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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匈奴皇帝-第7部分

小说: 匈奴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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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稽娄渊被刺一事,在美稷中引起轩然大波,屠特单于大怒,着急所有贵族商议,想要彻查此事。

    单于王帐中,匈奴贵族济济一堂,气氛有些紧张,稽娄渊坐在呼征旁边,闭目养神,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瞄向他。

    屠特单于在上开口了,如一头护犊的雄狮:“查,一定要彻查到底,胆敢刺杀稽娄渊,不管是谁,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少贵族目光都扫向呼衍具,他与稽娄渊不对付的事在匈奴中是传遍了的,一有事,所有人都将他当做第一怀疑对象。

    呼衍具阴着个脸坐在那儿,见到众人打量的目光,怒声道:“都看什么,不是本王干的!”此言一出,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帐中人都有果然如此的表情,屠特单于看向呼衍具,目露寒光,带着审视。

    呼衍具见状,也觉自己说错话了,当即有些急了,在座位上不安极了,有些无所适从。

    一直不做声的稽娄渊突然发言了:“单于不必如此,宵小之辈的腌臜伎俩,想要对付我,简直异想天开。若是大肆调查,引起部落动荡,族民不安,反倒不美。刺客我已尽数处死,此事便如此揭过去吧。日后定将小心,再不会有小人可趁之机。”

    “稽娄渊王子豪气,不愧是我匈奴好男儿!”羌渠在边上附掌赞叹道。帐中不少贵族一起出声称赞,那些支持效忠稽娄渊者,则更是满脸信服之意。

    屠特单于闻言也消了些气,对稽娄渊的表现更满意了,对帐中人敲打一番,便将此事揭过,散帐而去。

    行路生风,回到居处,挛鞮柘宇于帐外相迎,稽娄渊低声问道:“如何,有没有救过来?”挛鞮柘宇低声禀道:“有一人刀入肉不深,老医工为其止血救了回来,只是嘴很硬,不肯开口。其伤重,怕弄死了他,我们不敢用刑!”

    “身份查清楚了吗?”

    “乃是呼衍部落的人,三口之家,有一子,平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看起来就是左谷蠡王指使的。只是属下心存怀疑,总觉得是有人在后作梗,嫁祸与呼衍具成则除掉主上,败则能引起两方斗争。”

    “带我去看看!”跟着挛鞮柘宇七拐八绕,进入一矮帐,方入内,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稽娄渊以手捂鼻,打量着躺在胡床上的那名刺客,身上缠着绷带,鲜血浸染而出。

    “王子,他伤势已经稳住,不过还在危险边缘,受不得刑。”老医工对稽娄渊一礼,稽娄渊点头表示知晓,让其出去。

    这老医工乃是稽娄渊从汉人奴隶中发现的,看其医术高深,收为己用。当了那么久奴隶,受了不少罪,虽然心里对于为匈奴人效命有些抵触,但生存所迫,再加上稽娄渊待他礼遇,也无奈地俯首听命。

    见到稽娄渊进来,那刺客还是一副“我想死”的样子,稽娄渊轻笑一声:“我匈奴有你这样的忠诚之士,倒也难能可贵。我也知晓你宁愿死也不会出卖主人,但是你总该为你妻子想想吧!”

    那刺客眼中明显出现强烈的波动,想要翻身,顿时触动了伤口,惨叫一声,绷带被染得通红。但他不管不顾,第一次开口了:“不管他们的事,求王子放过他们!”

    稽娄渊得意一笑:“那你得先开口,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我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只是脸上的笑意,显得那样冰冷。

    “是左谷蠡王!”刺客忍着疼痛果断道。闻言,稽娄渊笑的更欢了,呵呵声起,转头道:“柘宇,先去将他儿子头颅取来,给他看看!”

    挛鞮柘宇抱拳应诺,便要转身出帐。那刺客再也绷不住了,伸手止道:“不!不!我说,我说!”

    说出一个名字,虽然疼痛让他口齿不清,但稽娄渊与柘宇还是听明白了,是那个人。

    深吸一口气,稽娄渊上前蹲下,左手用力按在刺客伤口上,冷声道:“此言当真!没骗我?”

    剧烈的疼痛让刺客忍不住嚎叫起来,大声道:“没骗您,稽娄渊王子,杀了我吧,只求您放过他们母子!”

第14章 汉人商旅() 
“真的?”稽娄渊左手一抓,青筋暴露,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刺客哀嚎声猛地大了起来,撕心裂肺,喉咙有些沙哑:“真的!杀了我吧,放过他们母子!”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看其表现,稽娄渊心中有些确认了,嘴下一狞,冷冷道:“既然你如此求死,那我便成全你!”言罢突然拔出佩剑,刺入刺客胸膛。

    刺客惨嚎声倏地停止,只有嘴里冒着轻微的嗬嗬响,嘴巴探到刺客耳边,稽娄渊轻声道:“放心去吧,你妻子二人,我是不会动了!”

    刺客闻言挣扎张大的瞳孔中出现一丝解脱,直到捕捉到这点讯息,稽娄渊心里才真正相信他说的话了。刺客身体抽搐几下,不动了,鲜血染红了胡床,一时倒让人感觉可怜无比。

    “主上,真的是他主使的吗?”身后的挛鞮柘宇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稽娄渊起身,低头看了看已经静止的尸体,不带一丝感情道:“该是没错,不过此人若是死间,那我也认了。”

    随便找了条未用完的白布,擦拭着手上鲜血,揉成一团,扔在尸体上。对挛鞮柘宇吩咐道:“派人盯着那母子二人,看有无什么状况,是不是有行灭口之事的人?”

    “若是有,我们需不需要现身救下?”

    稽娄渊沉顿了一下,出言了:“不用,跟着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挛鞮柘宇抱拳,转身欲出帐安排了。

    行至帐口,稽娄渊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还有,今日之事,就你我二人知晓,务必保密,明白吗,否则。。。。。。”挛鞮柘宇闻言忍不住心头一颤,恭敬答了声,出帐而去。

    稽娄渊看了看胡床上的尸体,嘴角冷意连连,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你也算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主子。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既然暴露了身份,你妻子必不会被放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你死了,但还不够!”

    走出矮帐,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蔚蓝高远,草原苍穹之浩瀚广博,似乎驱散不少眼中的阴冷。吩咐人亲卫处理了尸体,稽娄渊背着手悠悠然离开了,只是手上依旧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点也不在意。

    老医工远远地见了,看了看搬运尸体的几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回自己帐去了。

    傍晚,稽娄渊手下心腹齐聚一堂,闻听主上被刺,都有些后怕,发现稽娄渊完好,方才放松下来。仆固怀荌恨声道:“让主上受惊,面临如此危险,护卫都该杀!”

    稽娄渊闻言摆摆头:“护卫们做得在没有比之更好的了,怀荌,你这杀心可要收一收了!”仆固怀荌憨憨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连道知晓。仆固怀荌杀心一向很重,但对于自己的忠心,稽娄渊还是很满意的。

    “不管怎样,主上遇刺总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主上护卫力量还需加强!”贺兰当阜出言了,转头看向兰黎:“不知护卫长,主上遇险时,身在何方?”

    兰黎顿时有些不自在了,被贺兰当阜逼视地喏喏答不出话来。轻蔑地看了兰黎一眼,仆固怀荌道:“当阜此言有理,日后就有我亲自护卫主上,看还有哪些宵小之辈再敢行这下作之举!”

    对于仆固怀荌的好意,稽娄渊也不拒绝,有他在,自己的安保系数可以提高一个量级,欣然接受。兰黎有心反对,毕竟他才是护卫长,但见稽娄渊三两下定了此事,再加上此事疏漏,也不敢多言了。

    这时候挛鞮柘宇急步进帐,稽娄渊面目恢复了严肃,问道:“如何?”

    “不出主上所料,有人行动,我派人跟上发现,确实是他主使的!”挛鞮柘宇深吸了一口气回答。

    听到刺杀幕后主使,旁边的兰黎眼睛一亮,也不管自己尴尬的处境了,立刻把耳朵竖起来,想要知道挛鞮柘宇探查乃何人所为。只是二人就是不说出名字,只以“他”字替代,让他心底实在痒痒的。

    终还是忍不住,带着点讨好,兰黎开口探问:“王子,不知是何人敢刺杀您,兰黎愿豁出性命,为您复仇出气!”

    稽娄渊眼中稍微转动了一下,呵呵一笑:“你有心了,确是呼衍具,倒也不必如何动作。其如今只得寻此宵小之举来对付我,显然是已经拿我无办法了。接下来他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否则其死期将至,我等静待便可。”

    挛鞮柘宇听了,嘴角也掠起一个弧度,心中对于兰黎不屑极了。兰黎则不知晓“呵呵”二字的广大含义,傻傻分不清楚状况。

    湳水,当真是条美丽的河流,横穿美稷,碧水上下各延百里,两岸层林叠翠,修竹茂源。稽娄渊率着五百部众,纵马奔驰于湳水之畔,浏览美稷之地这错点丹青,乱泅赫色的丹霞地貌。

    美稷,美稷,自然以盛产粟稷而闻名,只是自南匈奴迁居之后,游牧其间,耕地反而少了。这么多年,匈奴也是借此宝地,方才恢复实力,得控弦之士数万。

    但在稽娄渊眼里,美稷依旧只是经过了粗浅的开发,如此宝地,当发展成舟楫卧波,商贾云集,名士雅聚之地。仅仅以供畜牧,着实太浪费了。于汉境招揽了数百流民,置于美稷东南,开垦出千亩良田。这是稽娄渊的初步尝试,啃了这几年羊肉,也没吃过几次粟米。

    往湳水下游狂奔数十里,稽娄渊感到一阵畅快,正想豪情纵论一番,被仆固怀荌打断:“主上,前面似有事!”稽娄渊闻言极力远眺,只能在遥远处见到一些人影,模糊不清,不知状况。

    仆固怀荌眼睛当真尖,如此远平常人若不细看,怕是连影子也见不着。又往前狂奔数里,待靠近了,方才看清状况。

    一支数十人的汉人商队被百十名匈奴人围着,汉人以车辆拒守,双方对峙着,地上躺着几具汉人尸体,插着羽箭。那些匈奴人呼啸着围绕汉人车队奔驰,显然是想要找到破绽,攻进去,劫掠这支商旅。

第15章 苏双与张世平() 
稽娄渊带人策马上前,那百多匈奴人早已发现了稽娄渊这支军队,但见是匈奴骑兵,也不戒备,依旧围着那支汉人商队。

    但见五百铁骑,不发一点人声,就那么缓缓逼近,被那些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那些匈奴骑士不由得互相张望,紧张极了。

    领头的佰长心头也有些惴惴不安,额头有些冷汗冒出,同是匈奴人,对方不会攻过来,对自己人动手吧。

    仆固怀荌上前扫视了周围一会儿,大声喝问道:“你们领头的何在?是哪个部落的?”听到对方有人出言了,百长反而松了口气,即使对方问话间都是恶狠狠的,那五百铁骑融为一体的气势,让他们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稳了稳心神,出列试探问道:“小人乃左谷蠡王部落百长,不知你们是?”他自是以为这些人是来与他们抢夺汉人商队这只猎物的,报出呼衍具的名号,便是想让他们却步,毕竟呼衍具在南匈奴中一向很霸道。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让思绪有些恍惚的百长回过了神,只见一个年轻的匈奴贵族策马上来,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如看着一只蝼蚁一般,轻声说了句:“我是稽娄渊!”

    百长闻言,顿时一惊,他虽然不在王庭,但对于稽娄渊的大名可是早有耳闻。心里有些想要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如此静茹之师,整个匈奴除了王子稽娄渊,还能有谁。想到自己还扯起呼衍具的名号作大旗,所有人都知道二人不对付,百长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一阵慌张。

    有些结巴地拜见,稽娄渊看了他一眼,冷冷问道:“单于早就有令,对于往来美稷的汉人商队一律要以礼相待,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公然违背单于旨令吗?”

    一番疾声厉语,把那百长吓的不轻,本就有些害怕,被稽娄渊威势一逼,当即滚落下马,跪在地上,连道不敢。看着底下慌乱不能自已的匈奴百长,稽娄渊眼神古今无波,挥挥手道:“起来吧,带着你的人,滚!”

    那百长也不想着什么商旅财物了,利索了上马欲带人离开。这是稽娄渊的声音又传来了:“记住,单于的命令不容违背。还有告诉不在王庭的匈奴部民们,若再有违背,抢掠商旅行人,影响我部族贸易往来通道者,下回就没这么简单了!”那百长闻言诺诺两声,屁滚尿流般奔走了。

    稽娄渊转头看向那支已经惶惶不安的汉人商队,手一挥,也让手下人将之围了起来,策马靠近,淡淡问道:“你们谁主事,是打哪里来的商队?”兴趣盎然,好久没有遇到让他如此感兴趣的事了,权当生活调剂了。

    而被围商队神经可不敢有丝毫放松,被稽娄渊麾下围住,有种刚离狼窝,又进虎口的感觉。但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领头的匈奴贵族看起来可好讲话多了,听其言语,也有保护往来商旅的意思。

    商队护卫收起了兵器,两个汉人出列,该是主事之人了。稽娄渊打量着二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也算年轻,一脸的精明之象,面对稽娄渊倒是颇为沉稳。“苏双、张世平,拜见这位大人!”

    稽娄渊闻听那二人名字,眼中当即精光爆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给这数十人反抗的余地,连人带货物,一并拉往自己部落驻地去了。

    苏双与张世平二人这一路可谓波折不断,听闻匈奴这么有财遇,冒着偌大的风险,着急数十人,从冀州进了些货物,欲至美稷交易。

    跋山涉水,披星戴月,行路坎坷何止千里,历经艰辛。没想到快美稷,先是被打劫,而后便对那匈奴贵族不由分说掳至这匈奴巢穴中。

    一行人被安置在营地中,周围来来往往全是匈奴人,苏双与张世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这一趟怕是要血本无归了,甚至能否保住性命获得自由都是问题。

    两人正当唉声叹气,见气氛凝重,随行商队人员表情恐惧、惊惶乃至绝望。苏双不由道:“各位不用害怕,在下懂些匈奴语言,匈奴人不似要加害于我们的样子,至不济货物全部献予那王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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