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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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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因为你骨子里对大汉朝忠心不二,是不折不扣的忠臣。”

    既然是忠臣,当然不能事二主,遇到危害大汉朝统治的人和事,要挺身而出,与对方展开毫不妥协的坚决的斗争。为了取得斗争胜利,可以采取各种方式,有激烈的,有委婉的,有巧妙的,甚至有卑鄙的,如此等等。

    平心而论,在张释之的心目中,淮南王刘安是一位勤奋好学、勤政爱民的诸侯王,在两年多的接触中,彼此间建立比较深厚的情谊。一方面刘安对他推崇而又相信,另一方面他对刘安很尊敬,很尽心。

    可现在刘安与吴王刘濞搅在一起,准备起兵造反,这让他再次陷入矛盾的漩涡。在朝廷与淮南王之间,他需要做出选择,是选择朝廷,还是选择淮南王?虽然皇上贬谪他,但在他的心目中,朝廷利益至上,国家利益至上,他对朝廷忠贞不二是毋庸置疑的,绝不会因为个人利益的得失而背叛朝廷和国家,让他甘于附逆,他是绝对不干的。

    至于淮南王刘安,张释之觉得他本质不错,只是被过去的仇恨扭曲心灵,被吴王刘濞暂时蒙蔽双眼,不能正确认识当前形势,命运堪忧。张释之觉得有必要挽救他一把,但采取何种方式挽救他,有待商榷:直言不讳吧,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接收;唯唯诺诺,只能把他推向深渊,此二种极端方式皆不巧妙,皆不可行。

    张释之考虑很长时间,考虑的头有些痛了,不由走至门前,掀开棉帘,任一股寒风卷进屋内。这股寒风吹到他的脸上,让他清醒许多,他觉得只有抓住兵权,才能掌握主动,控制局面。

    那如何才能获得兵权呢?张释之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取得淮南王刘安绝对信任这个办法,才能获得兵权,不能硬碰硬,不能直来直去。等他把主意想好,走进内室,躺倒床上,闭上眼睛,稍息片刻。

    没过多久,侍从过来,家奴叫醒张释之。张释之一个骨碌爬起来,简单洗漱,然后走进客厅。

    侍从神秘地告诉张释之:“大王请你过去议事。”

    张释之一脸笑容问:“大王没说何事?”

    “吴国的使者在大王的宫内,他们谈了老大一阵子,多次谈到起兵的话题,这可如何是好?”

    张释之胸有成竹地回答:“本相自有主张,你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即可。”说着,他坐上马车,信心百倍朝王宫驰去。

第254章 姜还是老的辣() 
等张释之来到王宫,见淮南王刘安神采飞扬,两眼有神,好像与吴国使者彼此间已谈妥什么,微微一笑说:“大王叫臣?”

    刘安见张释之来了,一脸灿烂笑容,把吴国使者介绍给他:“张丞相,这是吴王的使者,前来联络孤。”

    “吴国使者不辞辛苦,来到淮南国,所为何事?”张释之不动声色,明知故问。

    “朝廷出了像晁错这样的奸臣,自从他但任御史大夫以来,蛊惑皇上,侵削诸侯,惹得天下诸侯共同怨愤,现在吴王在广陵起兵,渡过淮河,与楚王会师,号召天下诸侯,清君侧,诛晁错,以安刘氏江山。”刘安扼腕叹息一声,从容叙述东南一带的形势。

    淮南王刘安要跟着吴国造反,张释之强压心头的怒火,竭力使自己保持外表的镇定,假意问道:“大王意下如何?”

    刘安大手一挥,兴奋地说:“孤欲带甲十万,响应吴王,并力西向,直捣长安,斩杀晁错,推翻那个坐在金銮殿上的昏庸皇帝。”

    “臣也是这个意思。吴王当年南征英布,骁勇善战,锐不可当,乃一代人杰,今为天下首倡起义,全国势必响应。大王起兵策应吴王,必然建立不世之功。”张释之眼睛里射出两道好似赞同的光芒,激动地说:“臣张释之一想到自己的坎坷遭遇,无时无刻不痛心疾首,是大王信任臣,放手任用,让臣在淮南国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臣愿意为大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丞相是我大汉朝的擎天柱,仅仅因为司马门事件便遭到贬谪,让孤深感同情,常常为卿鸣不平,联想到孤的身世遭遇,不由更加坚定推翻现行朝廷的决心。”刘安被张释之的表态感动了,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涌。

    吴国的使者亲身经历此情此景,趁机在一旁推波助澜,火上加油:“大王与丞相的遭遇,恰恰说明当今皇上的昏聩和凶狠,像这样的皇上,我们不推翻他,难道让他继续骑在我们的脖子上屙屎拉尿,作威作福吗?”

    “臣坚决拥护大王的英明决定,愿意亲自为将,率领淮南国的军队,冲锋陷阵,誓死与朝廷决一死战。”张释之不愧是一个在官场混了多年的官员,在情况异常紧急的情况下,不得不说违心话,伪装得有鼻子有眼,一副为淮南王誓死效忠的神态,以赢取淮南王对他的绝对信任。

    看着张释之一张忠诚的褐色脸膛,刘安对他深信不疑,决定拜他为将,把淮南国的军事指挥权交给他,用清亮的声音说说:“丞相听令。”

    “臣在。”张释之跨前一步,一脸严肃。

    “孤命卿为淮南国大将,从今天起,起兵响应吴王。”

    “诺。”即使张释之这样曾做过九卿之一的丞相,也忍不住内心怦怦狂跳,几乎都快跳到嗓子眼,他强压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使自己表现得像往常一样。

    刘安用无比信任的目光看着张释之,激动地说:“阃以外,丞相制之,有违命不遵者,先斩后奏;阃以内,孤制之,如丞相作战失利,可退回寿春,孤与朝廷亲自死战。”

    “感谢大王对臣的信任和重用,臣将竭尽全力,为大王效命。”张释之经过巧妙的运作,终于如愿以偿掌握兵权,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一股兴奋之情涌上胸膛,如果不是刘安和吴国使者在场,他都要高兴得蹦起来。他朝刘安深深一躬,深沉地说:“请大王放心,臣将率领貔貅将士,与吴楚军队并肩作战,并力一向,西入函谷,以安刘氏江山,以慰平生之志。”

    刘安目不转睛注视着张释之,深情地叮嘱:“张丞相,孤把身家性命交给你了。”

    张释之动情了,他鼻子一酸,眼圈红红的,激动地说:“不是臣吹牛,臣宦海浮沉,阅历无数,臣有信心把各种军政大计处理得恰如其分,同时会保证大王一家的绝对安全,请大王绝对放心。”

    淮南王刘安满意地点下头,吴国使者亲眼看到他们的君臣际遇,被深深地感动。他们把张释之送出宫门,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相信历史的车轮正在按照他们预计的方向正常运转。

    张释之从王宫出来,便带着一行府吏,大张旗鼓来到淮南国军营,召集诸将,布置军事。

    将领们看到他们所熟悉的张释之丞相,坐在大帅的座位,板着一张黑脸,不苟言笑,再看一眼案几上,调兵虎符制作精致,令箭金光闪闪,暗暗说这两样东西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能调动千军万马,居然能让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效命疆场。

    将领们顿时感到一种严肃的空气弥漫中军大营,一个个打起精神,挺胸收腹,圆睁虎目,侍立两侧,听候调遣。

    张释之一双眼睛环扫诸将一圈,铿锵有力地说:“不用本相说,大家都知道最近的形势,吴楚联合,打着‘清君侧,诛晁错’的旗号,反叛了。今天大王委托本相,给大家言明,淮南国绝不趟这潭浑水,咱们绝不要凑这个热闹,谁要是不听劝告,恣意妄为,咱丑话说前头,甭怪本相不客气,一律视为乱臣贼子,杀无论。”

    听了张释之一番严厉的开场白,众将心里一颤,立即明白他的意图,想一想也是,图谋造反,历来是杀头的罪,这个热闹绝不能凑。想明白后,他们一起振臂喊道:“愿意听从丞相调遣。”

    看军心可用,张释之从容不迫地说:“常言说‘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淮南国与吴国近在咫尺,极容易受到攻击。为保境安民,本相不敢懈怠,只好调兵遣将,固守寿春。”

    众将纷纷请缨:“丞相所虑极是,我等愿意听从调遣。”

    “好吧,本相开始调兵遣将。”张释之用眼睛环扫众将,最后把眼光停在一个四方脸有棱有角、虎气升腾的年轻将领脸上,威严地喊道:“张挚听令。”

    “末将在。”张挚是张释之的儿子,随他一同来到淮南国,刚到淮南国,便被父亲安插到军队,当了一员裨将,带兵领饷,此次正好派上用场。

    张释之拔出一支令箭,交给张挚说:“命你带五千人马,布置在王宫周围,保护好大王的安全。”

    “得令。”张挚接过令箭,退到原处。

    把最重要的事情安排完,张释之口授指画,让各位将军率领兵马,到达指定地段,上城坚守,防止叛军偷袭。

    等众将走后,张释之特意交待儿子:“挚儿呀,王宫只许进,不许出,包括大王在内,违者杀无论,倘若大王问及,你不要做任何辩解,说丞相这样做,都是为了大王好。”

    “明白。”张挚答应着,橐橐橐走出中军大营,点了五千兵马,把王宫团团围住,等于把淮南王软禁在王宫。

    等一切布置完毕,张释之领着御史大夫和中尉,亲自到相关地段,勘察军情,对守城将士逐一抚慰,稳定军心。在他和将士们的共同努力下,淮南国避免一次重大叛乱。

    刘安发现自己被软禁,深深为自己的轻信追悔莫及,哀叹道:“看来孤还是没能看透张释之,刘安呀,刘安,你读了那么多的书,白读了,最后还是被老奸巨猾的张释之算计。”

    在幽深的王宫,刘安急得团团乱转,多次想走出宫中,都被守门的士卒挡住,他们的说辞几乎一致,虽然客客气气,却软中带硬:“为了大王的安全,请你不要离开宫中一步。”

    “丞相,你怎么能这样欺骗孤呢?孤对你可是绝对信任呀。再说了,那个坐在金銮殿的皇上会领你的情吗?你何必自作多情,为他这样卖命呢?”刘安狠狠地说:“去把张释之叫来,孤有话对他说。”

    士兵去了,一会儿,张挚来了,见到刘安,恭敬施礼,客气地问:“大王有何吩咐?”

    “你爹怎么能这样对待孤呢?”

    张挚脸色一红,急忙辩解:“大王误解我爹啦,我爹之所以出此下策,是一片好心,是一片苦心,并非有意软禁大王。他叮嘱孩儿,大王吃喝拉撒,一切从优,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但不能离开王宫,他说大王政治经验不多,辨别能力差,报仇心切,这样会毁了自己,也许大王现在不理解他,但几个月之后,大王不仅会理解他,而且会感谢他。”

    “巧言令色,巧言令色。”刘安一改往常温文尔雅,气得脸色涨红,声嘶力竭地喊道。

    张挚也不气恼,说了几句宽心的话,然后缓缓走出王宫。因为张挚看守严密,刘安一句话也传不出王宫,更不要说有所行动,他只好无可奈何,好在张释之没有坏心眼,对他的供应一切照常。

    至于吴国使者,张释之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礼送出境,临走时亲自对使者说:“按照大汉律,本应把你枭首示众,但考虑到你是使者的特殊身份,本相饶你不死。你回去之后转告吴王,张释之尽管受到朝廷不公正待遇,心中有许多这样和那样的疙瘩,但张释之绝对不会因此而造反,希望吴王不要再打淮南国的主意,希望他回头是岸,不要在反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谢谢张丞相,你真是豁达大度,手下留情,在下佩服之至,一定把你的话全部传给吴王。”吴国使者绝对没有想到张释之会来反水这么一手,早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同时绝对没想到张释之会把他礼送出境,恨不能脚下抹油,赶紧溜到安全地方,见张释之态度诚恳,不由脸色绯红,抱愧万分。

    使者赶到淮河西,见到刘濞,把淮南国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深深长叹一声:“淮南国有张释之这样的忠臣,要想拿下寿春,比登天还难。”使者的禀告让他从此断绝联合淮南国的念头。

    济北国的情形与淮南国情形差不多,衡山国、闽越国不愿意发兵,庐江国含含糊糊,意在观望。吴王刘濞看到这五个诸侯国不起兵响应,现在只有吴国、赵国、楚国、胶西国、济南国、菑川国和胶东国七个诸侯国,外加东瓯国的一万多兵马,意嫌不足,但势成骑虎,顾不得祸福利害,只好与楚国合兵一处,进攻梁国。

    梁王刘武获得消息,飞章入都,十万火急求援。

第255章 智囊光环的消失() 
七国叛乱前十几天,晁老爷子服毒自杀的讣告送到晁府,晁错一家陷入无比悲痛之中。

    “爹,你好狠心呀,你怎么能服毒自杀呢?难道儿子的削藩大计这么让你绝望吗?这么让你惶恐不安吗?以至于连自己的生命和全家人的感受都不顾惜,至于吗?”晁错捧着讣告,把头埋进案牍,眼泪像河流似的,汹涌奔流。

    “老爷子,你死得好糊涂呀,你让晚辈如何对别人说这件事?”妻子、儿女们在一旁陪着晁错痛哭,全家人哭得昏天黑地。

    “老爷,你不能再哭了,你得把老爷子的死讯禀报朝廷,向皇上请假,料理丧事。”常敏站在晁错的身边,不停地劝他。

    在常敏的劝解下,晁错觉得再哭下去,也哭不活父亲,于是,他强忍悲痛,止住哭声,让总管负责,在府上简单搭了一个灵棚,在一张供案上摆上晁老爷子的灵位,前边摆满祭品,自己与家人披麻戴孝,为老爷子守灵。

    等一切布置停当,晁错走进书房,提起毛笔,饱蘸墨汁,在竹简上挥毫运笔,向皇上请假,然后派人把奏章送进皇宫。

    皇上接到晁错请假的奏章,奏章中详细说明父子俩因在削藩上存在分歧,产生激烈争论,晁老爷子回到家里,怕将来牵连到自己,提前服毒自杀。皇上深感意外,暗暗想:“这个晁老爷子,性情真是乖僻,朕的削藩大计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你怎么能产生轻生的念头呢?奇怪,奇怪,不可思议。”他轻声念叨,背着手,在偌大的房间里不停地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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