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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别说话,Kill me-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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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面必然是不美的,李虞皱起了眉头,松了手。

    我连忙吞下萝卜,听到李虞已经较为平静的声音,“我姐姐说你答应了段家的条件。”

    我说:“嗯”

    他的语气嗖地冷了,“你是真心的还是迫于当时的情势?”

    我说:“你姐姐说她会搞定你,不会让你为这件事朝我发难。”

    “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李虞说:“回答我的问题。”

    我还是不想回答,而是说:“你姐姐说她可以搞定你时,态度很自信。所以你来,是质问我,还是”

    “我姐姐说段菲菲怀孕了,要我负责,”李虞催促道:“我最后再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

    李虞又站了一会儿,干脆坐到了我左手边的凳子上,与我呈九十度相对,这下我不用仰脸就能看清他那满脸的不耐烦。

    我知道不能让他久等,便问:“那你要负责吗?”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我说:“当然。”

    这次他没有再催我,显然明白就算催我,我也不会听话。

    接下来我犹豫了一小会儿,因为我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临时起意,我知道我不该开口,怎奈我太想问了,该不该都显得不那么要紧了。

    “那”我发誓我只问这一次,“要是我也怀孕了,你”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想不到合适的措辞。

    他还以为我说完了,歪着头打量了我一下,笑了,“你怎么可能怀孕?”

    “是以前”这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连忙粉饰,“我是说,如果我说我怀过你的孩子,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娶她?”

    他没说话,只是笑。

    每当我做了蠢事,他都会像这样,用嘲弄且兴味十足的目光看着我,不停地笑。

    的确,这太愚蠢了。

    我急于找回一点场子,“你别笑了,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

    他却还是笑。

    “我答应你姐姐的确是出于真心,”我拐回这个话题好了,“但我以为你不会同意,所以也算被胁迫。不过,既然你同意,那我也求之不得。”

    他仍在笑,且说:“我知道你怀过我的孩子。”

    我不禁一愣。

    “别说是怀过,就算现在你正怀着,我也会叫你滚去流。产,然后对她负责。”他敛起了笑容,哼了一声道:“毕竟我没有兴趣让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给我生孩子,鬼知道那小杂种姓什么。”

    我没吭声。

    他稍往我这边欠了欠身,伸出一根中指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戏谑道:“难得呀,我很少见你哭呢。”

    杀了李虞后,我的人生就仿佛成了暴雨前的天空,是逼仄、沉闷、麻木的灰,但纵然如此,流产这件事也是我的软肋。我不小心向他暴露了我的软肋,就像动物不小心在天地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肚子,被狠狠撕开,是意料之中的伤痛。

44全都被摧毁() 
幸好,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我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开门,门外竟然站着吴霁朗。

    说是竟然,是因为午休时间他从来都不会来,而且他穿了一件白色桃心领t恤和的黑色的开衫长裤,显然是从外面回来。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便问:“谁来了?”

    我让开门,示意他进来自己看。

    他便迈步进来,先看了一眼李虞,随即又看到了墙壁上的残渍,皱起了眉头,扭头见李虞正闲闲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怒容更盛,问:“你为什么又打她?”

    李虞笑道:“打了个盘子而已。”

    吴霁朗便说:“以后不要在她吃饭的时间过来。”

    李虞也不恼,只看着他笑,“看来我姐姐没把你哄好,火气这么大。”

    吴霁朗瞪了他一眼,对我说:“我去给你取一份饭来。”

    李虞道:“帮我也取一份。”

    吴霁朗没理他,转身出去了,李虞又看向我,道:“难怪我姐姐要生气,你跟他关系不错啊。”

    我问:“你找我还有其他事么?”

    “当然有。”他说:“听说早晨他来了,我来问问你们聊了什么。”

    我说:“等我吃饱了饭再告诉你。”

    “好吧。”他说:“希望这件事可以尽快解决,免得我的孩子出生时连个完整的家也没有。”

    我没说话。

    吴霁朗端着两份饭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模样俏丽的小护士,手中也端着一份,她是这间医院的人,吴霁朗来之前我就见过她。那时她冷冰冰的,但此刻就热情了许多,也活泼了许多,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偷看吴霁朗。

    她将饭菜放下便走了,我见吴霁朗坐下,才诧异地问:“你也没吃饭吗?”

    吴霁朗一愣,“怎么?”

    李虞坏笑道:“她的意思是我姐姐怎么光知道压榨,不知道管饭。”

    吴霁朗又瞪了他一眼,埋头开始吃饭。

    我注意到他的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

    其实医院的饭不算好吃,但李虞吃得风卷残云,十分得快,显然已经非常饿了。

    再看吴霁朗虽然动作慢条斯理的,效率却也奇高,唔毕竟是刚被压榨过的人。

    只有我稍慢了些,因为肚子虽饿,口中却没什么味道。

    这一关键的行动完毕,吴霁朗去送餐盘,我便问李虞:“他等下还回来么?”

    “当着他的面说就可以,”李虞说:“省得我再复述。”

    于是吴霁朗回来后,我便把吴景康所说的话转述给了他们,自然也把他说他喜欢我之类的无用内容过滤掉了。

    吴霁朗听完眉头紧锁,显然一时间对所谓“灵魂”、“能量”这种玄幻的内容无法接受。

    李虞则很快就做出了反应,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声,“海难”

    我问:“海难怎么了?”

    李虞的神色有些迷茫,显然正在搜寻回忆,“我似乎听说过类似的关键词,不过看样子很久远了,一时间想不起来。我得派人查查,李家有没有死于海难的仇人。”

    吴霁朗却说:“我叔公就叫吴景康。”

    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急忙看向他。

    吴霁朗说:“四十六年前,他和几位朋友出海游玩,却遭遇海难,几个人全都无一幸存,那年他十七岁。”

    李虞问:“是怎样的海难呢?”

    吴霁朗摇头说:“直到现在,连船的残骸都还没有找到,这起事故的原因也无从查起。”

    李虞点点头,道:“如果是你叔公,倒也是一桩好事。我明天就让他出来,你跟他见上一面。”

    吴霁朗却摇头,说:“我叔公去世时我爷爷还没有生下我爸爸,现在我爷爷也已经去世,他肯定并不认识我。不过见见也好,是我叔公总好过是外人。”

    李虞却有些莫测地笑了,“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我会派人去调查,你问他时,多问问海难的相关细节。”

    吴霁朗点头,我问:“你的情况真的如他所说,他一旦离开,你就会因为灵魂沉睡而死吗?”

    李虞瞟了我一眼,道:“是。”

    我问:“那这事有什么解吗?”

    李虞摇了摇头,显出了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显然至少现在它是无解的。

    吴霁朗却说:“虽然就现在的信息来看,那一位跟我叔公的情况有点像,但我还是无法接受‘灵魂’这种事。我帮你预约了几位精神科专家,希望你能尽快见见。”

    李虞摆手,“不见。”

    吴霁朗不悦道:“难道你相信那种迷信?”

    他这么问的理由我完全可以理解,李虞的爱好是人工智能,他的科学素质非常之高,叫他相信外星人也比相信灵魂说容易。

    哪知李虞却叹了一口气,说:“比起精神病,我还是比较希望是迷信。起码迷信有解,如果是精神病,我这个程度的必然已经是精神绝症了,而且还遗传。”

    吴霁朗无语半晌,道:“你这么想或许太悲观,要看过医生才知道。”

    李虞摇头,神色间有些迷茫,“不止是悲观,现在我的精神世界可以说是满盘崩溃,我所坚信的、执着的、深爱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他看向吴霁朗,认真地说:“我无法相信这一切全都来自于我自己的精神,是我的幻觉我宁可相信是鬼神的力量。”

    李虞是一个不喜麻烦,但头脑清醒,目标清晰,且非常好强的人。这种话对他而言确实是颠覆性的。

    吴霁朗说:“我其实一直觉得,你从前对于家里生意的看法有些偏激,如今已经有了转机,而这几年你的研究一直没有突破,或许这件事也能成为一个契机。至于她”他看了我一眼,道:“她已经被你折腾得半死不活,你该出的气已经出了,毕竟她也一直在亡羊补牢。”

    我见状说:“你们先聊,我失陪一下。”

    “呆着。”李虞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她还想嫁给那个梅毒老头儿。”

    “那是你姐姐逼的。”吴霁朗看向我,说:“别担心,这事我会帮你去周旋。”

    李虞假咳一声,笑道:“当着我的面对我老婆说这种台词,当心我告诉我姐姐。”

    吴霁朗看向他,问:“这么说你想去周旋?”

    李虞耸耸肩,“我才不去周旋,她想嫁,就去嫁啰。我姐姐说了,她一个字都没威胁她。”

    “你姐姐把她踢得流产大出血,”吴霁朗不悦道:“她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就是一种威胁。”

    李虞一愣,看向了我。

    我浑身不自在,站起身说:“我还是失陪了。”

    “坐下。”李虞盯着我的眼睛问:“这件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说:“那孩子又不是你的。”

    “如果不是我的,我姐姐就不可能瞒着我,”李虞见我还站着,脸色更冷,“坐下。”

    当时李虞已经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李暖暖却踹掉了它,自然是她的错。但如果那孩子不是李虞的,李暖暖自然就没有包袱,当然还得把这事告诉李虞,好让他不再受我蒙蔽。

    我见他已经开始生气,只得坐下。

    吴霁朗见状也说:“当时你的另一个灵魂一直在照顾她,医生只是跟你沟通,可能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李虞顿时看向吴霁朗,问:“你也早就知道这事。”

    吴霁朗露出一脸惭愧,说:“是”

    李虞愈发不悦,盯着吴霁朗看了一会儿,目光又转向我,也是恶狠狠的,最后再度看向吴霁朗,“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

    吴霁朗满脸惭愧,说:“对不起。你一直恨她,我怕说了反而让你觉得我是在给她求情,进一步激怒你。如果你失控杀了她,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李虞睖了我一眼,嘲讽一笑,“杀了一了百了,傻子才会后悔一辈子。”

    吴霁朗见他油盐不进,露出无奈。

    李虞击退了吴霁朗,又来朝我发难,“孩子不是我的,你倒是说说是谁的?姓罗的?”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便垂下头没有接话。

    他却探身过来,趴在桌子上,抬着眼睛看着我,问:“难道你还有其他野男人?那个偏执狂么?”

    我仍没出声。

    “跟你说个有趣儿的发现,我最近突然查到你被偏执狂家里领养过。”他幽幽地说:“你以前说领养你的家庭有一个变态,常常对你动手动脚,所以你才害被男人接触,害怕跟人”

    吴霁朗出了声,“鲤鱼!”

    李虞却没有住口,越说越兴奋,“这个人就是迟风珉吧?但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又躺到他的床上去了,难道你当初还挺”

    “李虞!”吴霁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巨大的响动令李虞住了口,扭过脸抬起头看向他。

    吴霁朗气得脸色发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已经了解吴霁朗是个君子,史记有言: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45我很难过() 
李虞瞪着他,沉默了片刻,起身出去了。

    吴霁朗也没理他,问我:“他真的没有打你吧?”

    “没有。”我问:“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

    虽然他人很好,但我觉得他的在意有点过度。

    他沉默了一下,说:“我和每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样,觉得你非常可恨,我不反对他报复你,我只是不希望他被仇恨扭曲成自己最恶心的那类人。”

    的确,尽管李虞不是绅士类型,却从不为难女人。他虽然喜好开些玩笑,遇到看不惯的人也曾出言不逊,但像刚刚那样,他只对我。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吴霁朗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对了,我来找你,本来是想对你解释,早晨我对她说得那些话,并不是鲤鱼的意思。只是我觉得那样说效果会好一些。”

    我说:“哦,我没有放在心上。”

    吴霁朗张了一下口,似乎想说句什么话,却又闭上了嘴巴。

    话题便在这里止住,之后吴霁朗借口出去找鲤鱼,便再没有回来。

    李虞自然也没有再回来。

    我吃过饭原本想出去走走,但从窗户看到李虞和吴霁朗正一起坐在楼下的花园里,便没有下去,改为到床上躺着。

    半睡半醒时,我发觉自己又来到了两年前我和我弟弟租住的那处房子里。

    那栋房子处于繁华地带,这是为了离医院近,方便应付突发状况。也正因如此,它的租金比较昂贵,而且只有一间屋子,所以我便在房间中央挂了一个帘子,让我弟弟睡床,我则买了价格相对便宜的床垫。

    此时此刻,我站在这间逼仄的屋子里,房顶中央的帘子敞开着,我弟弟的床铺空着,他的遗像就挂在那面墙上,傻呆呆地笑着。

    自我弟弟去世后,到如今已经两年多了。我虽也去扫墓,但墓碑上并没有贴照片。这两年,我从不看他的相片,因为他与我的其他亲人不同,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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