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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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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落魄闺秀的女儿,上海中西女校的才女,通晓四国语言,温婉坚毅。他,是雄踞一方的大帅独子,美国西点军校毕业,文韬武略,腹黑深沉。注定的相遇,缘分根生,两人成了名义上的夫妻。朝夕相处,日渐生情,却因着一场早已潜伏的阴谋而分道扬镳。他说:“裴静云,你若敢走,我便火烧裴家也要将你逼出来!”她说:“书言,放我走,我们便两不相欠了。”五年后,两人再次重逢,恰是时局风起云涌,狼烟遍地。时过境迁,究竟是破镜重圆,还是情尽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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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园(一)() 
车慢慢驶进了宝隆路,周围两排茂密的法国梧桐,似乎能将这里头的宅子深深掩埋起来。

    不远处有一处两层洋楼,四周围着白十字的栏杆,栏杆里头是一排修剪齐整的松柏幼苗。松柏后头,种满了错落有致的英国大马士革玫瑰。

    鲜红的玫瑰有如这阴影中的一团火,烧的裴静云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司机望着后视镜关切道:“裴小姐,需要停车么?”

    静云坐在汽车后座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碍的,吴叔,继续走吧,我想早点到墓园。”

    吴叔笑笑:“前头这座大宅,可是咱们沪上有名的大帅别馆呢。可是几年前张大帅从一个旗人手里买的,说起来,那旗人还算是慈禧老佛爷的侄子呢。可是倒霉,住了这宅子不到一年,手头就破产了,可不是只得卖了大宅子来抵债。”

    “哦。”静云淡淡应了一声,似是无心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子拐了个弯,迅速驶离了宝隆路,静云这才略舒了一口气。

    这是一处以法国伯爵名字命名的墓园,深处法租界的中心地带,却隐秘在一座小坡上,闹中取静。入口是一个十字架,这是一个天主教的墓地,安眠在这里的人,除了是天主教徒以外,非富即贵。

    裴静云在墓园外下了车,吴叔就在外头静候着。

    一束今晨新摘的白玉兰,一瓶瑞士拉沃庄园的葡萄酒,静云的裙摆随着石阶拾级而上。

    墓碑都是用进口的大理石铸造而成,显得庄严而肃穆。静云踩着高跟鞋,已是来到了较高的层级,右手处看去,一张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士相片映入眼帘。

    裴静云就坐在墓碑前,轻轻地喘了一声气,转身望了身后的墓碑。

    墓碑上用楷体镌刻着“裴尚贤”三个字,静云伸手轻抚刻得深深浅浅的字痕,笑道:“母亲,我回来了。”

    熟练地拉开酒瓶塞子,在杯口上方缓缓倒入葡萄酒。约莫三分之一处,静云停了手,将酒杯摆到台面上,“喏,您老人家没尝过的红葡萄酒。够意思吧,这头一杯,就只让您喝呢。”

    远处的钟楼钟声敲起,一遍遍地回荡在黄浦江畔。静云好似又看到了幼年时,缠绕在母亲膝下,闹着要母亲讲故事的光景,一时又红了眼眶

    霞飞路937号,光明照相馆前,静云禁不住留住步子,出神地望着挂在橱窗上的一张相片。

    相片的左面,立着一名鼻梁高挺,眉似墨化的英俊男子。只见着他身着戎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身旁,立着一位着典雅法国婚纱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靠在男子肩头。

    “诶哟,这不是裴小姐嘛,好久不见了哟。”

    此时从屋子里出来一个高鼻深目的俄国人,正准备摆弄橱窗,一眼就看到了在此伫立的裴静云。

    静云笑笑:“好久不见,你的中国话,倒是说得更地道了。”

    俄国人操起一口沪腔道:“一般,伐是老好。”

    静云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石英表,微微笑道:“我还有个约会,先行一步,改明儿有空了再来拜访。”

    望着静云远去的身影,俄国人一时自言自语道:“怎么今儿个没见少帅一起。“

第2章 故园(二)() 
才到咖啡餐厅,静云就在露台挑了个座。这是法租界最早的咖啡厅,来的都是熟客了。

    咖啡厅外处,车水马龙,不一时有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了餐馆外头,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静云!”

    清清瘦瘦,着一件白衬衣,浅灰色的细纹格子背带裤,斜着嘴挑笑着。裴鸿还是一样的作派,老不正经,静云心下想着。

    “这可是在露台,你小声点。如今好歹也是在南京做长官的人,这样没正经,要是被小报拍到了,又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了。”静云嗔怪了一声。

    裴鸿笑笑:“诶哟,我的姐姐诶,你才回来,就要这样嫌弃你亲弟弟我么?你要知道,为了见你一面,我可是坐了连夜火车赶过来的,瞧瞧,我这眼皮肿的惨绝人寰了。你没好话也就算了,还这样说,倒叫人怪伤心的。”

    裴鸿边说,边指着眼皮作委屈状。

    静云“嗤”的一声笑,推了裴鸿一把:“得了,裴长官,先入座吧。说罢,你要喝什么?”

    裴鸿眨眼道:“知弟弟者,姐姐也,难不成你连我最爱喝什么都忘了?”

    静云懒理,叫西崽递来了菜牌子:“来两杯意式浓缩,一份红酒牛排,要七分熟的。再来一份招牌沙拉。”

    不一时,咖啡便先上了桌,静云搅着,也不吭声。

    裴鸿道:“我说裴小姐,你胃不行,咖啡还是不吃的好,还是一会吃口牛排吧。”

    静云蹙眉道:“方才点单的时候你不说,这会子又要啰嗦,可不是叫人找不痛快么?”

    裴鸿笑笑:“得,我举双手投降,不罗嗦了还不成么?”

    牛排与沙拉上齐了,静云单指将沙拉推到裴鸿跟前:“喏,想来你在官场多的是大鱼大肉,还是吃沙拉,清清肠子来的好。”

    “果然是亲姐姐,你瞧我,这都瘦成纸片人了,连个肉都不给吃,诶,真当是个可怜人呢。”裴鸿故作哀伤状。

    静云灵巧的手,优雅地切着牛排,刀尖抵到盘底,也无声响:“你这些日子可好?”

    裴鸿叫了一瓶香槟,西崽一手搭着手巾,一手握住瓶身,轻盈倒上了一杯。裴鸿微微对其一笑,示以谢意。

    “自从你走了以后,父亲身子就愈发的不好了。最近这两年,眼神也不行了。前些时候,多亏着刘老师的介绍,给看了个美国来坐诊的医生,说是白内障。”裴鸿的声儿并不大,但瞧得出来,他心下对此很在意。

    静云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方巾轻按了几下唇边,不温不火道:“我问的是你,不是他。”

    裴鸿苦笑了一声:“姐姐,父亲年纪大了,总不见得是要受苦的。”

    静云抬手,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来人,结账!“

    西崽娴熟地拿出方才写下的账单,夹在黑色牛皮夹子中,放在送餐盘中送了过去。

    静云刚从包内取出一张钞票,被裴鸿压住了手腕:“钱在这里,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你的小费。”

    西崽自然高高兴兴地连说了两句生硬的中文:“谢谢,谢谢先生。”

    静云冷声道:“就连付账你也得拦着,你这些年倒是跟他学长进了。”

    裴鸿沉声道:“姐姐,这么些年了,该闹的也闹够了,跟我一道回南京,看看父亲吧。”

    静云低头整理着手包:“闹?裴先生,或许现在该称你为金先生。想来你是搞错了,我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从前就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如今凭什么要认他做父亲?”

    静云自起了身:“鸿弟,我今天可以同你交代一句心底的话。母亲的死,我已经放下了。可是他,却永远不会是我的父亲。”

    “姐姐,随我去南京吧,那里有更好的条件。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裴鸿近乎哀求说道。

    静云淡淡笑了一声:“我自然是还有我的事要做,等往后有时间了,我会来南京看你的。”

    裴鸿站在露台上,点开了一支烟,慢慢望着静云单薄的身影消失于眼线中。

第3章 生变(一)() 
成风交易所,挤满了红了眼的人,标金一路往下跌,伴随着阵阵嘶吼声,九十七两,八十三两,五十两,二十四两,八钱三,标金一路跌到了底。大厅里,无数的人,在这一刻破了产。

    一位身着长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嘴角叼着的象牙烟嘴“噗通”一声落了地,在众人惊呼声中,猛地昏了过去。

    静云抬起脚,小心翼翼地从这帮想发财想疯了的人当中穿梭而出。出了交易所,她的心中方才觉着有一丝释然,嘴角难得出现了笑意。

    “号外!号外!日本商会会长佐藤健太郎今晨遇刺身亡!会长助理林君濠成代理会长!”卖报的孩子一路叫嚷着今日的大新闻。

    “来一份今天的今晚报。”静云拦住了报童,将一个铜板放入他手中。

    “小姐,不来一份申报么?”报童不免多问了一句。

    ”不了,谢谢你。”静云接过今晚报,夹在手包下,匆匆拦了一辆过路黄包车。

    蒲石路辣牌坊,一幢精致的白色小洋楼前,车夫停下了脚步:”小姐到了。“

    静云下了车,按了门铃:“平嫂,是我。”

    平嫂下楼开了门,“小姐,可回来了。方才姚太太送来了请帖,说是请你有时间就过去呢。”

    静云一早收拾的干净妆容,此时已经略略浮起一层薄粉,许是方才在交易所里闷的,或是方才路上被风吹的。静云净了手,仰面坐于客厅的包豪斯沙发之上,一时有些昏沉。

    这沙发是前些时日,静云托友人特意取道斯图加特海运回来的。这几年,在日内瓦总是熬夜写论文,竟然也闹上了肩颈酸痛的毛病。好在,只要有这沙发在,她就能暂时获得一丝喘息。

    静云扯开请柬上头的纸花,打开和纸,不禁微微蹙了眉头,是姚太太请她周末去打牌,顺带吃个下午茶。静云并不喜欢这和纸,这沪上不知何时,竟然在太太们之间流行起来了。

    倒也并非这和纸不好看,只是因着它看着薄如蝉翼,却又是强韧的很,就如现下的局势,难解难缠。看到这纸,就难免想到日本人,静云自然不是很待见。

    平嫂见静云心绪不好,便默着声,从厨房端出小菜来。桌上放着的是腌笃鲜、虾子大乌参、双档汤,还有一盘生煸草头。

    静云来到饭桌前,平嫂忙又递上碗筷。静云脸上难得起了笑意:“平嫂,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灵光了,怕是比德兴菜馆的厨子手艺还要好。”

    平嫂谦卑笑着:“瞧小姐说的,都是登不上台面的菜。全靠着小姐喜欢,我这才厚着脸多做了几次。”

    静云笑笑:“哪里的话,咱们家里头,不兴这么些个规矩。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只要吃的高兴就是了。对了,平嫂,这些时日,听闻物价又涨了许多,你怎么不问我拿用度,怕是这几日买菜的钱早就没了吧。”

    平嫂低头道:“还够用的,不过就是精打细算一些,也不至于开不了锅。”

    静云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来了电话,只得作罢。

    “喂,你好,是的,我是裴静云。”静云淡淡说道。

    “裴经理,快些来看看吧,驻沪司令部来人了,说是要将副经理和流水线的工人都给带走了。”电话另一头,芷奚急得满头冒汗。

    “芷奚,我这就来,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稳住他们!”

第4章 生变(二)() 
静云心下当然是着急的,这是她回上海以后办的第一家纺织工厂。工厂专门招收无父无母的孤儿,亦或者穷苦人家的女孩,白天工厂做工,夜里她就亲自为大家上课,只为着能让他(她)们也能多知晓这外头的世界。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凭什么来我厂子里抓人?”静云刚到,就看到副经理赵黎明正要被抓上军用吉普车。

    “这是少帅的命令!谁敢不从!看我不”从车上下来一个国字脸的男人,一身戎装,看见静云却一时呆愣在地。

    “少奶奶,您回来了?”陈丞一脸掩饰不住的惊诧,不禁脱口说道。

    静云暗暗撺紧了拳头,脸上却泰然笑道:“这位军爷,怕是认错人了。敢问,青天白日里,凭什么要抓我们厂子里人?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

    陈丞放低了语调:“少奶奶,这都是少帅的决定。今儿个我若不抓人回去,怕是交不了差,还望不要难为我们。”

    “哦?这位军爷,现下是民国二十四年了,上海可是个讲法治的地方了。这可不是清廷,不是什么人张嘴说了就算的。”静云沉声说道。

    就在此时,只听着后院一声枪响,有人高声喊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陈丞迅速带人朝后院赶去,只见着工厂流水线的几名工人用刀劫持了几名士兵。静云生怕工人有闪失,忙说道:“阿大、阿二,你们快点将刀放下,不要做冲动的事情,怕是以后要后悔的。”

    阿大与阿二面面相觑,不禁哭丧脸道:“裴经理,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俩欠了青帮一屁股的赌债,实在是还不上了。前两天,这青帮的人都找上门来了,我们也实在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只能拦路抢劫了一辆车子,哪里晓得,这么巧,就是司令部的车子!我们只是想抢点东西换钱罢了,可是从来都不敢与司令部对着干啊。”

    “阿大、阿二,想想我平时对你们常说的,人生总是有希望的,你们千万不要轻易放弃自己!就算抢了司令部的车子又怎样?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们去求情的,那司令总归也是常人,也是能通情理的。”静云压着声道。

    阿二回道:“裴经理,你去说情,你拿什么去说情。不要骗我们了,只要我们妥协了,那肯定是要被带到司令部给一枪崩死的!”

    阿大斜眼看了阿二一眼:“不要废话了,我们快点出去才是。”

    阿大、阿二等人身后渐渐涌上一队人来,他们还浑然不知。静云眼看着他们就要开枪,急的忙朝工人使眼色,此时他们正与司令部的人对峙着,又哪里能瞧得见。

    静云无法,只得大喊一声“阿大、阿二,快走!”

    话音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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