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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部分

丝路大亨-第590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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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由衣脸色微红,啐了一口:“元服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尔父在场!”

    “我知道呀,元服之后便要继承家业,正式接任父亲西国探题与九州、四国镇守府将军以及濑户内海总奉行的官职!”少年笑道:“不过我听说父亲在大明那边指挥大军作战,未必能抽得出身吧?”

    “这个你无需担心,大明那边大事已经定了!”由衣笑道:“北边那位天子已经突然发病而亡,老天都在帮尔父。”

    “真的!”少年闻言大喜。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催他回来?你娘我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吗?”由衣笑道:“你的眼光也太狭小了些,你可是周可成的儿子,区区一个西国探题又算的了什么?”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镰成你记住了,兰芳社的领地遍及万里,西国、九州、四国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身为兰芳社大首领的长子,你的器量可不能太狭小呀!”

    南京。

    “大人,这是由衣夫人的急信!”张经道。

    “由衣?”周可成接过信笺,拆开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了?大人!”张经问道:“日本那边出事了?”

    “嗯!”周可成将信笺递给张经:“幕府和朝廷那边有些动静,想要挑拨我们和今川家的关系,由衣请我回去一趟,不过这点事情应该用不着我出面吧?只要和今川家那边知会一声,从堺调两三千人过去就成了。”

    张经看了看信:“可能是有些事情信上面不方便说,再说镰成公子也要元服了,您身为父亲出面也是应该的!”

    “这倒是,毕竟是我的长子!”周可成点了点头:“只是大明这边——”

    “这边倒是问题不大,对北方的攻略现在都是胡汝贞在主持,拿下淮安之后他正在招抚周围的郡县,应该入冬前就能够把淮南全部平定了,开春就可以北上,南边江西、两湖、福建都已经平定了,就剩下两广的欧阳必进,不过他也是一副待价而沽的样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倒是!”周可成点了点头:“那我走后若有大事就由张先生、徐文长、伯仁你们三人商议,若有不决者就三人投票决定!”

    “也好!”张经点了点头:“你快去快回,明年开春前应该回得来,说不定还能赶上就封的事情!”

    “嗯,那就一切拜托张先生了!”

    议定了事情,周可成回到住处,吩咐手下收拾行装,准备次日登船返回日本。正忙碌间,却看到阿迪莱从外间进来,手中拿着一个苹果,棕发碧眼,宛若天仙。

    “你又要出征了吗?”阿迪莱问道:“这一次是哪里?”

    “不,是要去日本!”

    “日本?可这里不是正在打仗吗?”

    “没什么,有张先生、徐文长和伯仁他们在,出不了什么漏子!”周可成笑道:“日本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去一趟!”说罢他便将收到由衣来信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你跑那么远就是为了参加儿子的成年仪式?”阿迪莱问道。

    “不光是成年仪式!”周可成笑道:“还有一些其他的麻烦!”

    “是吗?”阿迪莱稍一思忖,然后笑道:“很好,我也一起去!”

    “你也一起去?”周可成一愣:“你去干嘛?”

    “和你一起呀?”阿迪莱道:“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说到这里,棕发少女露出狡黠的笑容:“难道你害怕让孩子的母亲见到我吗?”

第四百七十八章 非分之恩() 
“大人,这是随您回日本的人员名单,您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森可成从外间进来,双手呈上一份名单。

    “什么鸟名单!”周可成一把将名单丢在地上,踩上一脚,喝道:“我问你,这天下哪个国家风景最秀丽?”

    森可成顿时蒙了,只能瞪大眼睛:“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周可成喝道:“我告诉你,这天下最美丽的国家是大明,明白吗?是大明!”说罢便一甩衣袖向屋里走去,只留下森可成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

    淮安府,胡宗宪行辕。

    灰色的八哥清理着自己的羽毛,胡宗宪站在鸟笼子下,模仿着叫了两声,那鸟儿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偏过头去,胡宗宪笑了笑,将手中的一把小米放入鸟食盆里,鸟儿啄食了两口,欢快的鸣叫来,笑道:“明臣呀,你看这鸟儿,一把小米就能让它叫唤的这么欢快,哪像咱们,有了铜还想银,有了银还想金,贪得无厌,说来咱们还不如这笼里的鸟儿!”

    “一箪食一豆羹,回也不改其乐!”沈明臣笑道:“东主,您说的哪里是鸟儿,这可是圣人呀!咱们当然没法和圣人比啦!”

    “哈哈哈!”胡宗宪笑了起来:“是我比错了,比错了。”

    “东主,其实您也不必羡慕这鸟儿!”沈明臣笑道:“毕竟它在笼子里,咱们在外面呢!”

    “不对,它是在笼子里,咱们也在笼子里,不过是个大笼子!”胡宗宪伸手画了个大权:“别说你我,天下生灵谁都在里面,谁也出不去。明臣,你对刚到的旨意怎么看?”

    胡宗宪这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沈明臣却早有准备,沉声道:“东主,这是非分之恩!”

    “怎么说?”

    “您拿下淮安府,朝廷已经赏过您了,接下来宫里又有中旨传来的加恩,那是非分之恩,不可数得呀!”

    胡宗宪点了点头,沈明臣这句话却是来自《资治通鉴》:唐太宗设宴款待群臣,当时尉迟恭发现有人班次在他之上,于是大怒,说:“你有何功,竟然位在我上?”,当时任城王李道宗正好在坐在尉迟恭旁边,上前劝解。尉迟恭却挥拳相向,几乎把任城王的眼睛打瞎了。太宗皇帝很不高兴,对尉迟恭说:“朕见汉高祖诛灭功臣,意常尤之,故欲与卿等共保富贵,令子孙不绝。然卿居官数犯法,乃知韩、鼓菹醢,非高祖之罪也。国家纲纪,唯赏与罚,非分之恩,不可数得,勉自修饬,无贻后悔!”自此之后尉迟恭十分忧惧,平日里都在家中安享富贵,很少出门。沈明臣借用这个例子,却是指出天子的加恩乃是非分之恩,是祸非福。

    “那明臣以为我应当如何做呢?”胡宗宪问道。

    “天子之恩,不可拒绝,但若是就这般受了,恐怕未来有祸患,不如派人将这件事情禀告大都督,便两全其美了!”沈明臣答道。

    “好,我正有此意!”胡宗宪笑道:“不想明臣与我暗和!”

    “东主,明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沈明臣低声道。

    “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又有什么不当讲的?”胡宗宪笑道。

    “东主,您有没有觉得对于大都督来说,今上年岁有些大了?”

    “有些大了?”胡宗宪闻言笑道:“明臣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当初大都督起师靖难,理由就是今上年岁居长,当继大位却为群小所害。怎么又会觉得今上年岁大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初与北边争的时候当然希望今上年纪居长,现在北边大位上是个吃奶的孩子,估计大都督会很羡慕徐阶和李春芳吧!”

    听到这里,胡宗宪脸色微变,沈明臣分明是说周可成嫌天子年纪太大,不好操纵,从这次天子专门下中旨荫自己长子为世袭锦衣千户来看,的确天子与周可成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否则也用不着特别施恩于在外掌兵的自己。

    “这么说来,天子还真是有些太性急了,毕竟都还没进北京城呀!”胡宗宪叹了口气。

    “话也不能这么说,说到底,北边那位是他的骨肉,再也没人能和他争大位了,有些事情就不用忍,也无需忍了!”

    “话是这么说,但大都督是这么好相与的吗?”胡宗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和他作对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一个人落得好下场。都已经坐到那个位置了,就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硬要弄得做臣子的为难!”

    沈明臣听了这番感叹,对东主的心态已经十分了解,多年的儒家教育让胡宗宪不可能公然反对天子的做法,但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实际利害关系来看,他都不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中间去。既然确认了这一点,很多事情就好说了。他笑了笑:“东主,我听说吴伯仁吴公子是您的学生?这是真是假?”

    “是真的!”胡宗宪点了点头:“当初他靠进士的时候,我曾经在南京指点过他几日!”

    “那您为何不修书一封给吴公子呢?”沈明臣笑道。

    “好主意!”胡宗宪一拍手:“我怎么没想到呢?”

    “东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已!”沈明臣笑道。

    南京,吴伯仁宅邸。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敞轩,四面都是窗户,垂着梅花暖帘。当中一张楠木炕床,两旁摆着几椅,陈列着盆景瓶花。四个高脚的落地烛台上,八支明晃晃的鲸脂蜡烛在那里交映争辉。香二娘慵懒的斜倚在锦榻上,怀中躺着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嫩娘,随便坐吧!”

    “这便是鲸脂蜡烛吧!”嫩娘艳羡的看了看四周的陈设:“市面上一枝便要五两银子,还未必买得到,姐姐这里竟然点了八枝,当真是宰相人家呀!”

    “什么宰相人家!”香二娘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波斯猫,那猫儿瞄了一声便跳下了锦榻。香二娘坐直了身体,笑道:“我今日叫你来却是有事情的!”

第四百七十九章 体己钱() 
“不知姐姐有何吩咐?”嫩娘笑道。

    “吩咐倒是谈不上!”香二娘取出一只檀木盒子来,递了过去:“这盒子你替我收好了,莫要让第三人知道!”

    嫩娘本以为里面是珠宝首饰,接过才觉得轻飘飘的,不像是珠宝细软的样子,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姐姐,这里面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香二娘笑道:“我若是信不过你,又怎么会把这木盒放你那儿?”

    嫩娘小心的打开木盒,却发现里面是几张叠的十分整齐的桑皮纸,一看才发现是几张记名公债,加起来约有一万余两银子,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家相公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能出什么事情?”香二娘叹了口气:“大都督待他亲厚无比,金银珠宝田宅美园自然是不必说了,满朝的官儿他只要想做,也就是大都督一句话的事情,莫说满朝文武,便是自家兄弟只怕也及不上。”

    “那姐姐你这是为何?”嫩娘问道。

    “还不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香二娘苦笑道。

    “自己?吴相公对你不好了?”

    “那倒是没有!”香二娘叹道:“相公这几年除了回乡,身边就只有我一人,我却没有留下给他个一男半女,只能说我没有福分。妹妹你想想以相公的身份,莫说我不过是个妾,就算是正妻生不出孩子来也是在七出之例的。现在我还有几分颜色,可再过几年年老色衰,相公身边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怎么能不早做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姐姐,这些都是命里注定的!”嫩娘听到这里,只觉得感同身受,叹了口气道:“至少你还遇见了伯仁公子,在秦淮河上的姐妹里算好的了!”

    “是呀!”香二娘擦去眼角的泪花,叹道:“天大的福气,却没有这命生受。妹妹,我也劝你乘着年轻,把自家的体己钱安排一下!”

    “多谢姐姐,嫩娘明白!”嫩娘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那木盒,问道:“姐姐,你为何不存些珠宝细软,却买了这么多公债?这些可都是你的体己钱,容不得半点闪失呀!”

    听到嫩娘提到公债,香二娘精神不由的一振,笑道:“有劳妹子关心了,你却不知这公债却比珠宝细软好多了!”

    “姐姐休得胡言,这公债不过是一张桑皮纸,珠宝细软却是硬邦邦的真家伙,怎么会比不过?”

    “嫩娘你且听我解释!”香二娘笑道:“一粒珍珠放在盒子里到了明年还是一粒珍珠,变不成两粒来,而这公债每过一年,便给你七厘的利钱,寻常人家若有一万银币的公债,便是什么都不做,一年也可坐收七百银币,不损一文本金,也可以丰衣足食了!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珠宝首饰时日久了便会破旧,而且我等女儿家拿去临时出卖,也会被银楼店家欺辱,一百两银子的货色,能卖个六七十两便不错了。而这公债却不同,有专门的交易所出卖,价码写在水牌上,童叟无欺,只需将这债券拿出去售卖,便依照上面的价格一文不少的还回来!轻便易携更是不必说了,而且这债券上还有我的名字,只需和印章分开放置,别人就算投了这债券去也拿不了本金,安全无比,最是适合我们弱女子了!”

    “听姐姐说的这么好!可白花花的银子换一张桑皮纸来,着实有些不放心!”嫩娘苦笑道:“这会不会是骗人的?拿了你的银子去,过两年便人去楼空,原先说的都不作数了?”

    “你有这般顾虑倒也不足为奇,可你知道吗?这公债的利钱是哪里来的?谁手头上的公债最多?”香二娘笑道。

    “还请姐姐告知!”

    “便是从你吃的这盐里来的!”

    “盐?”

    “妹妹应该知道,咱们吃的这盐都是要交盐税的,天下人谁离得开盐一日?而只要你吃一日的盐,朝廷便得了一日的税钱,而发行公债的时候便说好了,收上来的盐税就专门用来还公债的利钱上,还有不少其他赋税也是用在这些上。而买公债最多的便是周大都督,我家相公也买了五十万银币的公债。”

    “吓,五十万银币?”嫩娘咋舌道:“吴相公当真是富可敌国,这么多银子堆起来岂不是有小山高!”

    “你现在放心了吧!”香二娘将那木盒塞到嫩娘的手中:“嫩娘,这便是姐姐后半生的指望,千万要收好了!”

    “是,是!”嫩娘这才觉得手中这木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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