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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大乾长凤-第68部分

小说: 大乾长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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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能保持四菜一汤的标准,而且色香味俱全。

    至于顾长凤,这这段日子里应该是最累的人了,他所有的精力与气力都放在了练刀这一事之上,每日里只是简单而又枯燥地重复练习那最基本的刀式,就连最简单的刀法也没有练习过。

    但是在这些日子的汗水浇灌之下,顾长凤的刀式也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只不过这一丝丝变化实在太微小,而且又用语言根本无法说出来,所以顾长凤也只是隐隐约约有这种一种要发生变化的感觉,但是具体是哪种变化,他又根本说不出来。

    春有嫩绿夏有荷;秋有硕果冬有雪。

    和谐而静谧的生活就在这小院里面缓缓流淌着,阳光渐渐变得灼热了一些,风儿也稍微温暖了一些,不知不觉,院子里的那颗青桐树都已经布满了巴掌大小的翠绿叶子。

    大乾元历十七年五月初八,夏至,据恪遵宪度抄本:“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

    冲龙煞北,宜成服、丧葬,忌出行、破土。

    顾长凤一身玄色箭装,小腿的服饰紧紧扎到了靴子里面,没有了长袍的束缚之后,更给他增添了几分利落干练。

    而当他将姚义山送来的那一口上好狭刀轻轻背负在身后之后,那一丝丝的干练便转化为了杀气。

    雪见此时像极了伺候老爷出门的婢子,一边仔细地替顾长凤拾掇着发丝和衣衫,一边轻声嘱咐道:“少主,今日出行实在是有些危险,不过既然您心意已决,雪见就不再多言了,只是您真的要自己出门吗?我和老黄二人其实可以远远缀在你后面的,这样既不会影响你的事情,万一真出了意外,我们也能来得及做些什么。”

    顾长凤屈指轻轻弹了一下雪见洁白的额头,意气风发说道:“本少主这次出去,是要斩妖除魔,磨砺刀法,若是有你们二人跟在后面,我这刀法怎么能死中求生,怎么能更上一层楼?”

    雪见细心地替顾长凤整理好最后一丝略显凌乱的发丝,嫣然一笑道:“既然是少主出马,区区几只小毛贼肯定不在话下,婢子在家里做好晚饭,烫好黄酒,等着少主回来享用。”

    顾长凤哈哈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大踏步地离开了小院。

    按照黄满堂的说法,顾长凤能感受到自己刀式里面出现这种变故,那是好事,只能他察觉到了自己之前刀式里面的花拳绣腿,开始慢慢向真材实料的方向发展。

    但是也正是因为自己刀式里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出现,所以更能证明顾长凤现在练刀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而这个瓶颈不是蛮力可以破开的,只能以鲜血为引,慢慢浇开这个大门。

    黄满堂这个老人虽说是走的偏门,身上没有丝毫内劲,但是这个走偏门的老人却是叶霖亲口承认,可以斩杀金刚境高手,甚至与洞玄境界高手拼个五五开。

    自大秦以降,天下武夫迈过九品这个天堑之后,便来到了上四境的天地里面,但是这上四境里面却更是自成一方天地。

    按照叶霖与顾长凤所说,这下九品的武夫里面,虽说有内劲傍身,但是起的都是一些修身养气或者关键时刻增加爆发力道的作用,也就是寻常江湖人士口中直言的“横练”。

    所谓横练,便是硬桥硬马,一力降十会的买卖,一拳一脚都是实打实的,打到人筋骨断了那便是筋骨断了;打到人手脚折了就是手脚折了。一板一眼都得按照这下九品的规矩来,罕有能逾越者。

    而这金刚境,是一道拦在上四境和下九品之间的一道鸿沟,也是一道天堑。

    按照叶霖这个实打实的仙象境界的高手所言,金刚境虽说是上四境的门槛,但是归根到底,却走得还是横练的路子,所谓金刚境,这个说法最开始还是出自于禅宗,将一身的横练功夫练到极致,将内劲与筋骨融会贯通,自成一体,最终练就一身的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也就是禅宗里所说的不动金刚境界。

    像是黄满堂这类走外门的武夫,能达到与金刚境高手媲美的地步,不是很多,但是数百年下来却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不过能像黄满堂这般能直接与洞玄境界叫板的,起码在顾长凤甚至整个道德宗里面,应当是只有黄满堂这一个。

    洞玄虽然与金刚挨着,但是在上四境的内行人眼里,这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自金刚步入洞玄之后,便可以感受到天地之间的一些冥冥运势,借大势压人、借大势杀人,这个境界里面的武夫,便超脱了横练的范围,洞玄甚至更上的武夫,砍中一刀未必是一刀,闪避一拳未必是一拳,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是无法用语言言明,也无法使得这下九品乃至金刚境的武夫理解的。

    黄满堂竟然能凭借一具肉身与洞玄境界高手叫板,而且还是古往今来的外门第一人,那就说明他心中肯定有丘壑,既然黄满堂这么说了,那顾长凤便按照吩咐这么做了。

    在七天以前,顾长凤就把这个信息通过暗线传递给了灵木坛的坛主韩麟春,韩麟春是个活在黑暗角落里的沉默寡言之人,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露面,只是通过暗线回了一句收到了。

    直到七天之后,也就是现在,那暗线才送来消息,韩麟春已经准备好了他顾长凤的磨刀石,现在就在城外西郊的山神庙里面。

    顾长凤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今日一收到这消息之后,便磨好了自己的这一口后背狭刀,等待用过了午饭之后,这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小院,去往那西郊山神庙之中。

    初夏是个草长莺飞的季节,初夏的罗云城与顾长凤刚刚来到这而之时还略有不同,此时的罗云城不论是沿街的商铺还是叫卖的摊贩,都较之以往多了不少,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罗云城之中,江湖人士自然不在少数。

    按照大乾律法,兵戈一向不准带入城池,但是这东陵道与长安那边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对于长安城那边的旨意,一向是高高接过,轻轻放下,东陵道这边城池里对于江湖之事看得还不算太重,只要游侠儿入城之时一脸正气地喊一声“家传宝刀、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之后,那些守城的甲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随口嘱咐几句弓下弦、刀入鞘之后,也就放心了。

    所以顾长凤虽然是堂而皇之地在身后背着一口狭刀走在大街之上,但是却并不引人瞩目,甚至还算有些低调的样子,毕竟顾长凤在这罗云城朱雀街上不过行了百步之后,便见了数十名身负兵戈的江湖之人走过,其中还有来七八人手里拿着的是卸下枪头的枪杆和那足足上百斤重的禅杖。

    与这些人手里的兵戈比起来,顾长凤身后的这一口质地还算上乘的后背狭刀,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人与被杀() 
顾长凤对于这一串来之不易的糖葫芦吃得很慢,特别慢,咬下一个山楂之后在嘴中品味良久之后,才会恋恋不舍地把山楂核吐出来。

    所以等他走到西郊山神庙门口的时候,那一串糖葫芦之上竟然还剩三个鲜红硕大的山楂。

    山神庙里很是冷清,或许是做不到有求必应的缘故,这山神庙离着城池又远,所以罗云城里的人们理所当然地把这一个小庙给放弃了。

    现在的山神庙大门只有半扇,里面墙壁与屋檐之上挂满了蜘蛛网,就连那泥胎塑像之上的色彩都已经斑斑掉落大部分,剩下的少许也都是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原本塑像的威风模样。

    顾长凤刚刚来到这山神庙门口,原本冷冷清清的山神庙里面立时间便传来一声轻微响动,一个头戴斗笠的灰衣男子在一瞬间便出现到了顾长凤面前,此人全身都裹在灰色粗布长袍之中,有着斗笠遮挡,顾长凤也看不清此人模样,只是这露在外面的手腕手背之上显露的却是小麦古铜色。

    这灰衣男子依旧低着头,根本没看顾长凤一眼,只是那脉络分明的古铜色右手却搭在腰间的钢刀刀柄之上,沙哑着嗓音开口缓缓说道:“朋友,今日这山神庙被我家老爷包圆了,要想祈福朝拜,还请朋友另觅他处。”

    顾长凤蹙眉看了这灰衣男子一眼,原本还看不出这人身份,但是将目光落到这灰衣男子腰间的钢刀刀鞘之上,才立时反应过来,这灰衣男子应该是韩麟春麾下的七把刀之一,只不过姓名顾长凤是肯定不知道罢了。

    眼见顾长凤没有反应,灰衣男子右手轻轻往下移了三寸,手掌握住刀鞘,右手拇指推开卡簧,长刀已然被推出刀鞘半寸,刀刃浑圆,杀气凛然:“朋友,我劝你不要找不自在,这罗云城周围寺庙多得是,山神庙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朋友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这灰衣男子作为跟随韩麟春南征北战这么多年的七把刀之一,一身功夫自然不会只是虚名,单单这出鞘半寸刀锋所透漏的杀气,便让顾长凤呼吸微微有些不畅,脸颊上甚至传来刀割一样的刺痛感觉。

    顾长凤眯了眯眼睛,笑眯眯说道:“这位兄台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这山神庙连大门都没有,自然是谁想来烧香拜佛,那便能进门了,这位兄台你直接带着刀拦着门,这到底是何道理啊?”

    灰衣男子沉默了片刻,而后拇指又推出刀锋半寸,略显单薄的灰衣躯体之内所散发出来的杀意更加旺盛,他缓缓开口说道:“你若是听不懂人话,我便不用嘴跟你说了。”

    顾长凤微微一笑,下一刻却立时猛然拔出身后后背狭刀,那刀锋出鞘的声音还在半空回荡着,顾长凤已经手腕一翻,刀锋斩过风声发出剧烈刺耳响声,狭长刀尖直直奔着灰衣男子头顶斜劈而下。

    灰衣男子似乎略有吃惊,轻咦一声之后,似乎是侧耳倾听了片刻那刀锋行进轨迹之后,等到那刀尖已经马上就要触及到他的斗笠之后,那灰衣男子才猛然右手握刀,一记最为简单的反手拔刀但是速度却快到极致,明明是后发,却是先至。

    顾长凤这一刀,虽然是事发突然,但是自觉也是速度力量都在巅峰状态的灵犀一刀,从拔刀到挥斩而出,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而且又是在这没有征兆的情况下,所以顾长凤心中还是有着三分自信,这一刀起码能建立些许功劳。

    但是等到那灰衣男子拔刀之时的那一刻,顾长凤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之前想法的天真。

    只是眼前一花的功夫,顾长凤手里的狭刀便被轻易磕飞,整个右臂从手腕到臂膀之处全部陷入酥麻之中,然后不等他做出反应,甚至连刀锋的行动轨迹都没有看清,便觉咽喉一凉,灰衣男子那一口长刀已经结结实实地抵在了顾长凤的喉结之上。

    灰衣男子似乎是轻轻笑了笑,而后便慢斯条理开口说道:“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顾长凤一脸的正气凛然:“就算你现在把我止住了,那也只是我学艺不精,我就不信,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此地还是在罗云城西郊,你敢真杀了我。”

    灰衣男子此时是真的笑了,他竟然抬起头来,把他那一张宛如刀削斧凿的冷峻脸庞直接暴露在了顾长凤面前,他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我还真敢杀”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有一声低沉的爆喝之音从山神庙之上的屋顶之处传来,然后伴随着这道嗓音,一道过分颀长的青色身影从屋顶一跃而下,动作幅度极大,但是却矫捷如灵猫,没有掀动一丝黑瓦。

    灰衣青年到也是果决,听到这声爆喝之后立即收刀入鞘,脚下连错之间,便躬身退往山神庙里面去了。

    顾长凤只是看着脚下的那三颗糖葫芦,呵呵一笑道:“我这么长一路都不舍得吃的三颗糖葫芦,真是可惜了。”

    韩麟春面色依旧冷峻僵硬,哪怕面对顾长凤这个道德宗的少主,神色之上也没有多少变化,看了顾长凤一眼之后,连礼都没有行,便直接开口问道:“为何要对他出手?”

    顾长凤看了韩麟春一眼,摇头笑道:“自己在小院里练了一段时日的刀,便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刀了,刚刚看到你那随从身上的刀意之后,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技痒,便直接拔刀相向了,没想到练了这么久的刀,还是连你那贴身弟子的一刀都挡不住。”

    “这么久的刀?”韩麟春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些许嘲讽神色,“多么久算是久?十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虽然江湖上有一句说法,叫做‘月刀年剑一辈子枪’,但是那是对于凡夫俗子而言,若是真想把刀练好了,你以为是一时半会便能做到的?”

    顾长凤把那一口上好的厚背狭刀慢慢插回刀鞘之中,低着头默默倾听着韩麟春的谆谆教导,一言不发。

    韩麟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放得略微有些缓和:“你还记得叶法相当日在宗里说过的那一句话吗?功夫,都是时间磨出来的。或许这世上确实有天赋异禀之人,譬如那刀胚、剑胚,但是大多数人却没有这个天赋,所以我们只能拿时间来打磨功夫,一刀也就是刚刚与你对敌的那个人,他七岁开始习武,十二岁练刀,到现在二十七岁,这十五年间,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一日停止练刀,他砍向你的那一刀,看似质朴无华,但是里面藏着十五年的功夫,你拿一口藏着一两个月的刀,怎么能抵挡得住?”

    顾长凤拱了拱手,沉声道:“多谢韩叔叔教导,这些话长凤记下了,在以后的练刀一途之上,长凤一定戒骄戒躁,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心浮气躁。”

    韩麟春此时面目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现在在罗云城里怎么样?”

    顾长凤点点头:“还好,这些日子虽然入了罗云城,但是除了清洗锦绣斋之外,我并没有做什么引人瞩目的事情,这些日子除了练刀之外,也就是吃吃喝喝了,小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祥和,也算是这些年里难得的舒心日子。”

    韩麟春抿了抿嘴,眼光微微严肃了一些:“这罗云城里虽然看似繁荣,但是在这繁荣的场子之下,却是鱼龙混杂,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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