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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丝路大亨-第80部分

小说: 丝路大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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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胡副使,我们再饮一杯!”刘良谦拿起酒壶,给胡可倒满酒杯。

    “多谢刘大人!”胡可赶忙拿起酒杯,与刘良谦轻轻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两人虽然身份相差很大,但到安南后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又要共同面对诸多困难,刘良谦对胡可的机警多智颇为钦佩,也不再以武夫视之。

    “胡副使,你觉得这一仗打下来,谁胜谁负?”

    “我对安南之事所知太少,如何猜得到谁胜谁负?”胡可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只是莫敬典这厮行事如此狠辣,若是这一仗他赢了,对大明并非好事呀!”

    刘良谦无声的点了点头,对同僚的判断表示赞同,良久之后他才叹道:“罢了,这一仗你我也只能做壁上观了!”

    莫敬典一行抵达偃月湾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在半路上他已经得到消息,围攻永安城的前军因为随军船队的覆灭而不得不退兵,由于连日大雨,道路泥泞的缘故,几乎所有的辎重大象都被遗弃,沿途饿死逃散的士卒更是不计其数。初战得胜之后的范子仪声势大振,收集各路的散兵,强征男丁入伍,顺流而下,水陆并进,其实力每一天都在快速的增长。

    “看来我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看出地平线上浮现的船影,周可成笑了起来。

    “泗阳候乃是军中宿将,素来以敢战著称!”黄安德答道。

    “嗯,想必谦王殿下对我们不战而退十分生气吧?”周可成转过身来,看着黄安德的眼睛:“若非我不战而退,前军也未必会输的这么惨!”

    “周将军请放心,末将在给殿下的信中写的很清楚,前军船队被夜袭并非您的过错,您一共只有九条船,与其贸然出战,不如退至偃月湾再战更为有利!”

    “那就多承你的美言了!”周可成突然笑了起来。

    “不敢,这不过是属下的本分!”黄安德的口气依旧谦恭的很:“不过敢问一句,将军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自然是给咱们对面的侯爷一点颜色看看,也让殿下看看我们没有白拿他的米!”

    大风掠过岸边的佛塔,发出呜呜的声音。河面波涛汹涌,浊浪滔天。

    白鸟号顺着风向前进,缆绳与船帆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黑鱼号在他的右侧,九条船分成两列纵队,交错排开,首尾的距离大约为四十米。看到自己的部下能够保持如此严整的队形,周可成的心里充满自豪。

    号角声从远处传来,那是敌军在发出警报。号角声低沉嘶哑,让人听了血液都会凝固。

    “除了主桅外放下所有的船帆,炮手准备射击,所有人就位!”周可成发出命令,莫娜传令下去,甲板上顿时忙作一团。刘沿水被一个水手推开,险些摔倒,幸好一旁的王胡将其扶住了,他赶忙道了声谢。王胡低声抱怨道:“这些混蛋,把我们当什么了,火药桶吗?”

    “别说了,我们的确有点碍手碍脚!”刘沿水低声道:“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们呢?”

    “我们也有自己的位置,就是在这里!如果那些狗东西想要跳上来,我们就得用尖的一端扎他们!”王胡指了指长矛。

    “是的,用尖的一端扎他们!”刘沿水笑了起来:“听起来倒是不难!”

    “当然不难!”王胡笑道:“难道你忘了黑鱼号上的兄弟们说的吗?大炮轰过去,就算钢筋铁骨也烂了,有几个活人能上来?黑鱼号上的大炮可没有咱们船上多呀!”

    #####初战

第五十章突破() 
轰、轰、轰!

    连续的炮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刘沿水惊讶的发现抢先开火的竟然不是己方,而是对面的敌人!范军的船在两边距离在700米左右的距离就开火了,结果不难预料,绝大部分炮弹落入白鸟号前方的河面,溅起满天的水花,剩下的也无法击穿坚硬的柚木船板,被轻易摊开。白鸟号穿过水花,继续前进。

    船首桅旁,周可成凝视正在迅速靠近的敌舰,心里却在打鼓。白鸟号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条超越时代的船,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领先时代半步的是伟人,一步的往往就成为疯子了。为了提高航行的速度和灵活性,无论是sloop帆船还是scoop帆船,以及名闻天下的飞剪船,都削去了船首楼,船艉楼的高度也大大降低了。但中世纪的造船师们在船的首尾两端都建造船楼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在接舷战中,船首楼与船艉楼就好像两个碉楼,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这两样建筑之所以逐渐被废弃的原因很简单——水面战斗的主要形式已经改变,战船不再是攻城塔,而是火炮射击的平台。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火力的优势,周可成采取了双列纵队的队形,直接冲进敌人左翼的行列之中,然后用侧舷的齐射打乱敌人的行列,冲破敌人行列后然后调头。可是这么做有一个很大的缺点——白鸟号在船首方向只有一门短炮,如果无法冲破敌人的行列,就会陷入十分不利的境地。

    余皇大舟。

    “胡副使,那几条船莫不是倒戈了?”刘良谦指着远处水面上那队正朝着敌军左翼冲去的船问道。

    “应该不是!”胡可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已经认出了白鸟号,虽然他并不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但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并非倒戈。

    “那就怪了,众寡悬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刘良谦捋了捋颔下的胡须,虽然不懂得水战,但两边数量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

    “大人,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胡可低声道。

    “也是!”刘良谦点了点头:“胡副使,兵戈之事,你比我在行,制台大人此番派你来是大有深意呀!”

    “在下明白!”胡可点了点头,便聚精会神的观察起来。

    “快,快装填弹药!”

    白鸟号的船首甲板上一片混乱,炮手们手忙脚乱的用沾满醋水的羊毛刷子清洗短炮炮膛,这种用青铜铸造的大口径短炮只有底层甲板的那些长炮的一半重,但口径却是那些长炮的两倍,而且在长炮发射一次的功夫,这种短炮可以发射两次。这种短炮的唯一缺陷就是射程太短、精度太低,但在一百米以内,这种短炮可以说是无敌的,就在几秒钟前,它将近二十公斤重的一桶铅弹喷射出去,将大约四十米外的一条双桅长船变成了运尸船。

    但安南人的涵养并没有好到只挨打不还手,弓箭、带有铁尖的标枪、火铳、弗朗基炮雨点般打了过来,虽然绝大部分都被坚硬的柚木舷板,但立即有人中弹倒下,鲜血立刻流出,渗入事先铺就的沙子。

    “站起来,射击,射击!”

    此时米兰达显示了他的嗓门和勇气,这个前葡萄牙军官用拳脚和刀背把吓得蹲在舷板后面的铳手们踢了起来,他粗豪的嗓门即便在下层甲板也能听得清:“蠢货们,上帝注定了谁生谁死,你不干掉那些狗东西,他们就会冲上来把你们砍成肉酱!”

    作为一名长矛兵,刘沿水的位置就在船首,他已经刺倒了三个爬上来的敌人了,就像训练中教授的一样,用矛尖对准敌人的小腹、喉咙、两肋用力刺,假如敌人抓住矛杆不放,那就用力扭转长矛,很少有人能忍住那种剧痛死死抓住矛杆的。突然他的脚下感觉到一阵震动,随即便看到距离白鸟号百米开外的一条长船突然一震,然后便停了下来;紧接着是第二下震动,他这次清晰的看到火光喷出,铁球飞射,将不远处的一条两桅帆船的侧舷击穿,河水立刻奔涌而入。

    白鸟号右侧的长炮依照次序射击,接着是左侧的长炮,杀入敌阵的白鸟号左右两侧都是敌船,相距最近的不过隔着四五十米,这个距离长炮射击船只的侧舷的把握与把手枪抵住敌人的脑门开火无异。黑火药在青铜或者铸铁制造的炮筒里被点燃爆炸,产生的高温高压气体将八公斤左右的铁球喷射出去,打碎坚硬的船板,把人活活打成碎骨、肉泥。此时后面的单桅纵帆船都投入战斗,他们的两侧的火炮也纷纷开火。只见在滚滚的浓烟之中,弹如雨下,士兵们在像蚂蚁一样死去,所幸的是我还活着!刘沿水告诉自己。

    “快让开!”

    刘沿水感觉到背上被人撞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到一名手持火绳枪的士兵冲到船舷便,将枪管对准射孔,扣动了扳机,白烟立刻喷射出来。那士兵发出一声欢呼,声音还没出口,便扑倒在地。刘沿水赶忙将其扶起,只见喉咙上已经多了一个洞,鲜血正从里面汩汩流出。还没等他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脚下一下剧震,便摔倒在地,牙齿猛地咬合,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沿水,快起来!”王田把刘沿水从地上扯了起来:“快过来帮忙,狗崽子们靠上来了!”

    刘沿水吐了口血,下次一定要记住闭紧嘴巴,人可只有一条舌头。他站在行列里,用矛尖对准冲过来的敌人狠狠的刺,钢铁矛尖撕裂皮革、青铜或者铁片,人们惨叫着落入河中,而己方的行列也不断有人倒下,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第五十一章迂回() 
正如周可成担心的那样,白鸟号的弱点并非侧舷,长炮发射的铅弹足以将靠近的敌船击沉,而是船首,那里只有一门发现霰弹的短炮,而且没有船首楼的保护。一条帆船乘着短炮射击的空隙靠了上来,他们用搭钩勾住白鸟号,企图冲过来。幸好周可成在白鸟号上集中了四十名长矛兵,他们排成密集队形,用长矛将一个个企图冲过来的敌人刺倒,铳手们也不断射击,敌人则居高临下,从船首楼向白鸟号的甲板上射箭和投掷标枪。最后胜负是由乌贼号决定的,这条单桅纵帆船用船首的短炮发射的霰弹清洗那条帆船的甲板。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白鸟号的船员们砍断搭钩,用长矛推开紧靠的帆船,冲破了敌人的行列。脚下的甲板不时传来一下下震动,那是下层甲板的长炮正在射击,精疲力竭的刘沿水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顾不得地上的污血浸湿了他的裤子

    “九十度右转,与敌舰平行航向!”周可成的声音已经嘶哑了,莫娜赶忙将命令传到舵手那里,白鸟号开始向右旋转,后面的船也开始随之转动,此时这条纵队的右舷正对敌阵的背后,炮声隆隆,火药燃烧的浓烟熏黑了所有人的脸,交杂在一起的敌船无法及时的掉头,沦为炮手的活靶子,火光升起,绝望的人们跳入河中,企图找出一条生路,河水拍打着脸,灌进鼻子和嘴巴。他们呛水、咳嗽、被沉重的衣甲扯入河底,只有少数幸运儿碰到漂浮的木板,死死抓住不放。但即便如此,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那些失去控制的船只在河面上随意漂浮,将遇到的所有东西压入水底——木板、尸体和活人。

    余皇大舟。

    “禀告殿下,范贼左翼已经被冲破了!”

    “很好!”莫敬典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好让部下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传令下去,三军向前。若有斩范贼者,赏银千两,封侯;生擒者同赏!”

    “遵命,殿下!”随着传令官的离去,余皇号的顶层甲板上已经一片欢腾,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出胜利的天平已经向自己这边深深的倾斜过来,敌人舟师的左翼已经是一片混乱,而中军和右翼也队形松动,不少船已经开始升起船帆——这明显是准备逃跑的征兆,而范子仪的陆军还不及己方的四分之一,战象和骑兵的差距更大,胜利已经触手可及了。

    烟雾与火光映照在范子仪苍老的脸上,仿佛一尊花岗岩的石像。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场噩梦,本来以为是自寻死路的那几条快船竟然一下子变成了食人魔王。被冲破了阵型之后,那几条炮火猛烈的敌船依旧不断从背后炮击自己的中军和右翼。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原来密集的队形使得船只转向变得非常困难,任何企图掉头的船都会讲周围的其他船堵在了一起,它们的船桨交错,船身被绳索纠缠,散落在水面上的索具成为罗网,俨然成为一个巨大的蜘蛛巢,沦为敌人的活靶子。而正面的敌船压了过来,将己方的阵型压缩的更加密集,毫无移动的能力,雨点般的火箭、火罐投射过来,烧成了一片火海。

    “大人,您快上小船逃吧!”满脸泪痕的副将说道:“我留下来替您断后!”

    “逃?我还能往哪里逃?”范子仪的脸上泛出一丝苦笑:“我全部的军队都在这里,一旦被打败就再也没有重起的机会了!还能逃得到哪里去?”

    “您可以去逃南朝!”副将劝说道:“如今南弱北强,像您这样的名将,那郑检一定会厚待您的!”

    “呵呵!”范子仪笑了起来:“我范子仪戎马一生,死在我手中的南贼数不胜数。纵然那郑检厚待我,其他人父兄为我所杀、子弟死于我手的又有多少?他们纵然碍于法禁不好杀我,但只怕也要想出不少法子折辱我。我范子仪已经年过五旬,即便逃去南朝又能多活几天,又何必去受这等折辱呢?古人说有恩必报才是好汉,你追随我这么久,我却一直未曾回报你。这样吧,你把我的首级拿去送给莫敬典,必有重赏,便算是我与你的回报吧!”说到这里,范子仪拔出腰刀递了过去。

    “这怎么可以!”副将大吃了一惊,赶忙推开范子仪的佩刀:“您若是不愿前往南朝,那去投奔大明也好呀!”

    “大明?这里距离大明有几百里路,沿途人哪个不像拿我的脑袋去讨好莫敬典?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给你了!”说到这里,范子仪取下自己的头盔,撩起头发露出颈部来,跪下道:“快些下手,与老夫一个痛快!”

    副将见范子仪态度坚决,已经是热泪盈眶,咬了咬牙道:“大人,得罪了!”便一刀砍了下去。

    余皇大舟。

    乐师在演奏、歌姬在起舞、几个杂耍艺人正在表演着戏法。但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人们在痛饮美酒、大声欢笑,每一道菜上都仿佛撒上了名为胜利的调料,入口甘美无比。他们在夸耀自己的勇敢、取得的功绩、谦王殿下的慷慨。

    而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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