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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别说话,Kill me-第156部分

小说: 别说话,Kill me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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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霁朗笑了,说:“吴景康精明老辣,拉拢了他,谁说了算都是问题。”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天真愚蠢,拉拢我对方就可以说了算啰。”

    吴霁朗抿了抿嘴,说:“你毕竟还年轻啊,也没什么处事的经验。”

    我不服道:“你的确很有经验呢。”

    他只笑,但没有再说什么。

    不服归不服,吴霁朗所说的话却并没有错,我的确没什么处事的经验,不但学业没有完成,也从未正式地工作过。恐怕我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工作了。

    我正悲伤着,吴霁朗站起身说:“走吧。赌城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既然有人结账,那咱们就去看看。”

    我和吴霁朗一起出了门,林准易表示他可以帮我们开车。

    在车上,吴霁朗只给我讲了一些赌城中有趣的地方,我这才知道,原来这里不是只能赌钱。

248痛() 
整整一天,我和吴霁朗都在到处游玩。赌城的确如吴霁朗和繁音所说,有很多好玩的,而且价格出乎意料的便宜。

    玩乐确实有改善心情的作用,傍晚时,我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我和吴霁朗一起选了一间餐厅,这间餐厅位于顶楼,用餐的同时可以看到外边的表演,而且物美价廉。我们再次向林准易提出邀请,白天时我们也提过,但林准易都以他需要跟保镖一起用餐为由拒绝了。晚上他大概是觉得一再拒绝不太好,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相处一天下来,我觉得林准易给人的感觉非常可靠,而且还很健谈,对他的印象可以说是非常好。

    吃饭时他们两个相谈甚欢,但那些话题对我来说都不太能够插得上嘴。除了灵魂,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懂,不过,听他们两个聊天也是很有趣的事。

    聊着聊着,窗外突然传来喧闹声,与此同时,餐厅里的一些人也纷纷冲向了窗边。待我反应过来是表演开始时,已经抢不到好位置了。

    林准易便说:“我这就安排去清个位置。”

    我忙摆手,说:“不要了,表演这样也不是看不到,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他说完便走了。

    我冷汗淋漓地问吴霁朗,“等一下警察来的话要怎么说?”

    “什么警察?”吴霁朗问。

    “他要去清个位置,那么多人,要怎么清?”我小声说:“是要杀人吧?”

    吴霁朗噗嗤一声笑了。

    我有些茫然,“很好笑吗?”

    他笑了好久才止住,“看来你对他们家的生意很有阴影啊。”

    “对啊”虽然李家也是黑道,但是跟繁音完全是两种概念。

    吴霁朗说:“肯定只是给钱开路而已,这么多人,总不会”

    他刚说到这里,人群中林准易去的那个方向,突然传来了骚乱。

    我和吴霁朗一起站起来,只见人们无头苍蝇似的乱跑着,很快便让出了一个空挡。

    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刀,怀里搂着一个看模样顶多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穿得整整齐齐,女人也穿得端庄华丽,两人的面容有七八分相像。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望望女人,又望望骚动的人们,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人的目光却很不对劲,时而凌厉,时而恍惚,握着刀子的手不断颤抖着。

    我和吴霁朗对视了一眼,我问:“这好像是母女。”

    吴霁朗说:“我也觉得像。那妈妈精神似乎出问题了。”

    我正要再说话,林准易也来了,他已经拔出了枪,说:“李太太,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等等。”我说:“你能阻止她一下吗?”

    林准易看了那边一眼,说:“有人已经报警了,警方会来处理的。”

    我问:“那你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们一家人原本在那桌用餐,但这女人突然开始攻击她女儿。”林准易催促道:“李太太,咱们还是先离开这种是非之地,人群已经被惊扰了,这么多人,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我点了点头,正要走,就听那边又传来了人群的尖叫骚动声。

    我连忙朝岸边看过去,发现刀子已经划开了小女孩的脖颈,有血渗了出来。

    我忙说:“不行,得阻止她!”

    吴霁朗也说:“我不能走。”

    林准易看看我们,问:“你们想怎么阻止?”

    我问:“用枪打她的手可以吗?”

    林准易说:“那样容易伤到那孩子,而且,子弹会使她的手巨震,那刀子肯定会切进小孩的气管里。”

    我焦急道:“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吴霁朗也焦急地说:“现场人太多了,大家的情绪也都很激动”他说到这里,窗外的声音更大了,是表演正式开始,他的声音几乎都被盖过了,我只听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这里的情绪会感染那个女人,她会愈发失控。

    吴霁朗的话很快就被得到了正实,随着表演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和人群的骚动声,那个女人开始哇哇大叫,突然间,她握着刀子的手姿势变了,扎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我不知道吴霁朗和林准易是什么反应,因此与此同时,我已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在我的包里,放着一面化妆镜。在她突然捅小女孩之前,我已经将它掏了出来,无奈化妆镜太小,我们的面前也会有人经过,我不希望镜子中有太多的人,便一直如同一个狙击手似的瞄着。

    但我的动作终究太慢了,在她捅下去的同时,我找到了最佳角度,用手一摸,便进入了镜子中。

    可能是受到了物理距离的影响?镜子中的两个人离我很远,我跑了很久才终于跑到两人面前。

    此时这个女人的脸和之前我看到的不太一样,外面的她面目狰狞,甚至显得非常痛苦,而里面的她却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唇边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小孩痛苦地闭着眼睛,双手捂着腹部。

    事实上,吴景康并没有告诉我,像这种情况我和对方的灵哪个比较强,但这种时候实在容不得我多想,我直接冲了过去,到那个女人的跟前,抢走了小女孩。

    那女人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推我。出于本能反应,我也伸手推她,我以为只要推开她就够了,哪想她突然怪叫了一声,迅速地缩小,变透明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难道这个女人和雅怡她们是一样的?

    顾不得多想,我抱着怀里的小女孩。我不知道现实世界的她怎么样了,但这里的她看上去很不好,她的灵魂正逐渐地变淡、变透明。虽然这过程十分缓慢,但我仍可以清晰地看到。

    我明白这肯定意味着她在现实世界里正在慢慢地死去,可我还是想做点什么,可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得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这时,我忽然有了一种正在被抽空的感觉。这感觉很奇怪,虽不难受,却也不好受,就像在流血似的。

    我很快就开始变得虚弱了,与此同时,我见到小女孩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我自然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松开了手。

    之前同吴景康回过“家”后,我的精神就非常好,这是因为灵魂被充满了能量。现在小女孩的身体显然已经濒临死亡或是已经死亡,所以她的灵也开始消亡,但我无意间将自己的能量给了她一部分,所以现在我感到有些虚弱,但她却好多了。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总不能把我的所有力量都给她,那样我就活不成了。

    我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够久了,搞不好我的身体都烂一半了。我自然不能再耽搁,便将小女孩放到地上,找到入口的镜子,摸了它。

    还没有睁开眼,我便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味。那味道就像放坏了的肉,臭得人直反胃,而且哪次都浓郁。

    似乎过了好久,我的眼皮才终于有了力量,让我得以张开眼睛。

    眼前是天花板。

    我无暇思考此刻我在哪里,因为从我醒来开始,我就开始觉痛,痛由弱到强,如同燃料充足的大火一般,迅速地蔓延到身体的各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无一处幸免。

    我经历过很多种痛,有被枪击中时子弹在体内爆炸时形成的灼痛,当场被踢到流产的,剧痛也有手术后等待刀口(事实上还有更换心脏)后那种钝钝的,绵绵的痛。

    但无论哪一种,都比不上此刻,此时此刻,我的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有痛。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人在痛到极致时,听觉、视觉、嗅觉全都会失灵,只有痛,它如同一个巨大的铁锤,不断地砸着我的身体,仿佛已经将它砸成了一块人形的肉饼。

    我也不知这痛究竟持续了多久,这期间我无数次地想要死,如果此时有一个人愿意立刻帮我结束我的生命,我愿意生生世世地感激他。

    终于,这痛结束了。

    奇异的是,我并没有剧痛过后的虚脱感,而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重新有了力量,与此同时,我也感觉有些冷。

    嗅觉也恢复了,鼻尖依然是那腐臭的味道,浓浓的,令人作呕。

    我明白自己刚刚肯定是精力了一场身体的腐烂,以前我并不觉得很痛,当然,以前的臭味也没有这么强烈,想必是因为这次身体烂得比较多吧?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顿时讶异,这里气温很低,有几张床,挨着我的还有几具由白布盖着遗体,赫然是停尸间。

    我低头看看自己,只见我的身上也盖着白布。掀开白布,我的身体显然是完好的,衣服上却净是污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身体腐烂过程中沾上的。我的包不在了,可能是吴霁朗帮我收着呢吧?或是其他什么人?

    想不到。

    虽然我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过和尸体共处一个房间还是很别扭,于是我从床上跳下来,打算先离开这里。

249你不是人() 
但我刚走了两步,大门便开了,两名护士推着车聊着天走了进来,然后,她们便看到了我。

    不等我开口解释什么,她们已经开始尖叫了。

    不多时,外面陆续冲进来许多人,都是些陌生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先是抓住了我,并将我绑住。期间我一直在解释,但根本没有人理我,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死而复生”“见鬼了”这样的话,甚至还有人提议说要用木棍插我的心脏

    幸好,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医生匆匆赶来,三言两语便将我从这些人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老医生将我带进了一间诊室,让我坐下,拿着听诊器在我的胸前听了听,然后坐回了办公桌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很难受,便开启了一个话题,问:“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医生沉默半晌,说:“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我说:“我知道的。”

    他认真地盯着我,说:“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应该问,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我被他这句话说得既紧张又茫然,“抱歉,我听不懂你的话。”

    老医生的目光凌厉非常,“你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心脏,那怎么会听不懂我的话?你既然没有心脏,又怎么可能活下来?而且,你的身体刚刚分明已经开始腐烂了,为什么你现在仍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我呆住,许久,才问:“什么叫我没有心脏?”

    老医生说:“你不知道么?你没有心脏,你的身体也没有循环,科学地说,你的身体现在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我呆了许久,才说:“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心脏这个器官?”

    “是的。”老医生说:“本该是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旁边的动脉全部都是打开状态。”

    我说:“那我的身体里不会全都是血吗?”

    “你是一具尸体。”老医生说:“你被送来时我已经确认过这一点,而且你当时就已经开始腐败了,当时以你的腐败程度来看,我认为你死亡至少两天。送你来的人坚称他看到你在餐厅用餐,只是突然晕倒。虽然他的话不足以令我们相信,但这不妨碍我们把你留在那里等待法医赶来。”

    幸好我醒了否则法医来还不是得解剖我?到时我的身体肯定就不能用了。

    我干笑,“你可真是会说笑,尸体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我还是热的。尸体至少得是冷的吧?没有循环那就意味着没有代谢,可我吃饭去洗手间都很正常。”

    老医生摇头,打开电脑,将屏幕朝我的方向推了推,说:“这是你的x光片。我也曾以为是我检查错了,但你确确实实没有心脏。现在你醒了,我不清楚你是否还是‘人类’,是否还具有人权,暂时还不能轻易打开你的胸腔查看。”

    虽然我不专业,但也看得出x光片上,我的心脏部位是不对劲的。

    我说:“什么叫我没有人权?我不是人类,那坐在你面前的又是什么东西?你当然不能轻易打开我的胸腔,警察跟法医也不行。”

    老医生点了点头,说:“那就等警察来了再说吧,我也很希望只是我的误诊,否则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跟他争论下去的确没有意思,事实上我心里的震惊丝毫不比他少,知道自己被随便装了一颗心脏和完全没有心脏感觉是不同的,前者让我觉得虽然草率,但我仍活着,后者却让我明白我已经是一具尸体。

    虽然我仍不承认,但我心里其实明白,这位医生的检查多半没有错误。

    我说:好吧。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我的朋友都到哪儿去了?”

    老医生说:“送你来的人说他看到你晕倒在地上,他将你送来后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原来如此。”我说:“那我可以借用您的电话吗?”

    “当然。”他将桌上的办公电话推给了我。

    我拿起电话,才想起自己并不记得吴霁朗和林准易的号码,我想了想,只好拨通了李虞的号码。

    过了好久,那边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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