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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丝路大亨-第494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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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正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谁还能有把握的?最后他只能含糊的嗯了一声。书童却笑嘻嘻的说道:“少爷,九老爷回来了,今天晚上在桃叶渡那边摆了桌酒,他刚才派人来请您去!”

    “文斐叔从吕宋回来了?”朱正良精神一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有一个月了!”书童笑道:“这不是少爷您要考举人吗?哪有人敢打扰你温书?”

    “好,好!”朱正良连说了几声好:“是桃叶渡吧?走,先回寓所换身衣服,号舎里脏死了!”

    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

    桃叶复桃叶,桃树连桃根。相怜两乐事,独使我殷勤。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待橹。风波了无常,没命江南渡。

    传说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献之有名爱妾名叫桃叶,她时常往来于秦淮河两岸,王献之时常去渡口迎送,等待时王献之做《桃叶渡》咏唱,于是该渡口便由此得名。从六朝直到明清,桃叶渡处均为繁华地段,河舫竞立,灯船萧鼓,端的是纸迷金醉,流脂飘香。

    朱正良回到寓所洗浴之后,换了一身衣服,赶到桃叶渡。刚到渡口便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却是家中亲随,赶忙走了过去,问道:“我文斐叔在哪儿?”

    “便在船上!”那亲随笑着指了指靠在码头旁的一条花舫:“他让我在这里候着您!”

    “嗯!”朱正良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向花舫,他与朱文斐虽然差了一辈,但实际上只比朱文斐是同岁,小时候便是童年玩伴,只是几年前朱文斐从讲武堂毕业后便去了南洋吕宋,而自己则忙着读书进学,两人已经数年未曾谋面,却也甚是想念。

    “哦,举人公上船了!”

    朱正良刚上了船,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花舫右角坐着一条壮汉,搂着一名妓女的腰肢,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正是朱文斐。

    “九叔又在说笑了!”朱正良见那妓女坐在朱文斐的大腿上,亲昵的很,脸上不禁有些发烧:“还没挂榜,谁知道中没中,说不定还是像上次那样名落孙山!”

    “中也好,不中也罢,你我今晚都好好快活快活!”朱文斐推开妓女,起身走到朱正良的身旁,低声道:“正良,今晚我介绍几个人与你认识认识,比你考这劳什子举人有用的多!”

    朱正良听朱文斐这般说,心中咯噔一响,他这几年虽然一心扑在制艺上,但也有听说这个童伴在南洋吕宋做了许多胆大包天的事情:开矿、贩卖奴隶、斩杀海盗、建设庄园、创下了好大一番产业,就连已经入了兰芳社议员团的朱文和提到了也要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后生可畏。此时两人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对方腰间束着一条金带,上面镶嵌了数十枚宝石,看上去华贵之极。

    朱文斐拉着朱正良在桌旁坐下,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人都到哪里去了?快上酒菜、唱曲!老子今晚可没少给你们银子!”

    船娘赶忙送上酒菜,又从船舱走出一名妙龄少女,贴着朱正良坐下,一股香气立刻沁人心脾。看着昔日的童年好友搂着妓女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朱文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朱文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正良?”朱文斐突然笑道:“我这几年没回来,你除了读书考举人还干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还干了什么?”朱正良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文斐你也知道族中多少人都指着我呢?一门心思读书尚且怕不够,哪里还敢分心做其他事情!”

第两百四十一章 大生意2() 
“生意?”朱正良正想询问,却听到外间有人问道:“请问是朱文斐朱兄定下的船吧?”

    “正是这里!”朱文斐向朱正良使了个眼色,走出船舱,向正向岸上的伴当询问的曲端笑道:“曲兄,你今天可来晚了!”

    “见谅,见谅!”曲端笑道:“在吕宋那种鸟地方呆了两年,回来后又在棉花地里滚了两年,老子见到头母猪都是双眼皮的,在这秦淮河畔一走,两条腿都迈不动了!”

    “一样,一样!”朱文斐笑道:“来,我们上船说话,对了,令伯父什么时候到?”

    曲端跳上船,笑道:“我伯父前天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今个儿来不了了,不过来之前他给我交了底,我们曲家的事情我可以做主,其他几家的人今晚也都会到,不会耽搁事情!”

    “好,好!”朱文斐听了心中暗喜,赶忙将曲端迎进船舱,替他和朱正良两人相互介绍,曲端笑道:“原来这位就是朱兄你说的族中俊杰,好,好,一看就是为读书种子,未来的举人公,和你这种讲武堂出来的粗胚不一般!”

    朱文斐与曲端两人在吕宋便结识了,被取笑了也不着恼:“我是粗胚,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你若是瞧不起讲武堂,为何还把家中小弟举荐过去了?”

    “哪个敢瞧不起你们讲武堂了!”曲端闻言叫起冤枉来:“我膝盖挨了一箭,伤了筋骨,过不了入学测试,上次从吕宋一回来就去讲武堂了。”

    朱正良好奇的询问,曲端也是个爽快人,便撩起袍服露出右腿膝盖上的伤痕解释起来,原来他数年前也有去吕宋殖民,比朱文斐去的还早些,倒也整治了好大一片田产。但在一次抵御土人袭击的厮杀中右腿膝盖中了一箭,伤好之后便回了江南,负责家中的收购棉花生意。说到这里,曲端叹了口气:“我年少时候不努力,文不成武不就的,样样不成样样稀松,只能做点买卖,这次的生意还要拜托正良兄多多抬爱呀!”

    “生意?”朱正良方才要问朱文斐,却被打断,此时又被曲端提起,显然他们两人都知道这“生意”是什么,唯有自己被瞒在鼓里,不由得心中略有不快,赶忙问道:“敢问曲兄一句,你说的这是什么生意?”

    曲端闻言一愣,向朱文斐问道:“怎么,你还没和他说?”

    朱文斐笑道:“方才正要说,你便到了!现在你说也无妨!”

    “也好!”曲端清了清喉咙,问道:“正良兄,你知道最近几年江南这边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最赚钱的生意?海贸?”朱正良问道。

    “海贸的赚头大,可风险也大,本钱也大,一条可以出海的八百石海船,从头到尾整治下来怎么算也要六七百两银子!再说还有兰芳社这座大山挡着。”曲端笑道:“对于一般人来说,与其去做海贸不如做其他的!”

    “那丝和瓷器?”朱正良又问道。

    “嗯,这两样的确很赚,但说实话量太小了!”曲端笑道:“你想想,一般人穿得起丝绸衣服吗?用得起瓷器吗?量小还好,量一大价格立刻就下来了!”

    “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朱正良摇了摇头:“我这些年都忙着举业,生意上的事情实在是没有留心!”

    “正良!”朱文斐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最赚钱的生意不就在你眼前这位?”

    “文斐你又在取笑我了!”曲端摆了摆手:“我算哪根葱呀,不过那与我家的生意倒是有些关系。正良先生,我说的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纺纱织布!”

    “纺纱织布?这个是最赚钱的?”朱正良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不错!”一提到生意,曲端的精神就抖擞起来了:“旁人都以为最赚钱的生意是那些奇珍异宝,一样就能赚几倍几十倍的。其实这都是外行人的想法,你想想,用得起那些玩意的达官贵人又有几个,哪怕说个个都找你,你又能赚几个钱?要赚钱,要赚大钱,就要做人人都要用,离不开的生意,大明有多少人,哪怕你每个人只赚一个铜板,那也是金山银山了!”

    “不错!”朱正良拊掌赞道:“就像盐,百姓须臾也离不开的,却是国之大利!”

    “照呀!不愧是读书人,一点就明白!”曲端笑道:“您想想,衣食住行,这衣是谁都离不开的,哪怕是你再穷,也不能光着屁股上街吧?有钱人穿丝绸,那普通百姓就穿棉、麻,尤其是棉布,只要你的货色好、价钱合适,从日本到马刺甲,那么多人多少布都卖出去了!”

    “曲兄说的是!不过这纺纱织布生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曲端看了一眼朱文斐,见对方没有表示,便笑道:“也罢,你不肯说就让我来说吧。正良兄,你知道吗?这棉布的质量好坏,除了和纺纱织布的工匠相关之外,还和棉花的有关,棉花的绒越长,越柔软,纺出来的纱,织出来的布就越好。而我们曲家,早先便是为‘裕和’纺纱厂购置原料的!”

    “裕和?”朱正良脸色微变,他这几年虽然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还是听闻到不少关于“裕和”厂的名声。自从元中叶,黄道婆从海南带回先进的纺织技术,松江就成为古代中国的纺织业中心,有衣被天下之称。当地的纺织作坊数不胜数,但自从裕和兴起之后,就再也没有第二家能够和他比的。裕和出产的布匹不光是质量优良,更要紧的是数量多,行销范围广,品种多,从高档的斜纹布,到中低档的单布,乃至为制作船帆、帐篷的帆布都有出产,而且价格低廉。传说光是为裕和工作的男女织工就有三四千人,每日出产的布匹、棉纱足够装满一条大船。

    “不错,正是裕和!”曲端的脸上现出傲然之色:“我家伯父与裕和的龚先生乃是旧识,裕和现在每年用掉的棉花,有六成以上都是通过我伯父收购的!”

第两百四十二章 大生意3() 
“六成,这么多!”朱正良微微长大了嘴巴,一旁的朱文斐接口道:“这可不是吹牛,龚先生可是很早就跟随周大首领,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就算是小徐相公面前,都是很说得上话的!”

    朱正良倒抽了一口凉气,别人也还罢了,小徐相公的大名在江南道上上至士林官绅,中至商贾田主,下至黑道下九流,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朱正良自己,他求学时的讲谈社便是这小徐相公首倡开办的,社中延请来名师大儒,时考名家来讲学,士子们相互切磋学问,他也是受益颇多。听到这里,朱正良对眼前这个走路有点微跛的圆脸胖子的轻视早已荡然无存:“原来您家与小徐相公相识,在下曾经在讲谈社中求学过,受益匪浅,也是承了小徐相公的情谊!”

    “这么说都是自家人了!”曲端笑道:“方才说到哪里了?对,说到裕和了。正良兄,这裕和的棉布在松江、在江南、乃至在整个大明都是第一,但并不是没有对手!”

    “莫非还有人能和裕和打成平手不成?”朱正良惊讶的问道。

    “何止是平手!”曲端露出一丝苦笑:“这么说吧,若非有兰芳社偏袒,兰芳社在南洋那边只怕已经输给印度棉布了!”

    “印度棉布?难道那边棉布比我大明的还要好?”

    “嗯!”曲端点了点头:“手艺方面各有千秋,我们的水力纺纱和织布机可能还要好些,但是印度本土棉花要好一些,所以兰芳社每年都会购买一部分印度棉纱用于制作战舰的船帆!”

    “若是这样,那就没有办法了!”朱正良叹道:“这棉花优劣恐怕与水土有关!”

    “正良说的不错,印度那边的水土的确更适合种植棉花,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曲端停顿了一下:“周大首领这几年已经从印度、非洲等地引进了各种棉花,从中择优选出了不亚于印度棉花的品种来!”

    “哦?那岂不是大好事?”朱正良笑道:“有了不亚于印度棉花的品种,我大明的棉布击败印度棉布岂不是指日可待?”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朱文斐插口道:“正良你也知道,大明这边棉农都是各自用自己的种子,按照自己的习惯施肥耕种,谁又愿意陡然换成不熟悉的棉种?万一水土不服出了问题,岂不是绝了一季的收成?而且周大首领在新棉种上也花了不少钱财心血,肯定是不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新棉种白白送给别人,棉农们也不肯掏钱买新棉种的!”

    “这倒也是!”朱正良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恐怕只有慢慢来了,只要先种几年,百姓看到真好,自然会仿效的!”

    “呵呵,正良兄果然是菩萨心肠!”曲端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只是有些不通世务了!”他不待朱正良反驳,便继续说道:“这做生意就和打仗一样,有进无退,南洋那边本来就是印度棉布的市场,几年前我兰芳社占据了马刺甲,四处殖民之后我大明的棉布才渐渐打入进去。您知道吗?裕和去年有三成的销量是南洋那边提供的,而明年这个时候年裕和的产量是去年的一倍半,这需要更多的优质棉花,您觉得这容得我们慢慢推广吗?”

    “这么快?”朱正良吓了一跳:“我看那位龚先生也应该很有钱了吧?就算再多赚些,他又能花掉多少?有必要这么急吗?”

    “哈哈哈哈!”曲端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朱正良忍住心里的不快,问道。

    “当然不对啦?你该不会以为龚先生开办裕和是为了自己赚钱吧?”

    “那还能为了什么?开办工坊不都是为了赚钱?”

    “自然不是!”曲端笑道:“你方才不是说了,龚先生他赚了那么多银子,不要说他自己,就算是他子孙后代再怎么胡花海用,三五代人也都是花不完的。他年纪也不小了,在秦淮河畔或者西湖边置办一处宅邸,醇酒妇人享乐半生岂不是更好?又何必整日为了裕和奔走操劳?”

    “那,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首先,裕和有数千员工,算上他们的妻小便有上万人。这些人都是无业小民,除了一双手便再无所有。裕和开一天,他们就能有一天的饭吃,还能养活妻小,奉养老母。裕和开的越大,招募的员工就越多,就有越多的人有饭吃,有衣穿,不至于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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