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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部分

丝路大亨-第399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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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滴知道这么多海外的事情?”

    “道长有所不知!”周可成一愣,知道自己方才说漏了嘴,赶忙解释道:“这药材里就有许多是来自海外的,比如苏木、燕窝等等,我做这个买卖自然就认识了一些海商,这些都是我从他们口中听说的!”

    “原来如此,倒是贫道孤陋寡闻了!”静音点了点头:“其实从海外来的不只是药材,还有不少香料也是海外,尤其是南洋的好。周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道观乃是用香料的大户,可这几年来由于南方禁海的缘故,京师这边的香料价格涨得很厉害,而且就算买到了,也不如先前的好,当真是烦心的很!”

    “若是这等事,道长还真是找对人了!”吴伯仁轻拍了一下手掌:“这位周大财主认得不少做这方面买卖的,只要他开口,什么样的香料都能替道长你弄来!”

    “当真?”静音的目光投向周可成。

    “伯仁又在胡言乱语了!”周可成笑道:“海上的事情哪有说得准的,不过敝人的确认得几个吃这行饭的,若是道长真的想要,倒是可以试一试!”

    “那可太好了!”静音笑道:“不瞒周先生说,贫道在观中管的就是这些杂务,这几个月来都在为这件事情头疼,这白云观在京师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道观了,往来的香客有不少都是贵人,只要稍有闪失,便是贫道的不是。前些日子檀香不够用了,贫道不得不把陈年的老料和新料混在一起用,结果宫里的麦公公过来上香时便觉察出不对来,若不是看在家师的面子上,便是一场祸事!价钱的事情无需在意,只要东西好就行!”

    周可成看了吴伯仁一眼,吴伯仁微微点头,暗示周可成猜的不错,对方口中那位麦公公便是权兼东厂和司礼监掌印的麦福,此人深得当今天子的信任,宫中诸贵无人可及,当初周可成为了在台湾立下脚跟,让阿坎与疤脸献大材以重修被烧毁的宫殿,获得了朝廷的敕封,便是通过林希元走的麦福的路子,深知此人的能量,想不到与这白云观观主也有关联,看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道长!”周可成笑了笑:“这价钱的事情好商量,只是周某有句丑话说在前面。我那几个朋友做的是海外买卖,这香料的来路恐怕就不那么清白了。若是在南方自然是无所谓,可这里毕竟是京师,人多眼杂的,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周先生果然是做大生意的,考虑的还真是周全!”静音笑了起来:“不过无须担心,这京师宫里多少达官贵人,家里用的那么多海外珍物有几个来路清白的?锦衣卫东厂他们要是连这个都查,那还不累死了?”

    “若是如此,倒是在下多虑了!”周可成拊掌笑道,于是静音就将所需的香料按照品种数量写下了一张清单,交由周可成收好了,三人欢叙了一番,便同去外间烧香礼拜之后,方才告辞离去。

    回到住处,周可成立即将那张单子交给手下:“你让人立刻带这个回金山卫,按照单子上采办货物,尽快运到京城来,不得有误!”

    “是,大人!”

    分派完了任务,周可成回到书桌旁,陷入了沉思之中。自从穿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五百年的光阴已经抹去了太多东西,自己已经无法将眼前的这座都城和后世那个一环套一环的钢筋水泥森林联系起来了。不过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种相同的味道——那就是权力,无以伦比的权力。无论是大明还是大清,北京城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这种味道,只要是居住在这座城市里,从紫禁城里至高无上的天子到皇城根下奔走谋生的贩夫走卒,或多或少总会沾染到这种气味,将他们与其他地方的人们区别开来。周可成还记得自己前世第一次来到首都时的兴奋与惶恐,与此时的感觉颇有几分相似,不过与前世不同的是,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有一张毕业证的应届毕业生,而是操纵着亿万资本,控制着从千岛群岛到南海广袤海运的巨擘了,自己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找一份薪水待遇优厚的工作,而是要和紫禁城里的那位天之骄子扳一扳手腕了。倒不是周可成被在日本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一直以来猥琐发育的政策已经不可能再执行下去了,就算大明的情报机构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连在卧榻之旁出现了像兰芳社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都看不到。与其等到朝堂之下做出征讨的决定,还不如先来京城一趟,看看能不能在朝堂之上收买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代言人。

    在得知周可成的来意后,吴伯仁立刻推荐了白云观这条路线。用他的话说,当今天子深居西苑之中,整日里参禅悟道以求长生,不要说朝堂上的大臣,就连宫里的皇后、贵妃都难得一见。与其走朝堂上那些老爷的路子,不如先在白云观这条路上试一试,所废不多,却说不定能收奇效。从今日的情况来看,吴伯仁倒是出了一个好计策,自己在他身上花费的这么多心血没有白费。

第四章裕王() 
“大人,外面有个道僮求见,说是白云观静音道长派来的!”森可成从外间进来了,周可成这次来北京,考虑到京都重地人多眼杂,阿劳丁、灰发这些人太过显眼,只有森可成在大明已经呆了一年多,无论是语言还是外表已经与寻常大明百姓差异不大,因此便让他担当此行的护卫。

    “静音?请他进来!”

    “是!”

    片刻之后,一名只有十四五岁的道僮从外间进来,向周可成合十行礼:“这位便是周先生吧?静音道长让我前来通知一声,明天有贵人要来观里进香,恐怕不太方便,要么您今日便搬来,要么过两三日再来!”

    “宫里有人?”周可成来了兴趣,笑道:“敢问一句,这来的是哪位贵人?方便询问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那道僮笑道:“若是不事先告知,观里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接待,若是生出事端岂不是大祸?那贵人便是裕王!”

    “裕王?”周可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道僮也不奇怪,笑道:“听口音周先生是南方人吧?裕王便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

    “哦哦!”周可成赶忙笑道:“在下平日里都忙碌于商贾之事,对于这些事情也不知晓,见笑了!”说到这里,他向一旁的森可成使了个眼色,森可成会意,取出数枚银币那道僮。

    “接下来在观中还多有烦扰,还请多多关照!些许意思还请收下!”

    “多谢周先生!”那道僮大喜,他手上一掂量便知道至少有两三两,当时银价还没有明末时那么贱,寻常工匠一月下来也就一两银子,足够养家糊口了,周可成等于是一下子赏了他寻常工薪阶层两三个月的薪水。

    那道僮得了周可成的好处,心里感激,笑道:“周先生这般大方,难怪静音道长如此看重,得了先生的好处,小可便多一句嘴,若是来得及的话,最好今天下午便来观里!”

    “为何这般说?”

    “先生是外乡人,想必未曾见识过天家的威仪吧?这裕王便是当今的太子!这京城除了圣上,便数他大了,圣上平日里潜居西范,三五年也难得见一次,先生若想见识见识天家威仪,这便是个好机会!”

    “裕王是太子?”周可成一愣:“可你方才不是说他是圣上第三子吗?第一、第二子到哪里去了?再说若是太子,自然入居东宫,怎么又会封王?”

    “这个先生就有所不知了!”道僮笑道:“圣上的长子出生之后便被封为太子,可没多久就夭折了,后来又封次子为太子,没多久又去世了。所以圣上就有些忌讳,觉得封太子会折了儿子的福分,于是就只封为裕王,不过京师的人都知道,若是不出意外,圣上百年之后便是裕王继承大位!”

    “原来如此!”周可成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笑道:“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多亏小道长解说,不然岂不是错过了?来人,快快收拾东西,待会我们就搬过去!”

    裕王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碧纱,已经失去了夏日的灼热。两个宫女站在墙角,轻缓的摇着团扇,将身旁铜盆里的冰块散发出的寒气驱散,带来一阵让人舒适的凉意。一名身着黄袍文弱少年小心的从一捆桃木筷中抽出一根,然后将剩余的随意分成两组,从右手边的这一组取出一根,将其挂在左手小指上(筷子就夹在小指和无名指之间),然后用右手数在左边的桃木筷子,四根四根的数,将多余的桃木筷夹在无名指于中指之间,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好像时常进行这种操作。很快,他就完成了,抬起头向站在窗户边的中年士人问道:“高先生,您来替我解一解这卦象!”

    这个士人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生了一张国字脸,两条浓眉,高挺的鼻梁,看上去不怒自威。听到那文弱少年的要求,他皱了皱眉头,露出不情愿的样子,不过还是走到桌旁。他看了看卦象,低咳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两个正在打扇的宫女,宫女赶忙放下团扇,向两人躬身行礼,无声的退了出去。

    那文士看到屋内无人,方才低声道:“殿下,您是国之储君,只需敬天法祖,致孝尊亲,大位自然便是您的,又何须求神问卦呢?”

    被文士责问,这少年也不着恼,笑道:“高先生此言差矣,文王大圣至贤,不也演周易吗?您说我是国之储君,但太子之位一日不定,我就只是裕王,并非太子!我那四弟仅仅小我一个月,居所服仪无别,父皇的心思谁又弄得清楚?”

    “殿下此言差矣!”那文士肃容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有国有家之人若想长治久安,子弟不自相残杀,就要明白这个道理。圣上天纵英睿,又岂会不明白此理?莫说殿下比景王大一个月,就算只大一天,一个时辰,这天下也是您的,不是景王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圣上一时糊涂了,可这天下是二祖列宗之天下,并非圣上一人之天下,废长立幼,高某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以死相谏!”

    “高先生!”听了这中年文士这番表白,那文弱少年也有几分感动,他微微点头:“高先生的忠心,本王是明白的。只是我这卦算的是明日去白云观烧香的事情,还有我这身体如何。说到底,若是我那两个兄长还在,这大位是怎么也轮不到我的!”

第五章高拱() 
那文士听到这里,神色也有几分黯然,这个正在算卦的少年便是裕王朱载垕,也是他的学生。俗话说天家无亲情,他的生母杜康妃又并不得当今圣上宠爱,天子平日里又是一个整日里潜居西苑修道求长生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儿子一面。不难想象朱载垕在深宫中的幼年生活是过得不咋地的,虽然被封为裕王出宫之后好了些,但平日里身体就不是太好,又有两个兄长被封太子先后去世的前车之鉴,用算卦来派遣一下也是正常。

    “哎!”那文士叹了口气,看了看桌面上的卦象:“从卦象看,明日大吉!”

    “当真?”裕王大喜:“高先生可莫要哄我高兴!”

    “殿下何处此言!”那文士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高拱岂是阿谀奉承之人?从卦象上看,殿下明日进香将有大收获!”

    “大收获?”

    “嗯,乃是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之像!”

    听到这里,裕王大喜,笑道:“好一个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次日,白云观。

    天空晴朗,阳光从蓝澄澄的天空斜照下来,把左边一排房屋的阴影,投射在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上。两行身着锦衣力士站在白云观门前,将前来进香的官绅百姓挡在身后。身着御赐紫袍的清虚道长站在关门前,其余道士分作两厢排开,正在等待着裕王的到来。

    周可成便站在锦衣力士身后的人群中,身着一件褐色锦袍,乌纱裹头,手摇折扇,森可成身着粗布短袍,腰间插了一柄短刀,扮做一对来白云观进香的普通主仆,约莫快到正午时分,才看到一队人马约莫有二三十人护送着一顶轿子迤迤逦逦而来,随即便听到锦衣力士的呵斥声,四周人便跪了下去。

    森可成赶忙跪下,看到周可成还兀在一旁,赶忙扯了两下衣袖,低声道:“大人,应该是裕王到了,快跪下!”

    周可成嗯了一声,赶忙跪了下去,低声笑道:“在外边只有别人跪我,没有我跪别人,回来还差点忘了,幸亏有你提醒,不然就麻烦了!”

    “噤声,仔细失仪!”锦衣力士听到声音,回头怒目而视,周可成赶忙低下头去,待到目光转过方才抬起头来,四周都是诚惶诚恐的面孔,心下不禁叹了口气。自从穿越以来自己在海外自由自在了,差点忘记了自己生活在十六世纪,一个君主专制制度还占统治地位的世界。

    正思忖间,那行人马已经到了观门前,为首的中年文士从马上下来,掀开轿帘迎下一名身着明黄色长袍的文弱少年,那清虚道长下阶相迎,想必这个文弱少年就是那个裕王吧?

    随着观门合上,外间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去。人们兴高采烈的议论着未来帝国统治者的仪容和气度,周可成却有些郁郁不安,森可成看在眼里,低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周可成笑了笑:“这个身子早就忘了屈身事人的滋味,突然跪了这么一下,不免有些不习惯!”

    “这倒是!”森可成笑了起来:“不过眼下在京都之中耳目众多,须得小心!”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若是真的遇上了麻烦,就只有看看你的本事了!对了,这会西国攻略你留在金山卫,未曾立功,所以没有分封领地给你。不过你在金山卫这边的功劳我都记在心上,接下来平定九州之后,就把你的领地划在肥后国,如何?”

    “多谢大人!”森可成闻言大喜,他在金山卫时也曾经听说过周可成在西国接连消灭尼子、大内、毛利西国三强,分封部属的事情。虽然艳羡不已,但也只能承认自己时运不济,毕竟自己没有立下战功,而肥后国乃是九州最为富饶的领国之一,比西国许多领国要强得多,实在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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