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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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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子之盾’的策略,让你屈任赵相,请你千万不要推辞。”随后,他感慨万端地说:“能为朕解此忧者,唯君也,望君好自为之,倘能化解皇后与戚夫人之间的怨仇,如意幸甚,刘家幸甚。”

    “臣理解陛下一片苦心。”周昌揩一把眼泪,对赵相这个烫手山芋,面有难色说:“臣对主子的忠心天日可鉴,请陛下放心,至于皇后能否给臣面子,那就不好说了。”

    “会给的。”刘邦用非常中肯的口气说:“皇后不给你面子,会给谁?你找一个给朕,朕即刻免去你赵相的差使。”

    刘邦一股劲给周昌打气,“你回去准备一下,几天后陪赵王如意到邯郸赴任。”

    “臣遵旨。”周昌似乎记起什么事儿,仰起头,问刘邦:“臣卸去御史大夫一职后,不知由何人接替?”

    刘邦微笑,十分有把握地说:“掌玺御史赵尧很机灵,你看如何?”

    “知臣莫如陛下。”周昌彻底领略刘邦驾驭群臣的风采,叩头谢恩后,退出宫殿。

    在回家的路上,周昌一句话不说,马蹄“嘚,嘚,嘚”叩击着冰寒大地,在欢快地奔跑,似乎也叩击着他的心。他有些烦躁地掀起车帘,让凛冽的寒风尽情地在他那张国字型脸上刮着。

    车夫周顺瞅一眼周昌凝重的脸色,知道主子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他一声不吭,只顾赶车往前奔驰。“吁”,车子行驶大约两刻功夫,在周顺的吆喝下,终于停在周昌的府第。

    “侯爷,该下车了。”周顺一声提示,把周昌从茫茫的深思中唤醒,他撩起朝服,从车上跳下来,头也不回,步履沉重地走进他的侯邸。

    “君侯回来了?”正在做针线活的夫人寒梅停下手中活计,起身给周昌打招呼。

    “嗯。”周昌板着脸,冷冷地说:“从今天起,你收拾收拾咱家的行李。”

    寒梅一脸困惑,问:“君侯你刚进门,不说三,也不说四,让贱妾收拾行李,贱妾不明白。”

    “我要随赵王如意到邯郸任赵相,就这么简单。”周昌一句话恨不能在地上砸一个坑。

    “任赵相?”寒梅望着丈夫一张四方型的国字脸,看样子不像开玩笑,心中困惑不解,不由问道。

    “对。”

    “你怎么又犯傻呀?”寒梅倒吸一口凉气:“放着御史大夫这个京官你不干,到地方逞什么能?”

    “皇命难违呀,难道我愿意远离国都吗?邯郸再繁华,再富裕,它也比不上长安啊。”

    “想必你惹了皇上,皇上有意贬谪你到地方。”寒梅撅着小嘴猜测。

    “恰恰相反。”周昌瞪圆眼睛,解释说:“皇后与戚夫人闹摩擦,陛下深忧赵王如意的安全,念及我保全太子有恩于皇后,想让我在皇后与戚夫人之间搞平衡。”

    “怎么样?”寒梅嗔怪说:“平时我是怎么劝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倒好,保全太子时,你挺身而出,保全赵王时,你又重任在肩,哪里水热,你就往哪里跳。”

    “皇上最后锁定我。”周昌声音依然不减。

    “还有理?”寒梅反唇相讥。

    “倒不是。”周昌固执地说,“你看我不去,谁又能去?”

    “天下离了你周昌还转圈吗?”寒梅觉得周昌不可理喻,小声嘟嘟囔囔:“赵相是一个烫屁股的位缺,出力不讨好,当初皇上能给你面子,将来皇后未必给你面子,你等着瞧吧。”

    “那夫人你说怎么办?”周昌耸一耸肩膀,两手一摊,有口无心地反问。

    “称病辞职。”

    “这种话咱也能在皇上面前说出口?这不符合咱周昌的脾性。”周昌红着脸辨解。

    “说一千,道一万,贱妾还是那句话,赵相你不要当,赵国你不能去。少给你自己,也少给咱这个家找麻烦。”寒梅有些儿激动,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周昌沉默了,沉默的时间足有一刻钟的功夫,他想了许多,越想越感到责任重大,越感到不能耍滑头,溜之乎也,而应该知难而上。他毅然站起来,大手在空中有力地画个圆弧,铿锵有力地说:“赵相越是烫屁股,我越要去尝试。”

    寒梅的泪扑簌簌落下来,知道周昌认准的理儿,十头黄牛也拉不回。“周家从此麻烦了。”寒梅自言自语地说,轻轻地走进内屋,开始收拾离家远行的东西。

第11章 君命难违() 
新年过后,厚厚的冰雪开始融化。赵王刘如意准备到自己的封地邯郸,戚夫人与这个心命坎儿的儿子难舍难分。

    太子刘盈不顾吕后的阻挠,领着四弟刘恒早早地赶到未央宫,为如意送行。

    刚从战争废墟中建立起来的西汉王朝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困难,象征皇帝权威的车乘竟然挑不出六匹纯白色的御马,但在宝贝儿子如意赴任赵国时,刘邦却格外开恩,挑选白、红、黑、黄四种颜色的马,每种颜色一匹马,没有一根杂毛,作为如意的车辇之马,以显示如意的尊贵,足见刘邦对如意的疼爱之心。

    刘邦似乎换了个人,一向严肃的脸变得慈祥温和。他拉着如意的手叮嘱道:“儿呀,在皇宫,有父疼,有母爱,到赵国,与在皇宫大不一样,切记不要扰民。”

    “父皇,儿臣谨记在心。”如意仰脸望着大胡子父皇刘邦,说:“儿臣到赵国任上,一定紧紧依靠周丞相。”

    “这就对了。”刘邦腆着大肚子,叮嘱儿子:“周昌是一个忠臣,儿要绝对畀以重任,不可有丝毫怀疑。”他指一下站在自己下侧的周昌,轻声喊道:“周昌。”

    “臣在。”周昌应声答道。

    “朕把赵王如意交给你了。”刘邦目光停在周昌端正四方的脸上,非常大气地说:“交给你朕放心。”

    周昌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越发凝重,此时此刻,他的心犹如澎湃激荡的江河,久久不能抑制,不能平静。他声音颤抖地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容己者悦,陛下把赵王如意托付给臣,是对臣的信任,是臣的光荣,臣一定勤于政事,悉心治理赵国,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改立如意为太子失败后,戚夫人的情绪跌入低谷。她深深懂得这将意味着什么,为此她不知流了多少泪。而今如意要到封国赴任,尽管儿子的封国强大而又富裕,刘邦的分封带有几分偏向,但她的思想疙瘩仍然难以解开。她紧紧地搂着如意,边哭边诉:“如意,我苦命的儿呀,娘舍不得离开你。”

    如意同样抱着戚夫人哭道:“娘,儿也不愿离开你呀。”母子俩的感情像大海一样深沉。

    刘邦不耐烦地冲着他们嚷道:“哭,哭什么,又不是生死离别。”

    受到刘邦的呛白,戚夫人泪珠像线串一样涌出来:“都说皇帝能统揽海宇,无所不能,可眼下这件事作何解释?”

    周昌怕戚夫人奚落刘邦,在一旁忍不住劝解刘邦:“陛下,如意母子泣别,乃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戚夫人对周昌说不出何种滋味,当初周昌挺身而出,替太子刘盈据理力争,成功阻止如意继承大位,显然触犯戚夫人的利益,因而她一提周昌两个字,就火冒金星,暗中不知咒骂周昌多少遍。如今刘邦用心良苦,让周昌辅助如意,计策不能说不绝妙,她打心眼里不得不佩服,既然儿子托付给周昌,憎恨的恶念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她充满无限的希冀和期盼。

    “周君,如意的命就在君手里攥着,请受本宫一拜。”满面泪水的戚夫人跪倒地上,朝周昌虔诚地叩一个头说:“如意,你也给周君叩头。”如意非常顺从地跪下来,要给周昌叩头。

    周昌曾受过吕后的顶礼膜拜,现在又受到皇妃的跪拜,这个头可不是好受的。他顿时感到千钧重担压在肩头,断断续续说:“大逆不道的周昌不敢接受皇妃的叩礼,皇妃请放心,有臣在,就有赵王在。”

    “好了,好了,都不要跪在地上你拜我,我拜你。”刘邦有些儿不高兴,认为戚夫人母子刚才的举动有辱皇家的尊严,布满鱼尾纹的眼角不易察觉地跳动几下,粗声粗气地说:“把如意托给周昌,请夫人一万个放心。”

    戚夫人起来,揉搓跪痛的膝盖,不放心地嘱咐如意:“娘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在周君面前不要摆王爷架子,耍王爷脾气,一切相信周君,一切依赖周君。”

    她揩净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对周昌轻声柔语:“如意还小,诸事还请周君多担待。”

    “甭客气。”周昌恬然镇静。

    刘邦、戚夫人、周昌围绕如意的话题刚结束,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刘盈、刘恒凑上前来。

    “三弟,我与四弟来送你。”太子刘盈既没有禀承刘邦雄武的性格,也不像吕后那样心肠狠毒,对待兄弟分外友善。

    “三哥,你一走,我们又少了一个游戏伙伴。”刘恒对如意离开长安到邯郸就封,心里多少有些儿觖望。

    “二位兄弟能来送我,说明我们弟兄之间的感情是纯洁的,也是诚挚的。”赵王如意心里热乎乎的,对两个兄弟充满感激。

    “如意,你将如何治理赵国呢?”刘盈歪着头问。

    “论礼乐,正身行,广教化,美风俗。”

    “此乃儒家之论。”

    “儒家主张以礼义治国,也是善中之善。”

    西汉王朝对于用儒家学说治理国家,还是用道家学说治理国家,当时正在进行辩论,刘盈与如意之间的对话已远远超出王公大臣的想象。他扭头问刘恒:“兄弟,据说这段时间你敛足不出门户,读了一些老子的书,能谈一下心得体会吗?”

    “不瞒两位哥,小弟最近研读庄子的文章,对庄子‘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服,弱其表,强其骨,常使民无欲’非常中意,我想把这种‘无为而治’的学说作为治国之策。”刘恒聪明地反问:“太子哥,你问我们俩治国学说,你呢,你将以何种学说治理国家?”

    “我说不好,像我们这些小孩子,似乎不该过早地议论这些敏感的话题。”刘盈本来想说一下自己的理念,同着刘邦的面,恐怕说错了,招来刘邦的训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刘邦没想到他们能议论连大人都议论不好的话题,更没想到向来不起眼的刘恒能谈出“无为而治”的大道理,他有些诧异,又十分高兴。他一只手抚摩如意的头,一只手抚摩刘恒的头,说:“今天如意到赵国就封,刘盈与刘恒前来送行,朕犹如喝了甜蜜似的,说不出有多痛快,兄弟友善一体,这是我们刘家的幸运。”

    如意到赵国就封是吕后与戚夫人斗争的结果,刘邦对她们之间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很生气,但同着孩子的面,他不能也不愿意乱说,几个儿子彼此友善,让他看到一线希望。

    “贵妃娘娘,一切准备妥当,是否启程?”侍女贾佩兰看戚夫人痛苦不堪,神情黯伤地问。

    “启程吧,”戚夫人强忍悲痛说:“君命不由娘。”

    刘邦一行把如意送出长安,直到如意的车队在自己的视线消失,才依依不舍原路返回。

第12章 问计留侯() 
赵王如意离开长安,吕后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暂时松下来。她长喘一口气,余恨未消地说:“老娘总算把瘟神挤兑走了。”

    “皇后不要高兴得太早。”天天与吕后形影不离,打得火热的辟阳侯审食其像一只馋猫,赖在长乐宫椒房殿里。他望着吕后一张长脸,别有用心地说:“太子的地位似乎不可动摇,其实皇上的心不在他身上,也许皇上迫于群臣的压力临时让步,但皇上想要办成的事,迟早会千方百计、百计千方、拐弯抹角、想法设法办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

    “皇上与那个狐狸精床第的恩爱云深雨浓,焉有耳根子不犯软之理?”刘邦对年轻漂亮女人的欲望永远难以满足,吕后人老珠黄,已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他与吕后长期分居,很少有同枕交股的生活。吕后晓得靠恣色拢住他的可能性荡然无存,也正因为如此,吕后对独占宠爱的戚夫人耿耿于怀。

    对心胸宽阔的男人讲,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那么对心胸狭隘的女人讲,占夫之恨又岂能听之任之。这种失去丈夫宠爱的精神煎熬对吕后无异是一种无情的折磨,她一个人经常独守孤帏,饱尝不是寡妇又胜似寡妇的滋味,她与刘邦名义上还是夫妻名份,但名存实亡,她没有像那种固守妇道的女性保持自己贞节防线,在众多的男性中,她挑选神采英嶷而且忠实不渝的审食其,作为感情上的补偿。

    “皇上能到处搞漂亮女人,皇后又何尝不能找一个男宠聊慰孤独的情怀。”她经常用这种念头来平衡自己失落的心理。

    审食其确实能够胜任情夫的使命,他的出现给吕后带来一种莫大的欢乐,甚至是刘邦难以给吕后带来的欢乐。当然在男人统治的天下,吕后还不想失掉皇后职衔,还不能堂而皇之公开与审食其姘居,她只能在暗地,背着刘邦,干一些世人认为偷鸡摸狗的欢娱情事,她冷笑着暗语:“皇帝呀,皇帝,是你天天不沾吕娥姁的身子,不是吕娥姁有意背叛你,另寻新欢,咱俩算彼此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不能单纯怨戚夫人独房擅宠,我那外甥太子盈治国能力也真的不如如意,皇上的眼力没有错。”吕泽一想起刘邦废太子时的固执劲儿,后脊梁骨顿时冒起一股寒意:“回忆起皇上不惜斩杀外戚,着实让人后怕,要不是周昌那愣小子,十个太子也被废黜了。”

    “皇上绝情,竟然发展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吕后的妹妹吕媭是樊哙的老婆,她的长相酷象吕后,不愧一个模子里托出来的,一谈起皇帝,咬着紫红色的嘴唇,恶狠狠地说:“樊哙在战争年代出了多大的力,皇上为讨好戚夫人那个狐狸精,一翻脸说杀就杀。”

    她哼一哼鼻子,扭着肥臀,很风骚地凑近吕后,不怀好意说:“你那个宝贝儿子太不争气,刘如意快把他推翻了,他依然与人家套近乎,整天兄长弟短地泡在一块儿,这次如意到赵国封地就藩,还自作多情地跑去送行。”

    “我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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