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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丝路大亨-第203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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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胸一记中平枪便向对方胸口扎去。

    这枪法中有拦、拿、扎三种技巧,其中拦、拿都是拨挡防御之技法,唯有扎是进攻之技法,而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三种,其中中平为要法,武谚有“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不防,高不拦,低不拿,当中一点难遮架”的说法。唐顺之得名师传授,博采众家之长,自己又下了苦功,这一枪扎的平正迅速,直进直出,力达枪尖,浑似一条直线,直取对手的胸腹之间,端的是快如闪电。

    平佐见对方来的势头太猛,赶忙向右斜跨一步,避开枪头,顺便绕到对方的左侧,企图发起攻击,却不想唐顺之手腕一压,将枣木棍头在地上一点,借着这个势头便横扫过来,取得便是正是他膝盖。这一记横扫来的极快,又正好打的是人难以防守的位置,平佐不假思索大喝一声平地跃起避开横扫,凌空一刀便向唐顺之当头斩来,竟然转守为攻。唐顺之此时长棍已经到了外圈,来不及收回,只得就地一滚,逃出平佐刀势的范围。他不待转身,便一记回马枪从腋下刺出,只听到一声轻响,手上一轻,回头一看那枣木棍前端数尺已经没了,却是被对手一刀切断,想必是方才对手追击,迎头撞上自己的回马枪,闪避不及,只得一刀将其斩断。

    平佐斩断了唐顺之手中的武器,却没有继续进攻,反而后退了一步,还刀入鞘。吴伯仁正要上前说两句场面话,结束这场比试,却听到唐顺之高声道:“这一场是我输了,再替我取一根长棍来,再比一场!”

    “唐先生,这是何必呢!”那会首看的也有些胆寒,赶忙劝解道:“大伙也都看到了,那倭人也不过占了兵刃上的便宜,若是论武艺却是不及您的,又何必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呢?刀枪无眼呀!”

    “在下哪里是为了那点意气虚名!”唐顺之肃容道:“只是这倭刀之利,倭人剑术之凌冽您也都看到了,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大明将士死于这倭刀之下。我唐顺之今日若是能借交手的机会破解其中的奥妙,将其传授给大明将士百姓,也不知能救多少人,比起这个,我一人的生死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那会首听了不由得肃然起敬,但又不忍心让唐顺之冒着生命的危险与那倭人放对。这时身后有人沉声道:“刘公,让人取棍来!”

    “胡大人——”那会首回过头,看到说话的是那胡姓男子,犹豫了一下。那胡姓男子用不容抗拒的口气命令道:“唐先生这是为人圣贤的道理,你不明白,快去取棍来!”

    “是,大人!”那会首不再犹豫,赶忙让手下再取一根棍来。片刻后木棍送来,唐顺之提在手里,走到吴伯仁面前,沉声道:“吴公子,请告诉贵仆,待会请全力出手,有什么绝招妙招尽数拿出来,千万莫要手下留情。唐某若是死在他的手上,您也千万莫要怪罪他!”说到这里,唐顺之抬高嗓门,对众人道:“诸位也请在这里做个见证,唐某今日所为皆是心甘情愿,若是有个闪失,也与吴公子和他的仆人无关,千万不要为难他们!”

第三百五十一章较量() 
“唐先生!这个——”吴伯仁听了这番话,又是敬佩又是犹豫。方才的较量他也都看到了,唐顺之实际上已经凶险之极,而且他也知道平佐习练的这一刀流讲的就是先发制人,抢占中线迎头一刀斩下,动起手来要么斩杀对手,要么被对方斩杀,要留手可谓是千难万难。这平佐跟随他也有好几个月了,传授自己剑术倾囊相授,绝无半点保留;而平日里沉默寡言,尽忠职守,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不希望他受伤。这掌心掌背都是肉,交起手来无论那边输了,他都难过的很。

    “吴公子,你只管照着唐先生说的吩咐就是了!”那胡姓男子又开口了:“今日有我在这里作见证,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

    吴伯仁闻言一愣,从这胡姓男子的口气他也能听出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只得叹了口气道,对平佐用日语说了几句。平佐听了,神色微变,双目微闭,然后重新睁开,摆了个大上段的架势,对唐顺之用生硬的汉语说:“请!”

    唐顺之点了点头,右手握住木棍的末端,左手握住相距数尺之处,木棍的前端直指对手的胸口。他已经感觉到眼前的对手仿佛换了一个人,如果说方才是一头狼,那现在就是一头小憩刚刚醒来的老虎,那杀气几乎要择人而噬。

    围观的众人也感觉到了气氛,纷纷屏住了呼吸。唐顺之回想了一下方才交手的经历,只觉得这倭人剑术表面上看虽然刚猛凛冽,但骨子里走的却是“后发制人”的路子,而且对手正当盛年,善于纵跃下斩,这倭刀本就比寻常的单手刀要长上一尺多,加上跳跃的距离,几不下于一般的长兵器,若是自己用寻常长兵克短兵的办法,只怕要着了对方的道儿,自己若是想赢,只怕要在下盘下手。

    想到这里,唐顺之已经拿定了主义,他深吸了一口气,木棍前端下垂,已然对准了对手的下盘。那平佐见状,后撤了半步,长刀下垂,已经护住了自己的下盘。唐顺之的长棍继续下垂,棍的前端已经挨到地上。平佐从未见过这等招数,不由得一愣。

    “何公,那唐先生为何这般,莫不是这枣木棍太重,端久了累的慌,放下来歇息会?”

    旁边传来私语声,吴伯仁也皱起了眉头,他此时的心态颇为矛盾,即希望唐顺之取胜,又不希望平佐因此受伤。他也看不出唐顺之这是为何,正思忖对方的用意,听到唐顺之轻喝了一声,手上用力一压,接着从地上弹起来的势头,一枪向对手的腿上扎去。

    平佐赶忙挥刀隔开,正要上前进击,唐顺之却已经借着对方拨开的这股劲向右边迈开一步,又是一枪扎来,他赶忙挥刀再挡。这般几个回合下来,旁人也看出其中的奥妙来,唐顺之以对手为圆心绕着圈儿,十枪倒有八枪是奔对方下盘去的,那倭人待要上前劈砍,唐顺之已经绕到侧面去了,唐顺之又主要进攻的是自己的下盘,只有遮挡的份,那倭刀虽利,毕竟没有木棍长,根本没有进攻的机会。

    “唐先生好枪术!”

    “唐先生扬我大明声威!”

    “快赢下这个倭人!”

    众人纷纷齐声喝彩,吴伯仁看在眼里,正想上前让平佐认输,免得白白受伤。突然听到平佐一声大喝,故技重施,平地跃起当头一刀劈下来。却不想唐顺之早已提防他这招,长棍往地上一撑,身体就势向右边一跳避开这一刀,合身一转长棍直扫到平佐的小腿迎面骨上,顿时扑地就倒!平佐还要起身,却吃不住那一棍的分量,起不得身,只得让两个仆人扶到一旁去。

    “唐先生果然枪法如神,非那倭人一刀流可及!”吴伯仁看了平佐的伤势,发现只是受了点皮肉伤,筋骨却是无碍,不由得松了口气,赶忙过来向唐顺之道贺。唐顺之却摆了摆手:“话也不能这么说,吴公子,你可否在南京多呆上几日,我还想向贵仆好生请教一番!”

    吴伯仁闻言一愣,他方才看的清楚,与第一次交手不同,第二次交手唐顺之从头到尾都占据着主动,平佐根本没有丝毫翻盘的机会。既然已经找到了克制对方剑术的办法,为何还要学呢?看唐顺之的打扮,也不像是那等嗜武的武夫吧?还没等他把心思说出来,旁边便有人插口道:“唐先生,这倭人的什么一刀流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您只需将方才办法传授给我大明将士们,自然就能克敌制胜了,又何必去请教一个败军之将?”

    唐顺之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我方才也不能说是赢了,或者说赢了也没什么用处!”

    那会首赶忙笑道:“唐先生你这是过谦了,方才明明是你赢了呀?大伙儿都亲眼看到的!”

    “呵呵!”唐顺之笑了两声:“我方才是怎么赢的你们也都看到了,若是一对一在校场里较量,我这样的确算是赢了。可若是在战场上,两军相遇,白刃相对,你死我活,又哪里有地方容我这样绕圈子?我与他交手是想找出克制着倭人剑术的办法来,又不是为了一己的私名,这般的赢对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众人听到这里,才明白了过来,正如唐顺之所说的,他方才虽然赢了,但用的却是一人敌的武艺,却是对于战场上厮杀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方才虽然赢了,却也全然没有喜色来。

    “莫非这倭人一刀流剑术便是没有破解之法不成?”那胡姓男子吐出了众人的心声。

    “天下岂有不破的武艺!”唐顺之笑道:“其实大明的枪法倒也不会弱于这一刀流,若是在平旷之地,以重甲长枪为叠阵,两翼以弓弩火器射住阵脚,如墙而进,倭刀虽利,又如何挡得住?只是两浙多湖泊稻田,山区丘陵,摆不开长枪大阵,南方士卒又不惯披重甲,才让这些倭人逞一时之威罢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拉拢() 
“那依先生所见,如何在南方也能克制着倭人呢?”

    “这个——”唐顺之沉吟了一下答道:“以在下所见,倭刀锋利无伦,倭人剑术又走的是刚猛剽悍的路子,若是以长、重兵刃,使其无法走中路而入,自能破之,只是——”

    胡姓男子见唐顺之欲言又止,赶忙追问道:“只是如何呢?”

    “若是长、重兵刃之人,必然行动不够轻捷,且易遭倭人的弓矢、投枪所害。为了保护其人,就须得有牌手相随,而仅有牌手、进攻力量又少了些,须有长枪手、弓手、三眼铳手,这般看来,须得以花队列阵。诸般兵刃之配合,阵型,牵涉甚多,在下一时间倒也想不出来!”

    “好,好!”胡姓男子听到这里,连声称好,他也知道编练阵型的事情一时间急不得,笑道:“唐先生高才,今日胡某得见,实在是佩服不已,他日必来拜访,还请唐先生不吝赐教。”说到这里,他从身后仆人手中接过两份名刺,递给唐顺之一份,又递给了吴伯仁一份。

    吴伯仁接过名刺一看,上面的名字却是胡宗宪,立刻便想了起来,刚刚卸任的湖广巡按岂不就是这个名字?此人乃是嘉靖十七年的进士,是朝中有名的干吏,而且深得严嵩的喜爱,是那种自己有本事,又朝中有人的红人。他赶忙敛衽下拜道:“学生不知是大人来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罢了!”胡宗宪伸手将吴伯仁扶起,笑道:“胡某今日来这里是为了叙一叙乡谊,想不到竟然遇到吴公子这等人才,好,好,好!”

    “学生庸碌之人,当不得大人如此夸奖!”

    “诶,弱冠之年便亲身平寇,又写下这等雄文,这要是庸碌之人,那何人还敢称俊才?”胡宗宪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官威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了,旁人纷纷赔笑应和。他越看吴伯仁越是喜欢,笑道:“吴公子,你现在可有功名?”

    “回大人的话,去年学生在乡试里侥幸中了!”

    “哦!那你为何不在家好生准备来年的春闱,却来江南游历?莫不是贪恋荣华?”听说吴伯仁已经考中了举人,胡宗宪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起来。

    “并非如此!”吴伯仁听出胡宗宪的口气,赶忙答道:“大人,学生去年侥幸中了举人,本欲在家用功读书,来年更进一步。却不想曾一本作乱,八闽之地,竟无一处平安。幸好明府招募乡勇,严加设防,又得海外义商相助,方击破曾一本,保得八闽安康。当时学生也在其中效力,自觉虽然读了十多年圣贤书,但兵谷射御之术一无所知,上不能卫社稷,下不能守乡里,实在是惭愧之极。所以此事之后,学生决定暂且不参加春闱,在这三年功夫里行万里路,多在经世济用的学问上花些功夫,三年之后再求取功名不迟!”

    “嗯!”听了吴伯仁这番话,胡宗宪不禁微微点头,脸上原本严峻的神色也渐渐消去了,他虽然是考中了进士,但出身却是世代锦衣卫,为官时也是从县令、巡按一级级做上来,为官的地点也多为边疆、苗疆等战乱以及发生灾害的地区,累积了极为丰富的军政经验。以他的见识自然知道科举考的四书五经与实际行政的巨大差异,但他更知道在大明的实际政治生活中,一个进士出身的重要性,而科举考试,尤其是考进士是一个不确定性极大的事情。俗话说场中莫论文,胡宗宪见过太多满腹才学,却一辈子也没考中进士的人了。像吴伯仁这样的人才若是因为错过了科考而蹉跎半生,那也未免太可惜了。

    “吴公子,经世济用自然要紧,不过考中了进士之后再去历练也不迟嘛!”胡宗宪笑了笑:“若是要行万里路,考中了之后再行也不迟,考进士的事情,松懈不得,须得一鼓作气。明年春天这一科你一定要去考,成不成不要紧,见识一下气氛也是好的。刘公!”

    “小人在!”那会首赶忙应道。

    “你这会馆可有空闲清净的房间?”胡宗宪问道。

    “有,有!”那会首也猜出了几分意思,笑道:“在会馆后面有几个偏院,都是用来安置临时住宿的同乡士子的,眼下都空着,与外面隔着四五重院落,最是清净的不过了。”

    “好!”胡宗宪指了指吴伯仁:“那这位吴公子这几个月便住在这里,衣食什么的都由你安排了,可有问题?”

    “哎呀,吴公子肯落脚在这里,那真是蓬荜生辉呀!”那会首拊掌笑道:“还请公子卖老朽一个薄面,千万要留下来,日后公子入阁拜相,也算是留下一段佳话呀!”

    吴伯仁没想到自己参加一次聚会,竟然遇到这么多事情。但显然胡宗宪对自己是一番好意,这幅做派已经是当做自家子侄看待了,自己也只能接受了,反正这新安会馆就在南京城内秦淮河畔,也不妨碍自己拜师访友,早些见识一次春闱也没有什么坏处。想到这里,他赶忙敛衽向胡宗宪下拜道:“既然胡大人如此安排,那伯仁也只有却之不恭了!”

    “罢了,起来吧!”胡宗宪受了吴伯仁这一拜,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也不是在公事上,也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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