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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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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团的人尽皆愕然和哗然,但为情势所迫,毫无办法。“你们在外边等着。”刘通持着使节,随着传令兵走进大帐,只见刘濞端坐不动,一副倨傲无礼的样子,不由朗声说道:“皇帝诏书在此,吴王跪拜。”

    刘濞不耐烦地说:“得了,你给叔父少来这一套,你说说,你此行目的何在?”

    一看刘濞不吃这一套,刘通不便再端架子,走近刘濞,笑着说:“如今晁错已被诛杀,叔父心中的怒火得到发泄,叔父是不是念在同宗同祖的份儿上,饬令其他诸侯罢兵讲和,各自返回原土?而朝廷呢,不再追究各位诸侯的责任,把削掉各个诸侯国的土地原数奉还,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这个条件不错,可惜的是,寡人不能接受。”

    “诸侯‘清君侧,诛晁错’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为何还要造反?难道不怕天谴吗?”

    此时,刘濞明显对自己估计过高,头脑已膨胀到不听任何人劝告的地步,他狂妄宣称:“因为寡人已成为东方的皇帝,不可能再向任何人低头,不可能再接受原来朝廷的诏书。如果不是看在咱们叔侄的情面上,也许寡人将用你的人头,来祭联军的大旗。”

    看刘濞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刘通苦苦相劝:“叔父,这两军一旦打起来,兵连祸结,战火纷飞,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背乡离井,又不知多少饿殍遍野,哀鸿遍地,这一步万万行不得,叔父还是三思而后行。”

    “混账东西,你竟敢来教训寡人。”刘濞鹰眉一扬,鼠眉一瞪,怒不可遏地说:“寡人绝对不会接受狗屁皇帝所谓的诏书,绝对不会退兵讲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叔父放侄儿回去,我们去禀奏皇上,双方看着打吧,看谁能赢。”

    刘濞冷冷一笑说:“想回去给刘启报信,没门。你且留在寡人的大营,那里也不要去了。”

    刘通抗议道:“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哈,哈,哈”一阵狂笑,刘濞武断地命令:将刘通留在大营,另派一个都尉率领五百士兵,把袁盎围在宿舍,断绝一切与外界的往来。

    讲和的使命不仅没有完成,自己反而被刘濞软禁起来,袁盎立即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逼近。果不其然,他多次提出见刘濞的要求,每次都被刘濞拒绝。他感到窝囊极了,杀晁错、退叛兵可是自己给皇上出的主意,一想到自己曾在皇上面前吹嘘“倘若陛下将晁错处斩,赦免叛乱各国,归还诸侯被削夺的故地,他们必然罢兵谢罪,欢欢喜喜回国,如此一来,朝廷还要派遣什么兵将,浪费什么军饷呢”,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苦笑,自己来到吴国军营,没说成事不说,连刘濞的面都没见上。他暗暗骂自己道:“他娘的,这算哪回事?”

    刘濞之所以不见袁盎,是因为他太了解袁盎,觉得没必要给袁盎饶舌。他命令都尉给袁盎传话,只要袁盎肯降,就让袁盎当将军。

    都尉接到刘濞的命令,便搞了几个好菜,配上一瓮好酒,企图软化袁盎,袁盎也不推却,坐到酒案前,与都尉一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一看到袁盎如此随和,都尉满面放光,欣喜异常,假惺惺地说:“袁公文武兼备,素为大王钦佩,本来你曾是吴国的丞相,何不重新归顺大王,为大王效力?”

    袁盎举起酒爵,咕咚一声,倒进肚里,然后把酒爵蹾在酒案上,把酒斟满,长长叹一口气说:“首先感谢老弟请在下喝酒,在下是一个爽快人,是一个实在人,不能隐瞒你,不能为难你,也不给你兜圈子,在下现在是朝廷的太常,九卿之一,哪里还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如果在下不能始终如一,还配作人吗?”

    虽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但都尉不好发作,就这样,第一次劝降以失败而告终,紧接着,都尉又多次劝降袁盎,怎奈袁盎心如磐石,始终不为所动,宁死不降:“老弟,你不要再劝,再劝也无用,袁盎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

    消息反馈给刘濞,刘濞素知袁盎耿介正直、宁折不弯的性格,吩咐都尉:“再劝他一次,做到仁至义尽。如果不降,杀掉算了。”

    “诺。”都尉嘴里答应,心中暗暗说:这袁盎真是茅厕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他返回营舍,把刘濞的意思给手下几个人说了。

    刹那间,袁盎的命运变得凶险起来,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间,而依照他的性格,必死无疑。

第260章 夤夜逃离是非地() 
夜已经很深,万籁俱寂,只有几颗星星在深沉的、寒冷的、无垠的夜空闪烁,袁盎所住的营舍周围静悄悄。

    袁盎熬了一天,身子感到疲倦,抖开被子,躺在床上憩息,脑子里懵懵懂懂,混混沌沌。突然,门帘“豁啦”一声,被一个人掀开,这个人走近他,心急火燎地说:“袁公,此时不逃走,更待何时?”

    袁盎心中一惊,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趿拉上鞋,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来人。只见来人一身戎装,腰悬宝剑,似曾相识,但一时叫不出名字,脑子里飞快旋转,想搜索出来人的名字。

    来人催促袁盎说:“吴王已给都尉下令,明天天明处死你,你要是不逃走,死在眼前。”

    袁盎惊疑地说:“君究竟是何人?为何平白无故来救我?”

    见袁盎不相信自己,来人急忙解释:“我曾是袁公的部属,因为与你的侍妾私通,被你抓住,你大人大量,不仅没有追究我,反而把你的侍妾赐给我,成全我们。我感恩不忘,特来救你。”

    袁盎仔细辨认,果然不谬,心中一热,感谢说:“难得你不忘旧情,在此危急的时刻出手相救。”转念一想,指着账外,为难地说:“帐外守兵那么多,叫我如何逃走?”

    “这个毋庸多虑。”来人胸有成竹地说:“我现在是军中司马,奉吴王之命,来此看守你,早给袁公想好脱身的妙计,我已把衣服典当,换成美酒,把看守的士兵全部灌醉,请袁公速走,迟则生变。”

    “我记得君上有父母,如果君帮我逃走,必然连累君。”袁盎不愧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遇到事情总是先替对方考虑,既想逃走,又有顾虑。

    来人果断地说:“我已安排妥当,自有与家人脱身之计,袁公只管逃走,不必担忧。”

    袁盎被彻底感动,向来人下拜,来人急忙还礼,然后领着他来到帐后,呛啷一声,抽出宝剑,割开营帐,屈身钻出,只见帐外搭着一棚,棚外果然有几个喝醉的士兵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酣然入睡。

    两个人蹑手蹑脚,跨过醉得像死猪般的士兵,跑出棚外。因为道路泥泞,行走困难,袁盎叫苦不迭,不料此人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双鞋,让他换上,又送他几百步外,指明去路的方向,方才告别。

    夜更加深沉,四周阒寂无人,只有几颗星星闪烁,袁盎借着微弱的星光,撒开两条长腿,急忙奔走。一边走,一边回忆往事。

    原来他有一侍妾翠儿,长得脸盘俊俏,身段窈窕,深得他的欢心。不料他的一个年轻部下看到翠儿,一眼相中,心生邪念,时间长了,竟然勾搭成奸。一次,他们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正在床上行云布雨,恰巧被回来的他撞见,捆了起来。两个通奸的人吓得浑身哆哆嗦嗦,跪地求饶:“老爷,我们错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按照当时的法理,袁盎完全可以处死他们。看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袁盎恨得牙齿咯嘣响:“竟然敢给我戴绿帽,我也是一个堂堂热血男儿,岂容你们玷污我,羞辱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老爷,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翠儿和奸夫苦苦哀求的声音不绝于耳,这让正在恼怒中的袁盎冷静下来,毕竟他是一个善良之人,是一个宽厚之人,他想了想,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决定成全他们。于是他对翠儿说:“你既然与他真心相好,我成全你,给你一些钱。你和他远走高飞,到别的地方,安安心心过日子去吧。”

    随后,袁盎亲自为翠儿和奸夫松绑,让他们穿上衣服,给他们一些盘缠,送他们走了

    想到这里,袁盎心生感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想到袁盎一时大度,竟然得到对方的报答,真是幸运极了,其实在此之前,自己并没想让他报答,难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袁盎感到很侥幸,但他深深知道,他离吴军的兵营很近,仍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倘若被巡逻的吴军截获,情况将大大不妙。他将身上所持的旄节,解开包好,藏在怀中,免得露出马脚。

    跑啊,跑,跑不动就走,反正袁盎不敢停下脚步,尽管他没有车马,尽管他年龄不饶人,跑得浑身是汗,但出于逃命的本能,他跑出六七十里之外。晨曦熹微,他隐隐约约看到梁国的国都,心里才长舒一口气,此时的他再也跑不动,两只脚又肿又痛,肚子里又饥又饿,整个身子又困又乏,只好坐到地上,稍微休息一下。

    “叮当,叮当”的马铃声从远处传来,袁盎一个激灵,朝响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哨兵向他驶来,他脑子飞速旋转,估计对方是梁国的士兵,如果不是,那该他倒霉。

    袁盎站起身,等马队近前,和声问道:“你们是哪国的军队?”

    “我们是梁国的侦哨。”果如袁盎所料,他们果然是梁国的军队。袁盎看他们不像撒谎,便掏出旄节,示意他们说:“在下是朝廷使者,因与吴王谈判失败,才狼狈至此,速带我去见梁王。”

    一看是朝廷使者,马队的头目不敢怠慢,借给袁盎一匹马,进入梁国的国都睢阳,晋谒梁王刘武。刘武见了袁盎,问了详细情况,感到事情紧急,便把他转入驿道,送往长安。

    送走袁盎,刘武想了想,觉得还是双方能讲和好,于是他坐上车,来到招贤馆,见到枚乘,恳挚地说:“吴王造反,实在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为让他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孤想借先生的文采,再给他写一篇谏章。”

    写一篇谏章对枚乘来说,不过是一碟小菜。枚乘愉快答应:“谢谢大王对枚乘的信任,枚乘一定精心构思,写出一篇出色的谏章,至于能否说动吴王,不好说,因为他早下定起兵谋反的决心。”

    “至于这一点,孤考虑到了,孤只是做最后的努力,毕竟打仗是万不得已的事。”刘武一双眼睛射出两道异样的光芒,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既然刘武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枚乘没有再推辞的理由,况且他也想通过这篇谏章,来达到展示他的文采以及劝谏吴王刘濞的目的,他欣然接受这个光荣使命,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闭门谢客,冥思苦索,搜肠刮肚,撰写出上书重谏吴王,反复修改,直到自己满意,方才呈给梁王。

    “君不愧是个大才子,这么快就写出来。”刘武捧着枚乘撰写的上书重谏吴王,一边赞成,一边仔细浏览。全文如下:

    昔秦西举胡戎之难,北备榆中之关,南距羌笮之塞,东当六国之从。六国乘信陵之籍,明苏秦之约,厉荆轲之威,并力一心以备秦。然秦卒禽六国,灭其社稷,而并天下,是何也?则地利不同,而民轻重不等也。今汉据全秦之地,兼六国之众,修戎狄之义,而南朝羌笮,此其与秦,地相什而民相百,大王之所明知也。今夫谗谀之臣为大王计者,不论骨肉之义,民之轻重,国之大小,以为吴祸,此臣所以为大王患也。

    夫举吴兵以訾于汉,譬犹蝇蚋之附群牛,腐肉之齿利剑,锋接必无事矣。天下闻吴率失职诸侯,愿责先帝之遗约,今汉亲诛其三公,以谢前过,是大王威加于天下,而功越于汤武也。夫吴有诸侯之位,而富实于天子;有隐匿之名,而居过于中国。夫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方输错出,军行数千里不绝于郊,其珍怪不如山东之府。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修治上林,杂以离宫,积聚玩好,圈守禽兽,不如长洲之苑。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深壁高垒,副以关城,不如江淮之险。此臣之所为大王乐也。

    今大王还兵疾归,尚得十半。不然,汉知吴有吞天下之心,赫然加怒,遣羽林黄头循江而下,袭大王之都;鲁东海绝吴之饟道;梁王饰车骑,习战射,积粟固守,以逼荥阳,待吴之饥。大王虽欲反都,亦不得已。夫三淮南之计不负其约,齐王杀身以灭其迹,四国不得出兵其郡,赵囚邯郸,此不可掩,亦已明矣。今大王已去千里之国,而制于十里之内矣。张韩将北地,弓高宿左右,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太息,臣窃哀之。愿大王熟察焉!

    刘武看罢,心中大喜,指着上书重谏吴王,对枚乘说:“这篇谏章情真意切,推心置腹,词锋犀利,发人深思,好文章,好文章啊。”

    “只要能得到大王的肯定,在下便心满意足。”

    梁王派使者送给吴王,吴王正在兴头上,展开竹简,仔细浏览,等他读罢,愤然大怒:“枚乘一介书生,反复小人,岂知国家大事,孤打下梁都,一定教训他几句。”

    于是,刘濞让手下人复信,拒绝纳谏。梁王接到后,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便死了和谈的心。

    一层浓浓的阴霾笼罩在梁国与吴国、楚国的天空,一场血腥的战争不可避免。

第261章 恐天下士人从此钳口() 
自从派出和谈使臣刘通和袁盎,皇上满以为他们一到吴军,见到刘濞和其他诸侯,告诉他们,主张削藩的晁错被诛杀,朝廷退还给他们被削夺的土地,他们便会罢兵讲和。

    出于以上考虑,皇上派使者到周亚夫的军营,饬令他不要急于进军。周亚夫接到这道敕令,一边按兵不动,一边筹措粮饷,整饬兵马。

    一晃眼,几天过去,刘通、袁盎杳无音讯,皇上的心不由悬起来。正当他心情烦躁、坐立不安的时候,谒者仆射邓先入朝。邓先是成固人,曾任前太尉周勃的门客,善于谋划,周勃死后,归附周亚夫,继续为周家出谋划策,此次奉亚夫差遣,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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