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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别说话,Kill me-第5部分

小说: 别说话,Kill me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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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昂开了口,“暖暖说你失忆是因为你曾被她毒死,两天后却突然从棺材中坐了起来。我看她是在说胡话,你这哪里像是失忆?是疯了。”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李虞,神色间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李虞紧紧地抿着嘴。

    我果然没有猜错。

    “我本来还怀疑是暖暖冤枉了你,把你住处的监控洗掉的另有其人,现在看来看来确实是你!”李昂说:“对你说过很多次了,不是不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但必须有底线,别去试图当一个情种,命只有一条。她已经动手杀你,你纯属侥幸才捡回一条命!即便再爱她也应该立刻把她跟所有人隔离,甚至直接杀了。”

    他抬起那条健康的手臂,指向了我,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你在这里心慌意乱地替她求情,但她呢?她既不怕也不后悔,就这么平静地坐在你身后!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可以用不要命来感动她?可她看你的眼光就像在看一颗炸弹,她在担心你害她!”

    从进门到现在,我始终都认真地看着李昂,而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但显然他把我观察得十分入微,我的确在担心李虞害我,只是那担心的理由不便告诉他。

    李虞侧了侧脸,看了我一眼,随即垂下头,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李昂的神态才慢慢恢复平静,这样一看,就更显老态,“算了,你想带她回去就带吧,以后不要再来见我,我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因为她是我的人。”李虞突然抬起头来,幽幽地说,“李虞的命的确只有一条。”

    他的声音轻轻的,纵然离得这么近,我依然听不大清楚,只见他的嘴角诡异地勾了起来,“但他的那条已经送了。”

    我和李昂一并愣住。

    “我根本没有失忆,相反,我醒来后不到半天就想起了一切。”李虞一本正经地说:“虽然十分匪夷所思,但我必须得告诉你,我可不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李昂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他说着又看向我,“我虽然老了,但不代表任何拙劣的谎言都可以骗住我。”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显然,李昂是因为并没有见过李虞尸体,才会如此自信。

    李虞说:“我叫万柏栾。”

    李昂毫不意外,只点头微笑道:“果然是老朋友。”他依旧不信,看向我,“看来你的组织有些能耐。”

    李虞也笑了,“当年黑道上都称老先生是魔术师,一生最善于伪装欺骗,颠倒黑白可是老先生,魔术终究是假的,但魔法可不是。”

    李昂就像逗小孩似的,笑着摇头说:“不对,要说也得是道术,魔法毕竟是西方人的玩意儿,听起来代入感太差了。”

    李虞问:“你不信?”

    李昂混不在意道:“我信。”

    “你不信也没关系,”李虞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尊夫人是你从她丈夫手中抢来的吧?为此不惜让她跟亲生儿子母子分离,也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分离之痛,她才会把你儿子娇惯成那副恶心的样子,以至于娶个老婆都是来索命的。而与她同样命运万太太就没那种好运了。”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而李昂的神态依旧轻松,目光却有些变了。李虞见状便继续说:“她被你诱拐,却被你以此要挟。你教唆她让她把炸。弹带到全家人一起度假用的船上,骗她说你会第一时间派直升机接她。可你没有,她全家都沉进了海里。”

    “不,”李昂说:“杀她老公是她自己的意思,因为除了钱,他一无是处,而她是个欲壑难填的女人,一旦遇上更棒的男人立刻就会踢开他。我没有教唆她,我只是告诉她,只要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够娶她。”

    李虞看着他,不说话。

    我忍不住开口:“这还不算教唆吗?”

    李昂看向我,笑了,“没有男人会愿意娶一个对自己丈夫孩子痛下杀手的女人,这是常识。”他又看向李虞,“愚蠢而毒辣的女人,只有万柏栾那种蠢材才会喜欢。”

    李虞没吭声,手却已经伸了过去,卡住了李昂的脖颈。

    我不禁低叫,“不要!”

    李虞先是一僵,随后侧了侧脸,瞥了我一眼,松了手,眼睛却仍盯着李昂。

    李昂也没有说话,微微地眯着眼睛,看着李虞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一个危险的陌生人。

    显然,起初他不信,后来他半信半疑,便开始激怒李虞,如今李虞动了手,他恐怕是信了。而且一旦信了这个逻辑,他立刻就会觉得大事不妙,所以他的神态不再如刚刚那么自信。

    半晌,李昂才稍微平静了些,“以当时的情形来看,整艘船已经散了,附近也没有岛屿,更不曾有船只路过,万柏栾一家不可能有活口。”

    “以两个月前你儿子生日那天的情形来看,他在送到医院之前已经断气,你女儿见到他时,他已经凉了,死得透透的。”李虞轻哼:“现在还不是照样站在你面前?”

15你相信人有灵魂() 
李昂终于流露出了一些慌乱:“那我儿子现在在哪里?”

    “死了。”李虞笑了,“你不是都看过尸体了么?被她杀了。你想知道遗言么?”他侧身一指我,“问她。”

    李昂看了我一眼,随即问李虞,紧张道:“你们要什么?钱还是我的命?”不等李虞说话,又说:“只要你告诉我,如何让他”他顿了顿,很快便想到了措辞,“他的灵魂回来?”

    李虞愕然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dna鉴定不会有假,除了灵魂,我暂时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李昂说到这里,突然掀开了被子。

    李虞顿时如临大敌,叫了一声“小心!退后的同时把我的轮椅一并拉得退了起码三米。

    与此同时,李昂几乎是跌了下来,却很快便挣扎着跪到了地上。经过这一下折腾,他说话也带了气喘,更显老态,“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求你,把方法告诉我饶我儿子一命。”

    “所有的东西?”李虞重新恢复了冷静,问:“你老婆的命如何?”

    李昂一怔,随即道:“失去李虞已经等同于杀了她,她一定愿意答应这条件。只是她与这件事完全没有干系,你既然做得到这个地步,就一定是有备而来。你的目的是我,要她的命,不过是给自己树敌而已。”

    李虞笑了,问:“如果你肯现在死,我就让他回来,怎样?”

    李昂说:“不是不行,只是我一死,谁来确定我儿子是否回来?我对你的信任不比你对我多。”

    李虞松开握着轮椅的手,信步来到了李昂面前,弯下了腰。从这个角度,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在笑,“死你老婆也不肯,死你自己也不肯。这就是你所谓所有的东西,不过是想拿那些身外之物哄我。李昂,没想到时隔四十六年,你变得比当年还要虚伪,还要恶心!”

    天哪!四十六年?

    等等!从他们刚刚的对话里,我知道那个名叫万柏栾的人有妻子有孩子,就算他死时二十岁,四十六年后,他也该是一个跟李昂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了!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如果是要我们死,不揭穿这一切更方便。”李昂望着他,目光里全是哀求,“求你了,万柏栾,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儿子蠢笨粗心,任性鲁莽,成不了气候,我只希望他能活着”

    李虞却说:“我也希望他能活着。”

    李昂一愣,看这神态,似乎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试过招他的魂,想用来防备你的后手,但很奇怪,招不到。”李虞说到这里,微微地笑了,“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召不到吗?”

    李昂呆呆的看着他,摇头。

    “根本不想活着的人。”李虞认真地说:“你唯一的宝贝儿子一点都不留恋这个世界,不留恋你,你现在下跪又有什么用?你儿子不会回来了,李昂,你别看他现在还站在你面前,但他已经死了。我什么都不要,因为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他话音落了,李昂仍木木地看着他。

    我也木木地看着李虞,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意味着李虞真的已经死了。

    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一直偏执地恨着李虞。这种恨不断升级,在罗凛住院时达到了顶峰,却在杀了李虞的那一刻,突然间消失殆尽。

    后来李虞又活了,他却失忆了,在我的感受里,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而现在,李虞的话又印证了这一点。

    李虞真的死了。

    我并未觉得高兴,也不觉得伤心,只觉得内心像被挖了一个空洞,里面灌着冷风。

    李昂看了李虞一会儿,突然捂住了胸口,身体僵直,栽了下去。

    一声闷响将我的思绪拉回,我连忙挪动轮椅过去,一伸手却被李虞拉住手臂,他看向我,神态已然平静非常,“做什么?”

    我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话吗?”

    他重新把目光投向李昂,问:“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先假定它是真的,那么我想你的打算是,李昂现在死了,而我是唯一的嫌疑人。”我说:“可是你别忘了,即便听起来是如此,我也依然有解释的空间,因为刚刚李昂的那些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姐姐也一定能分辨出那些话是他爸爸的风格。而且如果是我气死他,那你竟然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气死你的父亲,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的口气依旧淡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出去叫人。”如今的情况更加复杂了,我的求死之心进一步减退,而且我也不希望李昂死,虽然看起来我与眼前的“李虞”有着共同的敌人,但我并不想与他合作。因为早在我杀了李虞开始,我的仇就已经报了,实在不必做任何人的棋子。我说:“我可以发誓,我不会把刚刚那些事说出去。”

    他问:“那如果他醒了怎么办?”

    “他肯定不会杀你。”我也说,“毕竟是他儿子的身体。我想他会息事宁人的。”

    李虞听后先是沉默,随后猛然笑了,站起了身,“傻瓜。”他摸了一下我的头,笑眯眯的样子有几分像李虞。

    变脸太快了,我愣住。

    “来的路上我就想了,他要我来,肯定是想把你扣下,到时我肯定没有办法。”他一边说,一边把李昂扶了起来,抱到了床上,然后拎起了电话机,“本来只是想吓吓他,跟他提条件叫他不要杀你,没想到他咄咄逼人,我越说越收不了场,居然变这样喂,是姐姐吗?爸爸突然晕倒了!”

    他挂了电话,转身面对我,笑着说:“一会儿别乱说话。”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

    李暖暖带人冲了进来,之后便把我和李虞撵了出来。医生进去后,李暖暖便出来吩咐她的手下,“把她抓起来。”她是指我。

    李虞立刻挡在我面前,说:“这是为什么?”

    “你们来之前爸爸就安排了,今天务必把她留下,直到事情查明。”李暖暖瞪了李虞一眼,道:“不满意就连你一起抓。”

    “那就连我一起抓。”李虞坚持。

    李暖暖当即下令,“把他俩一起抓起来。”

    我和李虞被关在一间客房里,里面除了临时居住所必要的设施以外便再无其他。我不觉得我们有机会逃出去,因此找了个角落坐着。

    李虞则先是到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告诉我,“医生已经来了,我想他不会有事。”

    我抬头看向他,“干嘛告诉我这个?”

    “你很矛盾,”他说:“既然杀了他儿子,又为什么同情他爸爸?”

    我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莞尔道:“难道你真的相信刚刚的事?”

    我点头。

    “你相信人有灵魂?”他问。

    “本来不信。”我看向他,“现在信了。”

    “你一定很容易上当吧?”他说:“这么容易被说服。”

    我觉得他是在狡辩,“李昂也被你说服了。”

    “他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不久前又刚刚得知了我的死讯,病了这么一段日子,想必家里也是一团乱,”他有理有据,“被我几句话一吓,相信也是难免的。”

    我没说话。

    两个月前,李昂仍是他们组织家族中唯一的最高责任人,掌控着整个组织的命运。即便卧病,刚刚他也有理有据,我完全不觉得他糊涂。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问:“你害怕么?”

    “嗯。”

    他笑了,“我还以为你一心想死,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没说话。

    他柔声说:“你不要担心,她会抓咱们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认为咱们很快就会出去。”

    我问:“为什么?”

    “李昂要么醒来要么死去,如果他醒了,我就再跟他周旋。虽然刚刚那些不是我的真话,但他既然很信,就一定不敢乱来,毕竟他还想要儿子。”他说:“如果他死了,那就更容易了,李暖暖毕竟不是李昂的亲生女儿,她一定会让我去接替李昂的工作,到时我跟她谈条件,她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我愕然问:“李暖暖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怎么知道?”

    他一愣,随即又笑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不是我的妻子么?”他问:“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又补充说,“你睡着时,李暖暖来过几次,那时就对我解释过。”

    我不信他的解释。

    我猜他之所以之前不避讳我,就是因为我是杀李虞的凶手,按说我应当立刻跟他一道。但由于我态度模糊,他就立刻改了口,想要含混过去。

    不过既然我不想死,那我想活着还得靠他。现在这个“李虞”对我释放出了许多善意,我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也觉得这善意多半只是一个圈套,但眼下绝不能跟他翻脸。

    所以我说:“原来如此。那就谢谢你了。”

16该死的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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