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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

丝路大亨-第305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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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的话!这玩意与乡间的纺车确实不一样,不过上面也有锭子和绳轮,乡里的纺车里也有两三个锭子的,只是没有像您这个那么多。而且小人也听长辈说在江北有一种大纺车,也和您这样有几十个锭子的,只是要用水力推动,只能在水边,一昼夜可以纺一百多斤纱,抵得上百余人。”

    “嗯,你见识倒是不少!”周可成笑道。

    “大人谬赞了!小人祖上就是吃这碗饭的,生下来便是做这个的,自然知道的多点!”

    “嗯,你去试试看!”

    “这个——”龚宇犹豫了一下:“小人还是第一次,若是做的不得当,只怕会弄坏了!”

    “无妨!”周可成笑道:“我这里有修理的工匠,你只管试,哪里好用,哪里不好用只管说!你,过去和他说说应该怎么用!”

    “是!”站在旁边的一名匠人应了一声,走到那机器旁,向龚宇演示了一遍如何操作。龚宇仔细的看了看,便走到机器旁尝试了起来。那纺纱机虽然模样与乡里普通的纺车有些不同,但基本的原理和操作的动作相差并不大,而龚宇生下来便做这个活计的,织布纺纱的手艺几乎已经入了骨髓,一开始还有些不熟练,但做了约莫半盏茶功夫之后,往日的肌肉记忆也渐渐显现出来,只见纺车上四十余枚纱锭旋转如飞,其手脚却动作舒展,并无半点错乱,棉筐里的原棉飞快的减少,而纱锭上的棉纱不断增多,宛如杂技一般。

    “够了,够了!”周可成在一旁看到兴起,禁不住击掌赞道:“由衣,你倒杯茶水,与龚师傅解渴!”

    “多谢大人的赏!”龚宇赶忙停下机器,他知道由衣乃是周可成妻妾一流人物,不敢直视对方明丽的面容,只敢低下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垂首站在一旁。

    “龚师傅,你觉得这机器用的如何?”

    “这个——”龚宇犹豫了一下,小心答道:“大人的机器自然是好的,一台便能抵得上数十人劳作,端的是巧夺天工!”

    “再好的机器也要人来使!”周可成笑道:“不瞒你说,在你之前我也曾经让手下的人试验过,都说一个人对着几十个锭子,不是手跟不上脚,便是脚跟不上手,没有一个能像龚师傅你这样的。我都怀疑这机器是不是要把锭子改少些呢!”

    “不敢,其实像小人这样的织工在江南多得是,大人只要肯出钱,要多少便有多少!”说到这里,龚宇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关于这机器,小人斗胆想要问一个问题!”

    “龚师傅你问吧!”

    “大人,一个轮子带几个锭子的纺纱机在江南倒也不难见,有两个三个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个,再多就是水力的了。究其原因无非是锭子太多的话,纺车就太笨重,摇动起来力气就不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累了,可为何大人您这纺纱机带着数十个锭子却如此轻松呢?”

    周可成笑了笑,却不说话,龚宇以为对方是为了保密,赶忙跪下磕了个头:“小人失言了,还请大人恕罪!”

    “你起来吧!”周可成伸手将龚宇扶起:“其实其中也算不得什么奥秘,只是眼下我的作坊还没有开张,若是别人学了去,只怕我这作坊便开不成了。这样吧,你多招募些熟手来,在我这里做上五年,若是这作坊做成了,我便把这秘密告诉你,如何?”

    “多谢大人抬举!”对于周可成的条件,龚宇倒是不出意外,像那可以同时驱动数十支锭子的奥秘,放在他们手艺人的家里都是传子不传媳的,能够给个话头,便是极为宽宏大量的了。至于让他找些熟手来,眼下到处都是没饭吃、没活做的手艺人,又有什么难得。

    “大人!”待到龚宇告辞了,由衣突然问道:“若是五年后这作坊成了,你真的会把这纺纱机的奥秘告诉他?”

    “是呀?难道我还骗他不成?”周可成笑了起来:“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看到我这么说话不算话了?”

    由衣一听急了:“大人,若是这人学了去照样开起纺纱作坊,那——”

    “由衣,你放心,即便他知道其中的奥妙也是没有用的!”周可成拍了拍由衣的手掌。

    “为何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周可成走到那纺纱机的旁边:“你看,其实带动锭子本身并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之所以大明这边的纺纱机最多只能带动五个锭子是因为他们用的是绳轮传动,而我用的是齿轮。他那边十分力气倒有六七分虚耗掉了,而我这边只有一二分虚耗了,所以我这种可以传动的几十个锭子。为了铸造出合用的齿轮,我在淡水光是锻造、铸造、翻砂、热处理便有数十间厂房,上千工匠不断的总结,改进。他区区一个手工匠人,哪有本事造出这些合用的齿轮来?”

    “那如果他找到一个有钱有势力的人来,仿造出你这齿轮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安排() 
“呵呵!”周可成笑道“由衣,论弓术剑术我不如你,但论起经济之道来你就不如我了。像齿轮这种东西,为了造第一个合用的,要花许许多多的银子,但只要你摸出门道了,那接下来每一个就花不了多少银子了。就算他真的找到一个有钱有势力的人来仿造这个齿轮,他从无到有要花多少银子,而我却可以把现成的齿轮拿出去卖,一个只要一两银子,既然有现成的,又有哪个愿意费力气费银子往这个无底洞里砸呢?”

    “你要把这么紧要的东西卖出去?”由衣大吃一惊:“你难道不怕他也造出这纺纱机来?”

    “他造出来又如何?”周可成笑道:“只要他造不出齿轮,就只能向我买,那卖给他多少,一个卖给他多少银子,什么时候卖给他都在我手中,又有什么好怕的!”

    由衣被周可成这番话弄得有点糊涂了,问道:“那你一开始就严守机密不就成了,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由衣,你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呀!”周可成笑道:“你想想,即便我严守机密,别人也会知道我的作坊里卖出去的棉纱特别的便宜,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打听其中的奥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知道奥妙就在齿轮之上。天下的聪明人又不止我一个,自然也能仿造出来,即便一开始不如我的,但只要造的多了,必然会有人后来居上。与其这样不如在抢占了先发优势之后把其中的奥妙主动告诉大家,并低价出售齿轮配件,把核心零件的预期价格压下去,这样就可以把所有企图追赶我们核心技术的对手就会发现即便他们能够造出来也无利可图,自然就会罢手,岂不是更好?”

    “虽然我听得懂你的每个字,但却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由衣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明白也不奇怪,毕竟有些道理几百年后世人才会真正明白!”周可成笑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跟着我肯定不会吃亏就好了!”

    嘉兴,张经幕府。

    太阳渐渐爬上房脊,将阳光投射在院子里,照在假山石上。张经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假山,目光中满是留恋之色。

    “周可成已经都安排好了!”项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已经写信给倭国一个神社的宫司,为您编造了一个假身份——”

    “项公,稍待片刻!”张经举起右手,制止住项高的话语:“让我再看看这院子,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庭院了!”

    项高想要开口劝解,但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他能够感觉到张经话语中的留恋之情,是呀,已经年过五旬却要远渡重洋,去一个蛮荒之地当一个过客,再也没有回乡看到家人的希望,比起这种痛苦来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他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张经的心理了,若不是为了赎回孝陵被焚,剿倭不力的罪,张经恐怕是宁可一死,也不愿意作为一个过客死在万里之外的倭国吧!

    “多美呀,我怎么过去从来没有发现呢?”张经的口中呢喃道,他迷醉的看着院子里的假山、细竹、墙上的爬山虎、那棵大槐树和树上的鸟儿,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他甚至走入院子里,伸出手去抚摸树干、细竹、爬山虎和假山,仿佛要将这一切都深深的烙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起带到万里之外的东瀛去。

    “大人!”项高终于不得不打断了张经的美梦:“时间不多了!”

    张经转过头来,眼睛里冒出愤怒的光,在一瞬间项高几乎以为对方要呵斥自己。但转眼之间张经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说得对!”张经点了点头:“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回到书房,取出信纸开始奋笔疾书,然后他将一封封文书折好,分门别类,到了傍晚时分,一切终于完结。他对项高道:“这些都交给胡汝贞!”

    “是!”项高伸手接过:“我会亲手将其交给胡大人的!”

    “且慢!”张经突然叫住项高,将最后一封文书抽回,犹豫了一下,最后收了起来:“罢了,我既然接下来要托庇于那周可成宇下,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反正胡汝贞也有眼睛,就让他自己来决定如何行事吧!”

    按照古老的风俗,十月初一是一个上坟的日子,嘉兴城内的家家户户,天色不明便焚烧纸钱、纸衣和其他供奉,城内城外不时传出思念亲人的哭声,尤其是最近两年倭寇横行,当地居民多有亲人死于战乱的,更是增添了几分哀伤的气氛。

    “老师!”吴伯仁有些紧张的看着上首的胡宗宪,与上次见面时候不同的是,此时的胡宗宪身着二品官袍,头戴梁冠,目光炯炯,虽然面带微笑,但朝廷督抚大员的威严还是让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嗯,坐下说话吧!”胡宗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吴伯仁赶忙躬身称谢,然后在那椅子上坐下,仆役送上茶水,他刚刚喝了一口,便听到胡宗宪问道:“张经的事情你可有耳闻?”

    “张经?”吴伯仁一愣,旋即想起来不久前听到的风声,不由得大吃了一惊,难道这是真的?

    “不错!”胡宗宪看了看吴伯仁的脸色,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这嘉兴城中还真没有秘密呀!”

    “老师!”吴伯仁尴尬的低下头:“学生也只是耳闻,并不知道其中真伪,不过——”

    “罢了!”胡宗宪摆了摆手,制止住吴伯仁的话头:“不要说你,便是我知道之后也觉得骇人听闻,大明的督抚大臣,居然乘舟出洋,前往异国逃避天罚,这简直是,这简直是——”说到这里,胡宗宪也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只得停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威信() 
吴伯仁感觉到屋中的气氛十分尴尬,只得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手中的茶杯上,小心的品鉴着上面的图案,几分钟过去了,吴伯仁已经将那茶杯转了几圈,突然他听到胡宗宪问道:“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老师,学生不过是一介举人!”吴伯仁为难的答道:“岂敢妄议朝廷大臣!”

    “朝廷大臣?”胡宗宪笑了笑:“他已经不是什么朝廷大臣了,算起来这个时候朝廷应该已经知道张经逃脱的消息了,国朝开国以来未曾有过之事呀!”

    “您觉得朝廷会如何处置张经?”

    “如何处置?肯定是极为严厉的啦!”胡宗宪的脸上泛出一丝苦笑:“不过实际意义不大!”

    “为何这么说?”

    “那张经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这么做朝廷会极为震怒,家人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

    “那他本人呢?”

    “本人就更没办法了!他在信里说是要前去倭国,探查倭情,且不说他这是真话假话。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万里之外鬼知道他在倭国哪个地方,谁能拿他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胡宗宪叹了口气:“所以我说这件事情糟糕之极,如果朝廷二品大员都乘船出洋逃避天罚,那朝廷的威信何在?”

    “老师说的是!”吴伯仁点了点头,胡宗宪这句话倒是说中了他的心坎,说到底对于任何政府来说暴力都不过是最后的底牌,威信才是日常,如果什么都要亲力亲为,那任何政府都会破产。如果像张经这样的二品大员都把朝廷的法度当放屁,那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呢?后果不堪设想。

    “哎!”胡宗宪叹了口气:“若是可以的话,应该把这件事情先隐瞒下来,暗中处置就是了,只是现在却已经晚了,可怎生是好?”

    吴伯仁低下头去,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片刻后他听到胡宗宪问道:“你觉得周可成这个人怎么样?”

    “周可成?”吴伯仁没想到胡宗宪为何突然问到这个,不由得愣住了。

    “嗯,就是你书中提到的那个海商!”胡宗宪道:“我听说也曾经为张经效力,立下颇多功劳,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老师!”吴伯仁小心的答道:“学生与他私交甚好,有些话说起来不太方便!”

    “呵呵!”胡宗宪笑了起来:“我岂不知他与你的关系?公私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你还是分得清楚的,无妨,你只管说就是!”

    “是,老师!”吴伯仁想了想:“此人是个很有分寸,很讲情义的人!”

    “哦?怎么说?”胡宗宪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

    “是,老师!这周可成虽然是海上豪雄,但却没有半点草莽气息,说话做事都小心的很。而且虽然是商人,但却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对待朋友宽厚的很!”

    “是呀!”胡宗宪笑道:“把张经送出洋的事情也是他做的吧?确实是有情有义!”

    吴伯仁顿时脸色大变,低头道:“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不至于?”胡宗宪笑了起来:“远渡重洋,须得大船,又是去的倭国,若是没有在当地有势力之人看顾,张经岂不是自寻死路?有大船、在倭国有势力庇护、又能得到张经信赖,你说满足这三个条件的除了周可成还有谁?”

    “这个——”吴伯仁顿时哑然,半响之后他才小心的问道:“老师,你该不会因为这个治他的罪吧?”

    “怎么会!”胡宗宪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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