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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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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君同志,你能来,我们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啊。”姚书记边说边伸出了手道:“你们都是国外回来的专家,有文化的人,我们都得向你们学习才是。”

    谦君伸出手,与他交握了下,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很是粗糙,显然一定是经常要下地干活的缘故。

    “谦君同志一路辛苦了,怕是还没吃饭罢?要么先去吃个玉米糊糊,再加个葱油烙饼?”

    云珠一听,忙上前道:“面粉、鸡蛋倒是都有现成的,就是肉实在是没准备。最近天气热,容易变质,也不知道现在杀鸡,还来不来得及。”

    谦君听了,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别忙了,现成有什么吃什么,这样讲究作什么?有道是,入乡随俗嘛。”

    这个时候,显然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大老远的把人给请过来结果连顿好饭都没得吃,按着中国人的待客之道,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书记想了想,便道:“谦君同志,要么这样,咱们今天就先在这里临时吃一顿。等明天早上,出发去基地以前,再给吃顿像样的,你看这样成不?”

    谦君谦逊地笑了笑:“能吃就行,倒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说话间,底下的人就已经开始在搬鸡蛋、大葱和面粉了,都是大老爷们,说做饭,怕是味道实在不好下咽,因而这做饭的事情,就交到了云珠手上。

    云珠手巧,片刻的功夫,就整出许多的烙饼来,还有几个油煎鸡蛋,全都为谦君留着。自己就着玉米糊糊吃,那鸡蛋也是一下都不碰的。

    饭吃好,时间就不早了,大家都让谦君休息,收拾了碗筷也便走了。谦君瞧着外头暗沉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开始停了,不过树干上仍旧有在滴水,干涸的地面吃水吃了个饱,现下看起来倒是也像是恢复了一些生机的。

    地上的水坑一个个地映照出月光来,谦君走在外头,鞋早已经被侵湿了,他也不是很在乎,只是就随意走一走。说起来,从前在欧洲的时候,多半都是雪山湖景,到了美国以后,看的又是钢筋水泥,而这里,一切都是这样的特别。

    虽然看起来到处都是贫瘠的样子,可是他喜欢这里的淳朴,就像是一块未被雕琢的玉,少了许多摩登社会的纷扰模样。

    谦君从袋中取出了那枚瑞士怀表,那是临行前,书言给他的。据说,这块表当年替他挡过子弹,因而他虽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是也还是将这块代表幸运的表交予到了儿子手中。

    谦君摸着表盖上头早已斑驳的“书言”二字,仿若触及了父亲从前经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战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下多少又牵挂起父母来了。

    “怎么,谦君同志,你还不去睡么?是不是觉得床铺不舒服,睡不大习惯?”云珠突然从身后走了出来,倒是叫谦君有些诧异。

    云珠见谦君的眼神,一下又有些红了脸:“我倒不是赖着不走哈,只不过想起来,这夜里凉,怕是棉被不够盖,我就给你又拿了一条来。”

    谦君微微笑道:“谢谢你了。”

    云珠垂下了头,抿着嘴道:“不用客气的,往后你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找我帮忙。”

    谦君点了点头,忽而又问道:“听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云珠略略愣住,她倒是不曾想谦君会这样问,于是便答道:“是了,我本是上海人,也是跟着父母到西北来的。”

    “哦,上海”谦君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我父母原来也生活在那里,将来若是有机会,我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听谦君这样说,云珠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有机会,我去做你的向导啊。上海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不迷路。”

    说到这里,云珠的情绪忽而有些低落了下来:“不过,我都不知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谦君从袋子里头拿了手绢出来,递了过去:“跟着父母到这里来,你后悔么?”

    云珠接过绢帕,抹了抹眼角,而后轻声道:“哪里能说什么后悔呢,不过就是偶尔起了一些思乡的念头来。只要实验能成功,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你知道么,听说你们要来,我都高兴坏了,又说你是钱教授的学生,那就更是了不得了。我是真心期望这场实验能够尽快成功这样,我们的国家就再也不用怕被人给欺侮了。”

    谦君暗暗捏着袋中的怀表,感慨道:“我倒是也希望,再也不要打仗了”

    云珠侧过身去,瞧着谦君的面庞,他的眼睛细长上挑,一双浓眉飞扬,一头墨浓的头发,处处都抿得妥妥帖帖的,看起来倒是充满了书卷气的。

    云珠禁不住问了声:“你有女朋友么?”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一下就羞得红了脸:“我倒是没有旁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这国外社交公开,怕是你该早就有了女朋友了罢?你这样回国来,她怎么办呢?”

第489章 番外 韶华(三)() 
听云珠这样说,谦君倒是略略有些诧异,不过,他心下倒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至少看起来很。谦君腼腆地笑了笑:“我倒是还没有女朋友的,从前一门心思都扑在科研上了,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呢。”

    “哦。”云珠轻声应了一声,面上却是禁不住的一阵欢喜。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坐着,仰望着天上的月光。彼时,云珠感觉全身都沉浸在微妙难言的月夜当中了。

    清晨,太阳才刚升起,就照在那一片黄土地上。云珠与几个村里的干部来到了谦君住的那处矮屋外头,然后在虚掩着的门上敲了敲。

    “谦君同志!”

    谦君开了门,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简单利落的灰色短袖,身后背着一个书包,笑道:“我们上路吧。”

    实验室并不在村子里头,是在村子西面的一处荒地里,再往外扩去,那就是一片沙漠了。一群人坐着骡车,走了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这个时候就瞧见一处荒芜的地上有一见小院子,外头支了一个棚架,上头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葡萄。

    这个时候,就瞧见有一个老妇人,在那里晾晒着衣服。

    “母亲!”云珠见了,禁不住大声喊了一声。这个时候,那老妇人的脸上就浮现了一层笑容。她旋即把撩起的袖子与裤脚都放下,然后在手巾上揩了揩手,笑道;“你不是要送新来的同志去实验室么?怎么回家来了?”

    云珠指着身后的诸人道:“可不是经过家门口,便顺道来看一看。”

    然后她又特意拉过谦君,与母亲介绍道:“这位就是新来的谦君同志,美国毕业的高材生呢。”

    谦君回过头望着云珠,她的脸早已在日头下晒得红红的。头发已经剪成了齐耳的短发,两鬓拢得高高的。一阵风吹来,她额前的刘海就被吹散开了,这样就愈加凸显了她的鹅蛋面庞。

    云珠是双眼皮,眼珠子又很是清亮,但凡笑起来,那长长的睫毛就会跟着抖动起来。谦君觉得,她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瓷娃娃,真当是天然去雕饰的清丽之美了。

    云珠母亲一见谦君,就知道这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觉得很合眼缘;“谦君同志,你好,我是云珠的母亲——舒望。”

    谦君忙伸出了手,微微躬身道:“伯母,您好。”

    舒望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一下就禁不住笑了起来;“你来小浏村几天了,还习惯么?”

    谦君道:“不过两三日,尚好。”

    一众干部见他咬文嚼字的样子,都跟着笑了起来:“到底是外头来的,说话都有着墨水味哈。”

    云珠上前,牵住母亲手道:“父亲呢?怎么没见他在。”

    舒望望着云珠道:“可不是一早就去实验室里头了,这些天,说是遇着一个难题,一时解决不好,也便连觉都不要睡了。”

    云珠回过身去,似是对谦君解释道:“我父亲这个人就是这样,但凡问题没有攻克,就不好睡觉的,几年下来,头发也便全白了,都是操心的。”

    舒望上前招呼了一声:“好了,既是路过,那就进来一道喝口水,吃点东西再走吧,这到基地还有一个小时呢,这不吃不喝的,人哪受得了呀。谦君你可是来替咱们办事的,身体还是要紧的。”

    谦君略略有些迟疑,他怕是耽搁了时间,有些不大合适。那几个年轻干部就笑道:“谦君同志,那咱们就进去坐坐罢,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进了屋子,云珠就招呼着他们去炕上坐着。这里只有光秃秃的一张土炕,占了整个屋子的一般大小。炕上对着一些针线的箩筐,还有一些干草堆在那里。谦君望着这家里,黄土墙是凹凸不平的,而且有一些水冲刷的痕迹,显然是这两天下雨,雨从屋顶漏了下来。

    舒望笑道:“我先去生火,蒸几个馍馍。”

    有个干部笑道:“就吃凉的也行,不用蒸了。”

    舒望哪里肯,也便自顾着系了围裙就进厨房去了:“我很快的啊,云珠,你先招呼客人用水呀。”

    云珠殷勤地拿了热水壶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热水的热气袅袅飘着,谦君望着杯底,多少还有黄沙的痕迹。在这里,但凡要喝一杯干净的水,怕也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这个时候,谦君就瞥到,墙上挂了一张黑白的结婚照,照片的右下角写着“光明照相馆”的字迹。他微微愣了愣,那是他父母拍婚纱照的地方,心下不由得暗暗起了一丝情绪。

    云珠见他望的出神,便道:“那是从前的老照片了,是在上海拍的呢。”

    谦君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恩,难怪呢。”

    云珠笑了笑:“这家照相馆,可有名了,是个俄国人开的呢。那照相技术也是好,听母亲说,从前沪上的人家,但凡结婚能去那里拍照,也是极有脸面的一件事情了。”

    舒望拿了一箩筐的枣子出来,放到炕上笑道:“都是自家种的,快尝尝。”

    她旋即看到了云珠与谦君的目光,都盯着墙上的那张结婚照看着,似是喃喃道:“这照片拍后不久,日本人就打进上海了呢。城内那几仗,我都看在眼里呢,可是惨烈。当时,这整个沪军就打的没剩下几个人了。”

    谦君捧起了那杯带着黄沙的热水,抿了一口,而后发干的喉咙好似略略纾解了一些。几个干部在那里帮舒望挑着豆子里的砂石,似是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讨论的内容。

    谦君不禁开口道:“是了,那场仗,我也是听说过呢,这死的人,说是都堆积成山了。”

    舒望对着围裙揩了揩手:“上海当时好歹还有个租界,多少还有个庇护的地方。更惨的,是在南京呢。我的许多亲眷,可都在那儿住着呢最后呀”

    显然舒望并未料到今日会提起这些,说着说着,眼眶一下就红了。云珠忙递了帕子过来:“母亲可都过去了”

    舒望叹了口气:“所以世人常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呀从前的日子,那才是真的难捱。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好在,这日本人终于被打跑了,总算是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谦君宽慰道:“伯母说的极是,我的母亲也常说,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舒望揩了揩眼角:“说起来,民国二十四年的时候,我的母亲倒是在石牌路辣牌坊里,一位姓裴的小姐那里做工。说是一位极为清秀的小姐呢,人也很是心善。我父亲那烂赌的毛病,可是亏着她,才给治住了。就是后来,打仗了,她人也便跟着失踪了,倒是叫我母亲念了一辈子呢。”

第490章 番外 韶华(四)() 
舒望边说,边从炕上的一堆针线里头,取了一张照片出来,指着上头的人对谦君道:“瞧瞧,这眉眼,这气质,那也不是寻常人家。今天我刚瞧着你的时候,倒是真当是心下吓了一跳,觉得与这位裴小姐,可真是像极了的。”

    谦君接过相片,那照片上的女子,穿着一身月白的湘妃扣旗袍,恬淡地笑着。那样子,仿佛是枝上一朵白玉兰花,掣在雨意空濛里一般。是了,这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母亲,裴静云。

    谦君哑然道:“敢问,伯母母亲名讳是?”

    舒望摆了摆手:“我的母亲实则是没有名字的,不过从前总在有钱人家里头做工,那便起了个‘平嫂’的称谓,也便是为着唤起来方便罢了。”

    听着“平嫂”两个字,谦君便愈加笃定了,云珠的外婆,便是从前他的母亲身边伺候的那位了。说起来,这些年年纪渐长,静云倒是也时常念起平嫂一家来,只是苦于这战时通讯中断,也便失去了联络。

    舒望望着静云的相片,继续道:“母亲去世前,倒是特意要我带她回到那房子里去瞧了一眼。眼望着那李络满了荒青老翠的菜畦,一双眼睛的眼泪就没听过。从前,说是那位裴小姐,在那里种了一些菜。不过呢,因为无人治理的缘故,菜畦里长满了杂草,有些还是带刺的蒺藜。母亲原来替它搭了柴枝做的架子,后来藤蔓重了,早就将架压倒了,它便在乱草和蒺藜里开花,竟然还结满了粒粒的豆荚。母亲就笃定说,这豆荚随人,是有命根的,裴小姐一定还活着,只不过在她看不到的一个地方罢了。”

    谦君听了,心下动容,不禁起了身来:“伯母”

    舒望抱歉的笑了笑:“瞧瞧,人上了年纪就是不一样,也变得爱唠叨了。我这就去把馍馍拿出来啊。”

    这个时候,舒望就去了灶上,把方才蒸好的馍馍一应拿到了炕上,忙招呼着几个干部也一道来吃口热的。

    舒望给谦君递了双筷子,又对云珠道:“去拿碟酱萝卜来。”

    云珠便下了炕头,去灶上拿了罐酱萝卜,这都是舒望自己腌制的,味道很是生脆,十分的开胃。

    见着身旁的人都在嚼着馍馍,谦君也便咬了一口,这个时候就听着舒望又问了句:“到底是城里生活的,突然来了西北乡下,不习惯吧?”

    谦君笑了笑:“没有的事情,年轻人吃些苦,倒是没有什么。”

    几个年轻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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