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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落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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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中重治语气沉重:“晋兴半个月前被齐军攻破,你们燕国亡国了。”

    “那我父亲(门主)呢?”宁不屈急切的问道,身后的鬼影门众也全部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追问。

    竹中重治语调悲伤:“少门主和各位都节哀顺变,宁门主在城破前一个月就自杀身亡了。”

    “什么?我父亲是自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不屈虽然对父亲的死早有心理准备,但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自杀的,这就让他很费解了。

    原来在石落升离开晋兴后不久,姜桓燕就带着二十万齐军赶到了。但姜桓燕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在驻扎在离晋兴一百里远的宾阳城。

    燕国群臣早就严阵以待,一直等着齐军过来决一死战,谁知一连两个月过去,姜桓燕仍然按兵不动。

    这就让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朱祁堂新提拔起来的骠骑将军莫世鑫提议带一支部队,去宾阳看看姜桓燕究竟想干什么。可丞相朱莹钰死活不同意,说齐军不来惹自己已经烧高香了,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惹他们。

    本来两人说的本来都在理,但当时的背景是文官集团和武将集团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在一些有心人的主导下,这场争论很快就演变成了主战与主降之争,武将集团纷纷指责文官怕死,想要投降齐国,而文官也不甘示弱骂武将匹夫之勇。

    这种争吵自然让太上皇朱庭训和燕帝朱祁堂之间的冲突又升了一级。

    朱祁堂本想让莫世鑫带兵出去打探,但转念一想,朱庭训手上还有三万大军,万一莫世鑫这一走,朱庭训趁机夺位怎么办?

    朱庭训也担心朱祁堂会找人暗杀自己,夺走兵权,所以日夜安排重兵把守在自己周围。

    随着两人的冲突愈演愈烈,闲坐家中的宁则风突然想明白了姜桓燕按兵不动的原因。

    在齐军攻克安阳的时候,姜桓燕就故意让人放走朱庭训,就是为了让他回来和朱祁堂内斗,等他们内耗的差不多了,齐军也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想明白这些,宁则风再也坐不住了,他来到皇宫面见新老两位皇帝,可无论是朱庭训还是朱祁堂都认为宁则风是对方派来的说客,对他的话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最后朱庭训还冷嘲热讽的说宁则风忘恩负义,跟了新主之后就再也不听自己的命令,对自己阳奉阴违。

    朱祁堂也说宁则风不似人臣,对自己没有像对太上皇那样忠心。

    宁则风听了好不委屈,但也无从辩解,只好请命单独潜入宾阳刺杀姜桓燕以表明自己忠君爱国之心。

    可朱庭训听了却质问他是不是想借机投降齐军?宁则风当然不肯承认。

    这时朱祁堂又问,如果他没有这个心思,为什么宁不屈从南郡逃出来后,不回晋兴而是去了海外?还有为什么在与齐军决战前,他把鬼影门的弟子也全部送去了海外?

    宁则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朱庭训父子见他不辩解,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还说念在宁则平为国战死的份上,暂不追究宁则风的二心,让他自己回家,在宁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好好反省。

    一身傲骨的宁则风哪受得了这份委屈,为了表明心迹,当场就头朝着一根柱子撞去,旁边侍卫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撞梁自尽。

    这下轮到朱庭训父子自责不已,宁家为朱家效力多年,宁则风是什么样人,他们心中也很清楚,刚才故意奚落,只是想借他向对方撒气而已,没想到弄巧成拙,反逼死了一员大将。

    大错已经铸成,朱氏父子本想让人悄悄地厚葬宁则风,可没几天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把宁则风的死因传遍了全城。

    百姓知道实情后,群情哗然,纷纷跑到皇宫前要求朱氏父子给一个说法。

    朱氏父子开始还想事息宁人,让朱莹钰和莫世鑫出面好好安抚,可百姓根本就不领情。这也难怪,宁家在燕国百姓心目中那就是忠义的代名词,以前的历代忠烈不说,就说这两代的宁则平、宁则风和宁不屈,哪个不是值得万民敬仰的英雄,现在宁则风就这么不明不白给逼死了,百姓又岂能轻易放过。

    朱氏父子见安抚完全没有效果,只好下令屠杀带头闹事的,这一下虽然暂时震慑住了百姓,但也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晋兴发生的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姜桓燕,他早就在皇宫中安插了眼线,宁则风的死因也是他下令放出去的。

    等姜桓燕带大军杀到城下的时候,晋兴不过是重演了蓬莱的那一幕。百姓自发的组织暴动,燕军中也有不少曾在宁则平和宁不屈账下效力过的,他们眼见城池将破,性命不保,都纷纷和百姓站在一起,并打开城门放齐军进城。

    齐军对燕的最后一战,以世人都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战争伤亡不到二百人,燕军就全部投降。皇宫中,来不及反思的朱氏父子也在宁则风撞死的那根柱子旁,悬梁自尽了。

    宁不屈听完整个过程已经泣不成声,身后的鬼影门众也都个个哭成了泪人。

    竹中重治没有打扰众人,自己默默地退了出去。

    上京皇宫内,姜无双同时收到姜桓燕的捷报和秦国使者送来的求援信,笑着看完后问道:“秦国打算以割让并州为条件,让我们出兵救援,众位爱卿怎么看?”

    太子姜桓宋上前一步:“父皇,秦国和我们大齐是姻亲之国,他们如今遇到困难,我们理应出兵相助。”

    姜桓宋知道天罗教的底细,也知道石落升和自己三弟、四弟的关系匪浅,现在他又是大齐的驸马,如果将来姜桓楚想要争储位,他一定会站在姜桓楚那边,所以他想借秦国求援这个机会除掉石落升。

    二皇子姜桓秦上前附议,他虽然和太子存在竞争关系,但眼下看还是姜桓楚的威胁更大,所以也抱着和姜桓宋一样的想法。

    姜无双不置可否,又问道:“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丞相宋冲也是少数几个知道天罗教底细的人:“臣认为不妥,三皇子刚刚灭亡燕国,现在我们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到伐宋上面。相比天罗教,邓元觉的威胁更大,再说我们大齐的几员主要将领现在也全部都在楚地,出兵救援秦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第二百一十七章 姜氏兄弟的密谋() 
姜无双刚要点头答应,姜桓宋忙抢着道:“我们的孙仲谋孙将军还在南郡处理燕地的善后工作,完全可以派他去并州。天罗教在并州领军的只是一个叫王赤骥的无名之辈,他绝不是孙将军的对手。再说如果我们对秦国的求援不闻不问,难免会有人耻笑我们大齐不讲人情,这对我们皇室的名声也有影响。”

    宋冲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你今天要为了人情出兵救秦,那以后我们大齐难道也要为了人情而放弃统一五国吗?今天讲人情,明天不讲人情,最后别人不仅耻笑我们不讲人情,恐怕还得加一句反复无常吧?”

    姜桓宋刚要辩解,宋冲阻止了他,又接着道:“我们和秦国是姻亲,难道和天罗教就不是姻亲了吗?天罗教教主可是我大齐的驸马,人情之说恐怕站不住脚吧。另外派孙仲谋将军去并州,能不能打赢还另说,就算真打赢了,天罗教会不会从海上报复我们呢?三殿下以前可是说过,论海军的实力,天罗教并不在我们大齐的水军之下,我大齐国力虽然强盛,但能同时支撑大陆和海外数个战场的开销吗?”

    姜桓宋被这几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二弟姜桓秦。

    “丞相大人说的有道理,但秦使就在上京,直接拒绝总归是不好,不如我们暂且答应下来,让孙将军带一支部队去并州做做样子,反正秦帝也答应了把并州割让给我们,我们以此为借口把剩下几座没被天罗教打下的城池都收入囊中。”姜桓秦站出来替太子解围。

    姜桓宋毕竟是太子,宋冲也不便紧抓住他不放,所以姜桓秦说完之后,也就借坡下驴不再说话。

    姜无双又扫视了一眼群臣,见没人再发表意见,于是开口道:“那就按二皇子说的做,传旨给孙仲谋,让他带五万大军去接管并州,切记暂时不要与天罗教起冲突。”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不知道是否因为坐的太久,姜无双起身时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头疼剧烈,又重新跌坐在龙椅上。

    站在近前的姜桓宋赶紧上去扶住,小声的问道:“父皇你怎么啦?”

    姜无双摆了摆手,强行笑了笑:“朕没事,刚只是起身猛了点,缓缓就好了。”说完又重新站了起来,疾步往后宫走去。

    早朝后,姜桓宋把姜桓秦请到了自己宫中,摒退了下人后,小声的问道:“二弟,刚才你都看见了吗?父皇似乎身体抱恙?”

    姜桓秦不放心的向四周扫了几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父皇已经快七十了,又为大齐操劳了一生,身体有些小恙也属正常。”

    “恐怕不是小恙那么简单吧,我刚上前去扶父皇的时候,发现他的手都是冰冷的。”姜桓宋神情复杂,言语间似乎透着几分兴奋,又有几分焦虑。

    姜桓秦不动声色提议道:“不如我们再进宫去看看父皇?”

    其实现在姜桓秦的紧张程度远在姜桓宋之上,如果现在姜无双就突然暴毙,那顺理成章继位的就应该是身为太子的姜桓宋。

    就算姜无双是正常的寿终正寝,他在临终前也会立下遗诏,无论是让太子继位,还是废太子改立四弟姜桓楚继位,这都和他姜桓秦无关,所以现在他最担心姜无双出现意外。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贸然进宫,不然父皇会认为我们是在试探他的病情。”姜桓宋身为太子,对姜无双的性格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姜桓秦眉头紧锁:“那该怎么办?能知道父皇病情的只有负责他饮食起居的洪公公和胡太医,可这两人都是父皇的心腹,我们若是派人去问,他们一定会私下告诉父皇的。”

    “不管父皇病情到底怎样,我们都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我问你,如果父皇现在就因病重而驾崩,你会怎么做?”姜桓宋出言试探道。

    “那当然是拥立太子您为新帝了。”姜桓秦又岂会上当,当然嘴上说是一回事,最后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桓宋对这个回答并没觉得意外,又继续逼问道:“那如果父皇在临终前立下遗诏,废我太子之位,改立四弟为新帝呢?”

    姜桓秦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大哥您做太子都快三十年了,能力是有目共睹,父皇岂能说废就废。”

    姜桓宋叹了一口气:“可四弟这十年来对大齐的贡献更大,他先攻楚,后伐燕,现在还在前线和宋军交战。除此之外,大将军田无忌在几年前就旗帜鲜明的支持四弟,另外三弟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他可是一直都支持四弟,在他们二人的影响下,只怕现在我大齐的将领中有一大半也是支持四弟的,所以我才担心父皇会在临终前改变主意。”

    说完看了眼姜桓秦,见他面无表情又继续道:“其实我们四兄弟中,愚兄能力平平,继不继位都无所谓,如果父皇是传位给二弟你,或者是三弟,愚兄二话不说,心甘情愿让位。只是四弟的性情实在不适合做帝王,大齐若是交给他,你能放心吗?”

    姜桓秦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恭敬的道:“大哥您放心吧,我绝不会让父皇传位给四弟的,您需要我怎么做,尽管开口。”

    姜桓宋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探明父皇的真实病情,洪公公我们不能动,只能从胡太医身上想办法,听说他家中有个极其宠爱的小妾和一个二岁的儿子,只要把这二人请出来,不愁胡太医不听我们的。”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绑这二人回来?”姜桓秦有些惊讶,胡太医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但他可是姜无双最信任的人之一,绑架他的妻儿一旦传了出去,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姜桓宋点了点头:“愚兄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但愚兄府上也没什么像样的高手,平时有什么事都是请天齐教帮忙解决的。天齐教是直接听令于父皇,让他们做这件事自然不合适。愚兄知道二弟你府上养了不少江湖高手,像胡溢之这样的,如果能请他帮忙,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姜桓秦想了想,觉得这个险值得冒:“没问题,我回去之后就派胡溢之去办,从胡太医那得到消息之后,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父皇的身体只是小恙,那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好自己的本分。”说到这里,姜桓宋面色一变:“但如果父皇真的是病入膏肓,我们就得提前做好准备,全面监视父皇的寝宫,看看他这期间会召见哪些人,有没有改立遗诏的迹象。”

    “如果有呢?”姜桓秦压低了声音,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姜桓宋目露寒光:“如果父皇真要改立老四为帝,那我们为了大齐的将来,也只能对父皇不孝了。到了那一步,我们就秘不发丧,然后以父皇病重为由,把三弟、四弟和大将军都召回上京,到时在宫内设下伏兵,只要他们一进宫就全部拿下。”

    姜桓秦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想,等你把他们都干掉之后,我再拿出父皇的遗诏,以谋逆的罪名将你拿下,那时三弟、四弟都死了,我自然就是大齐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到时皇位不是我的还是谁的?

    姜桓宋心中想的却是,先借你之手拿下三弟、四弟之后,若你肯真心辅佐我,我自然也免不了赏你一个太平王爷干干。但如果你不识好歹,还想着要和我争,那也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殿下,托朱氏父子的福,晋兴的百姓不仅没有任何反抗,反而主动帮我们清理战场。哈哈哈,我想起邓元觉灭掉楚国之后,一直都在防范各地的叛乱,就是现在都在为项楚的复辟而头疼。”拿下晋兴之后,曾东的脸上每天都挂着笑容。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燕地的百姓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真心拥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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