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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丝路大亨-第619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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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潮生敏捷的将火绳枪装填好弹药,然后将火绳重新夹上,用力吹了口气,将火绳上的积灰吹去,瞄准远处的敌阵,然后扣动扳机,这一切都在马背上完成,熟练而又流畅,在他们的身旁,近百名骑兵都在用火绳枪或者步弓向六七十步外的敌人方阵开火,相比起北军骑兵喜欢使用的小稍蒙古骑弓,南军骑兵更喜欢使用火绳枪或者步弓,代价就是很难在奔驰中的马背上使用。所以南军骑兵虽然也有“骑射”,但是他们的骑射其实多半是下马射击或者静止的马背上进行的,按照讲武堂中的骑兵教范,当目标队形严整,无法从正面突破时,指挥官应该占据敌军侧翼的高地,用步弓或者火器向敌阵射击,配合步队或者其他友军正面进攻,待到敌军队形松动,有机可乘时立刻发动侧击或者夹击,并对溃退的敌军进行凶猛的追击。当骑队们射击了两三轮,那队北军方阵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在两头战象面前转身逃走时,严潮生赶忙将火绳枪放回鞍袋中,拔出马刀,高声呐喊着第一个冲下高地,向退却的敌人扑去。

    与绝大多数时候一样,刘沿水将自己的中军阵地选择在一块视野开阔,两侧有树林或者沟壑保护的高地上,在那儿他可以很容易的俯瞰整个战场,当他看到北军的中央阵线开始缓慢的后退,满意的拍了一下手掌,他立刻下令一旁的传令兵吹起了号角,让骑兵和战象退回,时间还长着呢!还没到最后摊牌的时候,不能把底牌都打出去!他告诉自己。

    听到命令撤退的号角声,严潮生回过头,看到身后的大旗正在缓慢的向后晃动,他意识到这是撤退的命令,赶忙打了声唿哨,召回了追击的部属,开始向后退却。不远处的战象也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开始向后退却。不远处正在向后退却的北军疑惑的看着严潮生他们的行动,不过他们没有追上来,而是向彼此靠拢,收缩队形。

    “校尉,干嘛不追了!”一名骑兵靠了过来,他的脸颊上有一道刀伤,皮翻了过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肌肉,看上去吓人的很,他用力抖了一下马刀上的残血:“干脆一鼓作气冲过去,把谭纶的首级砍下来!”

    “不清楚!”严潮生摇了摇头:“兴许是左翼那边吃紧了吧?咱们出击前北贼就在左翼就打的很猛了!”

    “那怕啥,他们打左边,咱们就打中间,看看谁先打穿了,反正咱们不吃亏!”

    “别扯淡了!”严潮生冷笑道:“你看看那边,树丛在晃呢,现在可没什么风,里面肯定藏着炮队,你傻傻的冲过去小心吃炮子!”

    回到己方的阵地上,严潮生跳下马来,对冲过来的马夫喊道:“先拿两斤黑豆来,多掺点麦麸,把马身上的汗擦干净!”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由于在战场上来不及送上热饭,严潮生只能从鞍囊中取出两块战时干粮,费力的咀嚼起来。虽说淡水的食品加工厂在这方面没少花心血和本钱,但自古以来的军中干粮就没有一样好吃的,麦粉、鱼松、棕榈油、豆粉和紫菜干、红薯干、红糖混合烘烤之后,看起来就好像砖块,咬起来也和砖块相差无几。严潮生不得不拔出匕首,将其切成小块,然后配合着掺了甘蔗酒和柠檬汁的水咽下去。两块高热量的食物下肚,他才觉得好了点。走到自己的坐骑旁,爱怜的抚摸了两下正在吃精料的马,战马抬起头,舔了一下主人的手,才继续进食。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战事已经经过了三个小时,也许是因为肚子饿了的缘故,战场的节奏变得缓慢起来。由于中军被击退,北军的右翼抽出一部分兵力来保护自己的侧翼,以免遭到南军中军骑兵的侧翼,攻势也变得迟缓了起来。谭纶敏感的注意到了这点,他派出了生力军更换了早上的军队,命令己方右翼翼继续猛攻,在他看来,左翼是敌军最弱的一环,只要打开一个口子,堤坝就会全部垮塌。

    北军的行动立刻被高地上的刘沿水发现了,那些密集的纵队,随风飘荡的大旗,肯定不会是去己方左翼开野餐会的。他无意识的将右手的大拇指放入口中,啮咬起指甲来,几分钟后他下定了决心,叫来一名传令兵:“告诉阿克敦,如果敌军攻的太猛,让他可以退到后面的第二线阵地,只要别把那两个炮队丢给敌人就行!”

    “狗屎!”

    面对传令兵,阿克敦心有灵犀的和谭纶做出了同样的回答,这个女真武士在危机关头重新显露出那种在盖马高原的风雪磨砺中的那种坚忍不拔来。他把自己随身武士召集在一起,高声道:“大都督豢养我等多年,便是为了今日!”

    得到了增援的北军右翼立刻调整了部署,生力军穿过残缺不堪的前队行列,重新展开,在他们的后面是各种重型火器,他们穿过已经被践踏成稀烂的泥地,虽然不断有炮弹飞来,但绝大部分炮弹都无法跳起,被稀泥吞没,只有少数炮弹落入行列中,留下一条血肉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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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第三者() 
轰!轰!轰!

    北军的火炮也接二连三的开火了,这些火炮主要是弗朗基炮,由于使用子铳的缘故,它们的射速远比南军的长炮要快,但射程和威力都远远不及。但火炮就是火炮,看到己方的火器同时有这么多开火,北军的步队和骑队纷纷高声欢呼起来。

    “还击!还击!我们的炮队呢?”阿克敦的声音已经嘶哑,他眼睛通红,古铜色的皮肤已经被尘土染成了灰白色,方才那一轮北军的炮击虽然不足以摧毁用土袋和装满泥土的柳条筐累成的炮垒,但是打坏栅栏和单薄的营墙还是足够的,接下来就是后面的血肉之躯了。阿克敦毫不怀疑那些跟随自己足迹遍布半个世界部下的勇气和坚韧,但他更清楚铁与火绝非血肉能够抵抗。

    仿佛听到了阿克敦的催促,南军的炮垒传来隆隆的炮声,站在阿克敦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敌军的行列出现了紊乱,还击的炮火顿时变得稀疏起来。相比起北军的同行,南军的炮手们明显更加训练有素,他们略微调高了炮口,许多炮弹越过了前面的北军步队,落在了后面的南军炮队行列中,高速飞行的十二磅铁球轻而易举的将挡在它们前进路径上的一切东西撕成粉碎,溅起冲天的泥柱,蔚为壮观。

    但鼓声响起,隆隆的鼓声仿佛闷雷,笼罩了整片战场,北军的右翼淹没了泥地,沟壑、灌木丛,涌向南军左翼的阵地。霰弹,箭矢和铅弹都无法阻挡他们,延绥、宁夏、甘肃三镇的精华冲破了阻拦,白刃对白刃、针尖对麦芒,他们涌入缺口,争夺每一门大炮,每一块石头、每一根树木。仿佛冰河解冻,一切都在崩塌、催折、分裂、奔腾、瓦解、倒塌,相互冲撞,相互拥挤,这是一种空前的混乱。阿克敦跳上他的那匹黄骠马,将头盔挑在刀尖上,光着头,好让每一个士兵看清自己的面容,站在行列后大声呐喊,竭力阻止失败的到来,

    “要赢了,要赢了!”

    北军的帅旗下已经是一片沸腾,即便是平日里最为持重的几名幕僚也兴奋的挥舞着胳膊,那些年轻的传令兵更是欢呼雀跃,此时也没人再用军律来约束他们,比起即将到来的胜利,这点小小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传令下去,中军的标营向前,猛攻敌军中军!”谭纶沉声道。一旁的幕僚一愣,旋即才明白过来,谭纶这是要把敌军中军的兵力牵制住,以免对方通过救援己方的左翼来挽回败局。虽然看上去已经来不及了,但督师大人还是要把胜利完全攥在手心里呀!

    “是,督师大人,快去传令!”

    南军中军大营。

    “谭纶还真是不留一点机会呀!”刘沿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跪在地上的满脸血迹的信使目光中满是渴望。

    “援兵,阿克敦让我从哪里去找援兵?我能够临时把人变出来吗?”刘沿水大声喊道。此时的他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嘴唇早已发白,他转过身去,面朝着那棵老槐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玩完了!”

    几乎是同时,南军右翼丘陵的上方,远远的升起了一线明晃晃的枪刺,局势陡变。

    后世的无数作家用精彩的笔触描写了谭纶此时极其失望的心情,眼看着胜利唾手可得,却又突然长出了翅膀飞走了,命运是如此的变幻,他正待痛饮胜利的美酒,入口的却变成了苦涩的黄连,此种滋味无法用言语描述。

    假使莫娜指挥的两万人走慢一点,晚到半天,不,只要晚到一个时辰,这场靖难战争的结局可能会有不同,至少这场会战的胜利将会属于北军了。再晚到一个时辰,莫娜将不会看到还站着的南军,“仗已经打输了!”其实莫娜在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数日来的雨雪将道路变得极其糟糕,士兵们浑身泥泞,轮辙深达炮车的轴,先头步队不得不将路旁屋顶的稻草铺在路上,好让车辆通过。直到中午时分,莫娜军的前锋距离战场还有足足十五里。如果雨不是那么早停下来,也许莫娜会走的更慢一下,等她赶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全军展开,步队排成横列,骑兵向前,炮队占领有利阵地!”

    一连串的号令从莫娜的口中发布出去,美丽的脸上满是寒霜,她手下的士兵都是南洋身经百战的老兵,不到一刻钟时间,前军的八个联队已经完全展开,骑兵和战象也从两翼冲出,雨点般的铅弹飞来,打在北军左翼的侧背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一本描写靖难战争的书籍里都在这里大耗笔墨:第三支军队出现,战局发生陡变,四十门十二磅炮陡然齐发,战象和骑队涌过土丘,横扫过战场,在他们的身后是随着鼓声缓慢前进的步队,锋利的刺刀排成横线,不时传来排枪齐射的巨响,硝烟与火光弥漫战场。面对前后夹击,北军的左翼不得不放弃原先占领的土地,不得不向后退却,得到激励的南军全线反扑,北军大受创伤,在暮色下,北军在两个方向同时遭到攻击,而南军炮火相互呼应、夹射,谭纶的标营是在这种局势下投入战斗的。

    这一天一整天基本都是阴雨天,待到即将日落时天空却突然变得晴朗起来,残阳如血,照在战场上,阴惨惨的,就好像北军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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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结束() 
北军最后的崩溃悲惨无伦,就好像突然醒悟的人,军队突然从各方面,丘陵、平地、树林中折回过来。在一片“混蛋”、“胆小鬼”、“逆贼”的叫骂声中,“赶快逃命”的叫喊声后来居上,压倒了所有其他声音。有几个最勇敢的军官企图阻止士兵们的溃逃,但毫无效果,士兵们要么绕过他们,要么干脆将他们的挤倒在地。为了争夺逃跑的路,袍泽们拔刀相向,骑兵冲进己方步兵的行列,愤怒的步兵将骑兵拖下马,乱刀砍死。新赶到的骑兵和战象,毫不怜惜的砍、刺、劈、践踏,无数辎重和炮车翻倒在地,阻挡了逃跑的道路。大家相互践踏,相互推挤,踩着死人和还没有死的人向前逃走,每个人都失去了理性。大路、小路、平地、山谷、高岗、丘陵、树林都被数万溃兵塞得满满当当,丢在地上的武器和盔甲、被堵住逢人就砍的去路,无所谓袍泽,无所谓上下,无所谓勇怯,只有绝望和恐怖,就这样,帝国的最后一根支柱在这里轰然倒下,不复存在。

    瓦埠湖旁,谭纶神色阴森,若有所思的看着背后发生的一切,他是在崩溃开始前那一刻被部下硬拖到这里来的,他站在码头旁,神色迷离,仿佛在做梦,还想去追寻已经崩塌的梦境。

    夜色朦胧,已经是亥时了(21点左右),在那座青石磨坊所在的高地,还有北军的最后一个方阵,在他们的脚下布满尸体,有南军的也有北军的,在他们的四周,是黑压压的敌人,火炮、战象、铁骑一应俱全。但胜利者对于这种坚持到最后的失败者也不禁感觉到一阵神圣的恐怖。保卫者的枪炮一时间也寂静无声,停止了射击。被包围的士兵们觉得四周有无数鬼魂、虚幻的骑士在无声的凝视着自己,星星点点的火绳仿佛黑夜中老虎的瞳孔,下一秒钟就会扑上来。

    “都是胆大如斗的壮士呀!”刘沿水看着最后的敌人,慨叹道:“他们不该死在这里!严潮生,严潮生!”

    “末将在!”严潮生赶忙应道。

    “你手下不是有归顺的北军将士吗?让他们过去劝服这些人归降,只要放下武器,想当兵吃粮的我收下,想回家的发盘缠,胜负已定了,没必要再流不必要的血了!”

    “是,大人!”严潮生叫来刘胜和张全,吩咐了两句。两人赶忙来到阵前,刘胜高声道:“在下乃是宣府试百户刘胜,靖难军的将军已经说了,胜负已定,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愿意留下来当兵吃粮的收下;想回家的发盘缠。你们想想家中的妻儿,不要打了!”

    方阵中保持着静默,刘胜正准备再喊一遍,却听到一声铳响,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扑,他右手边大约三四步的地方溅起烟土来,应该是打偏了。刘胜赶忙往旁边一滚,又退出去七八步,怒道:“我也是一番好意,尔等为何如此?”

    “只恨不能打死你这狗贼!”

    看到这番场景,刘沿水知道对方不会归降,便向传令兵点了点头。只见火光大作,山岗震撼,从所有的铳炮口中喷射出的铅弹,声如奔雷,浓烟遍野,被月光映照成白色。待到浓烟散去,方阵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偶尔抽搐的动作,帝国的最后一点残余就这样覆灭在这片瓦埠湖畔的麦田里,也就是数年后农夫们耕耘收割的地方。

    南京,大都督府。

    周可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下意识的咒骂了一句,艰难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一旁的阿迪莱也被这动静弄醒了,她迷惑的问道:“怎么搞的,这么晚了!”

    “应该是紧急军情!”周可成亲吻了一下阿迪莱的额头,从床头衣架上拿来睡衣披上:“你继续睡吧,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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