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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部分

偷香完本-第550部分

小说: 偷香完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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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星沉又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色。

    “我想到梁孝王和冥数有关,是在送白莲花去冥数的过程中。”鬼丰解释道。

    夜星沉目光闪动,若有沉思。

    “很多事情看似全无相关,但若真有关联,就一定有迹可循。”鬼丰有些感喟道:“我在看到梁孝王记录的时候,发现极为奇怪的一点。”

    不闻夜星沉询问,鬼丰却是兴致勃勃道:“当年梁孝王身边可说杀机四伏,都说树倒猢狲散,梁孝王虽未倒,但当时为了献媚景帝、暗地将梁孝王所为向朝廷通风报信的绝不在少数。根据梁孝王记载,唯有卜邑和梁孝王的王后婉儿对其忠心耿耿……”

    他说到“婉儿”的时候,紧紧盯着夜星沉的眼。

    夜星沉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奇怪的是,梁孝王自成为东土帝子后,对婉儿全无记载。”鬼丰缓缓道:“这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婉儿对梁孝王这般忠贞不渝,甚至是和梁孝王一块入陵寝用了无间,梁孝王为其挖了条黄泉道,怎么会完全忘记这个人物般?”

    略有凝顿,鬼丰分析道:“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二人用了无间后难道去了不同的时间?这才造成彼此永隔不再记载?不过我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如果是这般情况,只会让梁孝王更是心痛,他的反应应该是记住婉儿这个人物,而不是不提忘记。如果不是二人使用无间造成了分别,有什么道理让梁孝王对婉儿全无笔墨?”

    夜星沉如凝冻般。

    “我并没有想了太久。”鬼丰叹息道:“因为我和梁孝王一样都是男人。”

    鬼丰说的明显是废话,夜星沉却没有借机反驳,那一刻,夜星沉如同幽灵一般,甚至有鬼气森森的感觉。

    “是男人,就有年轻的时候。”

    鬼丰声音中带着丝苦涩,“其实不论年纪大小,爱一个人、依赖一个人的男人,很难有看清更多的眼界。宗主应该知道我曾经的一段经历?那时候我深切的爱着一个女人,在被人追杀的时候,还只想着去看她一眼,非常的执着。为什么?”

    不闻夜星沉回答,鬼丰自顾自道:“因为那时候的我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孔孟所说的仁德不过存在于梦幻的世界。强权当道,根本没什么公道可讲。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有人没有道理的就要你死,而你似乎除了跪地、死或者逃亡外,再没有别的选择!”

    他说话时声音中终带着丝磨难的沧桑。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过幻想?可人这一生如何能始终靠着幻想而活?

    “我去见那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并未求她什么。我到后来才想明白,我或许只希望她能让我感觉这世上还有一点儿可以依赖的爱,让我不至绝望于这个世界。一个人用全部的身心付出了,哪怕得不到爱,也不希望得到伤害。”

    半晌。

    室内有如冬季般萧瑟。

    鬼丰的声音如同萧索寂寞的落雪,“可是她带着毒酒和我的一帮仇家来抓我,这让我临……”

    他说到这里终于停顿片刻。

    夜星沉似没有留意他有些奇怪的语气。夜星沉始终闭着眼,如同坐在与世隔绝的冰雪世界里。

    “女人实在是难以琢磨。”鬼丰喃喃道:“之后的日子,我甚至不敢去想那个女人,因为每次想起,我都有种要发疯的感觉。那种感觉应该就是恨?一个钟情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会无时无刻都在想她的一举一动,可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彻底的绝望,他会选择遗忘、或者将她放在一个不能触碰的角落。”

    似有哂然,鬼丰轻声道:“其实我不用说的这么详细,宗主应该和我也有一样的感觉。我送白莲花到了冥数时,才知道冥数有禁女人出没的规定,这规定正是宗主所定。宗主能定下这般规矩,对于女人、想必比我看得更加深刻?”

    仍听不到夜星沉的回答,鬼丰竟也缓缓的闭上了眼,喃喃道:“我总是在琢磨梁孝王的事情,很快竟得出个荒唐、而又深信不疑的判断。梁孝王不记载婉儿,一定是因为恨了……极度切齿的恨!他到了陵墓后,难道根本没有见到那个叫做婉儿的女子?”

    夜星沉的眼角终于抽搐了下。

    若不是他眼角的抽搐,在泛着雪光的室内,他看起来绝不是活人,而像个惨白的幽灵徘徊在一个凄凉的世界。

    那个惨白的幽灵孤寂却满怀希望的穿过黄泉道,走向另外一个世界。他没有绝望,他还有希望,可当他到了希望所在时,才发现只有他孤零零的立在那偌大的王陵内。

    没有承诺。

    不再有希望。

    陵墓岂不正是埋葬一切的场所?

    包括承诺和希望?!

    **

    Ps:能猜到夜星沉是梁孝王的朋友、甚至记得夜星沉恨女人这个小细节的朋友都是很了不得的,鬼丰有机会可能会找你们谈谈……不要回头。:)

第808节 旧赌新意() 
鬼丰说出自己的判断,良久没有再说什么。他闭着眼,却也感觉得到室内已冷得如刺骨的寒冬。

    寒意尽数散发自夜星沉的身上。

    夜星沉沉默。

    良久,鬼丰这才又道:“梁孝王封闭了自己王陵后,应是并没见到那个叫婉儿的王后,更不要说和王后一起到了于阗。很多人或许不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我却能理解。婉儿先入陵墓、要和梁孝王实现用无间逆转的计划,但这些计划都是梁孝王的计划。”

    微有停顿,鬼丰轻叹道:“就像当年我去见我曾深爱的女人一样,那是我自己的计划,却不是那女人的计划。女人真的很奇怪,她们天生就有如权术者般的手段,也如权术者一般能做戏。”

    室内只有鬼丰孤寂的声音。

    看着有如幽灵般的夜星沉,鬼丰竟然还能坚持的自说自话,“我们都曾是天真的人,一直以为你或许对我无感,但请你不要骗我;你或许对我无爱,但请你不要伤害。但这其实不过是太多人天真的幻想罢了。”

    蓦地嘲讽的笑了起来,鬼丰感慨道:“这世界真实的情形是——更多人是披着情感的外皮,做着欺骗伤害的勾当。这世界还有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好人虽有心善了,但恶人却始终不想善终。为什么?”

    知道不会得到夜星沉的回答,鬼丰说出答案道:“因为每个人对待别人,都如同对待镜子中的自己,这些人如果有着恶毒的心思,就无时无刻不怕这种恶毒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他们很怕这种报应,因此他们一定要毁灭了对方才能甘心。”

    青铜面具上闪着清冷的光辉,鬼丰似说着无关事情的语气,“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受了我的好处,只怕不帮我就会得到我的报复,索性想要一了百了的做掉我。而婉儿呢……这一直是梁孝王的计划,她或许根本不愿,她为何要抛弃已有的一切和梁孝王去冒险?没有理由的,她爱的是梁孝王,不是刘武。你是王爷人家才会爱你,你若是亡命的话,人家只会嫌弃。”

    摊手似笑,鬼丰道:“很寻常的道理是不是?但有多少年轻冲动的少年会懂得呢?”

    夜星沉居然仍旧纹丝未动。

    哀莫大于心死,有些人心死到了极限,就是毁灭的开始。

    “不过那时候的梁孝王想必很可悲、也很有些可怕……婉儿一定知道,她若是再不支持梁孝王的计划,她不要说维持现状,说不定立即会被梁孝王活埋在土里。”

    幽然的叹息,鬼丰做出了最终的结论,“于是她开始实现自己的计划,先答应了梁孝王,然后在入葬的时候,找机会逃出了陵墓。梁孝王虽然挖了条黄泉道要和婉儿相见,但他绝不会再让人挖条通外的道路的,这是陵墓,又不是王宫,挖出条黄泉道都让旁人议论,如果挖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肯定会被景帝的细作知道。更何况,梁孝王知道用了无间后,陵墓不会再成为他出去的阻碍。他想得其实很周到,婉儿想的也很周到——她偷偷逃出了陵墓,此生就选择和梁孝王再不相见。婉儿从不信梁孝王能成功的,她认为梁孝王动用了无间,就会去了另外一个空间,梁孝王若不动用无间,他就只有饿死在自己的王陵内!”

    他说起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居然极为平静。看着如同尸体般的夜星沉,鬼丰缓缓点头道:“宗主不语,应是认为我说的没有问题?”

    夜星沉终于睁开了眼,如同一具被活埋的尸体蓦地苏醒,“你是哪个?”

    “我?”

    鬼丰略有意外,随即笑道:“宗主忘记了我?”

    “你不是姜岐,你也不是杨阿若。”夜星沉喃喃道:“一个养蜂的隐士和一个被女人……抛弃之人,哪怕是得到异形香相助,也不应该对远古之事这般了解。更不会花这多时间去将梁孝王的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他提及“梁孝王”三字时,和提及陌生人一样。

    有时候一个人必须要忘记,才能活下去。

    鬼丰轻轻叹了口气,“我适才倒真怕你出手杀了我。”

    夜星沉冷漠道:“你话虽然多,但终究没有骗我,我为何要杀了你?更何况……”夜星沉哂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还是隐瞒了实力?”

    鬼丰低语道:“很好,你很有原则,我很喜欢。”上前一步,鬼丰恢复了平日的从容不迫,“我是谁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就好。我其实和你一样,既然要做事,就一定要做下去,既然要找合作人,就一定要找个值得信任的。开启白狼秘地、对付女修的事情,不容有任何意外。”

    “你真要对付女修?”夜星沉微扬眉头,似有不信。

    这本是极为大胆的想法!

    “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说了——我要开启白狼秘地换世、对付女修,同时能帮你找到单鹏。我帮你,因为我希望你也能助我。”鬼丰淡淡道:“我会杀人,我也会隐瞒些事情,但我宁可不说,也不想撒谎。”

    “为什么?”夜星沉反问道。

    “因为我们都已厌恶了这个世界——一个由虚伪和谎言构建的世界。”鬼丰淡然道:“我们总算自认不是抢骨头的狗、憎恨谎言和欺骗,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去做自己厌恶的事情?”

    夜星沉凝望着鬼丰,似要看穿那面具后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因此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猜到我……真正的身份?”

    “只是有怀疑。”

    鬼丰解释道:“若我对梁孝王一事设想无误,梁孝王对婉儿的痛恨程度只怕难以想像,宗主也是厌恶女人的。冥数是有杀了变数人的规矩,事情缘起单鹏、巫咸之争,却从宗主手上破例。宗主和变数人一样没有来历、宗主对单飞很有兴趣,最要紧的是宗主对西域很是熟悉,很快能找到灭城利器所在之地,要完成这些事情绝非旦夕。不过梁孝王不是对西域很熟悉,也对当年远古交战之地很有了解?当我提及三个目的时,宗主对我的前两个目的都不算有兴趣,却立即答应了我的请求,那时候我就知道宗主很想找到单鹏。”

    他在提及这些事情时看似混乱,实则异常的清醒,“宗主为何一定要找到单鹏?旁人或许迷惑,因为喜欢吃鸡蛋,不必去找那个下蛋的母鸡的。宗主执意要找母鸡,看起来有点费解,可我偏偏知道梁孝王一直在找单鹏!”

    带着自信,鬼丰又道:“梁孝王要找单鹏的目的倒是极容易猜到。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最后却是众叛亲离,不但亲大哥背叛承诺一直要逼死他,就算他的枕边人都在算计他,他一定要回去解决这些事情!只要不死,就一定要回去。”

    夜星沉幽幽的舒口气,似从棺椁中活过来的模样,喃喃道:“是啊,只要不死,就一定要回去!”他说的平淡,但那其中的凉意几可冻凝一个人全身的热血。

    “要回去,就一定要找到单鹏。”

    鬼丰肯定道:“流散在这世上的无间香虽有不少,可真正能精准控制时间,随心所欲的穿梭在时空中的只有单鹏一人!”

    看着夜星沉,鬼丰亦是舒气道:“符合我说的某个条件的人有很多,但这些细节全然都符合的却只有梁孝王一个。”

    “然后呢?”夜星沉冷漠道。

    “然后?”鬼丰似有意外,“宗主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见夜星沉不语,鬼丰点头道:“我确定你的目的后,这才不用担心你破坏我的计划。”

    “我破坏你的计划?换世的计划?”夜星沉笑的萧冷,“你换世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否让异形人统治这个世界,我会在意?我为何要破坏你的计划?鬼丰,你倒是疑心的很。”

    “不是疑心,是谨慎。”鬼丰正色道,“这世上承诺的多,背叛的亦多。我计划了这么久,自然要将所有的细节确定。”

    夜星沉叹口气,“鬼丰,我平生少有服人,却不能不说你是个罕见的奇才。但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有所隐瞒?”

    “宗主不用不满。”鬼丰继续用旧称道,“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我们只要把单飞邀到这里来。”

    “做什么?邀请他到这里来,破坏你我的计划?”夜星沉冷冷道:“鬼丰,你对我疑心,我何尝不对你很是怀疑?在你的‘算计’下,单飞已有能对付我们的能力,这就是你考虑很久的计划?”

    鬼丰反倒笑道:“他如果太弱,根本无法卷入此事。他越强,对我来说,这个游戏越是好玩。你可知道,我曾经和马未来有个赌局。他说只要单飞去劝他马未来实现我的计划,就算他输,他就帮我找寻三香。”

    “马未来那时做赌应是在试探你的目的?”夜星沉猜测道。略有沉吟,夜星沉皱眉道:“你难道还答应他赌一把?”

    “为什么不答应?”鬼丰目光眺远,望向楼兰城曾经出现的方向,“我从那一刻开始,做的一切,不是让马未来、而是要让单飞……自愿加入我的计划!”

    夜星沉很有意外,“鬼丰,我不能不说你是个非常敢想的人,但你觉得这个计划有实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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