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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部分

丝路大亨-第521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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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呈上去吧!”李芳终于开口了:“这天下毕竟是他家的,不管是对是错,还是得由他拍板!”

    “嗯!”陆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西苑,仁寿宫,精舍。

    “这些都是你们查出来的?”嘉靖指着摆放在他面前的一叠文书:“是个什么结果?”

    陆炳与李芳交换了一下眼色,陆炳大着胆子答道:“臣等愚钝,还请陛下圣裁!”

    嘉靖没有说话,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份,看了看丢到一旁,又拿起第二份,他越看越快,不一会儿就看了大半,突然他长叹了一声,一甩袖子将剩下的文书拂落在地:“冤孽,冤孽呀!”

    “微臣(老奴)该死!”陆炳与李芳赶忙跪伏在地连连磕头。嘉靖走到窗旁,推开窗叶,向彤云密布的天空望去,半响之后方才叹道:“寡人德薄,只缘多病,过求长生,遂致父子不亲,为奸人乘机诳惑,生出这等事端来,补过无法,惟增愧恨!二位,可有以教我?”

    陆炳与李芳交换了一下眼色,李芳叹了口气道:“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等虽怀赤诚之心,亦不敢妄言长短。还请陛下圣裁!”

    嘉靖听到这里,良久不得言,半响之后方才叹道:“也罢,是寡人为难你们了。来人,传诏,令裕王闭门思过,令景王入京!”

    就在一夜之间,京城的风云突变,原本被认为铁板钉钉的裕王却被在府中幽禁,而已经出京就藩的景王却被重新召回京城,突兀的变化给京城的闲人们增添了许多口舌上的谈资,但对于那些对于内情有所了解的人们来说,却是噤若寒蝉,唯恐在这个多事之秋惹来杀身之祸。

    而对于静音道长来说,这些天却感受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由于裕王的关系,他这些年来在白云观中的地位日渐提高,几乎仅次于时常进出西苑的清虚,平日里恭维讨好的络绎不绝,而裕王幽禁,景王返京的诏书一下,立刻门可罗雀,让他颇为感慨了下人情冷暖。不过他性格豁达,倒也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反倒对裕王的处境担忧了起来。

    这天一大清早,静音起床后依照平日的习惯,打了两套五禽戏,便白云观外的粥铺吃早点。

    他买了两张油饼,一碗米粥,一碟小菜,正吃得香甜,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张陌生的脸,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谁,为何拍我?”

    “静音道长吧?”那汉子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半个月不见就不认得了!”

    静音闻言一愣,他这些年除了去裕王府教授导引之术,在白云观还有做各种法事,见的人多了一时间记不起来倒也正常,便以为眼前这人是自己忘记的,强笑道:“不好意思,贫道在观中见得人多,还请施主见谅!”

    “不敢!”那汉子唱了个肥喏,在桌旁坐下,也叫了碗粥,两块油饼:“道长是出入王府的,记不住我这样的小人物又有什么奇怪的,再过两年,指不定连裕王都忘记了呢!”

第三百零八章 入府() 
静音听出对方话中有刺,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感叹裕王待道长不薄,而裕王现在落难了,道长却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吃油饼喝粥,未免有点没人心!”

    “你——”静音闻言大怒,但他看不透来人的底细,也不敢发作,冷声道:“这些事情与汝何干,再胡言乱语,我便报官了!”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却发现旁边桌子旁也站起两条粗壮汉子,正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静音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道长好生聊聊关于裕王的事情!”那汉子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块铜牌来,推到静音面前:“道长应该只是我是谁了吧?”

    “你是周可成的人?”静音松了口气,旋即又紧张了起来:“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些天京城里京城都是番子,专门缉拿,你们不怕被拿了去?”

    “这个就不劳道长担心了!”那汉子笑道:“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我们自然有自己的路。现在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在这里?”静音看了看嘈杂的四周:“人多眼杂的,不太好吧?”

    “那道长觉得哪里好?”

    静音想了想之后答道:“城墙边有块空地,平时也没有人,僻静的很!”

    “也好!”

    静音现在也没有胃口,与那汉子一同来到他说的那块空地,他压低声音道:“并非我不想帮裕王,实在是根本插不上手呀!再说了,眼下裕王殿下也算不得落难吧?最多是当不上天子,幽闭些时日,出京就藩也就是了!”

    “道长说的倒是轻巧!”那汉子笑道:“幽闭些时日,出京就藩?如果圣上册封景王为太子倒也还罢了,只要圣上一日不册封景王为太子,你觉得那位景王殿下会安心看着他哥哥在裕王府里呆着吗?”

    “这个——”静音顿时哑然,正如那汉子所说的,景王和裕王兄弟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恨,只要嘉靖册封其中一人为太子,那君臣之分已定,剩下那人老老实实的出藩就国,当自己的太平藩王也就是了,当上天子的那位虽然心里会有一些芥蒂,但一般来说也不会去打击报复。但只要一日没有人被册封太子,那这两兄弟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嘉靖不会去伤害这个被幽禁在王府里的儿子,但景王可就难说了。

    “那我能做什么?”静音垂首道:“我只是个会一点导引之术的道士,无拳无勇,这种事情我根本掺和不进去呀?”

    “道长莫要小瞧了自己!”那汉子笑道:“现在裕王翻盘的希望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

    “没错,你可以进出裕王府,裕王也是信任你的!”

    “进出裕王府?那又有何用?”静音苦笑道。

    “自然有用,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那汉子笑道:“道长,你干还是不干?”

    静音看了看四周目露凶光的汉子们,苦笑道:“好像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

    “呵呵,道长也不要这么说!”那汉子笑道:“这些日子白云观中的人情冷暖道长应该也体会到了,眼下裕王还只是被幽禁就这样,要是哪一天裕王真的被害了,你觉得到时候那些小人会如何待你?”

    静音打了个寒颤,当初在白云观中的冷嘲热讽又上心头,他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也好,你要我做什么?”

    那汉子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这些年来我们兰芳社待道长如何,您应该心里有数吧!”

    裕王府。

    “趋炎附势的小人!”看着如避瘟疫一般散开的众人,冯保暗自咬牙骂道。虽然被下令幽禁府中,但不管怎么说裕王也是天子亲子,其实待遇并没有减少,无非是不许离开王府而已,真正能够感觉到差异的反倒是像冯保这样的扈从。由昔日炙手可热的公公变成现在避之不及的臭狗屎,这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描述。

    冯保经过王府门口,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争吵声,其中有个声音倒是耳熟的很,他停住脚步,向一个门口的侍卫问道:“外边这么吵闹,是怎么回事?”

    “有个道士,听说是白云观的,说是来向殿下传授导引之术的,赶都赶不走!”那侍卫笑道:“真是个傻子,都这种时候了,别人躲都躲不及,他还要硬凑上来,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是静音道长!”冯保一愣,旋即便觉得胸口一热,他一把推开那侍卫,骂道:“人家是没有眼色,但有人心!”说罢他便冲到大门旁,喝道:“快让开,让开,让道长进来!”

    当值的守门的是个锦衣卫百户,他知道冯保是裕王身边的亲信,拱了拱手道:“冯公公,这都是上头的旨意,莫要难为兄弟们办差!”

    “殿下身子骨不好,这位道长每个月都会来几次,专门传授殿下导引之术。圣旨是不让殿下出门,在府中反省,可没有让殿下去死。你们不让道长进府,莫不是要谋害殿下?”

    冯保这顶“谋害裕王”的大帽子扣下来,果然无人敢接,那锦衣卫百户苦笑了一声:“冯公公,瞧您这话说的。咱们这芝麻大小的官儿,哪里敢有这个念头!”

    “你们是不会这个念头,但难保别人没有!”冯保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嗓门又抬高了几分:“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裕王殿下现在是落了难了,有些人就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当今圣上千秋万岁之后大位便是某人的了,您说是不是呀?”

第三百零九章 淳厚() 
冯保这番话却是暗指那锦衣卫百户受某人指使谋害裕王,那百户哪里还坐的住,连忙摆手道:“下官让道长进来还不成吗?您老可千万别乱说话呀,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冯保冷哼了一声,片刻之后静音便被放了进来。冯保冷哼了一声,一把扯住静音的袖子:“道长随我来!”

    “当真是劲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呀!”裕王听完了冯保对方才门口情况的那番描述,双眼顿时微红了起来:“若是寡人能够脱得此番劫难,定要重重回报道长!”

    “殿下说的哪里话!”静音笑道:“贫道也没有什么本事,只能传授一点强身健体的小伎俩。以贫道所见,殿下秉性仁厚,此番虽然遭遇劫难,定然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但愿如道长说的一般!”裕王叹了口气:“寡人若有登基的一日,定然要让道长如令师一般!”

    静音谦逊了几句,便请裕王去庭院中练习,约莫半个时辰后方才告辞离去。

    西苑,仁寿宫,精舍。

    茶香悠悠,嘉靖放下茶杯,静静的品味着香茶,半响之后方才叹道:“这茶果然是回甘绵长,这么长时间还是齿颊生香,敢问一句清虚道长,这是何方的香茶?”

    “回禀陛下!”清虚笑道:“这是贫道一个忘年交送来的,产自福建,据说叫铁观音!”

    “铁观音?为何起了这个名字?”嘉靖问道。

    “据说茶叶形似观音而脸重如铁,所以起了这个名字!”清虚笑道:“据贫道这个忘年交说,这茶虽然产自大明,但炒制的方法却借鉴了西夷之法,所以风味与其他茶大有不同,有香、浓、醇、甘之说,,有止渴生津、健脾暖胃之功效!”

    “嗯!确实是不错,寡人喝了一杯下去,确实觉得舒服多了!”嘉靖放下茶杯,突然问道:“清虚道长,你是不是有个徒弟法号叫静音的?”

    “不错!”清虚闻言一愣:“贫道确实有个叫静音的徒弟。”

    “那就对了!”嘉靖的脸色突然一变:“道长应该也知道裕王的事情吧?这两天下头禀告上来,说你这个徒弟最近依旧时常进出裕王府上,道长,你是否知情?”

    面对嘉靖的诘问,清虚顿时感觉到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虽然嘉靖对他一直十分礼遇,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一直是清楚的,他稍一犹豫便沉声答道:“裕王曾经来贫道观中,自言身体虚弱,求导引之术。贫道几个徒弟中静音的导引之术是最好的,所以便举荐了他。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去裕王府!”

    嘉靖皱了皱眉头,对于清虚的回答并不满意:“道长,我问的是最近的事,过去他去裕王府你提他作甚?”

    “回禀陛下,贫道师徒都是方外之人,当初静音去裕王府传授导引之术,乃是为了裕王的安康,他现在去裕王府也是传授导引之术。您下令裕王闭门思过,但您并没有治裕王的死罪,既然裕王身体不适可以请医生看治,那为何静音不能上门传授导引之术呢?”

    听了清虚这番辩解,嘉靖半响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方才叹道:“道长说的是,父子之亲,竟然还及不上方外之人,真是惭愧无地呀!你这个徒弟不忘旧情,侍君以忠,这等淳厚之人,现在已经很少了!”

    “陛下谬赞了!”清虚这才松了口气,沉声道:“那贫道要不要——”

    “不必了!”嘉靖叹了口气:“道本自然嘛,就让他们这样吧!”

    “贫道遵旨!”

    清虚又和嘉靖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待到清虚离开之后,嘉靖突然叹道:“黄大伴,真是树倒猢狲散呀,得势时便一拥而上,失势了便落井下石,人心之凉薄可见一斑呀!可寡人身为万乘之君,明明知道手下多是这等趋炎附势的凉薄之辈,却又不能不用他们,不能不倚靠他们,你说可笑不可笑?”

    黄锦没有说话,也只是跟着叹了口气。

    金山卫。

    “这么说来,已经在裕王身边安插上人了?”周可成笑道。

    “不错!”徐渭点了点头,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其实我们在裕王身边早就有人了,那个冯保不就是的吗?大人您与他也是老熟人了!”

    “冯保不行!”周可成摇了摇头:“这个人与李芳关系很深,关键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倒向李芳还是倒向我们,不到没有办法,不用走这条线!”

    “嗯!”徐渭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什么时候可以执行计划的下一步?”

    “还早!”周可成摆了摆手:“眼下各种时机和条件还都不成熟,贸然行事只会把事情搞砸!”

    “您的意思是士官生和讲谈社的士子军事培训?”徐渭问道。

    “这些只是一部分!”周可成摇了摇头:“文长,你的视野还是局促在军事上了,太狭隘了。我们和朝廷接下来的事情最大的难关不是军事问题,难道我们还缺这千儿八百个只有三四个月经验的菜鸟?眼下我们和弗朗基人已经签订了合约,又刚刚赢了的两次大胜,从日本、东番、南洋拉六七万经验丰富的雇佣兵来根本不废吹灰之力,然后用舰队封锁长江,切断漕运。这样一来朝廷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那您的意思是?”徐渭不解的问道。

    “我们和朝廷接下来要打的其实是一场政治仗,军事力量只是用来防备朝廷在政治上输了掀桌子的。为什么我要急着培养士官生和对讲谈社的士子搞军事训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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