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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别说话,Kill me-第10部分

小说: 别说话,Kill me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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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迟家以前不是有过约好签约又反悔的经历吗?”

    “我也担心,但鲤鱼说这次一定可以成功,”虞雯说:“我觉得他看上去很笃定。”

    要找个借口溜出医院并不难。

    最近李昂病重,李虞又被派去处理那事,李暖暖是非常忙碌的。虽然她留了人手看我,但医院终究是虞雯说了算的。我对虞雯说我被关得好难受,想回家去看看,她便答应了,还叮咛我要我路上小心。

    我的确回家了,但回去换了身衣服,便又从后门出去,叫了计程车,前往迟家。

    我刚下车,还没按铃,大门便开了,迟家的门卫仍是从前的那一位,只是从前他英气勃发,如今他老成持重。他对我鞠了一躬,说:“宋小姐,请进。”

    我一愣,他又道:“先生一直在等您。”

    从大门口走路别墅内的这段路上,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做出一个决定时,就要做好面临风险的准备,有风险就意味着有失败。如果我入了一个圈套,赔上了自己,那我就认了,这个世界总是有圈套的,做人要输得起。

    虽然住址仍是迟家旧址,但别墅内部可以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迟风珉的品味就是对称,非常对称,宁可没有,也绝不能落单。

    所以他家里的一切都是对称的,这看起来很奇特,因为他家只有一个迟风珉。

    管家是两个相貌完全相同的冷漠少女,其中一个带着我来到一楼最里面,穿过层层叠叠的、非常对称的长廊,迟风珉所在的房间竟然是我从前的那一间。

    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好了,总之这一瞬,我的喉头真真切切地涌上了一阵恶心。

    敲开那扇雕着两株一模一样花束图案的门后,女管家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自己反而走了。

    我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不希望露怯,然后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间书房,当然也是对称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书架分别在书桌两旁,上面的植物都摆得如同照镜子一般。墙壁上的画只是印刷品,毕竟名家只有一副,一幅真品一副赝品的话,又太奇怪了。书桌后的那个男人也是,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整齐地叠着,领带是纯色的,毕竟任何花纹都会导致不对称。他不像其他这个年纪这种身份的男人那样戴着名表,他不戴表,因为戴两只太可笑了,而戴一只他又接受不了。

    没错,我之所以一直在强调对称,就是因为,迟风珉是一个偏执狂。

    这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个病名。

    也正因如此,时隔三年,我才还会觉得自己有些胜算。

    从我进门开始,他的目光便粘在我的身上,随着我的走动一路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出手,笑着说:“好久不见,”来的路上我已经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这么叫他,“哥哥。”我仍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哥哥这个称呼可以使他稍微“正常”那么一些。

    “你早就已经中断了领养关系,不应该管我叫哥哥。”迟风珉的眼睛一直盯在我的手腕上。今天我身上的衣服是纯色的,没有花纹,是符合他对称要求的,但这手环就没办法了,我摘不下它,也找不到第二个。

    我把双手背到背后,说:“那就迟先生,你好。”

    他这才抬起眼睛看着我。

    大概是因为精神有问题吧,迟风珉看人时总是喜欢盯着,这总是让我很不舒服。

    我强忍了几十秒,问:“我脸上有花吗?”

    “你来有什么事?”他依然盯着我,毫不避讳。

    我说:“门卫说你在等我。”

    “你走时我就告诉过你,”他说:“你是属于我的,我等你随时回来。”

    我心中涌上一阵恶心,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

    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只问:“你结婚了?”

    我今年才二十岁,而且今天并没有戴婚戒,显然是有人告诉他这件事。

    我说:“这跟我今天要找你谈的事情无关。”

    他依旧盯着我的眼睛,“你结婚了?”

    我无奈,他从来都是如此,自说自话。

    我只得说:“对。”

    他不吭声了。

    我这才说:“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他点头:“不必重复说过的话。”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有个名叫李虞的人想买你几块地,我想问问是不是确有其事?”

    他说:“不必客套了,你不会为了不确定的事专程来找我。”

    显然他也对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有些了解。

    我说:“我听说你们最近就要签约了?”

    他微微地闭了闭眼,表示肯定。

    我又问:“听说你本来不想把这块地卖给他?”

    “你听说的事不少,”他有些不耐烦了,“不要绕弯子,直接说你的要求。”

    我真喜欢“要求”这两个字,透着那么的大气磅礴,“我希望你不要把那几块地卖给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

    他这招眼神杀可以说是非常厉害,被它盯久了就会觉得好似浑身发痒却挠不到似的别扭。

    有要求就得有交换条件,我没有任何东西,干脆不作献身以外的打算。

    所以我显得直白坦荡,“只要你答应,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尽力满足。”

    他却轻轻一笑,“我想要什么?”他颀长的身体靠到椅背上,摊开双手,说:“钱,我虽然不多,但还算得上富庶。权力,如果你这个一文不名的孤女有这种本事,那你也不必前来求我。”

    他站起了身,绕过书桌朝我走来,我觉得他怕是要发作了,纵然心里不想,腿脚仍不听使唤,连连后退。他悠然逼近,“至于女人”我退到了墙角,再无可退,他的手臂撑在我的身侧,额头靠近我的额头,形成死角。

    我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他总是这样把我圈在墙角里,看似亲昵,实则苟且。那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摆,嘴唇贴上我的脸颊,我不愿意,但处于食物链最下端的我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

    恍神间,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下颚,续上了他刚刚的话,“你那个黑。道老公想买我的地,你却两手空空地跑进我的家门要我别卖给他。这足以见得我女人缘还算不错。”

    我攥紧拳头,这样的姿态能够使我有力量些,从而克服掉一些对他的恐惧。我仰起脸直视他,说:“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刻就走,你只当这件事我没说过,该卖还可以卖给他。”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我也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害怕露怯。

    良久,迟风珉开了口:“我本来就不想卖给他。”

    我放了心,听到他又说:“但我愿意给这‘不卖’一个理由。”

    我一愣,他的手便覆到了我的腰上,侧了脸,作势就要吻我。

    我连忙把手挡到嘴上,他的嘴唇便吻到了我的手心。我说:“今天不行。”

    他微微挑眉。

23你最近要倒大霉() 
我说:“我身上还有伤,肋骨断了,腿骨裂了。”我推开他的脸,弯腰撩起长裙,说:“你刚刚之所以看不出我瘸,是因为我特意走得慢,怕你看出来别扭得没办法谈事情。”

    他看着我的腿,说:“我看得出。”

    “所以可以等等么?”我说:“我今天这样来找过你,发生了这么多,已经足见我的诚意。”

    他又没答我的话,只问:“这是什么伤?”

    我说:“木仓伤。”

    他果然问:“是你丈夫打的?”

    我潇洒一笑:“是常事了,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他没吭声,蹲下身子,手轻轻抚上了我腿上的纱布。尽管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其实,抛开很变。态这一点,迟家全家人都对我很好,尤其是迟风珉。我在迟家时,有一次曾连续发烧一星期之久,期间不仅迟家父母常来看我,迟风珉更是每天在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良久,他站起了身,问:“肋骨也断了?”

    “不必说重复说过的话了。”我开始感觉事情正在往对我很有利的一面发展。

    他难得没有偏执地坚持自己的话,而是顺从地展开了新的话题,“你为什么不希望我把地卖给他?”

    “他家里希望把那里经营起来让他照管,因为他现在没有任何产业,生活很成问题。”我说:“可他总是怀疑我对他不忠,他没钱时我还可以好过些,一旦他有了钱,我的日子肯定更难过。”

    迟风珉顿时勾起了嘴角,“你确实值得怀疑。”

    我便把脸色一变,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吧,我走了。”

    他敛起笑容,双臂抱胸,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便没再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但果不其然,在我即将走到门口时,他的声音传来,“站住。”

    我没理他。不过我腿上有伤,又有意放慢速度,而他身高腿长,几步便来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按住我的肩膀,问:“你为什么哭?”

    能为什么?当然是装的,我用手擦了擦眼睛上的泪,说:“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何必来找你?难道你以为你以前对我做的事会让我觉得很开心吗?”

    他没说话,长臂一揽,将我抱进了怀里。

    我顿时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尽管明白自己成功了,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迟风珉坚持要送我回家,但我比他更坚持,他只得派人叫了辆计程车给我。汽车发动时,我才终于放松下来,浑身几乎瘫了。

    计程车司机是一位目测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她见状笑呵呵地说:“小姐的男朋友很标致呀,看样子也很体贴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心烦地说:“请您专心驾驶。”

    司机识趣地闭嘴。

    电台中播报着暴雨预警,与此同时,天边的乌云势如浓烟,滚滚而动,中间扯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口子,如同恐怖片中通往地狱的大门。

    我望着这奇诡的情景,心中只有茫然。

    我又得跟我最害怕的人接触了,这次还得比以前更深入,只要幻想出那个画面我都会觉得恶心。而李虞死了,李昂是我的仇人,我早就无所谓生死。那么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姐?”司机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姐?”

    我回神问:“怎么了?”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呢。”司机笑着说。

    “噢。”是迟风珉给我的那支,此刻它正播着我最喜欢的曲子。

    来电人当然是迟风珉,我现在没心情应付他,便关了乐曲,那司机又笑着说:“这是龙猫的主题曲呀,我女儿也很喜欢呢!”

    我意外道:“真看不出,您已经有女儿了?”

    “当然了。”从我的角度中,能够看到后视镜中她弯弯的眉眼,“我看上去很年轻吧?”

    “当然了,”我丝毫不恭维地说:“看起来绝不超过二十岁。”

    “你可真是会说话。”她笑着说:“我女儿已经八岁了噢。”

    嚯!

    我不禁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年轻的?”

    “当然是定时换一张皮啰。”她笑着说。

    我禁不住一愣。

    司机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听你口音也不像是abc呀,怎么,没听过画皮吗?”

    原来是玩笑。

    虽然一点也不觉得搞笑,但我还是象征性地牵了牵嘴角。

    因为我说我没有钱,所以迟风珉硬是给了我一些钱,大概是同情我既被家暴,又没有钱用,在给卡被我拒绝后,便把我的包里塞满了现金。

    我不接他的卡当然不是因为我有气节,事实上我太需要钱了,只是卡容易被监控行踪,偏执狂一定会这么做的,我才不要。

    到达目的地后,我付了车资,那女人立刻讶异道:“你没有零钱吗?”

    “没有。”我半真半假地说:“如果你肯把你驻颜的方法告诉我,就不要找了。”

    “这么一点钱就想要我的偏方呀?”她笑眯眯地说着,却把那张一百块的票子塞进了包里,大半个身都转了过来,笑着对我说:“偏方无可奉告,但我可以给你一句忠告。”

    “忠告?”

    她说:“你最近呀,要倒大霉了。”

    这就就比较好笑了,“你是从哪看出来的?觉得我印堂发黑?要给你钱消灾吗?”

    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抽出那张票子,说:“你还是去找个店铺换点零钱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必找了,您真是个有趣的人。”我拉开车门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坐您的车。”

    说罢,我下了车。花园门关着,但未落锁,我推开它,身后却又传来女司机的声音,“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跟夏天出生的人来往!”

    我一扭头,计程车已经绝尘而去。

    这里是罗凛家,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不能落下这里。虽然李暖暖说她抓了他,但我还是想来看看。

    我用钥匙打开屋门,里面散发着一种久未见风的味道。我来到二楼,尽管早有准备,心下还是一凉。

    罗凛不在。

    我在其他房间找了找,摄像头关着,看不出经受过暴力的样子,冷藏柜里的食物几乎全都腐败了,罗妈妈自然也不在。值得庆幸的是家里没有任何撕扯打斗的痕迹,可以推测走得还算体面。

    其实我没有骗李暖暖,罗凛的确告诉我,说李暖暖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是不是现在的她,而是从前的那个。

    他告诉我,他们是在她十六岁那年在一起的,那时的她灵动活泼,顽皮可爱。他说起这些时眼里闪着光,是我从不曾见过的兴奋。

    后来,她不顾他反对进入李昂的组织做事,逐渐变得冷酷残忍。他不希望她变成一台冷血的机器,不断地找她谈话,希望可以阻止她,她却充耳不闻,甚至跟他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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