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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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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但民伟憋得急了,火急火燎喊几声,知画这才慵懒应着一声:“天还没塌下来呢,你急个什么劲。”旋即她便问声不响,躲到院子深处去。

    。

    “主子,听说这些时日,苏瑛小姐来了咱们公馆三次,大少爷都是避而不见呢。有一次吧,我明明瞧着少爷是进了书房的,却听见陈妈回了她,说是少爷去了司令部。诶,这苏小姐吧,我瞧着倒是挺痴情的,就是可惜咱们少爷油盐不进啊。”小翠边捶着腿,边说道。

    如意吟吟地笑着,伸出她那兰花般细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将一枚枚涂着意大利鱼子酱的小圆饼拈到嘴里去:“呵,油盐不进,也不要紧。咱们张家这位少爷,别的不敢说,审时度势,识时务可是顶厉害的。若真是到了他需要娶苏小姐的时候,他自然也是不需要老爷去操心的,这点可就比咱们府里的那位小姐要强多了。”

    “那一日在大厅,瞧着三小姐,面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重病呢。”小翠眉飞色舞说道。

    如意抚着手上的镯子,“嗤”的笑了一声:“可不是嘛,瞧瞧她,平日里嘴巴再厉害,这见了老情人,还不跟丢了魂似得,可没把老爷气的呀。若不是瞧在她那短命的亲娘面上,只怕是手脚早已被打折喽。”

    如意边说,边呷了一口龙眼茶:“我叫你备的普洱,你可打包好了?可仔细着,若是瞧见了纰漏,可有你受的。”

    小翠停了手,凑近如意跟前,弯腰轻声道:“主子放心,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主子吩咐呢。”

    如意笑道:“好了,咱们去六房屋里头坐坐。这许多天呀,也不见这上官月娟露面了,倒是怪叫人惦记的。”

    听罢,小翠麻利地照着如意喜好,在两盒普洱上头喷了两圈香水。登时一股浓重的百里香迎面扑来,如意眉梢上挑:“再多喷几下罢,怕是这六姨太以往唱戏唱惯了,也不懂得这些个体面事,还没用过这样好的洋货呢。我这人呀,就是喜欢送佛送到西。不只是要送茶,顺带着还帮她净净污浊之气,多好呀。”

第57章 别问是缘是劫(四)() 
“姐姐到底来了。“一阵脚步声,上官月娟走到走廊上,一把挽住了如意的双手,说笑着往里头去。

    “月娟妹妹,我来的迟了些,累你好等呢。”如意边说,边用眼余扫视着她。不禁心下想着,方才一个钟以前,她才着人去通报的,可赖着她也有这等闲功夫,愣是收拾了一身新行头。

    只见着她穿了一身银灰撒着珠光的薄纱旗袍,足上也配了一双同色的高跟皮鞋。右手无名指旁,无端端的又多了一只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比起她先前戴的那一只来,光头更是十足。

    上官月娟时不时地就将手抬起撩动着耳鬓的碎发,这钻戒倒是衬得她丰润的面庞徒添了一份矜贵。

    想这上官月娟初入张家的时候,可没这般风光,毕竟几个姨太太里,她的出身最是低微。那时候她的上头还压着一位五姨太,若不是五姨太得了固疾,成了个病秧子,只怕是还没她的出头之日。

    留声机上的针头随着碟片一圈一圈地转动着,四郎探母的戏声回荡在屋内。如意笑道:“妹妹倒是好兴致,如今依旧喜欢听戏呢。我可就没你这般福分了,如今夫人身子不见好,咱们公馆里里外外都还得我来亲自操持才好。若是哪一日,与妹妹一样得了闲,那可就够叫人艳羡的了。”

    上官月娟用丝绢掩着嘴笑了一声:“可不是老爷嘛,这些天,总叫我在屋里头给他唱几句解解耳馋,我这许多日子不唱了,也怪生疏的。这不,又现学现用了起来。”

    “哦?”如意吟吟笑道:“一直都听闻妹妹在梨园里头久负盛名,这在家里头听戏,可是比在外头听要省事多了不是?”

    上官月娟随手拈起一根牙签,挑了一枚蜜枣,递给如意道:“这枣沁甜的很,姐姐且尝一尝罢。”

    如意塞到嘴里,果然十分甘甜,倒不似平日吃的那般的腻味:“对了,我这里有两饼普洱,昨儿个老爷赏下的。我那屋里头还有几饼,可是喝不完,因而就给你带了些过来。”

    听如意这样说,小翠利索地将礼袋奉上。上官月娟自然早就闻到了呛鼻的香水味,也不仔细看,只是若无其事笑道:“倒是劳姐姐惦记了,有什么好的,总是不忘了我这一份呢。再过几日吧,倩儿要来上海了。这蜜枣就是倩儿寄来的,这丫头,去了法国这么些年,可算是耍够了,知晓回来了。这不,人还没到呢,老爷就吩咐着给收拾了后院的独栋,说是那里清幽,倩儿喜欢。”

    张予倩回来了,这事如意竟然一点也不知晓,如今从上官月娟嘴里知道这个消息,这倒是叫她如坐针毡了。

    这张予倩因着是张家最小的孩子,因而也是张世宗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当初张予倩说想去法国长长见识,张世宗二话不说就将留学的事宜一并给她打点妥当了。

    这事儿换到旁人身上,可就不大相同了。诸如,当年知画也曾想随书言一道去美国留学的,张世宗可不管这些,一声令下,她就得乖乖嫁给但家最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但民伟。

第58章 别问是缘是劫(五)() 
在进入霞飞路以前,人们通常会先在街口见到一家德国犹太人乐器店。今儿个难得,临街那扇窗子窗帘被拉开了。里面燃着昏黄的灯光,靠窗的那架漆黑的钢琴柜上,一只龙泉窑的青瓷花瓶里,高高地插着六朵红得发亮的大马士革玫瑰。

    静云今日穿了一身丁香紫的长裙,一头蓬松的乌发,有三分之二掠过右额,被风吹得飘落到肩上来。她的侧影恰好嵌在昏黄的窗框里,一曲萧邦的降e大调夜曲,汩汩地流到窗外来,揉进了这夜色当中。

    静云就这样仁立在乐器店外,沉浸在幽寂的曲子里。一直到听完了这首夜曲,心下莫名漾起一阵惆怅与缱绻。今天是与张书言约定见面的日子,可是她并不是很想太早迈入霞飞路,因而提早在前面一站电车站下了车,多行了一些路。

    文艺复兴咖啡餐厅外,悬着许多琥珀色的柱灯,照在静云的鬓发上,十分的柔美。静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终于背起书带,进了餐厅。

    张书言今日来的很早,坐在白台布旁,照例是餐厅专门为他留着的靠窗的位置。西崽侍者正在他旁边用白手巾包着酒瓶,把鲜红的玫瑰酒缓缓倒入高脚杯里。

    张书言将那杯酒喝了一半,就瞧见静云来了,西崽帮着拉开了位置入了座。

    “玫瑰酒一向不算烈性,就是女士喝也是很合适的。密斯裴,一起喝一杯吧?”书言笑着指着静云跟前的空杯说道。

    今晚这样的场合,他总是得体地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在座的斯拉夫没落贵族们,只怕是没一个能比的上他的气度了。

    “烦请帮我也倒一杯。”静云开了口,并没有拒绝张书言的提议。

    待得西崽倒好酒,静云侧过脸去,几下竟然就把酒给喝光了。虽然这酒依旧呛得她直要流眼泪,可是她也极力忍着,因为她不愿意在张书言面前示弱。

    张书言唇角微微上扬,露了一口白净的牙齿,灯光下照得莹亮:“听说你爱看话剧?”

    静云低下头去,暗暗端起左手边的柠檬冰水啜了一口:“先前是喜欢看的,只是最近听闻笑舞台即将易主,郑老夫子若是不在,只怕是也没有什么好剧可看的了。”

    “有位密斯唐,是我的旧友。过阵子,她将在卡尔登大剧院登台,用全英文演绎西厢奇缘,我手头恰好有两张票,倒是可以带你一同去瞧一瞧。”张书言身子微微倾斜过来,专注地望着静云说着。

    “是唐雪莉小姐吧,我记得她也是毕业于中西女校的。这两天,学校里头是有听闻她有戏剧要演出,只是一票难求。”静云抬起头来,触到了张书言的目光,旋即侧过了头去。张书言那双细长的双眸,好似能将人整个吞噬了一般,总是叫人躲避不及。

    张书言笑了笑,举起酒瓶,又替静云倒上半杯:“说了这会话了,都还没对过杯呢。”

    说罢,张书言便和静云碰了一下杯,而后一饮而尽。静云微微蹙着眉,也将这杯酒细细地干掉了。

第59章 别问是缘是劫(六)() 
张书言又喝了几杯酒,喝的眼泛了桃花,心下有团火焰又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烧的他额间都发出了青湿的汗光。只见着他又举起了酒杯说道:“裴小姐,再喝一杯吧?”

    静云端起了酒杯,在唇边略略沾了一下。她是最没有酒量的,因而早已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一股酒意慢慢涌了上来,刚才灌下去的那几杯玫瑰酒好像渐渐着了力。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误事了。”静云有些娇软地说着。她觉得两眼发热,视线亦朦朦胧胧起来。莹白的耳垂上,一对紫罗兰的坠子也跟着摇曳了一番。

    书言笑了笑:“那日我所提议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他的一双手,手指修长,就如同白玉一般,将一碟英国什锦饼干递了过来:“若是不好答,那便先吃块饼干再说。这饼干沾了咖啡吃也是好吃的。”

    餐厅里的光晕溶溶地散荡开来,西崽适时上了一杯原味黑咖啡。静云将饼干沾了沾,放入口中,咬了一口,登时苦的蹙了眉头。于是她把另一半饼干放入咖啡碟中,苦笑道:“若是我答应了你的话,还有三件事,烦请也一定要应允我。”

    张书言放下手中的刀叉,含笑说道:“说罢,我倒是想听听,哪三样事?”

    “第一件,希望你尽快放了君濠,下周就是开船的日子了,让他顺利离开上海。再者就是,想来少帅也是位有仁心之人,还望往后也不要为难林家妇孺。最后,我留在你身边,若有不愿意做的事,还望不要勉强。”静云紧紧咬着下唇说道。

    张书言朗声一笑:“我倒你是提什么事儿呢,不过就三件,我全应了你便是。”

    “不过嘛,既然我要你留在我身边,自然也不会叫你不明不白的成了旁人饭后谈资,总归是要给你一个名分的。”张书言那双细长的眼睛凝视着静云,射出了逼人的锐光。

    餐馆中央,小提琴和大提琴都在鸣奏着,小提琴如同流水,把靡靡下沉的大提琴声又托了起来。明明应该是欢快的曲子,却叫静云听的越来越凄咽,满腔的无可奈何,仿若化作了怨情,揉入了曲子里。

    书言伸开手,对着静云笑着说道:“裴小姐,可否赏脸跳一支舞?”

    静云突然用力摔开了书言的双手,她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顶,两腮滚热、滚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只一时哑然失声道:“抱歉,我还有点事,需要提早回去。”

    说罢,她立起身来,径自出了餐厅。路边的晚风扬起,她方才察觉丝巾竟忘在了挂衣架上。

    “静云。”书言快步而出,轻声唤了一声。他双手轻轻地将丝巾按到她的肩头,替她披上:“我会着人在申报刊登与你订婚的消息。”

    静云低下头,将眼中泪水强忍住,幽幽说道:“抱歉,我这会脑子很乱,怕是什么都说不好。我想我该回去了。”

    不由分说的,张书言就将静云紧紧地箍紧在怀中,呼吸声越来越沉,直到静云哽咽出声,他方才将她放开了手:“往后,我会尽量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你也需知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张书言的女人了!”

第60章 迎浮生千重变(一)() 
“少帅,请上车。“陈丞身着军装,从一辆墨绿的吉普军车上跳了下来,站在台阶下面对着张书言,立了正,毕恭毕敬通报道。

    张书言低头,看了静云一眼,彼时虽早已醉倒在他怀中,白皙的手臂却仍不停地招挥着,好似仍旧要与这个世界来一次抗争。他笑了笑,一把将她抱入汽车后座。

    陈丞会意,利落地跳上了车子,发了火,将车子慢慢地开动了起来。他望着汽车后视镜问道:”少帅,咱们往哪里去。“

    “裴家。“书言说话的声儿并不大,可是陈丞多少听出来,他心情是难得的愉悦,即便这种愉悦并非那么容易就察觉到。

    到了弄堂口,车子熄了火,书言径自抱着静云下了车。如今的弄堂里,已经牵了电线与路灯,脚下的路一目了然,再也不会有难走的时候了。这些都是书言命人连夜装上的,因而路灯也是崭新的发光。

    静云身上那块白丝巾,在路灯的映照下,像朵云似的簇拥着她。一阵细风掠过弄堂口,梧桐树叶都沙沙的鸣了起来。风把静云身上那条丝巾吹得姗然扬起,书言脱下了外套,替她仔细罩上。

    最近梅雨时节,裴家的门框上头早已有了些许白色的霉点,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抬手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裴尚贤料是静云回来了,忙打起了精神,出来开门。

    裴尚贤正预唤静云的名讳,却见这样一个气度不凡的陌生男子抱着静云,不禁心下大骇。论以往,她在苏州老家的时候,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因而也是处事不惊的,面上仍旧礼貌说道:“这位先生,还请里面请。”

    方才陈丞趁着晚饭的间隙,早已来过裴家,帮着牵了电线,屋内各处也装好了灯,这屋子里头自然也亮堂了很多。当时陈丞只说是裴克文的旧友,裴尚贤自然是不信的,如今见了这男子,她倒是心下猜着个大概了。

    张书言小心翼翼地静云放置在沙发上,又给她盖好西装,方才起了身,垂头说道:“伯母,打扰了。静云晚上喝醉了,怕是走不回来,因而我才冒昧将她送回来了。”

    裴尚贤见静云酣睡的沉,便进了厨房,沏了一壶茶,放在漆红茶盘里头端上了桌,说道:“烦请过来喝杯茶,润润嗓吧。”

    书言也不客气,只来到桌前便入了座,他抬眼微微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狭小的厨间,老旧的客厅,一应家具都像是旧物。他虽没在这样的破落地方生活过,可是一想起这屋子是静云生活的地方,心中莫名多了一份亲近。

    “谢谢伯母。”书言从裴尚贤手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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