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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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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中大夫一见皇上,马上跪在地上,行三叩九拜大礼:“陛下,胶西国、胶东国、菑川国和济南国四国联军把临淄包围,临淄危矣,齐王特意派臣,到朝廷搬取救兵。”

    “平身。”皇上看路中大夫满脸倦意,黑色的长髯中夹杂着许多来不及清洗的灰尘,心疼地说:“卿辛苦了,你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急速返回临淄,告诉齐王,让他动员齐国军民,坚守临淄十几天,朕随即派大军增援齐国。”

    “谢陛下,臣这就返回,禀报齐王,固守临淄,静候朝廷大军。”路中大夫从地上站起,一掀长髯,慷慨请命。

    皇上被路中大夫的忠诚感动,降级而下,不顾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抚着他的项背,动情地说:“卿一片赤胆,天日可鉴。等到平定叛乱之日,卿一定会得到升官晋爵。”

    路中大夫是一个忠诚可嘉、气贯长虹的人,看皇上如此平易近人,心里无比激动,感奋地说:“只要朝廷安如泰山,只要百姓免遭涂炭,臣再吃苦,再受累,一个值字都包括了。至于是否升官晋爵?臣不敢奢想。”

    “春陀。”

    “奴才在。”

    皇上让春陀安排其他宦官,陪着路中大夫好好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吃一顿饱饭,睡上一觉,然后再返回临淄报信。

    送走齐国报信的使者,皇上踌躇多时,觉得满朝文武大臣当中,能够委以重任者几乎没有,只有窦婴比较忠诚,才气横溢,关键时刻可担大任,正好借此机会出山,于是,他派使臣持节,到终南山蓝田别墅,火速召窦婴入都。

    窦婴因为皇上一句“千秋万岁之后,当将帝位传弟”醉话而进谏,惹恼窦太后和梁王刘武,被窦太后除去门籍,免官在家赋闲。

    未央宫离蓝天别墅有一段路程,使臣往返需要费好长时间,皇上心情尽管迫切,但不便久等,不得不宣布散朝。群臣陆陆续续从宫中走出,晁错因为皇上没有采取他的建议,心中十分懊丧,跟着群臣,怏怏走出来。

    等群臣走完,春陀递给皇上一块溻湿的热毛巾,善解人意地说:“陛下一夜没休息好,抹一把吧,解解困乏。”

    皇上接过溻湿的热毛巾,在脸上细心细意擦一把,精神感到为之一振,不由向春陀投来感激的一瞥,说:“七国叛乱,火烧眉毛,刻不容缓,朕心里沉甸甸的,吃不香,睡不着啊。”

    “那陛下的意思?”

    “到太后住的后宫,朕想听听她的意见。”

    春陀拖着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起驾,到长乐宫太后处。”

第257章 危急时刻出难题() 
使臣一路心急火燎,来到终南山蓝天别墅。这座别墅依山傍水,幽雅别致,远远看去,像飘着神秘的氤氲似的。

    使臣一进入这座占地几十亩的别墅,算是开了眼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道路向远处延伸,两排杨树像哨兵似的,笔直挺立,在空旷的场地上,一大片腊梅散发出一阵阵淡雅的幽香,尽管是寒冬腊月,冷风飕飕,但每瓣花瓣都薄似蝉翼,色泽明丽,沿着花蕊,交相重叠,仿佛一朵朵小小的水晶。再往前走,一座别墅错落有致,掩映在在茂密的竹林里,屋后几十步远是一个明净的小湖。一切显得那样大气,那样幽雅。

    窦婴听说使臣来了,走出房门迎接,使臣见到窦婴,看他精神抖擞,风采不减,一双大眼睛依旧射着精明的光芒,一张微微发胖的圆脸依旧闪着明亮的光泽,丝毫没有颓丧的神色,便上前问安:“窦大人,你的脸色不错啊?”

    “自从本人辞官之后,静下心来,读了几本经典,也算乐在其中。”窦婴心说使臣来到他的别墅,绝非平白无故,一定是皇上遇到什么事想到自己,想到这些,他静静等着使臣的下文。

    稍事寒暄,使臣掏出诏书,拖长声音喊道:“皇上有旨,窦婴跪接。”

    窦婴跪下来,双手伏在地上,只听使臣念道:“七国叛乱,情况万分紧急,朕特宣窦婴速到宫中,不得有误。”

    “臣接旨。”窦婴接过圣旨,站起来,回到一间窗明几净的房子,换上一身干净的朝服,随着使臣,扬鞭而去。

    路上,窦婴向使臣打听,哪七个诸侯国叛乱,使臣告诉他,以吴国为首,赵国、楚国、胶西国、胶东国、菑川国、济南国纷纷联合,起兵造反,打着“清君侧,诛晁错”的旗号,攻打梁国,皇上震惊,任命周亚夫为太尉,督兵讨逆,共率三十六路将军,出讨吴楚。听了使臣的简要介绍,窦婴不再说话,扬起马鞭,朝马臀狠抽一鞭,嗒嗒嗒一路飞驰,像闪电,像狂飙,像离弦的箭镞。

    他们先到了未央宫,听说皇上去了长乐宫,不敢耽误,翻身上马,朝长乐宫而来,到了宫门口,侍卫刚想阻拦窦婴,因为窦太后原来曾交代过,取消窦婴的门籍,永远不准他入宫,只见使者亮出诏书,侍卫顿时明白,手一伸,放他们过去。

    到了太后的宫中,皇上正与太后说话,窦婴拜见太后和皇上。皇上脸色温和,热情对他说:“窦婴,你歇的天数够长了,现在七国叛乱发生,正值用人之际,朕命你为将军,带兵救齐。”

    窦婴正为太后开除他的门籍耿耿于怀,如今朝廷遇到紧急情况,准备重新启用他,他当然老大不情愿,觉得太后和皇上看轻了他,把他看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损害他的尊严,于是毫不犹豫拜辞道:“臣本不才,最近又患病,望陛下另择他人。”

    关键时刻不接挑子,窦婴任性的毛病暴露无遗。皇上知道他尚且记着太后的前嫌,不肯效力,于是微微一笑,诚恳地对他说:“以前一些恩恩怨怨,你是我非,你不必太计较,朕在此向你道个歉,一了百了。现在国家遇到七国叛乱这样的特殊时期,每个人都应顾全大局,为国效力,你还是去带兵救齐为好。”

    “陛下,恕臣无礼,臣难以接受这个差事。”尽管皇上说了软话,但窦婴知道,太后是长辈,不好意思,也不会向他认错,这说明他这一段时间受的委屈白受了,他心里感到憋屈,再次拒绝皇上的要求,他可不管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皇上,还是太后。

    皇上看窦婴如此任性,脸色骤变,生气地说:“王孙是皇亲国戚,在此天下危急的时候,难道想袖手旁观么?”

    这句话说得情辞急切,掷地有声,让窦婴退无可退,他看着皇上一张由于激动而变得涨红的脸,又瞥了太后一眼,只见她面带三分愧色,觉得不能再辞退,再辞退皇上真恼了,从各方面说不过去,于是,他勉强应承下来:“既然陛下不认为臣驽钝愚昧,那臣只好勉为其难。”

    看窦婴答应,皇上转怒为喜,奚落说:“朕了解卿,知道卿平时嫌官小。”

    “臣无此意,只是陛下错觉而已!”

    皇上微微一笑,果断地说:“这次命卿为大将军,赏赐黄金千斤,调动兵马,速救齐国,一步到位,如何?”

    “谢陛下,臣一定竭尽全力。”窦婴稍微想了想,辞色果决地说:“陛下,臣以为齐国固然应当驰援,但对赵国也应大挞讨伐。”

    “如何两头兼顾呢?”皇上为难地说。

    “陛下,请允许臣保举栾布、郦寄两员老将,分统兵马,让栾布率兵救齐,郦寄领兵击赵。”窦婴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两员老将经验丰富,作战英勇,卿居中调度,节制二人,如此甚好,看来你在路上早想好这步妙棋。”皇上心说窦婴给自己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原来心里早已盘算好了,通过这件事,皇上对窦婴的性格认识得更清楚,对他日后如何使用窦婴产生重大影响。

    “谢陛下夸奖。”

    太后看他们很快把军务谈妥,笑着对窦婴说:“王孙好长时间没在宫中吃饭,今天留下来吃顿饭。”

    窦婴心中释然说:“三步没有两步近,再怎么说,你也是臣的姑姑。”一切和好如初,毕竟都是他们窦家人,自家人有话好商量。

    从皇宫出来,窦婴先在都中暂设军辕,从少府领来的赏金,陈列廊下,不入私囊,一面召集将士,部署军事,所需费用,立即在廊下领取,不耽搁一点时间,因而部下人人感激,乐为所用。

    在窦婴日夜筹划军事,准备离开京都,出发荥阳的时候,他的故旧袁盎在一个夜幕降临时主动找上门来,自请效力。

    “大将军,你升了官,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我现在还能骑马射箭,临阵决敌。”袁盎一见窦婴的面,一张嘴便唠唠叨叨。

    “刚刚设立军辕,乱得像一团麻,来不及告诉亲朋故旧。”窦婴看袁盎晚上来拜访他,不敢怠慢,立即延入请坐。在明亮的烛灯下,袁盎尽管胡须灰白,但精神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窦婴让侍从沏了一壶茶,倒进杯里,端至袁盎的面前,袁盎接过来,呷一口。窦婴笑着说:“袁兄为政多年,满腹韬略,岂可让袁兄年逾花甲,再上阵杀敌?袁兄如果不嫌弃的话,在我的中军大帐做个谋士如何?”

    袁盎是耿介、爽直之人,一听说有差事干,当即答应:“只要能为国尽力,干什么都行。”然后仰脸哈哈大笑。

    “袁兄果然是爽快之人。”窦婴指着袁盎,跟着哈哈大笑。

    两个人笑罢,谈起时事。袁盎叹一口气说:“七国叛乱由吴王刘濞唆使引起,而吴王刘濞图谋不轨,举兵作乱,是由晁错大力推行削藩之策激成的。”

    窦婴气愤地说:“当初晁错说各诸侯国削也反,不削也反,朝臣畏于他的权势,无人敢辩驳他,只有我觉得他的削藩之策打击面太宽,忍不住与他展开庭辩,从此我们便结下冤仇。这个晁错也真是,皇上刚即位不久,不是息事宁人,清静无为,稳定天下,而是搞得地动山摇,人神共愤。”

    袁盎从骨子里赞成削藩,早在文帝时期,他曾建议文帝削弱淮南王刘长,但他赞成推恩怀柔的削藩,认为那样万无一失:“其实削藩并没有错,削弱诸侯,集权中央,这是有利万世的根本大计,只是晁错所采取的硬碰硬办法,不如文帝和贾谊先生所施行的推恩怀柔策略高明,让诸侯憋了一肚子火,一遇到有挑头的,哪有不跟着起事的?”

    “现在七国叛乱,晁错没辙了,竟然怂恿皇上御驾亲征,自己留守京都,这等于把皇上推到危险的境地,居心叵测。”窦婴耸一耸肩膀,两手一摊,怨恨晁错。

    袁盎骨碌碌转动几下眼珠,诡秘地说:“我现在有一条平灭叛乱的妙计,请大将军为我奏达。”

    窦婴笑着说:“是何妙计?可否让我先知?”

    袁盎一脸正色:“只有在见到皇上时,才能说出此计,否则便不灵了。”

    “好吧,我明日上奏皇上,让他尽快接见袁兄。”窦婴好像窥透袁盎内心,一口答应,表示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一谈到晁错,窦婴和袁盎都与他有仇隙,都想把他整翻。窦婴看天色已晚,便留袁盎住宿军辕。

    袁盎本来过着恬静的日子,为何却要在今晚面见窦婴呢?自从七国叛乱的消息传到京都,晁错开始寻找引起这场叛乱的责任人,他第一眼瞄准吴国故相,后来因为接受吴王的馈赠而被免为庶民的袁盎。他对丞史说:“袁盎任吴国丞相期间,吴王刘濞送了他那么多钱财,他拿了人家的手软,一味地向朝廷谎报说刘濞不会造反,可如今刘濞串联其他诸侯,举兵造反,实在可恶。御史府应逮捕袁盎,拷问他,定能审问出他与刘濞的奸谋。”

    晁错的用意再明白不过,无非想借七国叛乱之机,除掉袁盎,不料丞史不以为然,甚至替袁盎辩解说:“刘濞没造反之前,处治袁盎没理由;刘濞造反之后,处治袁盎没意义。再说,袁盎是个正人君子,根本不会与刘濞同谋。”

    丞史的话有理有据,让晁错哑口无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晁错有意整死袁盎的消息,很快传到袁盎的耳朵,吓了他一跳。他暗暗想:“晁错呀,晁错,都说你冷峭刻直,果然不错,你连一个在家赋闲的人都不放过,太狠毒,下一步你怪不得我,出于自保,我必须设计除掉你。”

    他在家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条所谓的“妙计”,后来听说窦婴出任大将军,不由大喜过望,连夜跑去见窦婴。他知道,窦婴作为窦太后的侄子,具有上达天听的能力和本事,同时窦婴对晁错极为不满。

    果不其然,袁盎一提出面君献计的要求,窦婴满口答应,袁盎心中窃喜,呢呢喃喃:“晁错呀,晁错,你给大汉朝捅这么大一个篓子,难道你不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难道皇上还会让你继续逞威风?”

    冬天的夜寒冷而又漫长,浩瀚的夜幕上挂着几颗星星,闪着微弱的寒光,把整个军辕衬托得死一般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巡逻兵的口令声、咳嗽声以及打更的梆子声。袁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在斟酌一旦见到皇帝,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很仔细,很清楚。

第258章 误导君王杀冤家() 
翌晨,窦婴向皇上禀报,说袁盎有破敌之计,现在宫殿外,要亲自面见皇上,方肯说出。皇上正在惊慌失措之际,听说袁盎来献计,连忙说:“快快有请。”

    谒者出去,见到袁盎,把他领进宫内,袁盎尽管有段时间没进过宫,但宫里的一切他非常熟悉。他不慌不忙走至丹墀前,向皇上行大礼:“臣袁盎叩见陛下。”

    皇上微微颔首说:“平身。”

    袁盎站起身,看见晁错也在旁侧,正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红,说话不得不格外小心,只听皇上问他:“七国叛乱,卿以为如何?”

    “陛下尽管放怀,不必忧虑,击之则破。”袁盎胸有成竹地回答。

    “呃。”皇上此时已被七个诸侯国外表的强大所困扰,所吓倒,信心明显不足,听了袁盎的回话,心中疑惑地说:“吴王倚山铸钱,煮海为盐,诱致天下豪杰,白头起事,若非计出万全,岂肯轻发?朕怎能不忧呢?”

    为打消皇上的顾虑,袁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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