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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大明雍王-第48部分

小说: 大明雍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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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煌又将目光投向许栋。

    许栋觉得压力山大,说道:“殿下,我已经试着打开东洋航道,只是,霸占东洋航道的人势力很大,臣不敢轻举妄动。”许栋之所以感到压力大,是因为朱厚煌财政压力很大部分都水许栋带来的,比如许栋正在建立的雍国水师。

    整个雍国水师,有福州三卫的士兵,不过更多的是许栋的原本的手下,有三桅福船十几艘,大约有三千人正规军。许栋的副手不是别人,正是李良钦。

    李良钦虽然是福建人,但是在海上征战,却没有什么特长,不过一身武艺,却是朱厚煌麾下第一人。不过李良钦之所以成为许栋的副手,是因为朱厚煌看中了李良钦在福州三卫之中威望,让他牵制许栋,如果水师之中,都是许栋的旧人,朱厚煌自己都睡不着觉。

第九十章南洋之行() 
第九十章南洋之行

    朱厚煌自然是知道,这些来往东洋的海商后台是什么人,是江南的豪门大户。朱厚煌直接夺下澎湖列岛,与他们几乎是撕破脸了。正德那边弹劾朱厚煌的奏折立马多了起来。什么意图不轨,什么居心不可测,等等大帽子都向朱厚煌头上扣过去。

    朱厚煌知道他如果想和平的插入日本之间的贸易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过朱厚煌也没有在在意这一点,说道:“那么南洋的贸易怎么样?”

    许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一段时间,南边闹红毛夷,臣对南边不大熟悉。”

    朱厚煌一时间有一点为难。

    吴凤仪说道:“要不,殿下还是向陛下求援吧。”

    吴凤仪是跟着朱厚煌从北京来的,知道正德与朱厚煌之间向来亲厚,以正德的风格,只有朱厚煌开口了,再来几万两根本不是问题。

    “不行。”朱厚煌从后世来,更知道什么叫做人情淡薄,即便是与正德关系很好,也不能随随便便消耗正德的好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消耗正德的好感。

    朱厚煌转过头来,看着许栋说道:“你敢不敢闯一趟南洋?”

    许栋勃然作色,满脸通红说道:“臣这一条性命都是殿下的,区区南洋有何不可。”

    “好。”朱厚煌说道:“南海上新来的佛郎机国,前一段时间。派遣使者来京师,想要与大明通商。只是他灭了我大明属国,陛下不许。不过,孤从佛郎机使臣打听到,佛郎机善产金银。但是缺东方风物,丝绸瓷器香料,价可十倍。孤想让你去一趟南洋凌牙门,不过也要小心,佛郎机也不是善茬。”

    许栋虽然不知道朱厚煌为什么一口咬定,下南洋可以解决雍国的财政问题。但是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了。

    如此朱厚煌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他独自召见了许栋。将自己了解佛郎机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了许栋,让他将雍国所有的水师都带过去。这一次虽然是行商,但也要随时准备好作战。西人的道德底线,朱厚煌从来不敢高估。

    装满十艘三桅福船的货物,是茶叶,瓷器,棉布,丝绸等等。花了朱厚煌数千两办置货物。当然这一才行动事关重大,关系着朱厚煌大战略,他不放心许栋一人行动,随即将吴凤仪与李良钦一并塞进船队之中,特别是吴凤仪,朱厚煌特别交代吴凤仪要在葡萄牙人的地方设下几个暗点,甚至有能力的话,派几个锦衣卫往欧洲一趟。

    朱厚煌又亲自送许栋等人离开。

    朱厚煌看着许栋的船只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之上,心中暗道:“这一次行动的成败,直接关系着我能不能在数年之内,将东雍全部开垦出来。

    从历史大势上来看,朱厚煌觉得这一趟南洋之行,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西方有多缺东方的货物。朱厚煌自然明白,甚至他所做的不过是勾连起大航海时代,最后一段链锁而已。只是世界上事情都可能发生。更不要说这个时代的远洋贸易,比如风浪,比如凌牙门的葡萄牙人见财起意了,等等问题。都可能使得这一场贸易功败垂成。历史上本该成功,却失败的事情,还少吗?

    但是不管怎么样,朱厚煌都要试一试。

    送走了许栋之后,朱厚煌按捺住心头的担心,再次回到东雍岛之上。

    回到大员之后,朱厚煌再次发现了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账目上的银子,不少反多了不少。

    朱厚煌问唐寅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寅说道:“是下面的人自愿。”

    “什么自愿,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朱厚煌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这一张纸上明明白白写出唐寅所做的勾搭。唐寅在大员之中散播流言。散播雍王殿下之所以给自己发银子,是因为不想给大家分地,否则怎么会白白给自己银子啊?虽然雍王殿下之前说过,来东雍的人分地,但是雍王长史,就是唐寅自己,他觉得这么好的田应该是雍王府的才是,所以他才给大家发银子,等田开成熟田之后,就是雍王府的田了,不分给他们了。

    这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有人将唐寅怎么劝雍王的话,都写了出来。

    结果人们追问的时候,唐寅又支支吾吾,一副被猜中的样子。下面的人顿时不愿意了。

    谁都不能低估中国人对土地的极度渴望,大家纷纷退银子,将发下去的银子全部退了过来,朱厚煌已经给这些发了两个月的饷银,这数千两银子一分不少的还了过来,即便是有人大手大脚花光了,此刻就是借钱,也要将钱还上。他们一定要地。

    唐寅甚至乘着这个时候,与所有人敲定了地契,每一个人十亩地。只是现在这些田地还没有完全开垦出来,等秋收之后,就正式分田。

    朱厚煌说道:“你想让孤成为无信之人吗?”

    唐寅说道:“殿下以为仅仅是因为臣一番流言,就让营中百姓如此吗?非也,百姓不安之心,已经很久了。”

    “不安?为什么不安?”朱厚煌问道。

    “因为殿下对他们太好了。”唐寅说道。

    一时间朱厚煌不能理解,什么叫对百姓太好,也会引起他们的不安。

    唐寅解释道:“无功不受禄。作为军户每日被军官奴役,仿佛奴仆一样,他们都习惯了,这里开垦土地,包吃住,还给银子,将来还分地。让他们觉得心中不安。反而怀疑殿下的用心,故而臣略施小计,他们自己就将银子交了上来了。”

    其实还有一点唐寅没有明说,就是朱厚煌给得钱太多了。朱厚煌习惯一切都用银子来衡量,其实在明朝并不是这样的,明朝底层百姓很多几乎没有见过银子,因为他们不用银子,他们吃自己的用自己的,甚至交税也不过是交粮食而已,哪里用得上银子。

    也是张居正一条鞭法之后,银子才算是底层百姓的必需品。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的特性,朱厚煌只是在书上看过,并没有深入的了解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在这个荒岛之中,即便是有银子,也没有地方买东西,银子根本是没有用的东西,老百姓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地,只有地。

    朱厚煌长出一口气,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他摇头不说这一件事情了,说道:“汪家楼哪里又是怎么回事啊?”

    唐寅说道:“为殿下开源。在汪家楼与土人互市,虽然是以物易物,但是利润还是很可挂的。”

    唐寅详细解释道:“土人需要铁器,粮食,盐巴,而这些大员都不缺,台湾城哪里也开始煮盐,供给大员也搓搓有余。用这些多余的东西,与土人换兽皮,特别是鹿皮。特别是鹿皮,这短短数日之内,就有百余张鹿皮。”

    朱厚煌虽然不知道鹿皮的价位,但是也知道,在大明鹿皮也是一种高档皮革,好好揉着。也是一种时髦的商品。这百余张鹿皮也许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至少大员已经开始有收入了。

    朱厚煌一句话,也不说独自离开了,心中沮丧极了。好像他除却战略眼光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出众之处,这为唐寅唐伯虎,根本不以内政见长,但是放在这个位置上,他能做到这么好。远远要比朱厚煌自己亲手做好的多。让朱厚煌有一点失去了自信。

    “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九十一章拜相的想法() 
第九十一章拜相的想法

    朱厚煌决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想过做很多事情,但是到了现在,唯有请蕃东雍之事,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也算是改变了历史?其他的?

    正德北征,没有朱厚煌,他也打赢了。乃至达延汗之死,也是如此,纵然没有朱厚煌,达延汗也没有活过正德十三年。而请蕃东雍之事,并不是朱厚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而是他最不重视的东西,他的身份,他的血脉起了作用。

    他好像一点用都没有。比如现在,在东雍做的事情,一个不以内政见长的唐寅。就已经将主角甩了不知道有几条街了。

    朱厚煌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虽然大员还是很简陋,但是朱厚煌所居住的地方却是不错,青砖红瓦,是整个大员最好的房间。

    朱厚煌浑浑噩噩的走回去,坐在床前,云墨看朱厚煌有不高兴,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朱厚煌仰起头来,看着屋顶上一出木茬。大员毕竟不是大陆,即便是最好的房子,也是粗制滥造的,各种细节打磨根本不够惊喜,好几处都露出不整齐的木茬子,他好像是自言自语的问道:“云墨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吗?”

    “怎么可能啊?”云墨笑道:“世子,你从小懂事,比之其他王府的世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夫人常说,有你这个儿子,让他省了不少心。”

    “是吗?我为什么觉得我很没有用啊?我将大员台湾两地弄得一团糟糕,看唐先生一来,全部井井有条,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朱厚煌自怨自艾道。

    “世子,你管理王府的时候,不是从来不亲自动手,而是分派任务,让下面各司其职,不是很好的吗?世子即便不如唐先生也不必沮丧啊,唐先生大名即便是在北京也听说过,是一等一的大才子,而且这么大的岁数了,世子比不过他也是正常啊。”云墨好像小时候一样安慰朱厚煌。

    朱厚煌的心绪渐渐的平静下来。

    他作为穿越者的优越感,被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内心之中再也没有一丝作为现代人的骄傲了。暗道:“我虽然比这些明朝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但是真得胜过他们吗?却不定,我在前世也不过是无名之辈而已,而唐伯虎如果在现代,即便不能入仕。也定然是一鼎鼎有名的大作家,大诗人,社会地位不会比金老先生差多少,而我在前世恐怕连见金老先生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多出的几百年来的见识,不过是历代前辈遗产而已,并不是自己领悟到,我只是知其然,而其所以然,不过后世历史学家的分析。所谓一切历史都是近代史,我理解的历史与大明的真实情况到底差了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一味的按着前世观念去找,恐怕不过是刻舟求剑,缘木求鱼。不过有一点却没有错的,就是历史的滚滚洪流,是有其必然性,纵然我再不想承认,西方崛起必然有其先进性,种种内幕啊,纠结啊,各种内在或者外在原因,我不必多管,只需发挥我自己的战略优势便是了,其余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去做了。我必须学会怎么做一个上位者。“

    朱厚煌碰了多少壁,终于领悟到一丝门道了。第二日,他就将唐寅找过来,开诚布公的与唐寅谈论。

    朱厚煌与唐寅相对而坐。朱厚煌说道:“唐先生来孤麾下这么长时间,孤却没有和唐先生谈心,是孤的错,还请唐先生见谅。”

    唐寅对朱厚煌观感也是很复杂的,起初,他并不是多么喜欢朱厚煌的。不过是因为躲避辽王的邀请,才上了朱厚煌的船,朱厚煌自己也心知肚明。故而他对唐寅的使用上,一直是有所保留的。简直是将唐寅当成了救火队来用。唐寅自己也知道,不过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朱厚煌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好。

    而朱厚煌也实在没有人可用了,这才将唐寅提拔起来。

    不过唐寅身上的任务越重,越是繁杂,唐寅对朱厚煌的观感就越来越好。朱厚煌虽然是一个藩王,但是衣食简朴,身边只有一个侍女而已,手握巨款,但是没有将一分钱放在享受之上,虽然有种种幼稚的地方,但是能礼贤下士,知错能改。这样的品质在唐寅看来,比朱厚煌种种小聪明要宝贵的多。

    为什么?商纣王,有一句评语,就叫做,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什么意思?商纣王聪明到认为自己是对的,而拒绝劝谏,言辞犀利,可以掩盖错误,自以为全天下人之人,都没有自己厉害。

    这样的人是暴君的同性,根本无法辅佐。而朱厚煌几次在唐寅哪里失了面子,都是回到房间自己去失落,没有迁怒于人,这样的品质,让唐寅也渐渐产生了一丝辅佐朱厚煌的心思,所以唐寅做事也越来越主动了。

    唐寅说道:“殿下不必客气。是臣没有理解殿下的心意。”

    朱厚煌说道:“先生先听孤说完,如果有错误的地方,还请先生指正。”朱厚煌深吸一口起,看着唐寅。这一是场考试,不仅仅是考唐寅,也是考朱厚煌的。朱厚煌决定改变行事风格之后,就已经下了决定了。放弃对事情细节的控制,专注于大局,那么他必须有一位能完全处理庶务的人,或者说机构,正如内阁于正德。而这个人朱厚煌更愿意称他为相,雍王相。

    不过唐寅能不能成为雍王相,就要看两个人思路能不能合拍了。

    朱厚煌说道:“孤虽然出身皇室,但是自幼丧父,不愿意碌碌无为一辈子,才从皇兄哪里求得封蕃海外之机。然孤不自量力,愿以为此时孤能自为之,现在才知道,孤还差的太远了。”朱厚煌忍不住心中抱怨,看了那么多人穿越文,好像金手指一点,就可以。却不想如今他仅仅管近万人的移民点,就觉得千头万绪根本忙不过来,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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