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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94部分

小说: 凡尔赛只有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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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在听到那个消息时,正与几位朋友一同倾听他的交响乐团排演的新曲目。

    “可惜莫扎特姐弟俩在法国,”在一曲结束之后,他同朋友感叹道。“听说莫扎特小姐的学徒——叫贝多芬的——也不错。”

    “等普鲁士打赢了,可以在签订协约的附加条款上增加一条:让法国把他们交出来。”

    玩笑让周围人哈哈大笑;腓特烈·威廉轻笑着,眯起眼睛,仿佛真的在考虑这条“建议”的可行性。

    还是算了,他心想。他尊重这些伟大的艺术家,并希望普鲁士能以自身条件吸引他们前来。

    “那个不信教的暴发户公爵夫人根本不懂艺术的价值,”他指的是克里夫夫人——尽管她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但她丈夫克里夫公爵的经历确实也跟暴发户差不多。当初还是普鲁士帮克里夫公爵“夺回”身份和土地的;如果世界上第一痛恨他的是被背叛的荷兰人,那么第二痛恨的一定是普鲁士人。“你知道吗,那女人竟然让自己的交响乐团去办什么‘义演’,门票价格低得简直跟白送一样,给那些粗鄙的人演奏这样高雅而伟大的音乐!莫扎特姐弟实在不该纵容这样的行为。”

    “谁让他们和克里夫夫人签了合约呢?”

    “对。我给他们写过信,邀请他们到我的宫廷来,以免再受那样的屈辱。但恐怕信件都被人拦截了——可怜的两位音乐家!”

    “太可怜了!依我看,等战争结束后,应该直接派人去接他们过来。”

    “时间一久,他们也会因为无法忍受那女人的作为而离开的。”

    “没错……”

    在朋友们的附和赞同声中,腓特烈·威廉心中的郁闷逐渐消散。此时,曲间间隔结束;指挥家又抬起了他的手,一组组乐器有序而和谐地响起,交织成美妙的音乐,一层层拍打他的耳膜。

    他沉浸其中,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可惜,愉快没有保持到最后。女沙皇的长孙在法国的消息,让他勃然大怒。一向尊重艺术的他,也不得不中止了演出,让交响乐团离开。他的朋友们则面面相觑。

    假如是一年前听到这个消息,那么他大概只会一笑,并吩咐下人做好接待亚历山大的准备——毫无疑问,俄罗斯继承人环游欧洲,是不可能不来普鲁士拜访的。

    然而,在这个特殊时期,一旦俄罗斯为了救回继承人而与法国讲和,普鲁士军队就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助力;别说胜利了,甚至可能因形势倒转而面临兵临城下的危机。

    普鲁士上一次遭遇这种危机时,是腓特烈大帝靠着精湛高超的战术指挥艺术、加上俄罗斯的突然转向,而成功渡过的;这一次如果陷入危机,他既没有军神,亦没有强有力盟友——弄不好会被灭国。

    威廉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继续听音乐?

    “要立刻让外长联系俄罗斯,”有人建议,“劝说女沙皇不要撕毁我们的盟约。”

    与法国王后不同——玛丽尽量使自己的私交同政事分开,竭力打造一个专业的公共政府——普鲁士国王仍保持着旧时传统;与国王交好的贵族,往往也是他政治上的帮手。

    “据我所知,那个亚历山大似乎非常受叶卡捷琳娜的喜爱,甚至有传言她正考虑跳过儿子、将皇位直接传给亚历山大。”

    “那就立刻暗中派人刺杀亚历山大。”

    另一位朋友赞同:“这是好办法。但一定要做得隐秘;否则让俄国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转圜余地了。”

    “或者让英国人去做。他们天天都恨不得削弱法国,又不想自己动手,哪有这样的好事?”

    “就怕他们一做完,看情况不对又把我们出卖了。那些英国佬干得出来。”

    “法国现在一定想尽办法保护那个小男孩;我看刺杀未必成功。而且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是刺杀行动,就不像是法国干的。人在自己手里,法国想要杀掉大可以公开处刑,哪需要暗着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现在就停战,趁着局势还算平衡赶紧签订协议。”

    “法国形势大好,他们肯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威廉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

    “当初我就不赞成开战的!”他忍不住抱怨。

    朋友们闭了嘴,垂下眼帘。谁都记得国王那时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威廉烦躁地起身,踱步走了几圈,吩咐侍从:“叫沃尔纳到我的办公室去。“

    朋友之中,有几个暗露喜色。

    国王总算要跟那个神棍算账了——当初要不是那家伙假托“神的意志”蛊惑陛下开战,他怎么会点头?那个备受宠信的沃尔纳,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也是为了引出这一节,他们才故意把其他人提的那些方案一一否定,让威廉后悔的。

    那个神棍再怎么狡猾,这次也不可能保持圣宠了吧?

    看着国王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有人已经开始想象沃尔纳被赶出朝廷、如落水狗一样可怜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了各位_:з」∠_

    今晚半夜还有一更

第325章 第325章 新理论() 
沃尔纳觉得今天格外的冷; 叫人往壁炉添了几次柴火,都温暖不了深入四肢百骸的寒意。

    但奇妙的是; 他的背后和手心却因为燥热而出了一层薄汗。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当门房传来国王召见的消息时,他松了口气。这不是因为胸有成竹; 而是“该来的终于来了”的那种了悟。

    等站在国王面前时; 那些不能控制的小动作就几乎禁绝,只剩下头脑完全清醒的自己。以往正是靠着这种素质,他已经成功度过了好几个攸关富贵和生死的难关。

    “怎么,这次你不惩罚自己了; 不在我面前亮出伤口了?”腓特烈·威廉二世的声音向是从冰窖里刚拿出来一样; “我记得上一回,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告诉我出兵法国才是主的伟大意志,打败不信教的法国女人才是我们的使命。那该死的俄国小男孩怎么就不在他那个沙皇奶奶的身边待着,怎么就跑到了西欧来; 在茫茫大海上怎么就正好被法国人抓了呢!你告诉我; 主的意志在哪里?祂怎么就丝毫不庇护我们!”

    任凭国王怎么吼,沃尔纳的视线却丝毫没有变过。他满是悲伤、宽容地看着国王; 仿佛那只是个胡乱发脾气的孩子;脸上又带着委屈; 好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国王越发来气:“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陛下; 陛下,主爱世人,可从不是均匀普照。唯有敬爱他; 谨尊祂的律例、他的典章,才不致被主厌弃。”沃尔纳轻轻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我早告诉过您的,我早告诉过您的。”

    威廉一愣,被他诚恳不似作伪的表情唬住,皱眉思索起来。

    “说清楚。”

    “那些诋毁我主存在的书籍一日不烧毁,主对我们的失望就一日不减。这样下去,我们将失去主的护佑。我上次见您时,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次我仍然坚持这么说。”

    威廉倒回自己的椅子:“你确实警告过我……”

    假如沃尔纳在得知亚历山大的事之后才这么说,威廉早就把他赶出宫了;然而,沃尔纳的警告早就发出;他第一次说出这忧心忡忡的话语时,亚历山大还没离开莫斯科呢。

    再回想起沃尔纳过往的那些进言,其中真知灼见甚多。

    威廉不由得感慨:“是我疏忽了。几年了,你每次说的话都是对的,可我却不是每次都听。”

    “是我的警告还不够严正。”沃尔纳低头认错。

    “不,是一些人总是在我身边捣乱,”威廉咬牙说,“他们知道我心软,总是来求我,让我放过那些外国流传来的邪书。我听说,时兴的书里面还有一本,说什么物种会自行演化,而非上帝创造——这种学说竟然能在欧洲大行其道,还变成青年人之间的时髦,简直荒谬!”

    最重要的是,假如连物种和人都可以演化,而不是由主指定;那么人的出身和地位呢?岂不也没有了主的指定?也能演化?那些平民、农奴,难道还能变成贵族?法国那个王后竟然支持自己的学者研究出这样的理论,真是疯了!

    “我本来以为那些可笑东西,即便流传百来本也无关紧要。要不是你时时提醒,我早就把他们忘了。”威廉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下令全国搜查烧毁这些书。”

    沃尔纳欣慰地露出笑容,又建议:“销毁异端书籍的同时,也要及时传播主的福音。我们得大量印刷圣经,广泛传播出去。”

    “没问题。我给你拨一笔钱,你去负责。”

    沃尔纳连忙道谢,又说:“恢复主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主也怜爱那些勇于自救的人,陛下。”

    “说得对。”国王点头,“这大概也是主对我的考验吧?普鲁士不能坐以待毙。”

    身在前线的普鲁士陆军大元帅布伦瑞克,只知道了这次不大不小的争斗的结果。一些人被罢免,一些法令出台,沃尔纳的位置则屹立不动。

    “再让那个神棍闹下去,恐怕普鲁士境内跟科技沾边的东西都要被毁尽了。”

    老元帅虽然有些不满,但没有什么愤慨。法国传来的那些启蒙思想,对他来说都太过年轻新潮;只不过假如沃尔纳的折腾殃及到能制造枪炮的工程学、能造火药的化学,他会相当头痛。

    除了这些消息外,他还收到了国王的亲笔信,要求军队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尽快获得胜利。

    “这真的是陛下亲自写的?”布伦瑞克把信件来回翻了几遍,才终于确信这是他熟悉的笔迹。

    “我还以为他的第一反应会是停战求和呢。”他喃喃自语,“看来沃尔纳那个神棍还算懂得遵守约定,没有在陛下面前拖我们的后腿。”

    他把信照原样叠好,放回信封里,而后靠到椅背上,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那位与他共同鼓动、策划了这场战争的老战友莫伦多夫。

    “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

    如果他还在,至少可以一起嘲讽嘲讽朝廷上的人和事,再分担分担眼下的困境。可惜,莫伦多夫已经死在了杜伊斯堡。

    “要尽快获胜——说得简单!”

    荷兰因内乱而自顾不暇,英国那些狡猾的老鼠根本不肯派出陆军参战,巴伐利亚则必须同时应付奥地利联军;普鲁士军队几乎没有像样的外援。

    普鲁士在德意志多年经营,颇有不少个支持它的邦国。在开战之后,更有一些原先在普鲁士和奥地利之间摇摆不定的国家,因为担心被法国或奥地利吞并,而站到了普国一边。但他们原本就是零星小国,东拼西凑组起了一支3万人的联合军队,与15万人的普军相比,也只是聊胜于无。

    普军最大的希望在俄罗斯。在奥地利入侵巴伐利亚后,俄罗斯派出了8万人的军队,还答应继续增兵,显示出女沙皇对奥国的巨大担忧。

    俄罗斯对波兰垂涎已久,但为了顾及奥国的利益关切,不得已地让奥地利也参与了瓜分行动。波兰失去三块大领土,如风中残烛一般苟延残喘着;之所以俄、普、奥三国还没有再度向它亮出尖利的獠牙,完全是因为微妙的三国平衡。

    假如奥地利打败普鲁士、吞并巴伐利亚,它势必变成中欧最强大的国家;那么被俄罗斯视为锅中之肉的波兰,还能好好地吞进自己肚子里吗?

    所以,叶卡捷琳娜在普军进攻杜伊斯堡时没动,在法国出兵夺回城市时没动,在荷列联军灰溜溜滚回老家时没动,唯独在奥地利打响对巴伐利亚的第一枪时,闪电一般地动了。

    俄罗斯人带着劣质伏特加,带着自家的攻城炮独角兽,带着马和枪来了。这些高大粗鲁的高加索人一加入战场,就把法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度逼使法军后撤了二十多公里。

    布伦瑞克也大大松了口气。

    敌军的人数——经过几番接触后终于大致确定——与普军相比便偏少。法国拥有欧洲规模第一的陆军,但王后和军队之间的微妙关系,限制了实际投入的军力。

    然而,精良先进的武器和高明美妙的战术调度不只抵消了劣势,甚至足以让法军稳居上风。

    俄罗斯人的到来,终于证明即便是精锐尽出的法军,也会在人海战术前露出颓势。

    俄军在北德意志战区与法军交手过几次都能逼得对方主动撤离,对法军战斗力变有些不以为然。

    “的确训练有素、灵活机变。不过也不值得那些普鲁士人费这么大力气来打吧?”

    俄军统帅甚至同布伦瑞克玩笑说:“看起来你是真的老了。”

    这让布伦瑞克不寒而栗;法军这样示弱,该不会有什么图谋吧?

    他只好反复提醒俄军不要麻痹轻敌;然而听进去的只有少数人。

    何况他们也不在乎。

    俄军在北部将法军逼退后,就转而南下了。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阻止奥地利对巴伐利亚的吞并,而不是击败法国。

    前两年,布伦瑞克听说外交界有一个新鲜说辞,叫“远交近攻”,也是从法国流传过来的——为什么总是法国呢,有时老元帅会纳闷。

    实际情况当然要复杂得多,君主和外交官们当然不会严格按照这个准则来指定外交政策,但大致来说,它是概括得很对。

    法国在西欧,俄罗斯在东欧,只要核心利益没有冲突,双方就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地处中欧的奥地利可近得多!

    布伦瑞克时常忍不住想,那么普鲁士之于俄国呢?虽然目前双方关系十分密切,叶卡捷琳娜的儿子——或者说下一任沙皇——还对普鲁士军队推崇备至;但普俄两国相互可是很近的!

    如果法奥之间的联盟不是那么密切,不是那一对兄妹各掌一国,俄罗斯恐怕也未必会那么坚定地站在普鲁士一边。

    所以,俄军想要南下,布伦瑞克根本无法阻拦。

    “也不是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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