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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卧唐-第81部分

小说: 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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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兄弟中有几人反应快的,听到“六窍”二字都捂嘴偷笑,这欧阳小子就好捉弄人,连引路的都督亲信都不放过。

    欧阳“咳咳”两声,其实他还真没捉弄的心思,他问那军营之事更是想探一下军中现在的虚实情形,不想刘宇轩全都歪解了去。“刘哥,我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啊。。。。。。”

    众人都是忍不住轰然大笑,刘宇轩尴尬了一阵也自笑起来,嘴里直骂“混小子”。

    歌夜从一侧赶了上来,在欧阳耳边朗声讲解,同时也是说给从未去过军营的众兄弟听:“都督曾言,他所知行军布营着,无出刑部尚书、检校中书令李靖其右者。其曰:‘诸大将出征,且约授兵二万人,而即分为七军。如或少,临时更定。中军四千人,内拣取战兵二千八百人,五十人为一队,计五十六队。战兵内:弩手四百人,弓手四百人,马军千人,跳荡五百人,奇兵五百人。左、右虞侯各一军,每军各二千八百人,内各取战兵一千九百人,共计七十六队。战兵内:每军弩手三百人,弓手三百人,马军五百人,跳荡四百人,奇兵四百人。左、右厢各二军,军各有二千六百人,军各有二千六百人,各取战兵一千八百五人,共计一百四十八队。战兵内,每军弩手二百五人,弓手三百人,马军五百人,跳荡四百人,奇兵四百人。马步通计,总当方四千人,共二百八十队当战,余六千人守辎重。诸围三径一,尺寸共知。复造幕,尺丈已定,每十人共一幕。且以二万人为军,四千人为营在中心。左、右虞侯,左、右厢四军,共六总管,各一千人为营。兵多外面逐长二十七口幕,横列十八。六面援中军。六总管下各更有两营。其虞侯两营兵多,外面逐长二十七口幕,横列十八口幕。’。。。。。。”

    众人听的认真,除却宋金刚等三人,其余四人尚是首次听闻这行军布阵,其中条条款款不止万言。一行人都已出了晋阳北城,歌夜方才说了个大概。

    欧阳心中感叹,前世在电视剧中所看到的军营,都是场面恢宏、气势磅礴,却远不如眼前歌夜所言详细生动,那军营就像一座庞大的机器,其中琐碎零件数以千计,连控规则多如牛毛,若换了自己为将上去盘个军营,怕是没有十天半月根本不行。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还是慢慢来吧。

    且行且想,众人已是出了晋阳城北门五里有余。

    刘宇轩止了身形,伸手向东北方向一指说道:“咱军营还有五里左右,翻过那座山就到了,众位弟兄且加快脚步,莫让都督久等。”

    此时野外乃是白皑皑的一片,河东道多山,晋阳也不例外。顺着刘宇轩手指方向看去,群山层峦叠嶂,交相掩映。只是离众人最近的,乃是一座不低的独峰,山上松柏成群,从此只有一条路斜斜相联。

    “终于到了,想俺三十有余,这还是第一次要见大阵势,心里现在‘噗通、噗通’的,激动啊!在俺小时候和玩伴竹刀竹马,整日价嚷嚷着自己是某某将军,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不想这梦还真的成了!”五郎扯开衣襟,大冷的天却燥热难耐,急吼吼的向前赶去。

    众人一笑,紧张的气氛松了不少,都是追着五郎而去。。。。。。

    还未翻过山头,林中留冬宿鸟成群惊起,一声声如雷的喊杀声回荡飘来,听起来甚是雄壮有力。

    一愣间,突然听到周围枯木折断声、林叶扑簌声响起,只见有七八个手持长矛和障刀的皮甲军士围拢过来,其中一个伍长模样的军汉走出,将手中长矛一挺,厉声喝道:“军营重地,外人勿入,尔等速速退走!”

    欧阳闻言举目环视,连个军营的毛都没看见。心中不禁暗忖:“这警戒侦查在这么远就放出来,看来并州大营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刘宇轩微微一笑,前踏一步,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铁质令符向那伍长递了过去:“某乃都督帐下翊麾副尉刘宇轩,奉都督之命特将此八人招来入营。”

    那伍长将令牌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看过,又上下扫了他身后八人一眼,抱拳行礼道:“某等见过刘校尉,还望速行,军营外围不可久留,职责所在还望多多包涵!”

    刘宇轩点头,领着八人继续沿路走去。

    一阵私语声在他们背后响起:“刚才那个好像是歌夜将军,难道就是他们八人要搞什么,什么‘特殊部队’?”

    “闭嘴,是‘特种部队’!”

    “高哥你别那么凶嘛,不过看这几人也就平平,搞什么别出心裁的花样儿,说不定还经不住俺一枪那!”

    歌夜和欧阳相视一笑,不想自己这帮人是人为到,名先传。倒也有些意思。

    待众人走了不及一刻,入耳的操练声愈发响亮、直上云霄。刘宇轩拉住马缰,伸手向前方指去:“那里,就是咱的并州大营了!”

    此话刚落,身后众人急急爬上一个小山坡,看到不远处的景象俱是目瞪口呆!

【156】初入军营(下)() 
放眼望去,整个并州军营远接天边一线,两侧层峦叠嶂,一侧放马平川。

    高耸的木栅,林立的哨塔,多如繁星却整整齐齐的营帐,还有在空旷处列队操练的兵士。。。。。。

    操练的口号声、战鼓声,甚至众兵士捉对搏斗的呐喊声响成一片。

    雄浑、肃穆、热血!

    五郎、七郎都是手指军营,口中呐呐不可言!

    歌夜等四人均是眼中氤氲,仿若久涸的鱼儿终于回到水中,激动不已。

    而秦风则是眯起了双眼,面容依然冷酷,可握着剑的手却是隐隐发颤。

    欧阳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思忖到这七位哥哥果然都是热血的雄儿,天生的厮杀料。恐怕他们现在血都要沸腾起来!

    其实欧阳心情亦是难平,只不过经历了离奇穿越、诸多生死,现在他唯有感慨。

    “众位哥哥,难道你们就站在这里看他一天一夜才过瘾?那我先走了啊!”欧阳看到刘宇轩一旁略有焦急的模样,知道不宜过多停留,变个法催促大家速行。

    五郎习惯性的扯开衣襟,隆厚的胸膛不停起伏,如同孩童见了中意已久的玩具一般大喊道:“走,走!俺这一辈子就梦想那么几件事,没想到又成一件!这下等回了盘山,看俺不侃死那群师兄,也让他们长长见识!”

    众人放声大笑,皆被五郎这一句诙谐的话给逗乐了。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齐齐赶去。

    欧阳边行边看,待将将要行到营门前,已是观察到诸多细节。营门前左右两侧摆了近十排尖锐的拒马,拒马之间有丈半之距,地上洒满了铁蒺藜。再观那宽约三四十丈的营门,两侧木栅紧并,高约两丈,底部深深的埋入土中,尾底还有些烟火熏燎的痕迹,想必是为了使其更坚固的原因。而第一层木围后竟还有一层,高只及第一层的一半多,刚刚好能让在两层木栅之间,在架设的木板上巡逻之兵士探出臂膀和脑袋。甚是巧妙。

    而每隔五六丈远,便有一处高耸的了望塔,一作警戒探视用,二坐箭台。之间手执长弓的弓兵在上面向下望来,警惕的将弓略略瞄准自己一群人。

    营门的拱柱上竖了两面大旗,一面写“唐”,一面写“徐”,军旗猎猎,甚为威武。

    “止步!请出示都督手谕或军令!”正门的四名守兵同时爆喝,将一众人挡在门外。

    刘宇轩又是上前交涉一番后,只听营门“咯吱吱”的大响起来,同时向两侧拉开。

    一条笔直的大道出现在眼前,宽约四丈,路面无雪、无杂物,土面平整硬实,直通遥远处的中军大帐。

    两边的营帐两两相对,每六帐间便又一条略宽的行路。。。。。。

    “这军营。。。。。。”五郎正要扯着嗓门感慨,却被身后的歌夜拉了一把,低声道:“营中常时不可喧嚣,大哥小声些!”

    五郎咂舌,将声音压的极低道:“真军营可真齐整,就如同那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排列,看得让人心中爽直。”

    欧阳一笑,低声道:“大哥,你的感慨可真多,俺可是记得你新婚那夜在婚房中的木讷,要不要我说出来给哥哥们听听?”

    “噗嗤”一声,闷葫芦七郎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显然是想起那夜“我口渴”的经典话语。

    五郎一把掐住欧阳的腰间软肉,嘿嘿笑道:“敢说我就加力,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这一下却是坐实了五郎的糗事,众人虽不知那夜到底如何,只看他们三人情形就都快憋不住笑出来。

    “咳咳”欧阳风轻云淡的咳嗽两声,挑弄了下眉毛道:“五哥你尽管放手过来,这里可是军营,禁止喧闹的,你若弄疼我让我大喊出来,到时候少不得挨军棍。”

    “你!。。。。。。臭小子,回去再和你算账!”五郎郁闷的说不出话来,处处被这个最小的八弟憋屈到。

    众人行行走走不及盏茶功夫,中军大帐已在眼前,只见这大帐远比他们尚未进入军营眺望时大的多,足足有欧阳前世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门前两名狼虎亲卫,皆是手握刀柄肃穆而立,一身鸟锤战甲折射着暗暗的金属光泽。而中军大帐顶端飘着一旗,颜色为黄。

    看到这黄色旗帜,欧阳突然想到自己偶尔在“超级金手指”中看到过的资料:诸军将伍旗,各准方色。赤南方火,白西方金,皂北方水,碧东方木,黄中央土。土既不动,用为四旗之主。这一段话虽是行军将旗之用,可布营时候想必也有所想通。中军大帐乃是一营之核心,万足之首脑,只有这里才能配得上黄色大旗。

    那两个亲卫乃是常年伴随在都督身边的亲信,与刘宇轩、欧阳和歌夜等人都是照面过的。见众人一到,立于右侧的亲卫朗声唱道:“翊麾副尉刘宇轩携歌夜、欧阳等八人到——”,此声中气十足,嗓音明亮,却又不乏杀伐之气,端的是好门神、好嗓门。

    唱声刚落,只见中军大帐的厚布帘掀起,却是振威校尉徐达笑着走了出来。他踱了两步扶了下头盔,抱拳请到:“都督正在帐中给诸位将军校尉指点,请几位随我进去稍候。”

    众人相随掀帘子入内,只见帐中密密麻麻的跪坐了二三十号人。从门帘至都督主位处,连了一条红黄相间的纯色地毯。而在地毯两面,四列矮几均匀排列,每个矮几够都跪坐着一名将校。主位后放置了一个两张宽、一丈高的大屏风,屏风上有一张黄褐色的并州地图。在大帐左侧靠边有一列木架,上面陈放着个各种兵器。欧阳凝目一看,竟然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十八般兵刃我是样样都有。而右侧的空地上摆了几列摆放书籍公文的木架。

    包括徐世绩在内的众将校似乎没有听到来人,该听得听,该想的想,仿佛入迷一般。

    徐达示意噤声,带着他们来到左首最末处安然坐下,也自倾听起来。

    欧阳支楞起耳朵,只听徐世绩说道:“夫将之上务,在於明察而众和,谋深而虑远,审於天时,稽乎人理。若不能料其能,不达权变,及临机赴敌,方始趑趄,左顾右盼,计无所出,信任过说,一彼一此,进退狐疑,部伍狼藉,何异趣苍生而赴汤火,驱牛羊而啗狼虎者乎?”

    说罢略有一顿,抬眼看向大大小小的几十号手下精英,只见有那么几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大部分还是闷冬瓜似的半知半解。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夫决胜之策者,在乎察将之材能,审敌之强弱,断地之形势,观时之宜利,先胜而後战,守地而不失,是谓必胜之道也。若上骄下怨,可离而间;营久卒疲,可掩而袭;昧迷去就,士众猜嫌,可振而走;重进轻退,遇逢险阻,可邀而取。若敌人旌旗屡动,士马数顾,其卒或纵或横,其吏或行或止,追北恐不利,见利恐不获;涉长途而未息,入险地而不疑,劲风剧寒,剖冰济水,烈景炎热,倍道兼行,阵而未定,合而未毕,若此之势,乘而击之,此为天赞我也,岂有不胜哉!”

    说罢轻轻举起面前的瓷杯,自斟了一杯茶水润喉,而一双细长的星眉却是时隐时现的泛着精光盯向自己的下属。

    待这一段说完,能继续如前理解领悟的人已是极个别,许多将校都是皱眉苦思了。

    徐世绩脸上起了霜色,将手中瓷杯轻轻放下。伸手一指右手第一列第三个人道:“李虎,你为我军右先锋也有些年头了,且来说说我刚才所言的大意,放开胆子说,不论对错均是无妨!”

    那叫“李虎”的将军本能反应却是极快,蹭的站起身来,偷眼看了下都督,抱拳低语道:“我,我。。。。。。这。。。。。。”。脸色渐渐发红,最后眉头一拧道:“都督,您知道我只管冲杀,您刚才说得话其实我只懂两分而已,实在无法回答。还望都督勿怪。”

    徐世绩轻笑一声,伸出右手在空中虚摆几下,示意让他坐下。然后又是扫过众人,凡被其目光扫过者都是快快的低下头颅,恨不能将脑袋埋在裤裆下。

    幸好有那么两三人仍是昂然而坐,徐世绩暗自一喜指向他们中的一人道:“袁卿,你来说!”

    那袁卿徐徐起身,朗声道:“都督所言,是在告诉我等要审时度势、通达权变、严于军规、擅于依当时各种情形作出正确的决策以确保胜利。”

    徐世绩略略点头,眼中有了些许喜色,可心中仍是叹气,难道军中就没有一个能透彻理解我这话的人?

    众将校看到都督对袁卿似有所赞,皆是暗暗羡慕不已。

    徐世绩正发愁间,突然扫到刚进帐篷坐了没一会儿的欧阳宇,心念电转间已是有了主意,起身走到众人中央的地毯上,抚须笑道:“振威校尉欧阳宇,你且来说说我刚才所言何意?”

    欧阳一听,当场愣在那里!

【157】天授() 
徐世绩本是无意问欧阳,可不知为何,他冥冥中有一种预感,这个刚满十九岁却经历了诸多生死的小子或许能给他一个较为满意的答案。

    他不知道是否自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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