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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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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拿定主意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作为皇上,作为凌驾于万民之上的皇上,也有他无可奈何的时候。

    常侍春陀看皇上心如刀绞,泪如泉涌,不由上前几步,安慰说:“陛下,切莫过度悲伤,损伤龙体。”

    即使深陷悲痛,皇上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非常在意他在群臣心目中的影响。他扭过头,眼睛里溢满两汪泪水,叮咛春陀:“出去后,千万不要说朕在城墙上哭鼻子的事。”

    “借给奴才十颗脑袋,奴才也不敢。”春陀赶紧答应,他平时形影不离皇上,深知皇上的心思,口风很紧,一般人想从他的嘴里获得皇上的信息,很困难。他掏出手帕,递给皇上。

    皇上揩净眼泪,拾阶而下,坐上车辇,奔长乐宫绮兰殿而来。到了绮兰殿,王娡像往常一样,笑着把皇上迎进。皇上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茶几前,颓然落座,闷声不语。宫娥秋雁看皇上脸色愀然不乐,倒上一杯茶水,急忙退下。

    王娡是一个善于观言察色的人,看皇上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暗暗感到惊奇:皇上这是怎么了?朝廷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啊,值得他这样沮丧、萎靡不振。她静静地坐在皇上的对面,仔细看着皇上的脸色,轻声说:“陛下,请喝了这一杯茶吧。”

    皇上端起茶杯,拿起杯盖,轻轻拨动水面上漂浮的茶末,呷了几口茶水,润一润嗓子,声音缓慢地说:“今天,匈奴的使者右骨都侯来了,主动提出和亲的事情。”

    王娡嫣然一笑说:“和亲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按照以往惯例,汉朝从皇室中挑选一位长相不错的翁主,冒充公主,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爱妃有所不知,这次右骨都侯特意提出,军臣单于对过去汉朝从皇室中挑选一位翁主,冒充公主感到很恼火。”

    “那军臣单于想干什么?”王娡敛住笑容,双眼充满迷惘的神色。

    “军臣单于不依不饶,非要真公主不可,朕都愁死了,无奈之余,只好来找爱妃,看爱妃有何良策?”

    “真公主?”

    “是啊。”

    “怎么会这样呢?”看皇上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王娡知道这是真的,顿感天旋地转,泪水顺着她的鼻尖、两颊簌簌而落,开始时是无声的,逐渐汇成几条小河,哗哗而流,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皇上静静地看她哭,等她哭了好长一阵子,放下茶杯,上前扳住她的肩膀头,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她说:“爱妃,如果其她妃子有女儿的话,朕大可不必来找你。”

    “陛下,贱妾不”王娡的泪水像滂沱大雨似的,不管皇上如何劝说,怎么也收不住。

    皇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细心细意替她擦眼泪,动之以理:“靠女人来维系和平的大汉民族,是一个饱尝耻辱的民族,正因为如此,朕正发愤图强,励精图治,努力使汉朝在较短时间内超过强大的匈奴。说实话,朕每遇到烦心的大事,都会登上长安的城墙,理清思路,此次也不例外,当朕在城墙上俯瞰三秦大地的时候,忍不住泪如雨下,朕心里也舍不得亲女儿去和亲啊,可是没办法啊,朕的爱妃。”

    “陛下”

    “如果不派亲女儿去,军臣单于将纠缠不休,兴兵南向,将破坏大汉现行的‘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出现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的悲惨景象,遭殃的还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啊,朕于心不忍啊。”

    “这个道理贱妾懂,只是”王娡知道皇上作难,别无选择,知道派亲女儿去和亲已成定局,不可挽回,只是思想上一时半会儿扭不过弯来。

    皇上默默注视王娡,耐心期盼她的转化。王娡哭是哭,想不通归想不通,但她毕竟是一个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女人,哭一阵子后,心里好受许多,最后揩一把眼泪,强作欢颜说:“陛下,你放心吧,贱妾哭归哭,但掂得起,放得下,不知你想让谁去,贱妾千方百计说服她。”

    皇上爱抚地说:“朕想来想去,只有南宫呀。”

    王娡长吁一声,叹道:“陛下圣明,只有她了。”

第322章 自古多情伤离别() 
翌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一股炎热的空气立即弥漫整个皇宫,同时弥漫绮兰殿。

    根据王娡的吩咐,宫娥秋雁找来南宫公主。南宫公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出现在王娡的眼前,小鸟似地喊一声:“娘,你找女儿?”

    王娡上下打量女儿,赞不绝口:“南宫呀,出落得越发漂亮啦。”

    “娘,你叫女儿来,恐怕不光为了夸女儿漂亮吧,一定有别的事情,你说女儿猜得对吗?”南宫公主拽着母亲的胳膊,歪着头,撒娇说。

    怎么给女儿说?怎么让女儿接受?王娡曾想了多种说法,但她认为最合适的方法,还是采取讲道理的方法。想到这里,她委婉地说:“高祖远征匈奴,在白登被围七天七夜,将士们饿得拉不动弓弦,幸亏谋士陈平采用美人计,才突出重围。这以后呀,汉室的女人就成了汉匈两国维持和平的鸽子,一茬茬,一拨拨,接连不断。”

    难道母亲要让本宫出塞,前去和亲?南宫公主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不由摇摇头,嘴角撇出一丝笑容:这不可能,汉朝历来从皇室中挑选一位翁主,冒充公主,前去和亲,这一次怎么可能例外?她看着母亲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她笑着说:“皇室的女人为了维护和平,作出重大的牺牲,大汉朝永远不会忘记她们,女儿永远不会忘记她们。”

    “每当本宫想到那些宗室的女儿告别父母,前去和亲,心中总是想,咱家女儿是女儿,人家的女儿难道不是女儿吗?”

    “母亲这是怎么了?女儿怎么越听越糊涂。”南宫公主心里咯噔一沉,顿时感觉不妙,急切地问道:“难道朝廷真的要女儿出塞,前去和亲。”她不敢再往下想,一双眼睛看着慈母,闪着焦灼的目光。

    王娡点下头,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泪花说;“女儿真聪明,匈奴右骨都侯此次出使汉庭,向你父皇提出要以真公主和亲,否则将兴兵南下。迫于情势,你父皇违心答应对方的请求。”

    “不,这不可能。”南宫公主不相信自己的双耳,怀疑自己听错,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一切是真的,你父皇想来想去,只有让你前去和亲,稳住军臣单于。”王娡握着南宫公主的手,很不情愿告诉女儿这个残酷的消息。

    南宫公主明白这一切将是真的时候,“哇”的大叫一声,气得昏厥过去。王娡见状,急忙大声呼道:“秋雁,春霞,快传太医,南宫昏过去了。”

    秋雁冲进大殿,帮着王娡把南宫公主抬到床榻。春霞跑到太医处,挽着太医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绮兰殿。平阳公主、隆虑公主以及刘彘闻讯赶来,榻前围了一圈人。

    太医拨开人群,走至南宫公主的近前,把住脉搏,仔细品一阵子,对众人笑一笑,说:“没大事。”说着,掐住南宫公主的人中,一会儿,南宫公主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兄弟姐妹和母亲围在自己的身边,眼泪簌簌而落,哽咽说:“女儿的命好苦啊。”

    王娡端起一杯热水,一双眼哭得红肿,难过地说:“女儿呀,先喝了这杯水,顺顺气再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也不活啦。”

    平阳公主双眼一瞪,气哼哼地说:“父皇太软弱,匈奴放一个屁,居然当真,要把南宫糊里糊涂送到荒凉的大漠,去活活受罪。”

    隆虑公主拧着眉头,在一旁附和说:“父皇这个决定荒唐透顶,如果换上本公主,本公主宁死不从。”

    刘彘攥紧小拳头,气愤地说:“匈奴人没有长三头六臂,大汉朝不用怕他们,举全国之力,给他们干上几仗。”

    王娡看他们说话越来越离谱,不由脸色一沉,瞪他们一眼,申斥说:“如果真像你们说得那样简单,你们的父皇何苦要把南宫远嫁匈奴?你们在绮兰殿胡说八道就罢了,出去之后,千万不能乱说,小心别有用心的人添枝加叶,把话传到你们的父皇耳朵里,宫廷里的斗争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三个兄弟姐妹挨了一顿训斥,撅着嘴,心里气鼓鼓的。王娡把他们撵出去,单独留下南宫公主,开导她说:“尽管匈奴大漠荒凉,风俗野蛮,但阏氏毕竟是一国之母,尊贵无比,这是你在大汉朝得不到的。”

    南宫公主以手掩面,小声啜泣:“娘,你不用给女儿净说掏耳朵的话,女儿宁可不要这风光的一面,也不愿意到匈奴,去做所谓的阏氏。女儿不怨天,不怨地,不怨父母,只怨自己的命苦。”

    “与其不能改变命运哭哭啼啼,不如换上一副笑脸,勇敢地迎接挑战,岂不闻路在人走,事在人为?”

    听了母亲的话,南宫公主不再哭了,但心中的疙瘩仍是没有解开:“这些女儿都懂,只是离开繁花似锦的长安,告别养我育我的父母,一直到天荒地老都不能见亲人一面,心中的凄楚可想而知。”

    “为了大汉的天下,为了大汉的子民,总得有人去奉献,去牺牲,在七国叛乱的时候,许许多多七尺男儿抛头颅,洒热血,捐躯沙场,何等气吞山河!”王娡一改往日的温柔,眼睛里流露出坚毅的目光,鼓励女儿说:“南宫呀,你是娘的好女儿,你就是那个为朝廷、为国家、为百姓去奉献牺牲的巾帼英雄,相信你不会让父皇让母亲失望。”

    经过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说,南宫公主终于回心转意,同意去匈奴和亲。她揩净眼角的泪水,羞涩地说:“以前,女儿只是在书本上、在母亲的说教中对和亲政策有一鳞半爪的了解,常常为皇室翁主难舍难割、依恋故土的做法感到不解,如今轮到自己,方知这一切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不禁为她们多舛的命运感到不平,为她们舍身报国的精神而潸然泪下。”

    “既然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使命,那就张开双臂,去勇敢迎接,去从容应对。”

    “娘,女儿懂。”

    一连几天,母女俩在绮兰殿反复沟通交流,切磋商议,研习匈奴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做着和亲的准备。

    南宫公主将去匈奴和亲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窦太后的耳朵,引起她一阵唏嘘。为了抚慰南宫公主,她让宫娥把王娡、南宫公主、长公主传到她的住处。

    王娡、南宫公主、长公主来到窦太后的住处,跪下行礼:“参见太后。”

    窦太后两只纤细的枯瘦的手颤抖着说:“快快请起。”

    三个人站起来,长公主坐到窦太后的身侧,王娡、南宫公主坐两个锦墩。窦太后动情地说:“朝廷也真是,这干的什么事,男人在战场上打不赢,偏偏要靠女人去和亲,可怜呀,可悲呀,只是苦了哀家的孙女南宫!南宫,来,坐到奶奶的身边。”

    “奶奶。”这几天,南宫公主经过王娡的劝说,心里好受许多,听了窦太后的话,不由勾起一肚子委屈,眼泪哗哗流下来,起身坐到窦太后的身侧。

    窦太后抚摸着南宫公主的头,两只瞎眼睛流出浑浊的泪水,难过地说:“哀家眼睛虽然瞎,但心里像明镜似的,怪就怪这个军臣单于凶狠狡诈,贪得无厌,和亲就和亲吧,要什么真公主,弄得你父皇毫无办法,只好忍痛割爱,委屈你,让你出塞。”

    南宫公主扑在窦太后的怀中,伤心地说:“奶奶,都是孙女命不好。”

    “可怜的南宫呀,哀家的掌上明珠,就这么出塞,哀家心中舍不得呀,哀家心痛呀。”

    “奶奶。”

    窦太后与南宫公主抱头痛哭,哭成一团,直哭得天昏地暗,让在座的王娡、长公主跟着哭。哭了一阵子,王娡觉得这样不是个头,站起来,来到窦太后的身侧,劝说道:“太后,别哭啦,别哭坏身子。”

    “王娘娘,你别劝哀家,哀家什么都懂,哀家心痛南宫啊。”

    长公主也觉得母亲这样哭不行,收住眼泪,劝说母亲:“母后,南宫出塞既然是皇上钦定,改变不了,哭也无用,不如多说些安慰她的话,让她心里好受些。”

    经过王娡、长公主的劝说,窦太后收住眼泪,但一双瞎眼泪光闪闪,心中的悲哀和痛苦难以一时消除。她长叹一声说:“唉,哀家老了,想不通啊,想不通。”

    王娡鼻子一阵酸涩,强忍悲痛说:“皇上开始给贱妾说这件事,贱妾也是想不通,也是哭得一团糟,可慢慢的,贱妾想通了。”

    “道理哀家都懂,只是”

    “为了朝廷的安宁,为了老百姓免受战争之苦,南宫去和亲,也算为国家尽力,太后别哭了,别心疼她了。她去得有价值,去得有意义。”

    听了王娡的话,窦太后深受感动,连声赞许说:“都说王娘娘深明大义,顾全大局,今天果然如此。唉,大汉朝就缺这样一个女人统御后宫啊!”

    听了她们的对话,南宫公主好像悟到什么,通情达理地说:“奶奶,孙女想通了,那些去和亲的翁主能舍身报国,为何孙女不能呢?为了大汉朝基业永固,孙女豁出去啦。”

    南宫的话让窦太后破涕为笑,她高兴地说:“南宫这番话真是义薄云天,感人至深,哀家内心甚慰,都是王娘娘平时管教得好。今天哀家做东,要好好慰劳母女俩。”

    “恭敬不如从命。”王娡、南宫公主、长公主一起回答,起身忙着张罗去了。

第323章 冷嘲热讽非其时() 
窦太后宴请王娡母女,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安慰她们的作用。母女俩深感太后的厚意,吃罢饭,陪着长公主,说着话,走在返回绮兰殿的路上。

    “哟,这不是王娘娘吗?”冤家往往路窄,你越不想见的人,越会出现你的眼前而不得不见,事情就这么凑巧。恰好栗妃路过此处,与王娡、南宫公主、长公主不期而遇。栗妃看她们三个人在一起,心中顿生醋意,撅着樱桃小嘴,酸溜溜地说。

    一看栗妃这个尖酸刻薄的瘟神,王娡知道惹不起,赶紧低眉俯首,拱一拱手说:“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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