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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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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兰姑娘,孤把你许配给宋昌,你意下若何?”

    “这?”贾佩兰不好意思地说:“朝廷把奴婢赐给千岁,千岁又把奴婢赐给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这合适吗?”

    “说得好,宋昌在孤的帐下任中尉,官职不大。”刘恒略顿一顿,眉峰一耸说:“不过话又说回来,风水轮流转,安知若干年后,宋昌就不是人上人?陈胜不是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吗?”

    佩兰低头一想,感到代王的话在理,况且宋昌与自己年龄相仿,长得威武雄壮,俗话不是有句“宁做英雄妾,不做糟糠妻”吗?于是,她羞涩地应允道:“既然代王看准的媒,奴婢答应。”

    薄姬高兴地说:“难得恒儿有成人之美之心,各得其人,各得其所,两相方便。”

    最高兴的莫过于宋昌,他领起心爱的美女,喜不自胜地返回,去圆自己的美梦。

    当丞相张苍获知此事,不能不为刘恒的热心而感到高兴,他真诚祝福宋昌:“本相曾答应过给你保媒,没想到代王著我先鞭,可贺可喜。”

    当人们都走出王宫后,薄姬留住刘恒,问:“恒儿,你发现朝廷这五个宫女有异样没有?”

    “没有。”刘恒使劲想一想,也没想出个究竟。

    “哀家凭直觉感到她们大多不愿到我们代国来。”薄姬的精明让刘恒钦佩,他追问道:“何以见得?”

    “你没见漪房两眼哭得肿肿的?”薄姬埋怨儿子。

    “她不是说风沙迷的吗?”刘恒敲敲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说:“娘,你说漪房在说假话?”

    “这姑娘心事重,你要多关心才是,凡事不要造次鲁莽。”薄姬不失时机地开导儿子。

    “娘,你放心,儿子有一套笼络美女的办法。”刘恒的话多少带些夸张。

    “人精。”薄姬也未能脱俗,自己的儿子到什么时候都好,高低黑白,胖瘦丑俊,从不嫌弃,更何况刘恒长相英俊,智商超人,让她想起来便心满意足,引以自豪。

    夜幕降临,月牙儿悄悄地爬上树梢,给大地倾泻下一片银色的清辉。漪房独自坐在油灯前,望着跳动的火苗,呆呆发愣:“唉,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人,来到世上受尽各种磨难,何时才能苦尽甘来?初来乍到,刚接触代王,对代王还不甚了解,从表面看,代王少年老成,脾性柔和,知冷知热,谁知他骨子里是好是坏?”正当她胡思乱想,房门“吱呀”一声响,只见刘恒笑着走进来,她略微迟疑一下,缓缓地站起来,向刘恒道一个万福,刚说半句“代王”,刘恒上前捺住她的双膀说:“爱妃,甭客气,坐下说话。”

    “你叫我什么?”漪房不相信自己的双耳。

    “我叫你爱妃。”刘恒摊开双手,坦然地说:“这有什么不当吗?”

    漪房内心惊喜不已,一向伶俐的她嗫嚅道:“奴婢初到,不懂规矩,什么也不想,更不想当什么王后王妃,只想当好一个侍妾。”

    “你好像有心事。”刘恒轻轻地握住漪房纤细的嫩手,一张温馨的脸贴近漪房的嘴唇,轻声问:“能告诉孤吗?”

    “我没有呀。”漪房脸色绯红,低下头。

    “抬起头来,看着孤的眼睛。”刘恒用手抬起漪房的下颌,明亮的瞳仁流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我”漪房一急,不知话从哪儿说起,一头扑进刘恒的怀抱,无声地哭起来。

第62章 难产() 
漪房将自己的身世道出来,甚至连不愿意分到代国的想法,也告诉刘恒。

    刘恒中间没有插话,静静地听她诉说,听完她的泣诉,善解人意地说:“孤理解你。”这句话就像一股甘洌清泉似的,流进漪房干枯的心田,她顿时舒坦多了。

    “孤以为她是太后派来的耳目,原来她是受了冷遇的宫女。”刘恒心里暗暗盘算:“她会不会编故事骗孤呢?”

    漪房没有刘恒的城府深,她觉得城府深的人活得太累,人活在世上,没有必要天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阳光一点儿,透明一点儿,轻松一点儿。当刘恒把两片滚烫的嘴唇贴在她那张艳丽的脸颊,她没有犹豫,便乐意接受了,尽管此前她对男女之间的爱情似懂非懂,矇矇胧胧。

    “你好美呀。”刘恒一声夸奖后,陷入热烈的狂吻,从她的耳根爬过长长的脖颈,直奔丰满的胸脯。

    漪房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袖领,刘恒粗鲁地掰开她的手,顺势解开领扣

    刘恒躺在漪房的身侧,满意地说:“你把最宝贵的贞洁献给孤,孤会善待你的。”

    “臣妾只有认命,一心一意跟着代王。”漪房紧紧地依偎在刘恒的怀里。

    “那你不想回赵国了?”刘恒调侃。

    “想也白搭,不如不想。”

    “临离长乐宫时,太后给你交待什么没有?”刘恒似乎漫不经意,其实寓意很深。

    漪房把头贴在刘恒的胸脯,温柔地说:“当时我正难过,哪有心思听他们絮叨?何况也没有人给我们交待什么。”

    “这孤就放心了。”刘恒从不相信漪房到半信半疑,又从半信半疑到彻底相信。

    “代王多心。”漪房嗔怨刘恒道:“像贾佩兰吧,她原来是戚夫人的贴身侍女,跟太后不一路人,加上大谒者张释鳖蛋,这次分遣出宫,与我一样倒霉,被有意分到最差的地方,哪有监视诸侯王的使命?即使有,谁替他们卖命?”

    “想起戚夫人与如意,孤便胆颤心惊,对从长安来的人不能不多一个心眼。”刘恒一只手抱住漪房的细腰,一只手停在她的酥胸说:“跟孤过吧,孤会让你生儿育女,会给你一个温馨宁静的港湾,会让你成为大汉朝最幸福的女人。”

    漪房笑了,这是她离开长安后第一次笑。

    一年后,漪房生下长女,取名嫖,这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馆陶公主。漪房沉浸在欢乐中,早把以前的不快忘掉。

    佩兰嫁给宋昌,夫唱妇随,生下一子虎头虎脑,让夫妇俩乐得合不上嘴。从此,宋昌更加感念代王,忠诚肯干。

    王后王敏是一个大度的女人,自从朝廷分赐宫女以来,之间没有红过一次脸,彼此生存在一个和谐的环境里。

    公元前188年,倍受刘恒宠爱的漪房又怀上麟儿,天天鼓着大肚子在王府转悠,不过她这次分娩受尽折磨。

    漪房生刘嫖时顺产,按说再生时应更加顺利,谁知这次她阵痛好几天,麟儿仍没有降生,痛得她死去活来。

    “这可怎么办?”刘恒急得满头汗珠往下流,绕着大厅,不住地转圈。

    “千岁冷静。”王敏守在漪房的产房,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看到刘恒像热锅上蚂蚁团团转,心里也很着急,但着急不能让漪房母子安然无恙,所以她劝刘恒不要着急。

    “孤能冷静吗?”刘恒跺脚骂道:“这些接生婆,一个比一个蠢,一个比一个笨,关键时刻都不顶用。”

    “哎哟,哎哟”里屋不断传来漪房撕心裂肺的喊声:“痛死我了。”她咬住被褥不放,胎儿横卧在肚里,就是不往下走。

    接生婆一个个兴冲冲进去,又一个个低头出来。刘恒按住最后一个从里屋出来的接生婆问:“怎么样了?”

    接生婆歉疚地答道:“代王饶恕臣一条命吧,臣真的尽心了。”

    “那你说漪房?”刘恒忍了忍,没说出不吉利的“死”字。

    “王妃胎位不正,母子难保,代王早准备吧。”接生婆哭丧着脸,走出去了。

    “天呀。”刘恒落泪,伤心地说:“漪房要是走了,孤也不愿独生。”

    王敏听着漪房痛苦的喊叫声,心中如刀割一样难受,但是她知道代王是这里的主心骨,一旦代王乱了方寸,谁还能主持这里的事儿?

    薄姬为了漪房,跪在神像前,不断祈祷。丞相张苍遍谕代国官吏,寻求良医,代国上上下下乱成一团。

    王敏认为有必要劝谏代王,不相信代国这么大,就找不出一个良医:“千岁,你不要灰心丧气,臣妾看这事有救。”

    “有救?”刘恒抬起泪眼,问:“救星在何处?”

    “千岁,谁乱你不能乱。”她耐心地说:“贱妾想漪房命系于天,没有到最后一刻,我们永远不能放弃努力。”

    “说漂亮话顶屁用。”一向温和的刘恒出人意料地冲王敏吼道。

    王敏没有急,她太理解代王此时的心情。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丞相张苍领着一位相貌凶恶的老太太走进来,径直走到代王的跟前,安慰他说:“代王千岁,请不要烦恼。”

    “丞相,你有良策?”刘恒急切地问。

    “谈不上良策。”张苍淡淡地说,他把来人推至代王面前,介绍道:“这两日臣遍寻民间良医,谁知这些民间接生婆一听说王妃难产,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有这位自告奋勇,前来应召。”

    刘恒细细打量老太太,只见一双苍鹰般的眼睛射出凶狠的光芒,几颗大黄牙恶心地露在嘴外,脸黑得像锅底。

    “这那是人呀,分明是鬼。”一看来者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长相,刘恒的心里自有几分不高兴,暗暗埋怨张苍不会办事。

    张苍似乎看透代王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说:“千岁,甭看她相貌丑陋,她可有绝活儿。”

    “绝活儿?什么绝活儿。”刘恒不相信。

    老太太对代王的冷淡似乎并不介意,从容镇静地说:“臣听说王妃阵痛好几天,一直产不下来,其他接生婆又没有良策,臣苦思半天,想出一个法子,斗胆来试一试。”

    “试一试?”刘恒生气地问:“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那么随便吗?”

    “臣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产妇是谁,之所以来冒险干这个活儿,是因为千岁平时爱恤百姓的人品感动了臣。”

    “那你有把握吗?”刘恒担心地问。

    “有希望,没把握。”老太太回答得很巧妙。

    刘恒刚要发怒,王敏拦住他说:“既然有希望,那就不妨试一试。”她踩一下刘恒的脚尖,聪明的刘恒顿时消去一大半火气,漪房现在处于危险境地,接生婆一个个没有高法,看来凶多吉少,这位老太太说有希望,何不让她一试,或许能妙手回春,或许能保全母子生命。

    “唉,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刘恒想到这里,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就好好干,干得好,孤会重赏你。”

    “是。”老太太一个长揖,从布包中掏出一个纱巾,遮住脸。

    “你这是?”刘恒不解地问。

    老太太笑一笑,神秘地说:“臣自有妙用。”之后,她与王敏一块儿走进产房。

    被阵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漪房在床上翻来覆去,撕肝裂肺,竟然昏睡过去。老太太轻手轻脚走至她的身边,一双手柔和地在她的肚上摩挲,样子非常温顺。漪房受了这么多天的苦,已经疲劳至极,今天忽然感到一阵阵温暖的热意源源而来,就慢慢苏醒过来。

    “奇迹。”刘恒见漪房情况好转,连声夸奖老太太:“你果然有绝活儿”

    漪房自幼丧母,现在身受痛苦,受到老太太的关爱,混混沌沌中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没想到,老太太忽然揭下纱巾,眼露凶光,几颗獠牙呲咧在嘴外,直逼漪房,大呼一声:“还不使劲?”漪房大吃一惊,吓得大叫一声:“鬼。”使尽全身力气,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不料漪房受这一惊吓,竟然将孩子生了下来。“哇。”一声婴儿啼哭,划破窗外的宁寂,这一天是1月17日。

    王敏惊喜地跑出来,高喊:“千岁,漪房生了,是个王子。”

    刘恒霍地站起来,满脸的乌云霎时散尽,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轻声叹道:“苍天有眼,神明庇佑。”

    “千岁去看看漪房吧。”王敏一声提示,把刘恒从喜悦中唤醒过来,他兴奋地说:“王后说得对,孤要好好看看他们母子俩。”然后大步进入里屋。

    漪房产后极度虚弱,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没有血色,一双大眼睛紧闭。尽管她躲过一劫,但心里很明白。当她听见响动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急碎有力,多么熟悉,又多么亲切,那一定是代王来了。她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她朝夕相依相偎的代王,不由委屈地哭了。

    刘恒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抚慰道:“爱妃受罪了。”

    漪房“呜,呜,呜”哭着。刘恒帮她揩净眼角的泪水,柔和地说:“爱妃不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一切都好了吗?”

    “臣妾只恐怕再也见不到代王。”漪房经过生与死的较量,想起来就后怕。

    “不会的。”刘恒柔语:“上苍不会收你的。”

    “看看我们的儿子吧。”漪房撩起被褥,露出偎在她身侧的婴儿。

    刘恒抱起襁褓中熟睡的婴儿,端视一会儿,禁不住赞叹道:“斯儿吸收我们二人的长处,头角峥嵘,龙眉凤目,端的一副贵人相。”

    “既然千岁喜欢儿子,那就给他起个名字。”

    “孤得好好想一想,为儿子起个响亮的、吉祥的名字。”刘恒抱着儿子,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蓦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字:“历史上的夏启从石母怀中出生,带有传奇色彩,铸就一代伟业,我儿出生始则艰难,继而顺利,有上苍恩赐的寓意,就叫刘启吧,取吉祥之意。”

    “刘启,多么好的名字啊。”漪房欣慰地笑了。

    婴儿似乎颇通人性,当他听到取名刘启时,“哇,哇,哇”响亮地哭起来,给王府增添了一份喜气。

    王敏走进来,请示说:“老太太要走了,看千岁如何赏赐?”

    “光顾高兴,把老太太给忘了。”刘恒把儿子递给王敏,乐呵呵走到春和宫。

    只见丞相张苍等人满满地挤在大厅里等他,他一进门,众人齐声恭贺道:“恭喜千岁,贺喜千岁。”

    “罢了。”刘恒乐得抿不住嘴:“老太太接生有功,赏赐五金。”

    老太太躬身答道:“谢千岁。”

    “告诉孤,别人弄不成的活儿,你怎么干成的,诀窍何在?”

    “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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