的推动,扩散地很快,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支持。

    甚至有人已经将多少军功该赏多少户部众,多少奴隶,多大牧场,这些细节问题,都替刘渊考虑好了。

    对于这些,刘渊自是洞若观火,心中明了,坐观其上蹿下跳,就看谁跳得最欢了。

    此次召集大臣,就是为了暂时敲打一番,来自下层的“呼声”,刘渊很重视,也很头疼。他知道,此次不可能像以往那般了,需得付出些实实在在的利益。

    “万俟槿,凭你十年来跟随本单于,所立诸多功劳,你觉得本单于该赏你多少部落合适?一万户够吗?”帐中无人说话,刘渊突然开口了,声音冷冷传到万俟槿耳朵里,令其打了个哆嗦。

第129章 分封之议() 
万俟槿此人狼性异常,狠辣,狡猾,可是不笨。之前在一些人的撺掇之下,也是被利益蒙了心,在刘渊的心腹将臣中,算是比较活跃的人物了。

    此时望着刘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压下自己小心思,不敢贸然说话。但又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弱弱”地问道:“不知大单于的意思?”

    “呵呵!”轻笑两声,刘渊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坐在帐中靠前位置的都仇:“都仇,这几战来,作战英勇,立功不小啊,你自觉本单于该如何封赏你?”

    “臣弟,全听大单于安排!”都仇竟然表现地很淡定,一副任由刘渊决定的样子,意思便是,该赏。

    “你们呢?”

    “撑犁孤涂单于,我匈奴鲸吞鲜卑,人口暴增。将士部民们跟您拼搏十余年,死伤那么多,终等到这一天。汉人有论功行赏一说,昔日周武王灭殷商,分封诸侯八百以镇压天下。如今单于莫若也分封贵族将士,既可安将士部众之心,又可助您统治草原。”帐内的气氛有些诡异,过了许久,有一人起身禀道,独孤氏。

    听其这一段话,刘渊差点没笑出来,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自己这些年的汉化效果不错,看着这独孤氏族长在那儿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心生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以西周之典故,武王之旧事来劝自己。

    观帐中诸人的反应,很明显,不少人对独孤氏的论调是赞同的,包括仆固怀荌等刘渊心腹。纵使是死忠,也不妨碍他们对荣誉、权力、地位、财富的追逐。

    刘渊心中明了,有些事情自己想当然了。这些年,对匈奴的汉化、改革,打击了一大片旧贵族,对匈奴的社会结构进行了大规模颠覆,积攒了诸多矛盾。

    之前有强势镇压,多次掀起战争,将内部矛盾转嫁出去。到如今,吞灭鲜卑,匈奴的扩张发展达到此阶段的顶峰,长时间以来积攒矛盾也突然地爆发出来了。

    不敢反对刘渊的统治,但坐地分财,瓜分匈奴鲸吞鲜卑的胜利果实,一干人等上下串联,还是敢向刘渊提出来的。

    “罢了,你们退下吧!”刘渊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诸位的想法我知道了,容本单于好好想想。”

    见着渐渐散去的众人,刘渊心情顿时沉了下来。这次,手下大臣们的表现有些坚决呀,再强势压制,怕是行不通了,那必定会出乱子了。

    随即便是难以遏制的怒气从他胸中爆发,讲真话,真要分封赏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毕竟草原那么大,此举有助于对偌大草域的统治。

    令刘渊感到不爽的是,这些人的上下串连,有逼宫之嫌,这是在挑战他刘渊的权威。对刘渊来说,部众、奴隶、女人、牲畜、财富,这些都可以赏赐下去,但想要以势“胁迫”他,反倒激起了他的杀心。

    信步于龙城营地,演武场,两队侍卫亲军正在演练拼斗。趴在栏杆之上,看了一阵,招了招手,令领头的军士上前答话。

    “拜见大单于!”

    看了看眼前跪着的勇士,年轻干练,身体壮实,看起来颇有勇力,是个百夫长。刘渊心生感慨,想当初,侍卫军初建时,十夫长以上的军官,他都能认全;百夫长以上,都能叫出名字。如今

    问清楚其身世,是个从普通部落一步步拼杀上来的。刘渊突然问道:“想要成为真正的贵族吗?统率部落?地位?奴隶?”

    “想!”看出了百夫长眼中的渴望,刘渊洒然一笑,拍了拍其肩膀,缓缓离开了。一些想法慢慢在刘渊脑海中打转,他要好好想想如何处理来自匈奴上下的“诉求”。

    一座颇为高档的毡帐中,乌樾与乌华黎对位而坐,尝了口来自大汉的茶水,乌樾双眼明亮,缓声道:“乌华黎,你我有多少年没畅谈一番了?”

    坐镇一方,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乌华黎一举一动之间更具大将风采。举杯对乌樾示意一下:“大人如今也是春风得意,深受大单于信任,乌氏在您的统领下,已经是匈奴最显赫的氏族之一了。”

    “哼!”轻呵一声,乌樾偏了偏头:“经过大单于这么多年有意无意的削弱,匈奴诸氏族还是当初的氏族吗?乌华黎,以你的睿智,你会不清楚?不过,此次风波,倒是壮大我乌氏的机会!”

    “看来分封之议,大人在背后扮演了不轻的角色啊!”乌华黎突然身形一震,前侵死死盯着乌樾眼睛。

    “顺势而为而已,我可不是那些蠢货,挑战大单于底线,竟想掀起舆论,逼迫大单于!”乌樾嘿嘿一笑:“不过,来自贵族、将士、部众的呼声,想必大单于不会忽略的。”

    “乌华黎,分封部落,你就不动心?”

    “喝茶!喝茶!”并不接乌樾话头,乌华黎眼睑微垂,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茶杯上。

    在刘渊还在龙城祭天时,南边又起风波。安静了数月的幽州再起动乱,受张纯与张举连续不断的催促,丘力居起乌桓军队,与二张叛军合力抄掠幽、冀二州。

    叛军尽出与乌桓突骑合军,肆掠诸郡,流寇四方,给大汉北方造成巨大伤害。带着抢掠财物回归之时,一直坐观公孙瓒动了,带领幽州精骑追击堵截,将之牵制于辽西郡内。

    一路纠缠,双方于石门激战,公孙瓒将幽州汉军精锐都带上了,欲一战而定叛军。孟益受召回朝,公孙瓒升任中郎将,进封都亭侯,全面主持幽州平叛事宜。

    封侯拜将,志得意满,这个时候公孙瓒将“养寇自重”的心思按下了,否则无法向朝廷交待了。这些年,朝廷三公都换得那么频繁,何况他这个新任中郎将。真惹得朝廷不满,那对他说撤也就撤了,对他的仕途可大大不妙。

    “大兄,比起叛军,这乌桓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啊!”对着叛军大营方向,公孙越一脸感叹对公孙瓒道。

    “如今的乌桓军,可不是当初闻名天下的乌桓突骑了,就他们还活在过去的‘荣耀’中!胆敢侵我州郡,掠我汉民,找死!”公孙瓒冷哼道:“倒是马镫、蹄铁,我军也得装备上,这可是骑军利器啊,竟让胡骑发明出来了。”

    听说是从匈奴人那边传播来的,相比于乌桓人,匈奴人,才是大患啊!

第130章 石门之战() 
“主公!叛军与乌桓人合军驻于石门,紧守城邑,避不出战,摆明了是存着让我们攻城,消耗我军兵力的心思。数度攻城,皆无功而返,相持下去,于我军无甚益处,我们得思破局之法啊!”跟在公孙瓒身侧,一中年文士脸色凝重对其道。

    关靖,三十岁上下,头戴进贤冠,白面长须,十分英俊,风度翩翩。随着公孙瓒封侯拜将,破叛军,击胡骑,威震边疆,在幽州威望剧增,不少人才主动投效,纳诚效忠。

    关靖便是其中的代表,为公孙瓒所信幸,拜为军中从事。像后世公孙瓒集团的高层将领,田楷、单经、严纲等将,也慕名效忠,皆授以司马、军侯之职。

    再加上渐渐被公孙瓒掌控的公孙氏,不少公孙氏的人才也充斥于公孙军中,这个时候的公孙瓒,根基已成。

    汉军三万,与叛军相持于石门。叛军虽人数众多,但战力不济,若不是有乌桓人支持,早被公孙瓒拿下。几番交战之后,龟缩于城池之中,汉军围城强攻,未果,死伤不小。

    眼见着暮秋将过,战事再迁延下去,入冬之后,怕是更不好打了。在公孙瓒手下,有成为首席谋士的趋势,关靖出谋划策自是积极。对战事的发展,关靖心中忧虑,故出言提醒。

    “先生不必担忧!”闻关靖之言,公孙瓒神色之间却是轻松地很,带着些不屑道:“城中叛军不足为惧,其可恃者不过那一万多乌桓骑军罢了。但丘力居这胡族匹夫,舍不得那些许财物,放弃了乌桓铁骑的优势,竟与叛军退守石门。若是野战,本将还忌惮他三分。但论这城战步战,我汉军怕过谁?”

    “主公心中有数便好。”观公孙瓒成竹在胸的模样,关靖为其所感染,不由好奇问道:“莫非主公已有破敌之法?”

    公孙瓒淡淡一笑:“前面数次尝试攻城,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城中守军布置,防御能力本将也大致摸清楚了。再困他一段时间,就凭那数万乌合之众与不善守城的乌桓军,能在我三万强军面前守住这撮尔小城!一旦其露出破绽,我军全力出击,破城灭贼不在话下!”

    “公孙范、单经、严纲、田楷,你四人各据一门,继续深沟高垒,避战。严防出城突围,将叛军与乌桓人给我困死于城中,不可懈怠,放走了一人,本将拿汝等是问!”

    “诺!”

    公孙瓒这边自信满满,城中的叛军形势可不乐观。被汉军围城日久,不见动作,军心有所动摇,二张可是愁坏了。

    丘力居也是懊丧不已,进城之后,他就后悔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到底犯了怎样一个昏招,乌桓骑军之长,在攻不在守,守城哪里是乌桓士卒所在行的。主动入瓮,困守孤城,以己之短,应敌之长,回过味来的丘力居肠子都快悔青了。

    石门地狭城小,女墙低矮破旧,同四万多叛军一齐挤在城中,滋味可不好受。前些时日汉军的“猛攻”更是让丘力居心情沉到了谷底。守城这事,还真不是乌桓士卒所擅长的,仅守南门,就抵抗地颇为艰难,死伤不少,令丘力居心疼不已,这还是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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