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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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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友随来的官吏,私下进馈,都被卫兵阻住,甚至拘系起来论罪,他们说:“不是我们非要这样做,而是太后让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

    刘友饿得气息奄奄,自知将死,于是作歌鸣冤道:“诸吕用事兮刘氏微弱,迫胁王侯兮强授我妃!我妃既妒兮诬我以恶,谗女乱国兮上曾不寤!我无忠臣兮何故弃国,自决中野兮苍天与直!吁嗟不可悔兮宁早自残,为王饿死兮谁者怜之,吕氏绝理兮托天报仇!”歌声呜呜,饥肠辘辘,结果饿死邸中。

    当守吏向太后禀奏刘友后事时,太后痛恨不已地说:“哀家现在没死,便有人想找我们吕家的事儿,试想百年之后,我们家还不灭族。刘友的葬礼只能用民礼,不能用王礼,我这样做,就是警告天下,谁与哀家为敌,与我们吕家为敌,让他不得好死。”

    刘友的骸骨用稻草包裹一下,草草地葬于长安附近。

    刘友是吕刘两姓斗争的牺牲品,刘友的妻室固然极尽虚诬之能事,但刘友在吕姓势炎熏天的情形下,为男女情事所误,也不策略,至于刘友说没说太后百年后起兵讨灭吕姓,这个并不重要。

    在太后一人说了算的时代,只能俯首听命,唯唯诺诺,谁想鹤立鸡群,标新立异,等于找死。

第67章 吕刘冰火两重天() 
吕太后接到刘恢的丧报,不但没有指责吕产的女儿,反而对群臣说:“刘恢为一妇人,竟甘自殉,上负宗庙,有亏孝道,不准立嗣。”她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

    太后回到宫中,问妹妹吕媭:“咱们吕姓与刘姓怎么就搞不到一块呢?”

    “太后,刘家人自认为天下是他们的天下,谁染指,他们当然不答应,他们没想想,没有咱们吕家辅佐他们,能有今天吗?”吕媭喋喋不休:“两个叫驴拴一个槽,能不互相踢吗?”

    “天下是高祖皇帝打下的,哀家始终坚持从夫之道,即使分封吕家人为王侯,也没有篡夺刘姓天下的野心。本来哀家想让两家人亲上加亲,和睦相处,谁知那些刘姓子侄一个个与咱们离心离德。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们不识好歹,不与哀家合作,那就莫怪哀家心硬如石。”

    太后毕竟是一个性情刚强的人,从处置韩信、彭越到后来报复如意母子,禁锢刘友,逼死刘恢,从没有心软过。

    “我看刘姓王侯对我们吕家人没安好心眼。”吕媭极尽挑唆之能。

    “天下由老娘掌控,轮不着他们指手画脚。”在妹妹的面前,太后凶狠的面目又一次暴露无遗。

    “我看太后须为身后计。”吕媭趁热打铁,唆使太后。

    “噢。”太后意味深长地瞟几眼这个不平凡又颇有智慧的妹妹,说:“你说一下。”

    “太后试想,刘姓王侯视我们吕家如寇仇,那些躲在旁边看热闹的大臣,难道没有一个倾向他们?像陈平、周勃、灌婴这些老臣,明面上老老实实,其实他们心中早有匡复汉室的想法。”

    “旧调重弹。”吕太后不以为然地说:“你多次说陈平的坏话,他哪儿惹你招你,上次哀家同着陈平的面训斥你,不是故意给你难堪,而是你太过分了,哀家实在看不过眼了,你还有改没改?”

    “这就是咱姊妹的分歧,尽管上次太后当着陈平的面,让我丢尽人,但我不记怪太后,太后再说我不好,也是我亲姐姐,到什么时候都会袒着我,护着我。可陈平就不同了,甭看他表面上对太后曲意奉承,在他的骨子里,却深藏对吕家的偏见,他与咱们不一路人,太后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吕媭唾沫星子乱飞,企图说转太后。

    说来也怪,太后一生算计那么多人,却对陈平十分倚重。自她临朝以来,陈平俯首贴耳,唯命是从,能够及时理解她的意图,而且不走样执行,她吕太后全天下打灯笼也难找到这样的大忠臣,可妹妹始终把陈平看作笑面虎,列入佞臣的行列,并危言耸听地把陈平描绘成吕家人的克星,难道陈平真的与我二心,他伪装效忠的本领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可能,依老娘的火眼金睛,他纵有回天的本事,也会露出破绽来,妹妹的话还是不能听。太后隆起刻满皱纹的额头,断然否定:“说谁都行,说陈平对吕姓不满,哀家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唉,太后英明一世,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吕媭频频叹气,泪下数行:“我们吕氏一族,死无噍类。”

    “妹子不用杞人忧天。”太后打开椒房殿的窗扇,欣赏着窗外明媚阳光,骄横地说:“在对待陈平的认识上,尽管咱姊妹有不同看法,但分封吕家人,咱姊妹们却一拍即合。”

    吕媭揩一把泪说:“太后春秋已高,能在生前多封吕家几个王,也不失为吕家人的福份。”

    “吕姓诸侯王多了,咱们的羽翼更加丰满,谁想动咱家族,谈何容易?”太后对自己的权威相当自信,几乎到刚愎自用的地步。

    “太后说得对。”吕媭一直想借太后之手除掉陈平,应该说在吕氏一族所有人中,她是唯一一个识透陈平真面目的女中豪杰,就连已故的丈夫樊哙(病死于公元前189年),都被陈平的诡计忽悠了,更无论高高在上的吕太后。

    吕媭的政治经验丝毫不比太后差,她怂勇说:“王侯封多了,将来能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正好赵王的位置空缺,何不让咱吕家子侄去占据呢?”

    “凡事得遮盖眼,不能赤裸裸,让天下群情汹汹。”太后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咱故去的长兄追封悼武王,他的儿子吕产移封梁王,哀家心里踏实了一半,剩下另一半呢?咱故去的二哥还没有谥封,他的儿子吕禄也只是个北军将军,别人看着都不公平,更何况哀家呢!”

    “太后想封吕禄为赵王,不就是颁一道懿旨吗?”

    “能像你说得那么轻巧?”太后狡黠地眨一下眼。

    “照太后这么说,又想吃肉,又嫌肉腥。”吕媭嘴角一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过来。”吕媭把耳朵挪近太后那张臭烘烘的嘴,仔细听太后说:“哀家想让使者到代国去,调代王刘恒为赵王,然后派吕禄到代国去,听说刘恒在代地体恤百姓,代国上下一片赞誉之声,虽然给朝廷博得贤名,但长此下去,哀家担心他在代国会树立至高无上的威信,朝廷难以控制。正好借此机会,一则显示朝廷对政绩卓著诸侯王的奖掖,二则不让诸侯王在一个地方长期盘踞,形成像磐石之固的势力,三则又圆了吕禄的梦想,可谓一石三鸟。”

    “只可惜赵王这块肥肉让刘恒叼去了。”吕媭心有不甘地说。

    “刘恒去不去,还是两回事。”太后半开玩笑说:“哀家倒希望他去赴任。”

    在吕太后的派遣下,朝廷使臣奔赴代国,宣调刘恒到赵国就封。当使臣踏进中都,不禁为主干道两侧旧房改造的场面所吸引,只见工匠们光着粗壮的肩膀,挥汗如雨,垒砖砌墙,雕梁画栋,修建一幢幢门面房。

    “都说代王贤明能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使臣暗暗称赞:“难怪连刻薄的太后都高看一眼,厚爱一层。”他想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代王府,没想到代王不在。

    府吏告诉他,代王正在工地上督导,让他稍候,使臣只好坐在候客室里,泡上一壶香茶,慢慢品用。大约一刻钟,刘恒领着丞相张苍,旋风般从外面赶来,一见面便和善地对使臣说:“让你久等。”

    使臣连说没关系,并恭喜代王移封赵国。

    刘恒跪接朝廷圣旨,让厨子烧几道好菜,款待使臣。他退入春和宫,在御案上猛擂一拳,骂道:“恭喜孤为赵王,当孤是傻瓜?”

    跟他进来的丞相张苍连忙示意他低声:“千岁,迁徙赵王也不是一件坏事。”

    “孤看不是一件好事。”

    “何以见得?”张苍不觉一惊。

    “丞相,孤的三哥如意在哪个位置上死的,兄弟刘友、刘恢又在哪个位置死的,三个赵王有一个善终的吗?孤此去能有好果子吗?”

    刘恒越说越气:“太后临朝,刘姓危矣!”

    张苍低头一想,代王所虑甚是,怪不得代王一听说迁徙赵地,脸上没有一丝喜悦,退入内廷,一个人生闷气,原来如此。

    “代王不必动那么大的肝火。”张苍冲刘恒一笑,说:“臣看辞去赵王一职,易如反掌。”

    刘恒不相信,“太后下的懿旨,岂能说变就变。”

    “臣何时说过假话?”张苍庄重其事,一字一板,让刘恒稍微宽怀,他望着张苍,似乎在问:“丞相究用何策?”

    只见张苍不慌不忙地说:“代国地处边陲,一般谁都不愿到这里来镇守,之所以迁徙代王到繁华富庶的赵国,臣想不外乎代王在此地政绩斐然,在寻常百姓中树起良好的口碑,皇太后唯恐千岁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何以应对之?”

    “千岁不愿迁徙,是否已下决心?”

    刘恒颔首,坚决地说:“孤愿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与百姓同忧同乐。”

    “只要代王坚持说自己无德无能,情愿长守代边,不愿移封膏腴赵地,臣想,太后会答应千岁的请求。”张苍肯切地说:“更何况代国旧城改造,离开千岁也真不行。”

    两个人计议商定,代王亲自缮写一道言辞谦卑的奏章,婉转地阐明自己辞去赵国王封的原因,托使臣捎给吕太后。

第68章 吕姓横行 刘姓气短() 
吕太后接到刘恒的奏章,为他拳拳报国之心打动,不但没有指责他违拗懿旨,反而褒奖几句:“如果全国各路诸侯王都能像刘恒那样不计得失,忠恤体国,天下何愁不治?”

    陈平暗暗讥笑太后,不禁为代王的智慧折服:“看来天佑大汉,代王韬光养晦,不争乃争。”想到这里,他跪伏地上,上陈太后:“国不可以一日无主,既然代王不肯到赵国移封,太后何不速定赵国王选。”

    一句话正中太后下怀,她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望一眼陈平,故意说:“丞相,你看谁合适?”

    “臣愚笨之极,恳请太后圣裁。”陈平善于踢球,太后把球踢给他,他又踢给太后。

    “唉,哀家故去的二哥吕释之,有功于大汉社稷,没有得到追封,一直是哀家心中缺憾。”太后也有动真情的时候,提到二哥吕释之,引以为憾。

    陈平何等机灵,哪有听不出太后话音之理,他掩住嘴角一笑,十分世故地阿谀道:“建成侯功在社稷,早应该追封,然后让他的儿子承袭。”

    太后心想,陈平就像一只钻到自己肠子里的小蛔虫,总能把自己的意图了解得一清二楚。她满意地说:“丞相觉得可以的话,那就追封二哥为赵昭王,他的儿子吕禄立为赵王,留官都中。”

    “太后圣裁。”陈平叩头,盛赞太后英明。

    太后心想事成,让侄儿吕禄分封到一个富庶繁华的藩国,称得上喜气盈门,一家人为之弹冠相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燕王刘建病殁。讣告传至都中,太后又打起如意算盘。

    “燕国大臣来朝廷报丧,说燕王建已死,想让庶出的儿子袭封。”太后把妹妹吕媭叫来,向她通报刚发生的丧事。

    “哪怎么行呢?”如果说太后在吕氏家族压制刘姓王侯时,还有些半遮半掩的话,那么吕媭则是赤祼裸的,毫无顾忌的,她的心肠比太后更毒,处事比太后更辣。

    “不行又如之奈何?”吕太后摊开双手,眼睛瞪着妹子,心想你能出一个什么好主意?

    “我还是以前的主张,趁太后健在,多封我们吕家几个王。”吕媭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刘姓朝廷的概念,她恨不能让吕氏家族取而代之而后快。她看一眼太后,反问道:“太后,你有什么忌讳吗?”

    “刘建没有嫡子,那么他庶出的儿子继承王位不能说不行。”听了吕媭的怂恿,太后深感事情重大,站起身子,在原地踱来踱去,犹豫不决。

    “太后之所以犹豫不决,就是因为不愿让刘建庶子继位。”吕媭的政治谋略不亚于太后,她一句话言中太后的心理。

    吕媭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太后停下脚步,望着妹子,哑然失笑:“妹子难道有何妙计吗?”

    “我看此事容易。”吕媭果决地说:“朝廷派大内高手,偷偷到燕国,伺机把刘建的庶子干掉,不就完事吗?”

    太后眼睛一亮,以前像这样搞暗杀,也不是没干过,不管杀屁股,还是捅脖子,只要把猪杀死为止。她嘴上没说一句话,心里已十分赞同吕媭的主意。

    几天后,五名大内高手乔装打扮,直奔燕地。他们来到燕都,开始搜集燕王子的行踪。

    燕王子喜欢到山中狩猎,往往一个人出入深山幽谷,而且每次都能平安归来,部下习以为常,然而,他绝对没有料到,却有人在暗中紧紧盯梢他。就在他脱离部下,追逐一只野鹿深入山谷时,早已埋伏的五名大内高手一跃而上,干净利索地杀死他。部下在外边等了他很久,不见他归来,一齐到山谷中寻找他,在一块险峭的山壁下,终于找到他的尸体,那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他们找凶手,周围早就空无一人,没办法,他们用草裹着王子的尸体,悲伤地返回燕王府。

    五名大内高手完成刺杀使命,兴高采烈返回长安复命,吕产受太后之命,款待他们,在酒中悄悄下了毒药,他们喝酒后,一个个捂着肚子,爬在地上翻滚,肠断肚裂,魂归西天。看到他们的惨状,吕产命令宫奴,草草掩埋他们,方才吹着口哨,离开皇宫。

    太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燕王子,又麻利地杀人灭口,手腕之高,用心之险,非常人能比。

    以下便是顺利成章地分封吕姓人为燕王。太后斟酌再三,认为吕台的二儿子吕通比较合适,于是她颁诏吕通为燕王。平步青云的吕通闻讯后,激动地说:“吕家人能有今天的殊荣,都是太后的恩泽,没有太后,便没有吕氏家族的一切。”不过吕通不像吕产、吕禄,挂着王爷的封号,留官都中,不去封地,他在京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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