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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丝路龙船-第127部分

小说: 丝路龙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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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28章 守岛() 
    “啊!“,伴着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名身材高大的元军步卒百夫长,将手中的腰刀高举过顶,狠狠的朝着面前的胡亮头顶劈落。

    冲入三四个元卒人堆里的神武军提辖胡亮,手中的双头枪尾部,刚借着回送之势刺进身后一名元卒的腹部,眼看再想后退或是朝左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头顶上闪亮的刀锋挟着劲风马上就要落在头顶,胡亮却并不惊慌,反而迎着元军百夫长劈落的刀锋迅捷无比的冲了过去。胡亮的身形也在前冲之际熟练无比的低头、缩肩、侧身,竟是在间不容发之中与迎头劈落的刀锋擦身而过。

    因为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宋军将领竟然如此大胆,即不后退躲避,也不抬手招架,反而是仗着身形和反应速度抢入自己怀中。等手中的腰刀落空,眼看着胡亮马上就要撞进自己怀中时,元军百夫长再想拉开与胡亮之间的距离已经来不及了。

    身处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上,久经沙场的元军百夫长顾不得多想,凭着多年来的经验,本能的抬脚准备先将胡亮踹出去,只是当他的一只脚刚刚抬起,胡亮手中的枪头斜斜翘起,已经顺着身体前冲之势端枪疾送,枪尖从下往上刺入了凶悍的元军百夫长咽喉。

    冰冷的枪尖刚刚入喉即迅速退走了,顺便带出了一蓬四下飞溅的热血,刚刚还悍勇无比的元军百夫长身形一顿,全身的力量瞬间随着喉间飞溅的热血流逝一空,双手本能的捂着咽喉伤口,用难以置信的惊惧眼神看着胡亮正迅速转身离去的身影,软软的跌倒在身下柔软的沙滩上。

    平日里,对待军中同僚和的手下兄弟们时,胡亮向来是那种憨厚、随和,不爱计较得失的宽容性格,别说那些资历更老的军中同僚,就是属下的那些都头、什长们,在操练之外的闲暇时间里,只要没有军情军令,都常在胡亮面前没大没小的嬉闹。

    可熟悉胡亮的人都知道,一旦到了战场上,在面对面和敌人真刀真枪的搏命时,这小子马上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总是兵行险着,喜欢用最迅速但也最危险的贴身战法,游走在刀枪的锋刃边缘,和敌人厮杀。

    仗着身形灵活,手中的奇门兵刃双头铁枪的巨大杀伤力,一旦胡亮钻进了敌军步卒的人群中,灵活无比前突后刺皆可杀人的双头铁枪,就会如同一条活过来的毒蛇般,迅速收割敌人的性命。

    不过这种战法战绩突出效率极高的同时,其危险性也毫无疑问是最高的,这一点,如果掀开外衣,胡亮身上的那无数条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据。

    能以二十三岁的年纪,就累积军功从一个普通步卒升迁为统领五百步卒的七品提辖,而且多次身受重伤却总是伤而不死,这里面即有胡亮个人强悍的身手,同时也不得不说胡亮的运气确实极好了。

    杀了元军百户,又迅速刺死了面前剩下的两名慌乱惊惧的元卒之后,神武军甲士们已经趁着元军第一波登陆时立足未稳,大部分兵力还来不及上岸之机,迅速全歼了最先上岸的五艘大小战船上六百余元卒。

    在兵力处于明显的劣势,而又没收到撤离南澳岛的军令时,在尽可能杀伤敌人的同时,巩汉林和冯晓亭两人也早就达成了共识,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存手中的兵力。

    所以,当后续的大批元军战船靠岸,数千凶悍的元卒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几乎同时跳上青澳湾海滩后,仅率一千甲士出战的神武军步卒,在巩汉林的指挥下明智的选择了暂时后退。

    便宜已经占到,再和优势兵力的元军硬拼就得不偿失了。

    沿着早就熟记于心的曲折小径,神武军甲士们钻进身后沙滩上密布的拒马,绕过堑壕和提前挖好的陷阱,迅速退回到奉日军统制冯晓亭率一千甲士布下的第二道防线旁。

    当大部分神武军甲士在各级都头、什长的带领下安全退回去之后,胡亮朝着身前不远处亲自断后掩护兄弟们撤离的陈刚高喊道:“陈大哥,兄弟们都撤回去了,快回来。”

    “马上就来!”伴着这声豁亮的大喝,左手持盾右手挥刀的神武军提辖陈刚,左盾横击砸倒左侧挡路的元卒,右手一挥,手中大刀已经闪电般划过身前最后一名元卒的喉咙,然后陈刚瘦削的身影就一阵风一般的冲回到了胡亮身边。

    看到陈刚也安全摆脱了元卒的纠缠,胡亮心情轻松的转身,准备退回之际,一枝挟着劲风呼啸而来的乌黑铁箭,突然从停在海滩上的一艘元军战船船头飞掠而至。

    射出偷袭这一箭的显然是一位经验老到的神箭手,不仅箭速极快,势大力沉,而且放箭的时机也掌握的极好。

    等胡亮耳中听到弓箭破风的厉啸时,正心情放松,背朝敌人转身后撤。因为身后还有陈刚殿后,胡亮无论是警惕性还是身体反应速度都是最低的时候。

    虽然久经沙场的胡亮心中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动作来闪避这枝突袭的冷箭,可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做出完整的躲避动作了。

    只来得及在心里暗呼一声“糟了!”,身体半侧半蹲还没来得及挪动之际,一声清晰但并不响亮的金铁相碰声音从胡亮的身后传来。等胡亮转着向后看去时,这才发现,身后不远处,陈刚手中的木制包铁盾牌还没来得及从空中收回身侧。

    感激的朝陈刚笑了笑,胡亮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迅速跑进了拒马阵中。而身后还不停的传来陈刚边跑边数落他的声音,“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不是哥哥就在你后边不远处,你小子这回就要交待在这了。你说说,要怎么感谢哥哥的救命大恩呢?”

    暂时摆脱了与敌人的纠缠后,胡亮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憨厚之态,嘴里呐呐的朝身后的陈刚回道:“陈大哥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俺都听陈大哥的。”

    在两人一阵风跑回神武军统制巩汉林身边时,巩汉林抬手指着三十出头的陈刚笑骂道:“你好歹也算是个老大哥,整天有事没事的算计自家兄弟兜里的那点银子换酒喝,也不嫌害臊?“

    听着上司的笑骂,陈刚却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大人,胡亮这小子年轻,身在战场上,连提防敌人冷箭都不知道。我这当哥哥的这是在提醒他今后多长点心眼,你问问他,俺在战场上都替他挡过多少回冷枪冷箭了?“

    就在陈刚嬉皮笑脸的回复中,巩汉林也不禁乐了,指着陈刚说道:“你这厚脸皮的本事又见长了啊,你怎么不说说人家胡亮去年有三次杀入敌阵,是为了接应谁啊?救的还不是你嘛,当时怎么没见你对人家表示表示啊?“

    对巩汉林的这番指证,身为神武军中有名的老滑头、老油条,陈刚可不打算认帐,“嘿嘿,大人还不知道俺的本事。别说那几十个元狗步卒,就是换成元狗最精锐的骑兵,俺老陈也能轻松杀出重围,哪用得着胡亮这小子救。“

    面对着陈刚的油嘴滑舌,巩汉林也被气乐了,偏偏胡亮却就吃陈刚这一套,反而在旁边不停的点头,嘴里还颇为认真的说:“陈大哥的身手确实比我强的多,如果不是陈大哥屡次回护,我只怕早就站不到这里了。“

    顺着胡亮的话茬,陈刚顺势洋洋得意的对巩汉林说道:“统制大人,你看,连胡兄弟都承俺的情。这次俺又救了他一次,等于是替大人又救回了一位七品提辖,大人是不是也应该给俺点赏赐。俺不贪心,大人赏两坛好酒就成,嘿嘿。”

    “滚!”被陈刚的厚脸皮搅的没脾气,巩汉林忍不住一脚飞起,踢在陈刚的屁股上,转身不再理这一对活宝。

    挨了统制大人一脚,陈刚却满不在乎,揽着胡亮的肩膀退下之际,犹能听到他自得炫耀:“兄弟,看到没,打是亲,骂是爱,咱们统制大人这是答应赏哥哥的酒了,等这一战过后,咱们就去找大人讨赏。”

    又气又乐的摇头之际,奉日军统制冯晓亭走到巩汉林身边,沉稳的开口道:“巩兄,元军步卒已经尽数上岸,看样子是马上就准备冲入拒马阵中杀过来。神武军的兄弟们刚刚辛苦了一场,这一阵就交给我们奉日军的弟兄们来试试手吧。”

    笑着点点头,看着岸边的海滩上,整好军阵摆好队形,马上就会冲过来的近万元军,巩汉林豪爽的说道:“冯兄弟尽管放手去战,这一回,哥哥给你押阵。今天咱们就好好给这一拨元贼步卒放放血,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记住咱们神武、奉日两军将士的威名。”

    (本章完)

第229章 炮灰() 
    八月初一上午己时(9…11)初开始的这一场登陆战,率一万步卒攻岛的元军万户胡应雷,一开始就打的极为辛苦。

    以一万步卒面对守岛的两千甲士,元军兵力占据着完全的上风。

    可从双方刚开始接战时起,借着元军战船靠岸先后的时间差,守岛宋军极为机警、勇猛的抓住战机杀伤了近千元卒,已经给了胡应雷当头一棒。

    终于等到了大部分兵力登上海滩,还没等胡应雷发号施令,宋军却主动后退,将整个青澳湾的海岸线全部让了出来。

    元军步卒在各级军将的指挥下整好队列后,看着面前密密麻麻林立的拒马和纵横交错的堑壕,却只能再次化整为零,分成数十个百人小队,小心翼翼的沿着笨重的拒马之间的缝隙,绕过堑壕缓慢推进。

    看到元军步卒分出数千人进入拒马阵的范围,接替神武军迎敌的奉日军甲士,在冯晓亭的指挥下迅速的分成十个百人小队,在各自都头的率领下,冲进了拒马阵中。

    在一艘冲上滩头的高大战船的船头,指挥作战的元军万夫长胡应雷,看到守岛宋军主动迎战时明明有最短的直线距离可以迎战,却偏偏要在拒马阵中左曲右绕的前进,胡应雷马上醒悟过来,只怕宋军肯定在拒马阵中布好了陷阱。

    只是不等反应过来的胡应雷通知属下提防,当先冲进拒马阵中的数队元卒已经踏进了陷阱。

    守岛军士们布好的拒马阵内,不仅有林立的拒马、堑壕阻隔元军的快速推进,更是提前在松软的海滩上挖出了近百个深达丈许的陷阱,用树枝和薄布覆盖,然后再洒上一层细沙。

    陷阱上方的沙地,粗看与海滩上其它地方并无不同,可人若是踏足其上,却马上就会跌落其中。

    数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声传出后,看着七八个跌落深坑,身上被坑底的竹枝、石条刺穿身体,正在不断做着垂死挣扎的同伴,所有的元卒都下意识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人的天性,总是对未知的危险最为恐惧。

    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陷阱究竟设在哪个地方的时候,海滩上每一块看起来很平常的松软沙地,却都随时有可能变成吞噬人命的陷阱。简陋的陷阱造成的伤亡,对于拥兵近万的大军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可这种无形无迹的危险却最令人惊惧,也最能打击军中士气。

    数个经验丰富的元军将领倒也没有准备继续蛮干,吩咐身边的步卒用长枪探路,准备先从拒马阵中退出去,先清理完宋军布设的拒马和陷阱,然后再凭借优势兵力和宋军激战。

    只是元军想用最稳妥的办法走出拒马阵,奉日军统制冯晓亭和麾下的一千甲士们却不会同意。

    借着熟悉地形地利的优势,奉日军甲士在拒马阵中沿着提前布好的陷阱边缘,呐喊着,飞快的冲向正步步为营移动缓慢的元军步卒。

    在双方一快一慢,一方熟悉地形路径,另一方时时担心脚下的情况下,明明人数占优的元军在双方短兵相接后,很快就被杀的节节败退。

    每当那些身手强悍的元军十夫长、百夫长们杀的性起,仗着身边兵力充足,对当面的奉日军甲士发起反击时,却往往会在追击前进时,一不小心,就接连踏进陷阱之中。

    守岛宋军准备充足,兵卒精锐,在这样的情况下,依兵家常理,胡应雷应该先命麾下步卒们暂缓进击,用优势兵力压住局面,先慢慢将面前青澳湾海滩上的拒马、堑壕和陷阱都清理干净之后,再从容进兵。

    如果元军真采用这种最稳妥的办法,那么兵力紧张的神武、奉日两营步卒,也只能在后方听之任之。

    不过在巩汉林和冯晓亭两位统制心中,原本就只是寄望着拒马阵和挖掘的堑壕可以暂缓元军的攻岛进程,争取一点时间就好,并没有奢望过这些简单的临时工事可以给元军造成多大的伤亡。

    可是身为一员汉人降将,想到出征前六王子爱牙赤的军令,胡应雷却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按常理用兵。

    蒙古大将们本就极度瞧不起胡应雷这样的汉人降将,大元军中的军规又极端严酷无情,一旦胡应雷没有按军令要求,在一日内攻克南澳岛,只怕回去后就会成为六王子初掌大军后用以立威的对象。

    胡应雷这种变节投敌之将,心中除了功名富贵之外,早就没了什么忠义气节。当年初投元军之际,为了讨元人欢心,更是曾做出诱杀昔年军中同伴,大规模血腥清洗拒不降元军民之事。

    在胡应雷心里,自己的地位和权势才是最重要的。这一万步卒虽说是胡应雷的属下,可当他们被当成炮灰送到了南澳岛上后,只要完不成主帅的军令,哪怕是将这一个万人队完好无损的带好去,胡应雷身上的罪责却是一分也逃不掉。

    反过来,即使麾下伤亡惨重,只要能拿下南澳岛,完成新任都元帅,六王子爱牙赤的军令,从而讨得六王子欢心。大元军中多的是新附汉卒,随时可以补充胡应雷的战时消耗。

    既然如此,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退路的胡应雷,又如何会再去顾惜麾下部卒们的伤亡呢?

    当胡应雷咬着牙,发出了不顾伤亡全力突击的军令后,众多军中百夫长、千夫长等经验丰富的军将们都极为诧异的扭着看了一眼从主将处传来的号令,心中极为不解经验丰富的万夫长大人为何会发出如此仓促的进军命令。

    可军规森严、军法无情,在确认主将发出的军令无误之后,他们也只能各自率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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