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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丝路大亨-第71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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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迅速的恢复,当踏上返回岸上的小船时,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至少和被关进黑牢时一样健壮了。不过大多数人没有刘沿水这么乐观,如果不是处于一个孤岛之上,许多人肯定会想法子逃走的,对于这一点,他颇感自豪。

    很快船就靠岸了,人们沿着栈桥上了岸。这次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不远处圆堡顶部的炮台,还有栈桥外停泊的几条单桅纵帆船,这些纵帆船的炮窗后面露出黑洞洞的炮口,甲板上也有拿着鸟铳的士兵,对于这些武器的威力他们并不陌生。这些新来者敬畏的看着全副武装的哨兵,驯服的走到圆堡门口的广场。

    “看,这些就是我们将要训练新兵!”吴诚苦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全身沾满牛粪,拿着什么都像是拿着锄头柄,看来我们有的忙了!”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糟!”本间氏康笑道:“我当浪人的时候就曾经训练过村子里的农民抵抗山贼和野武士的劫掠,只要修好围栏、插上竹签的壕沟,即便只有烤硬的竹枪农民也能够击退甚至杀死装备精良的野武士和山贼,关键在于懂得服从命令和正确的使用手中的武器。”

    “你还做过这个?”吴诚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敦实的汉子:“你当时身上不是有金子吗?”

    “有金子又如何?”本间氏康脸上现出了苦涩的笑容:“这可是乱世呀,武士夺走农民的最后一点粮食,迫使整村的农民自杀;农民杀死战败逃亡的武士,好夺取战马和武器出售,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一个浪人暴露身上的金子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哦,反正现在还有时间,当初你是怎么帮助农民对付山贼的?说来听听?”吴诚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是天文十五年的事情了,也就是你们嘉靖皇帝二十五年的事情了。”本间氏康的回忆了起来:“那时候我刚刚逃离佐渡,来到近畿大和国吉野郡的一个村镇。也不怕您笑话,当时我穷的很,全身上下除了两柄刀和藏在身上做最后时候的一点金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可在那种地方,用金子买东西就太显眼了。”

    “哦,这倒是,那你就是在那个村镇抵抗山贼的?”

    “不,不,是一个更加偏僻的小山村!”本间氏康嘴角现出了自嘲的笑容:“我当时在镇头的小客栈里,想着要找个什么办法挣点钱米,好去堺镇。正好遇到了几个农民,他们说村子遭遇到了山贼的威胁,想要雇佣几个浪人武士帮助他们保卫自己的村子。”

    “那你就答应了?”吴诚笑道:“想必那些村民给的佣金不低吧?”

    “佣金?”本间氏康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佣金,一天有两顿白米饭吃罢了,走的时候又给了我一点米,当做路费而已!”

    “一天两顿白米饭?”吴诚大吃了一惊:“那你也答应了?”

    “有什么办法?那些农民缴纳完年贡后自己只能吃稗子和杂粮饭,就那点米都是好不容易省下来的。他们自己都这样,哪里还有别的给我呢?至于说为何答应嘛。”说到这里,本间氏康沉吟了一下:“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想起了家乡,杂太城吧!”

    吴诚也知道本间氏康的往事,听到这里也不禁哑然,几分钟后他问道:“那你是如何训练农民的呢?”

    “哎呀,说来也真是惭愧,被那山村雇佣的一共有七名武士,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还是第一次出阵,如果论长枪和弓术我还有几分自信,但训练指挥别人作战那还是算了吧,说到底,我只是听从命令的人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山贼有多少人呢?村中有多少壮丁呢?”

    “壮丁大概有不到两百人,山贼有四十骑,但是都有马,有盔甲,有弓,还有两挺铁炮。当中还有几骑是可以在马背上挥舞长枪,张弓驰射的武者,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战败逃亡,沦为山贼的武士吧!命运真是让人感慨呀!”

第二十八章练兵() 
“实力这么悬殊?那你们怎么打赢的?”吴诚听了不由得吓了一跳,虽然他经历的最大规模的战斗也不过是和岛上的土著,但自小便从卫所的老人口中听说过装束齐全的骑士在陆战中的可怕,能够在马上驰射挥舞长枪冲击的武士更是步兵的噩梦,四十骑在平地不要说两百手持竹枪的农夫,便是五六百人也可以轻易击垮。

    “呵呵!”本间氏康笑了起来:“哪里敢说打赢,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跟随了一位富有谋略的武士,才苟活了下来。”

    “哦,这怎么说!”

    “当时我们的首领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武士,据他自己说自从十四岁出阵,已经打了一百多仗,却始终胜少败多,不要说一城一国之主,就连一点俸禄都没有,只能说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当时正是即将冬麦收割的季节,他让农夫先把村子周围的麦子都收割干净,然后马上将水放入麦田,这样一来麦田就变成了烂泥地,然后在村子周围树起栅栏,这样一来山贼就无法冲进村子了!”

    “不错,这倒是个好办法!”吴诚拊掌笑道:“骑兵虽然厉害,但若是在烂泥地里还不如步卒,那山贼们就知难而退了?”

    “哪有这么简单!”本间氏康笑了起来:“首领说守城四面,必然要空出一面来,引诱敌军入城加以消灭,否则时间久了山贼必然会采用其他计策。当时我们故意留出一面没有设防,引诱山贼冲入村中,加以消灭,从俘虏口中得知山贼巢穴后,连夜出击,斩杀守敌,又将其巢穴放火焚毁。后来山贼没有了退路,拼死猛攻,最后虽然将其消灭,但七名武士中活下来的也只剩下我和首领两人。”

    本间氏康虽然不过是寥寥数语,但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血腥和残酷让吴诚唏嘘不已,他最后叹道:“我只听说过攻城要围师必阙,想不到守城也有这样的道理,那位首领当真是把兵法学活了,对了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本间氏康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之色:“他自称佐佐木信康,不过这应该是个化名,后来他和我参加下一次合战,中箭战死了!”

    “还真是一位没有运气的人呀!”吴诚听到这里,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是呀!”本间氏康叹了口气:“我连他的家乡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将他的骨灰寄存在附近的一处菩提寺里,请里面的僧人替他念经,祈求冥福了!”

    两人为那不知名的武士感叹了一番,渐渐话题回到了如何练兵的事情上。吴诚笑道:“听氏康殿下这么说,在前往堺镇之前您应该打过不少仗吧?”

    “是呀!”本间氏康叹了口气:“近畿之地与其他领国不同,自从应仁之乱以来,四国、九州、关东、山阴、山阳这些地方的领国基本都崛起了一家或者两家有力之人,虽然对外攻伐不断,但对内却渐渐太平了起来;但近畿五国就不同了,幕府内部、朝廷公卿、管领、有力之国人、寺领以及周围强大大名的势力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谁也无法建立有力的统治,可谓是三日一大战,五日一小战,像我这种失去了领地的浪人武士又特别多,都想着寻找机会一步登天。那时候我还不满二十,整日里心里想的就是夺回杂太城,复兴家门的事情,倒也参加过大小十几次战斗,有胜有败,可是到头来除了一身伤疤什么也没有,后来年纪渐渐大了,心也渐渐冷了,便干脆去了堺镇安生度日。”说到这里,他解开衣衫,袒露出胸背来,只见上面大小伤疤有十余处,吴诚在一旁看了不禁暗自钦佩,他原本就是军户出身,虽然做了逃军,但内心深处还是以武人自居,投入周可成麾下后,随着事务的繁多,军事方面很多事情实际上已经交给他了,像这次建军练兵何等重要,周可成竟然都交给他了。吴诚也觉得肩膀上担子不轻,毕竟他以前连个百户都没做过,一下子要操练五六百人,的确有些心虚。

    “氏康殿下,那您觉得我们应当从何处入手呢?”

    本间氏康见吴诚态度诚恳,心中不由得一动,暗想自己躲到堺镇都没有逃脱刺客的暗杀,后半辈子若想过得安生,就离不开某个势力的庇护,眼前其实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如此,那何不显露些本事给对方看看呢?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在下不过是一介流浪之人,如何敢谈论兵事呢?只是当初在村中抵抗山贼时,听那位佐佐木殿下打过一个比方,说的便是练兵的事情!”

    “哦,不妨说来听听?”

    “他说这练兵便和放羊一样,能把羊放好不失散了,自然便能把兵练好!”

    “此话怎讲?”

    “您想想,放羊之人少则数十,多则上百,而放羊人却只有一人,最多有两头狗帮忙,若是放的不好,羊四散而逃,那放羊人便有十手十脚,如何管得过来?但若是选对了头羊,划分羊群,放羊人只需要赶着头羊,羊群自然便会跟着头羊,岂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个比方打得好!”吴诚听到这里不由得击掌赞道,方才本间氏康便是把士兵比作群羊,军官比作头羊,若是为将者选择了得力的军官,建制得当,部曲分明,便是数万大军,也能够指挥如意,这便是孙子兵法中的“治众如治寡,分数也”的道理,他家世代军户,就算没有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路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问道:“不过这如何选择将吏呢?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挑选了我过去卫所中百户老爷那般贪得无厌的小人,岂不是适得其反?”

第二十九章选拔上()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个法子!”本间氏康笑了笑,便靠到吴诚身旁,低声附耳低语了一会,吴诚猛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好法子,你这办法当这是个照妖镜,是好是歹一下便分明了!”

    喘息声不绝于耳。

    刘沿水身着一件粗布短衫,黄豆大小的汗珠如雨点从额头上渗出来,他向前进逼,对手向后退却;他举起手中的木枪,做势欲刺,对方赶忙笨拙的想要格挡,刚刚举起横过长枪,却被刘沿水顺势扫向下盘,正好击中了膝弯。他惨叫一声,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溅起满天的尘土。

    “够了!”一旁的西拉斯的声音宣布了比试的结束。

    “我的背都要摔断了!”失败者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背抱怨道。

    “如果这是真的战场上,你的肚子已经被刺穿,肠子都流出来了!”西拉斯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庆幸这不过是一场比试!”

    人群中发出一片哄笑声,刘沿水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将长枪柱在地上,好支撑自己的体重,让膝盖得到一会休息。

    “你手里的是长枪,不是拐杖!”西拉斯转过头:“枪尖要指着敌人,而不是天空,如果在战场上,你的肚皮已经被刺穿了!”

    刘沿水赶忙站直了身体,他不喜欢这个眼前这个头顶半秃,长着鹰钩鼻的红毛人,对方正大跨步朝自己走过来,那双不大的黑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我累了,这长枪太重了!”刘沿水低声道,他手中练习用的木枪足足有四点八米长,而在比试前已经做了半个多时辰的基本练习,刚刚击败对手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的存在了,即使在现在,也是酸麻不已。

    “是的,这杆长枪的枪头灌了铅,比你们将要用的枪要重一半!而到了战场上你们会觉得轻便,能够比敌人动作更快,也能坚持更长的时间,。”西拉斯从刘沿水手中接过长枪,单手握住长枪的尾端一尺左右处,平举了起来,枪尖纹丝不动:“但在战场上这就是生死之间的区别,记住,平端长枪,枪尖对准敌人,你就能活下来!”说到这里,他把长枪丢回给刘沿水:“抓牢了,这玩意不是拐杖,是你的吃饭家伙,是你的性命!还有,少玩那些小花样,杀掉面前的敌人你才能活下来!”

    刘沿水忙不迭接住长枪,对西拉斯的话他还不是非常明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西拉斯转过身,对众人道:“现在开始吧,刺杀练习,五百下!”

    刘沿水赶忙依照号令冲到校场边缘的一排椰子树旁,所有的树干上都包裹了一层干草,他们开始用长矛对准树干捅刺,而西拉斯和另外两个葡萄牙人则在背后大声吼叫:“快一些,再快一些,刺、扭、拔出来,再刺、扭、拔出来,快一些,再快一些,刺穿肚皮,撕碎内脏,要那些狗东西的命;不然就轮到你的肚皮被刺穿了。混蛋,用力,用上吃奶的力气,你以为你手里的是锄头柄吗?”

    当刘沿水完成了自己的练习后,早已精疲力竭,双手上满是水泡,虎口已经破裂,疼痛就好像有人在用烧红的钢针刺他。不过西拉斯没有放过他,他拿起一面盾牌,一柄木剑,开始向所有人演示应该如何应对单个的敌人。

    “你,对,就是你,过来!”西拉斯用木剑敲了两下盾牌:“用长枪刺我!”

    刘沿水用长枪刺了一下,但只击中了盾牌的边缘,西拉斯轻而易举的用盾牌架开长枪,冲到近前,用木剑敲了一下刘沿水的肋部:“记住,你已经死了一次!”

    刘沿水痛苦的弯下了腰,刚才那一击让他的胃部抽搐,几乎想要呕吐出来。西拉斯退回原地,一边用木剑敲击着盾牌,一边喊道:“别让我靠近你,不然你就死定了,还有,要挪动你的腿,学会避让我,移动到我没有盾牌保护的那一侧来!再来一次!”

    当刘沿水终于学会如何攻击持盾敌人的弱点时,他已经被西拉斯“杀”掉了三次;而学会如何避让和格挡他又“死”了两次,当他获得准许放下长枪时,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两只胳膊已经是一片青紫。

    当太阳终于西下,新兵们被教官们赶到河边,清洗身体,这是周可成三令五申的命令,他知道这个时代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卫生习惯都不太好,他可不希望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士兵因为一场疫病死个精光。因此他在军营中下了两条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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