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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438部分

小说: 备中的伊达独眼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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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济宗流传至南北朝室町时代,深受幕府大臣尊崇,认为是完成武士人格修养的基本方法,禅的思想深入倭人的生活,与茶道、花道、书法、剑道等,水乳交融,自成一格。

    同时,禅宗是中原王朝和倭国之间的重要纽带,几乎每一代宗师都会前往中原王朝修行佛法,还有很多宗师自中土王朝东渡倭国,弘扬佛法,多系汉音诵经,汉字书写。

    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片净土的政衡对于禅宗多多少少还留有一些好感,这也是他极力邀请禅宗的僧徒前来冈山城的缘故。当然,政衡同样有个人的私欲在作祟,否则也不会在各地竖立大量有关他的雕像。

    伊达家崛起的速度太过于迅速,政衡不可能对每一个势力都赶尽杀绝,而是将他们统统纳入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只要服从,他一般不会赶尽杀绝,而是还会让他的亲戚继续统领这个地方,和伊达家分享利益。

    倭人对于家族领地都十分眷恋,所以只要能够对方的领地,劝降成功的肯能行就直线上升。这种做法固然很快能够分化和劝降对方,但是对于自身的稳定性建设,却是极为不利的。

    政衡知道他的政策不能够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底线,他三年来干的就是围绕着修路,让他们的土地不再变成一个个的独立王国,同时利用强大的军事实力拆毁了大量的城堡。

    石高过万才能够拥有城堡,否则只能够拥有一座阵屋,当然阵屋也分大小,在保证领地安全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冒着身死族消的风险反抗伊达家的政策,维护城堡需要消耗财力和人力,拆掉了大量的城堡之后解放了大量劳动力,三年来税赋稳步上升足以说明这一条政策的正确性。

    当然,虽然拆毁了大量的城堡,解放了劳动力,但是那些由豪族控制下的领地宛如独立王国,有一些甚至于犹如铁板一块。政衡便想到了在精神层面感化豪族控制下的领民,让他们认同伊达家的统治,当面对伊达家和豪族的冲突的时候能够心向伊达家。

    建立大量的雕像,用宗教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将伊达家的形象深入到领地之中去,豪族们当然清楚伊达家的险恶用心,但是他们不敢硬碰硬去铲毁修建在道路两旁的雕像。

    搞个人崇拜,不是政衡的本意,但是同样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起码在这一波出奔潮中鲜有伊达家出身的家臣和领地内的百姓,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当石山本愿寺和各个宗教派系要在山城国大打出手的时候,各地虔诚的信徒放弃耕作的田地涌向山城国,甚至那些忠心耿耿的家臣们多修书一封,放弃了厚禄纷纷出奔,搞得群雄们焦头烂额。

    政衡在庆幸之余更加大力的出资修建雕像,以及修缮各地的禅宗寺院,大搞个人崇拜的时候。在遥远的东海道,一座石碑突兀的出现,扰乱了正常的秩序,当然,石碑出现的地方原本就不太平。

    三河国,自松平广忠没去之后便成为了今川义元的家臣进出自由的邻国,松平家的主城冈崎城同样成为了今川义元的家臣的城堡,已经九年时间了,在年初的时候,松平党的老臣们得知他们的小主人将会很快返回冈崎城。他们欣喜若狂,不过让他们再一次失望了,今川义元显然没有让松平元康返回冈崎城的意愿,在发现了松平元康的才能之后,今川义元更加绝对松平元康对于自己夺取浓尾平原大为有利。控制松平元康,让松平党作为先锋试探尾张的织田信长,这就是今川义元打的叮当响的如意算盘。

    三河国内一向宗发展迅速,在松平元康改名为松平家康不久之后在三河爆发的一向一揆曾经搅得这位后来的天下人一度神经错乱,视为平生最危急的时刻。现如今在数年之后让松平家康焦头烂额的佐崎的上官寺、针崎的胜鬟寺、野寺的本证寺等一向宗的寺院突然发布了法旨,号召三河人前往山城国为了佛陀而战。三河人原本就处于迷茫之中,今川义元再一次欺骗了他们的感情,许多当地的武士豪族成为了信徒们的首领,在他们的带领下跨山越海前往山城国。这些人都和松平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三河人大量出走固然打扰了今川义元的部署,不过他倒是没有为这件事情分出精力,对于他来说,松平党固然是他的一把杀人尖刀,但是尖刀同样能够伤己,削弱松平党的实力一直都是今川义元的策略。真正困扰他的是冈部元信送抵的一块石碑。据说是鸣海城主冈部元信在十二月二十六日的时候前往骏府城的途中,得报在田乐洼突兀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的内容,让冈部元信感到了深深的恶意,他不敢私下里毁掉石碑,吩咐下人将石碑挖掘起后用麻布捆绑遮掩住,随即带人护送这块石块前往骏府城,自然耽搁了时间。到了一月二日方才到达骏府城,如果换了别人怕是立即遭到今川义元重重的责罚,对于冈部元信倒是没有重罚,不过还是让他为自己的迟到辩解的机会。

    这位冈部元信在历史上正是夺回今川义元首级的今川家的家臣,其父冈部亲纲为今川义元接任家督立下汗马功劳。元信自己也在平定远江、三河的战争中立下重大贡献的武将之一。因小豆坂合战中立功,受封尾张国鸣海城,是今川义元攻略尾张国的桥头堡。

    冈部元信跪倒在寒冷的走廊上,那块让他感到深深恶意的石碑已经重新竖立了起来,气急的今川义元抖落了不少白粉浑然不知,他念着石碑上的内容:“今川已死,得川当立;岁在庚申,天下大吉?”

    今川义元怒喝道:“五郎兵卫,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新年第一天,你就送这样一块东西给我,今川已死,是不是盼着我死啊,啊!”今川义元也是气急,他平日竭力学着公卿们的闲雅从容,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话时柔声闲语,稍有如今这般怨怼,甚至有些暴戾。

    冈部元信跪在地上倒是没有任何胆怯的样子,他问心无愧,当时看见这块石碑的时候他也想过毁掉。可是当日有很多人看到了石碑的内容,隐瞒不得,一旦被今川义元知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回道:“主公,臣一向对您忠心耿耿,从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臣得知有这样一块石碑之后不敢擅作主张,立即将方圆十里之地的乡民全部圈禁了起来,同时逮捕了数名乡老一同前来骏府城听候主公审讯。同时,将石碑掩藏之后运来骏府城,还请主公定夺。”

    冈部元信说的倒也不错,今川义元还是怒急攻心,他将会在来年,也就是永禄三年的时候正式起兵攻打尾张的事情还在筹划之中,只有少数亲信家臣知晓。永禄三年不正是庚申年,这才是让今川义元非常在意的事情,要知道这件事情还在筹划当中,没有宣扬出去,连冈部元信都不清楚今川义元将会在永禄三年倾尽全力攻打尾张国。

    今川义元痛骂冈部元信倒不是迁怒,原本冈部元信悄悄地掩藏,然后秘密送来的话,这件石碑事件只是小范围内传播,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如今冈部元信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不仅大张旗鼓的封禁了田乐洼方圆十里之地的村落,还逮捕了在当地素有威望的乡老一同前来骏府城,同时还是在新年期间送来的。虽然用麻布层层包裹,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怕是很快就会传地沸沸扬扬。

    坐在一侧的庵原忠胤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关口亲永,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今川义元的身边,低声说道:“主公,得川氏乃是三河国清和源氏新田氏的支流。”

    今川义元目光缩了一下,他仅仅关注后面一句,决然忘记了前面一句中除了今川已死,还有得川当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石碑一出人心恐(下)() 
那个深受今川义元信任的雪斋禅师出身于庵原氏,庵原忠胤年纪比不得雪斋禅师,在辈分上却抵得上是雪斋禅师的叔父。自雪斋禅师三年前圆寂之后,庵原忠胤的地位不降反升。庵原忠胤的军事才能比不得雪斋禅师,文治方面也相差甚多,但是一个忠字足以让今川义元将他摆在雪斋禅师的位置上来。庵原宗族在历史上也是在今川氏灭亡后全部殉国,当然还有不少支族的。

    今日,庵原忠胤众目睽睽之下低语告知得川氏的出处,今川义元脸色数度变化之后点了点头,知道此事不宜公开谈论,他指着那块石碑道:“五郎兵卫,将它抹掉后填入富士川中。”

    五郎兵卫正是冈部元信的通称,冈部元信听得今川义元的吩咐,知晓他已经逃过一劫,知道言多必失,立即吩咐下人用铁锤敲击抹掉字体。下人们浑然不知他们的命运也同石碑一样将会让他们永远闭嘴,默默的干活。

    众臣在严厉警告之后退了出去,倒是庵原忠胤最终留了下来,关口亲永看了一眼庵原忠胤的身影,然后瞥了一眼放倒的石碑,眼中精芒一闪,低声道:“多事之秋啊!”

    然后,关口亲永返回了自己的府邸,静了片刻,扭头对着自己的儿子关口正长道:“把弥四郎叫来。”他将自己的爱女阿鹤许配给了松平元康,权衡利弊之余还是通知一声为好。

    关口正长将弥四郎叫了来。弥四郎乃是关口亲永的众道出身,长得体格纤细,皮肤白皙,如今关口亲永年老体衰,便将弥四郎提拔为家将,过去曾经有一段时间追求过阿鹤。

    阿鹤许配给松平元康之后,便时常借着关口亲永的借口前往松平府邸看望阿鹤,如今阿鹤刚刚嫁给松平元康为妻,正是甜言蜜语之间,弥四郎只能够发乎情止乎礼了。

    弥四郎在入口处俯身施礼道:“大人,出了大事。”

    关口亲永道:“你马上到松平宅去,告诉阿鹤,通知藏人佐,要谨小慎微,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你切切要告诉阿鹤,此事事关重要,国主要借着一向一揆的事情对三河国动手了。”

    藏人佐当然就是松平元康,他在去年的秋祭之后改名为松平藏人佐元康。关口亲永对于这个女婿可是相当看重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听闻雪斋禅师说过此子必成大器。

    弥四郎得了命令不敢怠慢。

    关口亲永吩咐弥四郎的同时,今川义元在堂内接见了庵原忠胤,庵原忠胤大战略比不得雪斋禅师,唯有一点,那就是忠心耿耿,当然他也是有一些小小的私心的,看不得松平元康的好。

    其中还有一个小故事,松平元康初至骏府为人质的时候。有一天他憋了尿,便跑到高高的廊后撩起衣衫若不其事地撒起尿来,正因为这件事情得以被雪斋禅师认为将来必成大器,倾心教授于他。今川义元当做一个笑话来听,雪斋禅师高看他,可是刚好经过淋了裤角的庵原忠胤只能够咬牙切齿的吞下苦果,立下誓言不报此辱誓不为人。

    看似小小的事情,能够演变成一件大事,松平元康少年心性,给予他的成长带来许多好处,同时也隐下了无数暗流。松平元康早已经忘记了尿液撒到人的裤角的事,庵原忠胤却难以忘怀。

    堂内,正面坐着今川义元,其右是庵原忠胤,两人的表情冷静严肃,石碑的事情不大不小却足以致命,石碑是谁立的,为何要立在田乐洼,石碑上的字的寓意是什么,统统要弄清楚。

    庵原忠胤沉声说道:“主公,石碑是谁立的,无非是尾张的织田、甲斐的武田还有小田原的北条三家,不过众观三家,都不可能立这样一块石碑,他们都没有任何好处。”

    今川义元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甲斐的武田正和越后的长尾景虎争夺信浓的领地打得不可开交,小田原的北条还在为他们的关东八国之梦奋斗着,甲斐的武田和小田原的北条恐怕都在期望今川能够发兵攻打尾张,不然的话他们也不安心今川义元数万大军窝在家中。至于说什么善德寺之盟,说相信一纸盟约能够束缚住手脚的话,恐怕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死。

    至于尾张的织田信长,自从英主织田信秀死后,兄弟阋墙,织田信长杀死了弟弟信秀,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今川义元想到这里,同样想不明白这石碑到底是何人所立。

    庵原忠胤继续说道:“石碑何人所立、是何用意、为何要立于田乐洼,这等事情可慢慢调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石碑上的内容却是让人匪夷所思,不得不重视?”

    今川义元摇了摇扇子,抿着嘴巴笑了一笑,平淡的道:“安房守,既然石碑是有人故意部下的,那么显然是要陷害得川氏,我们为何要顺着他们的套路走呢?这不是自取其辱。”

    庵原忠胤冷笑道:“主公,石碑事大事小,我们可以慢慢计较,不过如今畿内动荡,身为幕府的旁系,新任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昭竟然跑到石山本愿寺入道为僧,吉良一族式微,不正好合了主公之意。”

    今川义元向来有上洛平定天下之心愿,他积极讨伐尾张织田,固然是为了夺取浓尾平原,更多的是占了浓尾平原之后,挟美浓、尾张、三河、远江、骏河五国二百万石之力,足以上洛争一争源氏家长。

    庵原忠胤稍迟片刻后,方才说道:“主公,方今畿内已分成两大集团,一方便是一向宗,另外一方则是由天台宗为首的各大教派,天下怕是要化作南北朝、应仁之乱之势。”

    今川义元的语调很慢,很低沉,他说道:“是该选边的时候,你说说我们该选那一边?”

    庵原忠胤突然笑道:“主公,我们有选择嘛?”

    有选择嘛?今川义元倒也笑了起来,的确,虽说一向宗在三河国发展迅速,可是由于雪斋禅师生前乃是骏河临济宗的始祖,麾下直属武将大多信奉临济宗,更何况一向宗向来与武家争夺世俗的权力。

    庵原忠胤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三河国内一向宗活动频繁,虔诚的信众,还有不少三河的武士、浪人纷纷转道长岛前往山城,缩水之后的三河国固然损失了不少战力,但是只要如远江一般整合起来,还是能够征调出一支能征惯战的军团出来,这支军团将直属于骏府。”

    今川义元听得庵原忠胤的建议,微微点了点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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