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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大乾长凤-第66部分

小说: 大乾长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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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担任护卫少主的重责,十多年里与顾长凤只见了七面,但是在暗中却不知替顾长凤拦下了多少明枪暗箭,一双硬拳之下单单毙掉的同为金刚境的高手,就有十三人之多。

    有顾长凤的地方,不一定有韩麟春;但是有韩麟春露面的地方,一定有顾长凤。

    甚至可以说句不客气的话语,韩麟春这个金刚境里面的佼佼者,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他的一切都是按照顾长凤的路线活着的。

    姚义山跪下了,但是他那身后的七名刀手此时却面面相觑,他们在厚土坛里地位属于较低的一层,别说其余坛的坛主,就连自家坛主的面都未曾见过,所以突然面对这江湖诨号八臂猿的金刚境高手,一时之间倒有些不知所措。

    韩麟春根本没有把眼光放在这些刀手身上,只是简简单单扫了一眼便当看见蝼蚁一般过去了,韩麟春眼皮微微耷了耷,看着地上的姚义山轻声说道:“你都明白了?”

    姚义山闭目点头,面露痛苦之色缓缓说道:“属下都知道了,前些日子杨掌杨七往谢府里面跑得殷勤,而且每次都会提前把我支开,我之前隐隐约约有些不对,但是却从来没有往这里面想,现在看到韩坛主,我便瞬间明白过来了。”

    姚义山身后的那七名刀手互相对视一眼,心知此事已经败露不能再拖更多的时间,咬牙低吼一声,七人结成战阵,手持腰刀朝着对面的韩麟春气势汹汹地冲杀过来。

    七把钢刀不分先后,组成一张明晃晃、杀气腾腾的刀幕便朝着韩麟春全身上下各处要害砍劈过来,刀势凌厉,杀气四溢。

    下一刻,金戈铿锵、鲜血爆裂。

    七名刀手手里钢刀完好无损,但是七颗天灵盖却已经完全碎裂,鲜血混着脑浆迸射溅裂出来,七具软绵绵的尸体软弱无力地丢掉手里钢刀,哗啦一声倒地不起。

    韩麟春从怀里扯出一方手帕仔细擦拭着手指缝里的鲜血,一言不发。

    身后黑夜里涌现出七名黑衣人,每名黑衣人身后都背负着一把制式长刀,手里各自提着一连串血葫芦似的人头脑袋,这七人是韩麟春的肱股心腹,不擅长动脑子,却极为擅长杀人,这七把刀跟随韩麟春闯过不知多少腥风血雨,原本有十三把,但是江湖却不好混,这些年陆续地折了六把,最后留在韩麟春身边的只有这七把刀,也是最精锐的七把刀。

    这七人将手里的人头齐齐扔在姚义山面前的地面之上,然后躬身行礼之后,便又消失在身后的迷雾里面。

第一百二十一章 葵水坛第一谍子() 
姚义山脸上原本的痛苦被苦笑代替,他抿了抿嘴唇,沉声道:“有韩坛主出马,这些跳梁小丑肯定掀不起多大风浪,义山此次追随杨七来这里意图截杀少主,实在是天诛地灭的不义之举,江湖容不下我这种人,我自己也容不下自己,今日义山就不脏了韩坛主的双手了,此生入道德宗,义山不悔,若是有来生,义山再报宗里恩情。”

    姚义山话语没说完,手里已经摸起了地上的一把钢刀,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反手便毅然决然地抹向自己脖颈。

    韩麟春今夜出现在姚义山面前,破例说了这么多,当然不可能是看着姚义山抹脖子的,所以在姚义山刚刚把手里刀锋举到自己脖颈面前之时,韩麟春便屈指一弹,伴随着清脆的怆啷一声,姚义山手里的长刀便落到地上。

    韩麟春看了姚义山一眼:“你只是从犯,并且从头到尾都是被蒙在鼓里,少主此前便说了,此事免你罪责,而且锦绣斋这个罗云城最大的据点不能丢,杨七死了,必须得有人负责顶起来,这个人,非你姚义山莫属。”

    姚义山此时右臂手腕还是有些发麻,他抬起头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韩麟春,嘴里喃喃低语道:“这这可怎么使得,这可怎么使得”

    韩麟春双手负于背后,他原本便身材颀长宛如一根瘦瘦高高的树木,此时双手负于背后更显高挑,据说在他初出江湖之时,当时还不知道取一个拉风响亮外号的重要性,只知道闷着头打架,在他小有名气之后,江湖朋友便开玩笑地送了他一个“摸着天”的外号,虽然只是玩闹,但是也足以显示出此人身高之出类拔萃了。

    当然,自韩麟春入了道德宗,得到四大法相之首的叶霖指点两句之后,拳法突飞猛进,一路接连挑战三十余名拳法大家,胜多败少,最终拳法终于集各家拳法大成,而后自成一派,那摸着天玩笑般的诨号便没人教了,渐渐的人们便开始称呼他为八臂猿,一是说他拳法迅捷,施展起来若有八条手臂同时挥舞,水泼不进;二是说他拳法刚猛无铸,宛如巨猿一般,能开山碎石。

    韩麟春所执掌的灵木坛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护卫少主安全,这个任务的性质也就要求了韩麟春以及灵木坛的人员是前五坛里最少的,但却是最精锐的,据说三年前灵木坛的人员便被韩麟春裁减到了四百人,但是这四百人之中水平最差的也能一刀斩掉六品武夫的脑袋。而韩麟春一直贴身带着的那七把刀,逐个上阵不过就是八九品武夫,虽然有些出彩地方,但却不是那天资出类拔萃之辈,也就不过能在同水平之中称雄罢了,但是若此七人联手组成战阵,却曾经斩杀过两名金刚境的高手。

    在道德宗前五坛之中,金戈坛主要负责稳定后方以及训练新加入之子弟;

    灵木坛最主要任务便是负责少主安危,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任务;

    葵水坛负责情报刺探以及暗杀,其次便是起到一个对宗内人员的督查清除作用;

    离火坛是前五坛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坛,占据了道德宗里“三大最”:实力最高,人数最巨以及资历最老。离火坛里有好手三千名,这离火坛的人数拉出去都能与八大门派之中任一门派抗衡了,而这离火坛负责的事物也是最重要的——道德宗在江湖上的地盘和名声,基本都是离火坛子弟一拳一脚打下来的;

    至于前五坛的最后一坛厚土坛,负责的事情便比较繁杂了,多是为道德宗提供金银保障之类的事情,厚土坛一坛之力提供的金银物资便能维持偌大的道德宗运转还有富余,这厚土坛的能力以及重要性自然是不必多说。

    韩麟春把思绪从黑夜里收回来,看着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姚义山轻声说道:“你还算是个有血有肉的真汉子,少主既然留你一命,你便好好替少主效力,千万不要步了这个杨七的后尘,今夜为了这个所谓的霸刀杨七,我堂堂八大坛的坛主便出动了两个,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姚义山心中微微一惊,不过下一刻涌上来的便是一股快意淋漓之感了。

    不论那一地的江湖,对于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人都是没有好脸色的。

    ————

    被韩麟春、姚义山二人轻描淡写所议论的杨七,此时正倚在一块巨石之上大口喘息着。

    在他身下堆伏着不计其数的尸首断臂,陌生人的鲜血流淌交汇在一起,而后便汇聚成一条足以莫过人脚面的小河,形状各异的兵戈或折断或完好地斜斜插入地面,组成了一处别样的刀冢,可惜不仅起不到祭奠亡灵的作用,相反还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觉。

    杨七的霸刀就放在他的身边,在他小腹之处破开极大的一个口子,鲜血汩汩流淌而出,他神色疲惫,但是却不显慌张,他也没有试图用手去堵那个伤口,他知道是徒劳的。

    之前与他接头的那个黑衣人从他身后转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把黝黑铁钎,上面滴滴答答地流淌着鲜血。

    杨七费劲地咧了咧嘴:“你便是葵水坛第一谍子宋子安?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

    宋子安也没有否认,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否认没意义;但是他也没有承认,一个谍子的基本素养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松懈。

    杨七瞳孔有些涣散,他慢慢说道:“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的家人”

    宋子安的声音自黑色面巾之下慢慢传出:“葵水坛坛主亲自去锦绣斋处理里,你放心,一个都跑不掉,包括你送到牛头山上的小妾和送到村里的小儿子,今夜他们都会追随你而去的。”

    杨七呼吸有些急促,费劲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断断续续道:“那那马车之上的宋圣使,是不是就是少主?”

    宋子安眼神平静,一言不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自刎成风() 
翌日清晨,晨雾起了,鸡鸣三遍,罗云城里大大小小的铺子都摘下门板,开始开门做生意了。

    锦绣斋作为罗云城里名气最大的胭脂铺子,按照以往这么些年的规矩,在鸡鸣头遍之时便摘下了门板,两个手脚勤快的小厮,已经拿着笤帚、水瓢来到门前大街之上开始打扫。

    今日锦绣斋里迎客的却不是那心高气傲的大管事,而时换成了温言谦和的年轻二管事,每当有贵客登门之时,这二管事林念便弓着身子笑脸相迎,极为熟稔地向那些年轻貌美的富家官宦小姐推荐着最上新最出彩的胭脂水粉,偶尔有熟人问起那眼高于顶的老管事去哪儿了,林念也只是笑呵呵地回应道跟着大掌柜出门进货去了,对于此事却并不多言。

    昨夜在罗云城南郊之外的那场厮杀,算是惊心动魄,那一场黑夜埋葬了接近上百条的人命,昨夜的南郊伏尸一地,断臂残肢无数,鲜血浸透了那一面山坡,不可谓不悲壮、不可谓不惨烈。

    但是今天清晨,黑夜散去了,朝阳升起来了,那昨夜的杀戮与死亡便顿时消弭于无形之中,城外依旧是春意盎然,城内还是车水马龙,昨夜的血腥气根本没有传到这白天里来,那些死去的人好像蒸发了、被世人极为默契地遗忘了,活着的人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死去的人便毫无价值地消失在人间,就像一颗石子被投入汪洋大海之中,连一点波澜也没有起来。

    而今日唯一为此事起了波澜的,便是黄龙街谢府了。

    谢府是道平郡郡丞谢灵府邸,谢灵在这道平郡经营了数十年,人老成精又长袖善舞,屁股下的位置是整个道平郡实打实的二把手,身后人脉资源又不知道有多少,这谢府规模,自然在黄龙街甚至是整个罗云城,都是首屈一指了。

    谢府院大墙深,占地规模及其广大,单单里面伺候的下人小厮婢子加起来,就有一百五十人之多,再算上镖师护院的话,整个谢府每天要有四百多人同时开伙,谢府可谓是家大业大,规矩森严。

    但是今日这整个谢府,上层却都笼罩着一层阴云。

    府里把守当值的护院镖师全部瞪大了双目,精神极其饱满;而那些往来的豆蔻年华的婢子也都是行动蹑手蹑脚,生怕被挑出毛病来。

    砰——

    书房里,谢灵满面怒容、须发皆张,一身玄色长袍裹在身上,他端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之上,将手里的茶盏和热茶狠狠地摔在地上,恶狠狠道:“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这个杨七是怎么想的?他竟然有胆子截老夫的货物!还敢杀老夫的人!真是真是胆大包天!”

    坐在谢灵左手旁边椅子之上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雪白锦缎长袍,君子髻乌黑顺滑,面目俊朗,剑眉星目,此人名唤谢玄,是谢灵长子,同时也是谢灵左膀右臂,为人聪慧,心思缜密,一直深受谢灵倚重,谢家的很多事情,都是由这谢玄掌控的。

    谢玄向谢灵的方向身体微微前倾,低声道:“父亲大人息怒,事情已然发生,就算发再大的脾气,也于事无补了,刚刚孩儿也算是听到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孩儿却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这杨七不过是个刚刚上岸数年的江湖泥腿子,这些日子又是一直意图努力想往咱们谢家这边靠拢,他又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不合理的勾当?这一车队的货物,无非就是一些朝廷禁运的刀药茶盐罢了,加起来不过也就是七八千两银子,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东西,就算加上在里面夹带的前晋皇宫里的重器,也不过七八万银两,但是那锦绣斋,每月的流水就有上万两,他又怎么会舍本逐末,去做这些杀鸡取卵的勾当?”

    谢灵心情微微平复一些,但还是怒气犹存,他接过婢子新上来的一盏新茶,放在嘴边重重喝了一大口,然后才没好气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你刚刚也算是听明白了,杀人劫货的,就是杨七和他锦绣斋里的那一帮老兄弟,这事儿还能有假?”

    在谢灵面前的书房中央跪着一名年轻镖师,这名镖师身上满满全是伤口,经过简单包扎之后已经止了血,但是脸色却依旧苍白,看到那谢灵目光望过来之后,年轻镖师立即拱手道:“谢爷,小的刚刚所言句句属实,昨天晚上的事情小的看得一清二楚,若非先前小的受了一箭昏倒在地,恐怕也难逃这杨七霸刀啊。”

    谢玄目光冷了冷,皱眉问道:“这杨七也算是老江湖了,在袭杀完成之后,他就没有带人挨个检查一遍尸体?”

    那镖师脸上浮现出一抹怒容,深深地看了谢玄一眼之后,终归还是没有发作,强忍着怒意慢慢说道:“这位大人,小的刚刚已经说过了,小的胸口的是箭伤,被人从远处偷袭而受伤,小的倒地之后,有一敌手尸首便叠在了小的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的才逃过一劫。”

    谢玄点点头,拿起身旁茶案之上的象牙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手心,歪着脑袋继续疑问道:“你说杨七这厮直接便向你们车队动手,甚至早早就埋伏在了你们撤退的路线之上,看这个情况,肯定是他们早得到消息无疑了?”

    “谢玄少爷!”那年轻镖师毕竟年轻,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意,眼眶泛红,胸膛起起伏伏,而后便一字一顿道:“家师与众位兄弟接了这个单子,从桃花城护送这一支车队来到罗云城,镖单里面说得明明白白,只是和寻常一样的货物罢了,为何会又有前晋皇宫里的重器?昨夜鏖战之中,家师与众位师兄弟全部身死,小的侥幸存活了下来,连夜赶到谢府,不过是想让谢爷明白咱龙门镖局虽然砸了这趟镖,但是却没有砸了自己招牌,不是让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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