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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重生]只好赖着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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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风,对不起,不是我|爽了你的约,只是……只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那是一段惨痛且惊怵的回忆,是她终生最不想忆起的回忆,但她需要为自己澄清,所以,她来到了他的身边。出事的那一刻,她没有牵挂她的父母、没有想起她的兄弟姐妹,她的脑子只是不停地闪换着一个人的脸,那就是此时此刻向她慢慢走来的顾承风。
  顾承风俯首看着泪流满面的杜菲菲,印像中的她,美丽、大方,坚强、自信,他的脑海里没有她哭的记忆,他轻轻擦过那凉凉的泪液,这当中有多少委屈、有多少酸涩,此刻,从他的眼中、从他的指尖一一传递到他的内心。
  他艰难地抬起那只手,缓缓撩起她额前那片不自然的刘海,她那白白的圆额,一点一点呈现在他的面前。
  突然,他的手一顿,而后手不由自己地微颤着,在他的手下,她的前额右侧,一条肉红色、宛如蜈蚣般的一条狰狞的疤痕赫然粘在那儿。
  顾承风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向后倒退一步,他不是被那个疤痕吓到了,也不是嫌弃那个疤痕,只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杜菲菲,自命美丽动人,爱脸如命,如今却顶着这么一个大疤痕从美国遥遥来到中国。
  她之所以承受这些屈辱,无非是想告诉他,她爽了他的约,是万不得已!
  顾承风盯着面前的泪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只不过是请她过来帮个忙,却不想让她遭遇毁容。他缓步向前,拉起坐在椅子里掩面而哭的杜菲菲,轻揽入怀,他不知道这个怀抱给她多少安慰,但至少能让她感受到,对于她的爽约,他原谅了她!
  

  ☆、吃醋特赦令

  林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电视是开着的,但她却一直盯着楼上的那间书房。就像早上出门顾承风承诺的那样,他在家陪她吃的晚餐,但他全程深锁眉心、低着头,一个字也没说过。
  起初林默以为顾承风还生着她的气,心里默默地骂他没风度、小家子气来着,到后来林默觉得,顾承风应该是有烦心事烦着才会这样。
  她坐在那儿如坐针毡,他的书房她不能进去,但她却很想替他分担忧愁,虽然她知道她什么也做不了,但说说话让他分分心总是好些的。
  这一点林默是有亲身经历的。
  前世里,她灰心过、她消极过,她孤苦伶仃,多想有人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她身边所有的人,生怕她要借钱似的,总是躲着她、避着她,让她在那个“充满爱的世界”里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体会不到丝毫的人情味儿。
  如果,假如,那时她有一个真心对待她的朋友,或许她还不至于狠下心抛下她的母亲走上极端。
  林默起身围着茶几来回地踱着步,如果就这么冒昧地闯进去,她被骂是小事,要是惹到他烦上加烦,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呀。
  这时,刘姨从阳台收了一堆的衣服,挑出一件举起冲着林默说:“小姐,这件不能手洗,要干洗的。”
  “啊?”林默正低头想法子,猛地听到身后的声响,吓了一下,她扭头望了望那件衣服,回道:“我急着穿呢,送去干洗太麻烦。”其实她是舍不得那些干洗费。
  林默是不习惯自己穿的衣服让别人洗,所以自刘姨搬进来住后,她的衣服刘姨就是帮着收收叠叠,有时看着那么高档的衣服就这么揉揉搓搓的,实在是看不下去提醒一下。
  林默盯着刘姨手中的那件衣服,突然,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那日顾承风下命令让她去买衣服,当晚他回到家时,她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站在他的面前的。
  林默高兴的原地蹦了好几下,扭身向楼上奔去,她冲进房间从她的包里翻出那日顾承风给她的信用卡,当时忘了还,现在借着还卡的名义闯进他的书房,即名正又言顺。
  “笃、笃”两下敲门声,林默在门口未听到里面任何动静,又敲了两下,这回她直接扭门锁开了门。
  顾承风的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正对着门的是一个超大的大班台,后面一整排与墙齐高的书柜,里面整整齐齐陈列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左边贴着墙是一个陈列柜,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机动模型。
  大班桌后面的椅子里并没有人,台面上的笔记本是开着的,林默走过去,不经意地瞥向显示屏,屏幕里一个活力四射的漂亮女孩笑得相当的甜美,林默撇撇嘴,她早听说一些男的私下里经常在网上翻找美艳女子的照片过眼瘾,原来是真的。
  她转过脸继续寻找目标,忽然,她顿了一下,迅速又看回屏幕,屏幕中的美女有些眼熟,那美女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将那美女圆圆的额头衬得非常的漂亮。
  林默正啄磨这个美女是谁,一抬眼就看到顾承风躺在前方的沙发上,她赶紧走过去,他双目微闭,眉心紧蹙,右手手背搭在前额,似是有千愁万绪全在他手背下的脑子里挥散不去似的。
  林默不禁蹲下,用指肚轻抚那紧蹙的眉心,多想为他抚平眉目间的愁与怨。
  突然,她的手被顾承风搭在前额上的手反手一抓,用力一带,她的脸直直副他的脸。
  林默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我是……那个……我是来还你的……”
  “坐上来。”不等林默解释,顾承风打断她的话,他一只手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手上一力,林默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林默刚坐下,顾承风顺势躺下,把她的腿当枕头来枕,这让没经历过这事的林默一时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僵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顾承风才轻叹一声,说:“帮我按按。”
  “啊?按……哪儿?那个……头吗?”林默紧张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林默半天没听到回应,只好硬着头皮给顾承风按摩头。
  按摩对林默来说,虽谈不上专业,但毕竟在前世里帮方茹琛按摩了两年,不一会儿,顾承风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缓缓睁开双眼,盯着眼前呈倒映的林默,他和她本不相识,却阴差阳错被他算计到了他继承家业的谋略里,她在乎的是她母亲的医药费,而她失去的将是她最美好的青春和最贞洁的清白。
  对于杜菲菲,他感到歉疚,而对于林默,他不仅歉疚,也深感愧疚!
  他伸出手勾住林默的后脑稍一用力,将林默的额头抵住自己的,良久才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林默是被顾承风弄的难受极了,她本就不怎么爱运动,现在被顾承风控制的这个动作,可以说把她身体的柔韧度已经拉到了极限,什么浪漫情怀、什么诗情画意,这会儿全是多余,她只恨不得顾承风赶紧放开她。
  她呲了呲牙,忍痛回应:“我吗?你没有对不起我呀,放……”
  她“放开”的“开”字还没说出口,就觉她的后颈又有一股隐隐的力度压了下来,顾承风还刻意用他的额头蹭了蹭。
  她咬了咬牙忍痛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你吗?”说着她用手掰开她后颈上的那只手,直起脖子长长吐了口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个比喻一点儿也不为过!
  顾承风干笑一声:“救命恩人?”多么讽刺的比喻,他把她置于如此尴尬的地位,她却在感激他?
  顾承风支撑着起身,斜着眼看着一边不停揉脖子的林默,一边把脸上表情做的特别享受的样子,她就这么不屑跟他有接触吗?
  这可把顾承风给纳闷坏了,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把刚才暧昧的场景演变成亲吻、拥抱,或许可以再往下继续发展,可林默倒好,一路做着不情愿的怪相,他这是被她嫌弃了?
  顾承风顿觉从未有的挫败感,一股男性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渐渐滋生而出。
  他轻拍了林默的头:“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林默好不容易把酸溜溜的脖子揉的好了些,被顾承风这么又一拍,头不禁又向下沉了一下,后颈又是一阵酸酸的痛,她抬起头瞪了一眼:“脖子都要断了,风情那玩意有鬼用。”
  “你没拍过拖?一点风情都不懂。”顾承风说话也带了点脾气。
  林默活动了一下肩颈,问:“拍拖跟懂风情有关系吗?”
  顾承风盯着林默良久,最终长长哀鸣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大班椅里坐下,跟这么一个没情商的人说话,简直浪费口水。
  林默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了顾承风不高兴了,赶紧跟过去,正愁着跟他说什么好呢,一看到笔记本里的那个美女,于是没话找话:“这是谁呀?很眼熟呐。”
  顾承风盯着显示屏里的杜菲菲,他的脑子里全是下午看到的那条狰狞且新嫩的疤痕。
  林默正等着听回复,却看顾承风“啪”的一下把笔记本合了起来,然后很烦躁地用双手大力地搓|着眉心,只好找了理由让自己有个台阶下:“没有……我就是问问,要是哪天碰到了你的女……朋友或是情人什么的,我……好有个防范嘛。”这些有钱的土豪们,身边的美女如云,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顾承风停下动作,扭脸瞪着林默,口气毫不客气:“你防范什么?”
  “嗯?”林默傻眼了,她真没想到顾承风会顺着往下接她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赔笑道:“你列个清单给我,我就有了心理准备,到时……到时……那个我就……我就……”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急越编不出话来,林默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她老早就想了解顾承风现在到底有多少个女朋友,她是怕哪天一不小心撞上了,她到底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好呢?还是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像上次那个叫什么杜菲菲的,站在那个美女的面前,林默自惭形秽,当时她的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嫉妒、也不是忌妒,而是一种因艳羡而产生的失落感。
  那时,只是她和杜菲菲两个人,她不知道如果顾承风也在场,或许两人在她的面前做出什么暧昧的动作,自己会不会失控?
  所以,她觉得了解一下顾承风的私生活很有必要。
  “你就大大方方当没看到?”顾承风阴沉个脸,忽然想起早上出门前林默否认她吃醋,不禁火气又上来了:“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做老婆就当没看到,这是一个做老婆应该有的反应吗?”这简直是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的事,怎么她就不会呢?
  林默一怔,她是压根没想到顾承风会反问一个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的答案,她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再次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吃醋、可以发飙,可以……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默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完就心花怒放地笑了起来,本色出演谁不会?况且现在又有人给她下了特赦令。
  顾承风今天一个下午和晚上因为杜菲菲遭遇车祸的事耿耿于怀,胸口憋了一团的气,堵的特难受。当然,林默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总是气他,不过,现在,似乎那团憋堵的气被林默气的顺了些,也没那么堵了,看着此时林默纯真的笑容,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
  他站起身,贴近林默,捏住她的下巴,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感慨道:“看来你的情商还不至于低到让我不可思议的程度。”说完甩下林默独自走出书房。

  ☆、夫唱妇随秀恩爱

  林默这次生的病,足足折腾了三天,好在周末两天在家,躺在顾承风的床|上休养,人倒没受什么罪。
  林默其实已经好了,可顾承风还是交待刘姨早上只给她喝了碗清粥,结果一路长途跋涉到了公司,去了趟厕所后,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今天她是正式接手工作,她的工作也不知是谁安排的,反正一个早上一共有四个人轮番给她移交,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也交待完毕,这时已经距饭堂开饭时间过了大半个钟了。
  林默徘徊在那一排排“剩菜”面前,饿是真饿,但一点食欲也没有。最后只好挑了两样看起来没那么难看的菜,找了个位子低头吃着。
  “哐当”一个碗碟与桌面碰触的声音,林默抬头,便看到顾志雄已经坐到了对面,仍是露出那招牌式阳光的笑容跟她打招呼:“不介意吧?”
  林默笑着摇了摇头,可她那句“没关系”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顾志雄跟前的碟子里红红绿绿、金金灿灿的一堆诱人的食物,她一怔,问:“咦?这些……我怎么没看到?”
  顾志雄仰起下巴向他右侧的一间房指了指:“这是那里面的,外面没有。”
  林默顺着顾志雄的眼光望去,那一排一个一个的小房间,恍然大悟:“噢,是小灶呀。”
  顾志雄笑了笑没说话,他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却看到对面的嫂子正盯着他盘中炸鸡翅,于是夹起举到林默的碗边:“要么?”
  林默可是三天没见肉、也没闻到肉味了,顾志雄盘子里炸鸡翅的味道又香喷喷的,她实在不愿意装虚伪,很乐意地点了点头:“好呀,谢谢!”
  林默毫不客气吃完后又瞅了瞅对面盘子里的清蒸鱼,顾志雄很大方地说她喜欢什么就自己夹,结果,顾志雄面前的盘子里的鸡肉、鱼肉、肉饼最后全被林默一个人给干掉了。
  顾志雄瞅着吃饱餍足的林默不禁大笑起来:“我哥到底是怎么虐|待你的?”
  林默想着顾承风给她吃了三天的白粥,明明好了今早还是白粥,真的有些生气了,她鼓着脸说:“对,他就是虐|待我,让我喝了三天白粥,搞得我都营养不良了。”
  顾志雄觉得对面的林默有意思极了,不禁来了兴致,笑道:“我哥虽然脾气有时暴戾了些,但他人还不错,我看虐|待谈不上吧,会不会是你……感冒了?”顾志雄记得小的时候他一感冒发烧,顾承风的母亲就会交待佣人给他喂白粥。
  林默看着对面每次都是笑言笑语的顾志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承风的原因,她看着他也相当的亲切,她若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是有点儿不舒服。”
  林默一说完突然就想起一个事儿来,所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时机刚刚好,于是她学着顾承风的样子开始大秀特秀:“承风的脾气其实挺好的,我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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