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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部分

丝路大亨-第583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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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听不太明白周可成这番话的意思,但胡宗宪已经被丢过来的一连串馅饼给砸晕了,什么张先生的年纪不小了,朝廷的事情你要多费心,难道周可成要把首辅的位置让自己坐?这也未免太过大方了吧?张经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徐渭和吴伯仁都年富力强,与周可成的关系也远比自己亲密,莫非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大都督,为何不用徐文长或者吴伯仁呢?在下愿身居其后,助其一臂之力!”

    “汝贞兄,你就不要推让了!文长和伯仁都有自己的一滩事情,朝廷的事情除了你也没人了。张先生他还可以顶个四五年首辅,你就先当次辅,等张先生退下来了,你就顶上去,就这么说定了!”

    “是,是!”胡宗宪强压下心中的喜悦,连连点头,周可成抛过来的馅饼着实不小,不过他还没傻到以为天下有白吃的馅饼,小心的问道:“那属下有什么要注意的呢?”

    “倒也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周可成笑道:“只要确保一件事情就好了,要朝廷还钱,别让天子赖账就行了!”

    “还钱?”胡宗宪闻言一愣:“还什么钱?”

    “汝贞兄,你和我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北边朝廷在你身上一共花了多少银子?”周可成笑道。

    胡宗宪闻言苦笑道:“兵马一动,花钱和流水一般!除了朝廷划拨的银子,还有各省的协饷,捐税,这个一时间哪里算的清楚!”

    “也不用太细,给我一个粗略的数字就好了!”

    “粗略的数字,全加起来怎么也有三四百万两银子吧?”

    “三四百万两,徐阶倒是大方的很!”周可成笑道:“你知道我这边花了多少银子吗?”

    “不知道!”胡宗宪摇了摇头:“不过想必应该比我这边花的多吧?”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当初我的战争预算是按照五年做的,每年七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共三千七百五十万两银子,其中第一年的花费最大,迄今为止已经用掉了八百三十万两,所以又追加了两百万两的预算!所以今年为止我方的预算是九百五十万两的。这些钱我方迄今为止已经编练了一百三十五个联队的步兵,除此之外,还有从海外调来的三万七千名步兵,两百二十五头战象,四千骑兵的花费,以及大批军械、火药、服装、军马、驮畜等军资,以及在造船厂订造了七十五条单桅纵帆船及其军械,这些将在明年年初前投入战场,用于未来的长江攻略。汝贞兄,所以战事不利真的不是你的错!”

    “九百五十万两白银?”胡宗宪倒吸了一口凉气:“敢问一句,这么大一笔钱都是您,不,是兰芳社出的?”

    “这怎么可能?”周可成笑道:“兰芳社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般花费吧?再说这靖难之战是为了圣上打的,我周可成替圣上买单,您忘了沈万三是什么下场吗?”

    胡宗宪听到最后,只觉得啼笑皆非,沈万三是啥下场他当然知道,可你周可成又不是他,谁还能拿你怎么办不成?不过他也听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大都督的意思是这笔钱是您借给朝廷的?”

    “错,应该说是兰芳社帮助朝廷发行这笔公债,负债人是朝廷,债主是购买了债券的人,而兰芳社算是发债商吧!”

    胡宗宪被周可成这些新名词弄得头昏眼花,不过他还是凭直觉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道:“那都是哪些人买了债券呢?”

    “很多,不过主要是苏松常、闽南、日本、朝鲜、东番和南洋的商人,他们也是武器、布料、船只等的主要提供者!”

    “大都督,你该不会朝廷用公债借来的银子又买了这些债主的东西吧?”

    “当然,要不然就算是江南,也没办法一下子筹集一千万两银子吧?反正银子也就是个交易工具而已,只要银子一流动,人流、物流就跟着动了起来。军队就有器械、粮饷,朝廷就府库有银子,小民就有工作,商贾就有钱赚,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

    “难怪你能以区区数州之力打的朝廷大军节节败退,我原先还以为是海外的大军,原来是这么回事?”胡宗宪叹了口气,他自然不会问那些债怎么还的问题,现在景王已死,朱载垕登基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就算欠再多银子,大明两京十三省又怎么会还不起?

    “大都督请放心,不到一千万两银子,朝廷怎么会赖账?”胡宗宪笑道。

    “谁说才一千万两?”周可成笑道。

    “那是多少?您方才不是说一年七百五十万两,再追加了两百万两,加起来才九百五十两吗?”胡宗宪不解的问道。

    “我方才明明说的是一共三千七百五十万两银子!”

    “可那不是五年的预算吗?您现在才打一年不到呀?”

    “现在是一年不到,那现在打完了吗?”周可成笑道:“仗都没打完,自然要军资供应不能少,要继续借债呀?”

第四百六十一章 继续借债() 
“可那也用不着五年吧?”胡宗宪笑道:“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景王一死,顺逆胜败之势已经是显而易见了,除了少数几个顽冥不化之徒,又有谁拼死相争?照属下看,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便会结束了!”

    “汝贞兄你还是不明白呀!”周可成摇头叹道:“眼下苏松常三州、中左所、淡水、倭国的堺,乃至南洋的手工作坊、矿山、种植园、捕鲸船、船队,还有正在操练的士卒、讲武堂里入学的军官,他们可都指着这公债的钱吃饭呢,你现在说景王死了,这仗打完了,天下太平了,朝廷不再买他们的货物,士兵没有军饷领,军官生出来没有军队可以指挥,你让他们怎么办?反正我是没有办法的,要不你来想想办法?”

    “这,这明明是他们的事情,怎么能找朝廷呢?”

    “哎,汝贞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周可成摇头苦笑道:“我打个比方吧,我方才说了,为了靖难之役我兰芳社已经编练了一百三十五个联队,每个联队五百人,那就是六万七千五百人,按照六分铳手来算的话,光是提供新军火绳枪就要快五万枝,这么多火绳枪,光凭现有的工厂那要做到猴年马月去?所以淡水制造局就在松江开设了一家分厂,将除了铳管和枪刺之外的其他零件都分包给当地的小作坊,然后将从淡水运来的铳管拼装起来,同时在当地开工炼铁、熔铸、锻打等车间,争取铳管和枪刺本地化,提高生产效率。到现在为止,产量已经达到了日产五十枝,估计道年底,产量可以达淡水制造局的一半,基本可以维持新军的供应。但是建设新工厂、培训工人、分包小作坊这些都是很花钱的,这些钱都是淡水制造局预先投资的,为了避免风险,所以兵部那边和淡水制造局签订了一个五年的长期合同,要求淡水制造局从第二年开始,每年提供不少于四万五千枝火绳枪及其配件,并且对损坏的枪械提供维修保养服务,这笔合同的总金额不低于六百万两白银,是淡水制造局最大的客户,占其销售额的七成以上。可您现在跑过来说景王死了,弃暗投明了,他们已经投入的银子就全打水漂了,那淡水制造局明天就可以关门了,股东们岂不是都要去上吊?汝贞兄你说这件事不找朝廷?难道找景王,找你?”

    “这个——!”胡宗宪听到这里傻了眼,他本以为自己归降是大功一件,现在听周可成一说反倒是害了人。他自然知道淡水制造局是干什么的,这家企业和济源号船厂算是兰芳社的两根支柱,其股东都是兰芳社的高层,让他们上吊无异是痴人说梦。

    “而且这也不光是淡水制造局一家的事情,还有开采铅、铁、铜的矿山,制造硝石、硫磺的作坊,火绳、棕榈油、鲸脂等等,牵涉到上百万人。汝贞兄,这可不是我周可成虚言恐吓,你可以亲眼去苏松常三州看看,河流两岸正在开工建设的厂房、仓库,扩大的新码头、防波堤,这仗可千万不能停下来呀!”

    “是,是,是!”胡宗宪连连点头:“听大都督这么说,属下也明白了难处,可问题是景王一死,人家开城归降了,怎么继续打下去?还有,您这五年一口气借了三千七百五十万两银子,朝廷拿什么还呢?朝廷一年的岁入虽然折算下来有两千多万银子,可是大部分都是粮米,而且也没有什么剩余的。”

    “还银的事情不用急!只要能支付利息就好了,本金可以续借嘛!”周可成笑道:“至于说朝廷的岁入那就更可笑了,大明两京十三省,光是在籍的户口就有六千万,居然一年岁入才两千多万,您不觉得这少的可笑吗?”

    胡宗宪小心的看了看周可成的脸色,揣摩了一番对方的心思,低声问道:“大都督莫不是要加征新税来还债?”

    “用不着!”周可成冷笑道:“以我在江南的经验看,只要能够把现有的税收实实在在的收上来就足够了,还有,我听说朝廷一年的岁入有小半养了宗室,这不是开玩笑吗?把这两块整治清楚了,足以还债!”

    “您要动宗室?”胡宗宪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开玩笑呀!”

    “当然不是开玩笑,莫非汝贞兄觉得宗室不该动?”

    胡宗宪心中一动,至明宣宗为止,明地方藩王的军事政治权力已经被中央政权基本削除干净,但经济特权却变本加厉,这些藩王不但享有丰厚的俸禄和朝廷赐予的封地,还能凭借其特殊的身份大肆兼并,拥有大片大片的庄田,其数量甚至占全省田地的一成甚至更多。这一状况的结果对帝国的财政造成了两方面的影响:即减少了收入又扩大了支出,所以从明中叶开始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明明帝国的人口、财富、经济都在飞速发展,但财政却越来越窘迫,平时还好,一旦稍有战事就捉襟见肘。一个人口近亿的帝国其动员力却不及一个数十万,上百万人口的小国。对于这一现象,大明的不少有识之士都打算对帝国的宗室制度加以改革,但从理论上讲,天子本身就是帝国全部财富的所有者,而按照维系帝国的宗法制度,天子乃是宗室的大宗,宗室是天子的小宗,小宗有义务服从尊重大宗,而大宗则有义务爱护扶助小宗。因此明的宗室凭借其身份占有大批财富在儒家学说上是“政治正确”的,即便是智能之士也无从措手。以胡宗宪的才具,自然也能看出宗室问题的积弊,若能将其清除,对于大明,对于天下都是大有好处的。不过事情的难处还是要先提醒一下,免得周可成以为自己故意把他往坑里推。

第四百六十二章 血脉() 
“大都督,夫社,束木而涂之,鼠因而托焉,薰之则恐烧其木,灌之则恐败其涂。此鼠所以不可得杀者,以社故也。宗室乃是天子亲族,不可不慎重行事呀!”

    “汝贞兄,只要你是为了确保公债正常还本付息行事,就有有几千万两银子的债主,十几万武装到牙齿的军队站你背后,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说到这里,周可成轻轻的拍了拍胡宗宪的肩膀。

    当胡宗宪离开“暴君”号回到自己的船上,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已经有半边处于地平线以下,将江水染成暗红色,在胡宗宪眼里,脚下的长江流的不是水,而是血。

    在回来的路上,胡宗宪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人敢打扰他,直到他回到住处,等待已久的沈明臣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大人,那边怎么说?”

    胡宗宪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径直往屋里走去,沈明臣紧随其后,走进书房后,他转身将门带上,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

    “周可成让我做次辅,五年后接替张经做首辅!”这一次胡宗宪没有拒绝。

    “啊!”沈明臣又惊又喜:“如果是真的那厮是真的很看重大人您了!这不会是哄骗您吧?”

    “不是!”胡宗宪疲惫的挥了挥手:“周可成他用不着这么做!”

    “哦?”沈明臣看了看胡宗宪,他终于发现东家的神态有点不太对,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低声问道:“怎么了,东主您这样子不太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我很好!”胡宗宪叹了口气:“今天与周可成商议了许多事情,就是有些累了!”

    “那您好生休息,我先告退了!”沈明臣欠了欠身子,转身走出书房,他合上房门正想离开,却听到身后传出一声长叹,依稀听到胡宗宪的声音:“大明百年积弊,竟然能这样去了,真是匪夷所思!”

    北京,文渊阁。

    徐阶、李春芳、黄锦三人对坐,虽然身份不同,但三人的手臂上都绕着一圈黑布,这是为刚刚去世的天子守孝。作为大明北京朝廷权力核心的三人组,他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选择谁来继承大位。

    与胡宗宪不同的是,这三位是没有可能“反正”的,因为正是他们三人在嘉靖皇帝临死前下诏剥夺了朱载垕的王位,并将一系列罪名扣在他头上;也是这三人拥立朱载圳为帝。胡宗宪虽然带兵南下征讨叛军,但还可以说是奉命从事,这三人可是没有任何办法给自己脱罪的,朱载垕绝不会承认自己的罪名是出自嘉靖的本意,更不会承认朱载圳称帝的合法性,所以如果朱载垕胜利,这三人绝对是死路一条。

    “徐大人,李大人,二位拿个主意吧,大位不可久虚呀!”黄锦略带阴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徐阶与李春芳交换了一下眼色,李春芳咳嗽了一声:“子升兄,你觉得呢?”

    徐阶沉吟了片刻,答道:“先帝已经绝嗣,武宗皇帝也已经绝嗣,那就只能从孝宗皇帝的后裔里面选了,兴王、岐王、雍王、寿王、汝王、泾王、申王都没有子嗣流传,那就只能在益王、衡王、荣王三家里面选了,论亲疏、论嫡庶、论贤愚,召四品以上京官公议,二位以为如何?”

    “虽说隔得有些远了,也只能如此了!”李春芳叹了口气:“连续两代都必须从旁支入继,当真是天不佑大明啊!”

    “徐大人,其实先帝之子嗣并未断绝!”黄锦笑道。

    “黄公公你难道是说南京那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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