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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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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云无法,只得大喊一声“阿大、阿二,快走!”

    话音才落地,不知是从哪里扔出来几颗催泪瓦斯来。场面一度失控,不断听见有人被追着跌倒的声响,静云心下心急如焚,恨不得分成十个分身去帮助他们。

    可是此刻只听得见哭声,喊声,刺鼻的味道熏的人睁不开眼来。

    “嘭”地一声棍响,静云隐约觉得背后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子,一时间眼冒金星,手不自觉往头上一摸,满手的鲜血。

    她紧咬着牙,回身看去,一时头晃的厉害,只得闭上了眼,泪缓缓流下。她心下掠过一丝光影,那些过去的衣香鬓影,犹如陈酒慢慢散了开来。

    “都给老子滚开!”一声暴呵声,打断了静云的思绪。

    静云微微睁开眼,一个雄健宽阔的背影,挡在了身前,身上有着一股姜花的淡香。

    静云迷迷糊糊地想要说些什么,一时竟就失去了知觉。

第5章 重逢(一)() 
白色洋房,二楼卧室窗边,挂着当季最新的巴黎进口蕾丝窗挂,外头是一层厚重的呢子落地窗帘。从圣玛丽医院请来的史密斯医生正拿着探诊器,在给静云看诊。

    张书言就站在楼下小院里,手上夹了一只雪茄烟。这小院看着不大,却有栏疏疏落落的花床,里头栽种的都是荷兰运来的郁金香,粉色里夹带着一点鹅黄,那是虾子红。很久以前,她曾对他说过,这郁金香是极好的,娴静、优雅,人瞧着也能静心几分。

    张书言狠命地抽了一口,复又吐出烟圈来。他心下有股子说不出的悔恨。倘若今日再来晚几分钟,都不知晓会闹成什么样子了。

    医生身旁的助理护士,先拎着药箱下楼来了。

    史密斯医生一路惦着脚轻声下楼来,直到对上张书言深沉的双目,只得悻悻笑道:“少帅,楼上那位小姐,多半是因着吸入过量的催泪弹。再加上情绪激动,后脑中伤,因而才一时昏迷了。我方才给她注射过药物了,一会她就该醒了。”

    张书言点点头,“辛苦你了。”

    史密斯笑笑:“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不用谢我。只是希望少帅,下次能对我们医院的人礼貌一些。方才你那拿枪顶人的样子,真是要吓得我快去见上帝了。”

    张书言苦笑一声:“是我太着急了我上次与您说的事,您考虑清楚了么?”

    史密斯顿了顿,正色说着:“张先生,我是个美国人这是一件很难做决定的事。况且我们是国际红十字会派过来的,我们有我们的立场,也无意介入你们的纷争日本人太敏感了,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轻率,而给我们的母国惹上任何麻烦。我只是个医生,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说,抱歉了。”

    望着史密斯医生离开的背影,张书言抬头望了眼二楼的窗台,一只鸟儿在那里欢唱,好似还不知晓现下的局势,仍当还是那般静好的岁月。

    窗边有一排白色的镂空铁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各种版本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张书言随手拣了一本原版,书被保护的很好,封面没有一丝的褶皱。

    打开内页,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小字,有被水化开的痕迹。“我心将碎,因我不能多言”,下头是静云娟秀的签名。

    张书言深深地吸了口气,合上了书,将它放回书架上。除了原版,还有日译本、德译本、法译本,静云走的时候,书言只晓得她喜欢念这四种版本。如今倒是多了俄译本、西班牙语译本,甚至是土耳其文的译本,看来这些年,她收获不菲。

    ”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方才张书言身旁的警卫去喊了平嫂来,平嫂只得先放下手头的活过来。

    “她回上海来以后,都是你在这里照顾她的?”张书言低着头,面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

    平嫂回道:“是的,先生。”

    张书言从袋中拿出一叠钞票,示意平嫂近身:“这些,你都收下,家中吃穿用度一应不能差了。但是你需记着,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

    平嫂为难道:“可是先生”

    “她是我的妻子至少名义上仍是。。。。。。”张书言说话的声调并不重,在平嫂听来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第6章 重逢(二)() 
张书言就坐在静云的床头,握着她白净的手,寸步不离,就这样整整守了她一整夜。平嫂轻敲了一下房门:“先生,到医生交代的吃药时间了,我将温水放在门口了。有什么事情,您叫我。”

    闻声,张书言开了房门,探出身子一看,平嫂早已去了楼下忙碌。只见着他端起那杯热茶,又从床头柜上取下药丸,按着分类一颗颗地摆到手心上。

    宽厚掌心小心翼翼地扶起静云的脖颈,又在后头靠上了一个枕垫。这样方才喂了一点温水到她唇边,就听着“咳咳”的咳嗽声响起,静云慢慢睁开了双眼。

    虽是白日里,外头却有些阴沉,张书言随手拉开了一旁的蒂凡尼台灯。这是当初订婚的时候,他专为她专门定制的礼物。但凡开了灯,灯罩上面“静云“的字样就会时隐时现。他原以为这灯已经失踪了,没想到这些年,她竟然还一直带在身边。

    静云定了定神,一时睁大了双眼,只愣愣地望着张书言,说不出话来。

    “裴静云”张书言这话声响并不大,一如他以往的性子那般,十分的沉稳,倒是叫人瞧不出喜怒来。

    “你走吧,这里是我家,不是司令府。堂堂少帅,擅闯民宅,怕是说出去也不好听。”静云淡淡说了句,只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这是我妻子家中,即便我来坐一坐,那也是该的。”张书言冷眸凝视着裴静云,这里头是爱还是恨,他早已分不清了。只知道,她离开司令府那一日,是那样的决绝,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静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五年前,我们便已经签过离婚协议了,不是么?”

    张书言似笑非笑道:“那只是你单方面所认为的,在我这里,你仍旧是我明媒正娶,登过报的妻子。”

    静云苦笑:“书言,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你又何苦不放手?过去这五年里,我没有一天是睡过完整觉的,每天都在熬夜做事。就是怕空下来,再想起过去,怕是再也放不下了。时过境迁,你如今已经有别的女伴在身侧相伴了,咱们便各自安好吧。”

    张书言狠狠抓着裴静云的臂膀,喉中发出如困兽般的低沉声:“你“

    静云干涸的双唇微微蠕动了下,嘴中苦涩堪比黄莲,千言万语汇于心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她每天购买的新晚报,时而也有他的消息,诸如少帅又换女朋友了,是沪上社交界的名媛苏瑛。

    楼道口,军靴落地的声响格外刺耳,此时陈丞已经以军姿立于门外:“少帅,急电。”

    张书言起了身,拍了拍一身戎装,又将军帽带正,方才到了楼道口。心下难耐,又回身望了静云一眼,她就这样静卧在法式钢丝床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眼中再无以往的神采。

    “派一队人来,暗中保护。”张书言一路快步走着,一路交代道:“还有,昨天是谁扔的催泪瓦斯,都给我揪出来!我要亲自审!”

    “遵命!”陈丞并拢双脚,行了军礼,而后快步跟着上了车。

    听着楼下的汽车发动声,静云暗暗舒了一口气。窗边的鸟儿不知何时飞走了,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再来。

第7章 若如初见(一)() 
苏州十全街东头,坐落着一座逾百年的古宅,它是清代祖孙状元裴求定与裴荪行的状元府邸。清代康熙、雍正年间,裴氏祖孙二人先后状元及第,可谓名震吴中。

    裴府大宅穿过正厅,有个南草堂,有雍正皇帝皇帝御赐的对联“东润野香添碧沼,南园夜雨长秋蔬”。又有乾隆亲书的“慈竹春晖”的匾额,宅中园池精致,堂阁林立。

    裴府是沿河设的照墙,清廷时候,但凡官员路经此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可谓名副其实的“葑门第一家”。

    裴尚贤作为裴家的七小姐,出生的时候,正是光绪十九年,隔年便是甲午海战。裴尚贤的大哥裴理名,在尚贤出生那一年弃文从武,报投了北洋水师,却也在那场惨烈的战役里,随着邓将军一道壮烈殉国。

    裴尚贤的父亲裴应生虽是保守的保皇派,却仍受着当时的进步思想所影响,在裴尚贤尚小的时候,就将她送入附近的教会学校学习。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裴尚贤十八岁生日那一天,等待她的并不是一碗香喷喷的长寿细面,而是一顿暴风疾雨般的杖责。

    “说!你肚子里的野种究竟是什么人的!”

    裴应生手上的板子已是打裂了半根,堂堂裴府的七小姐,如今竟然莫名其妙就怀孕了,而且这肚里的孩子父亲是谁,都无人知晓,这可叫裴应生丢尽了脸面。

    裴应生气极了,当即就叫裴尚贤停了学,着其在祠堂里头,祖宗画像前受着训诫。

    裴尚贤面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低落,一双杏眼满是倔强的神色,任凭父亲如何责罚,朱唇都未启开一下。

    一时,裴应生打累了,将板子扔到一边,“想我裴家,世代书香,何曾有过这样的耻辱事,你这个孽障,从今日起,便滚出我裴府,我裴应生就当从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

    十八年后,上海租界,越界筑路,一群女学生下了学。

    有一皮肤白皙的女子一手捧着书,一手推着单车走在前头。只见她乌黑的长发挽成了一对如意双髻。身上穿着一套青色的衣裙:上身是腰身窄小的大襟袄,摆长不过臀,袖短露肘,袖口为七寸的倒大袖。下身是及膝的裙子,裙边缀有简洁的花边。

    “静云,你往哪里去?“芷奚拎着书袋,忙追了上来,好在静云推着车,走的并不快。

    “先去当铺,看看裴鸿这小子怎么样了。今天是他第一天做工的日子,也不知顺不顺当呢。”静云边说脸上边起了一丝忧虑。

    自打开了年,母亲的身子就不见好,自然也没有去东家那里洗衣做工。家里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静云身上。每日下学以后,同时要打两份工。先去报社帮忙打字,然后再去海事公司做翻译,勉强能维持家里的生计。

    弟弟裴鸿心疼姐姐与母亲,主动提出课外要去当铺做小工,以帮补家用。静云拗不过,只得由着他,可是心里总归是记挂的,生怕这家伙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

第8章 若如初见(二)() 
芷奚安慰静云道:“说是你弟弟,其实不过只比你晚一个时辰出世罢了,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总不得什么都由着你一肩挑。裴姨都在我面前唠叨好几次了,说你也真是太拼了,一天都睡不到三个时辰,可是心疼坏了。“

    静云刚要开口,就听着前方街口几声枪响。方才熙熙攘攘的街道,登时乱作了一团。芷奚忙扯了静云往一旁小巷躲避而去。

    静云脚上的布鞋,是母亲穿坏了的,她又缝补了一番,因而尺寸并不是很合脚,一路跑的踉跄。

    枪声越来越密集,听着声响,似乎是朝巷子里来了。“诶哟。“静云疼的轻喊了一声,鞋子碍事,果然不禁跑,才一会子功夫就给绊倒了。

    芷奚边跑边说:”静云,快一些,我们去前处躲一躲,出了转角就安全了。“

    待得回过身去,芷奚方才心下大惊,大事不好了,静云跟丢了!遂忙又原路折返去寻静云。

    这厢,静云理了理裙摆,只得拐着脚往回走,想着,方才跑的急了,都不记得这自行车扔哪儿了,甭说去瞧弟弟了,怕是去报社都要赶不及了。

    思绪间,静云双唇忽而却被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给捂住了。这人手掌深处有着明显的老茧,只在固定的几个关节处,想来是用惯了手枪的缘故。再仔细听着身后的呼吸声,似是急促,只怕是受了伤了的缘故,静云心下想着。

    “不要出声。“浑厚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有如被是赋了吸石一般,静云为保自身安危,只得与他一同闪入另一条巷子中,躲在一堆箩筐后头,一时默了声。

    ”快找!看他躲哪里去了!若是今儿个找不着,小心你们的狗命!”不远处黑衣人焦灼喊道。

    额上似是沾了什么湿热的东西,静云抬起手一抹,竟是血色,一时有些吃惊。正要抬眼看个清楚,恰好撞上了身后之人的下巴,反被一把拉入结实有力的胸膛之中。静云一时有些窘迫,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来。

    待得听着周围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那双手方才放松了下来。静云回过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眼前的男子,额上不停地流着血,此时已是有些意识模糊的模样了。

    静云心下记挂着弟弟与兼职的事,但又想着,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也不好置之不理,思虑再三,她只得开口轻声问道:“这位先生,你受伤了,看起来伤的不轻,不如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那人一把抓住了静云手腕,吃力说道:“不要去医院,你随便找个地方,将我安置下便是了。”

    静云有想过,要么将人带回家中,可是又怕惊到母亲,因而又改了主意,只得拖着他沉重的身躯,一路来到芷奚的住处外等着。

    芷奚的家是深藏在阡陌小巷中的联排旧式小木楼中,这里住的都是背井离乡逃难来上海的外乡人。彼时,昏黄的路灯下,芷奚满怀心事,正踩着石子路往里头走。

    才到了家门外,隐约瞧见有两个人坐在那儿。芷奚定眼一看,吓了一跳,忙左右环顾将两人带到了屋内。

    “我说小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今儿个还以为你被人抓走了呢!”芷奚边说,边倒了一碗水喝。待得水都落了肚,方才觉着缓了口气。

    此时她才细细打量起静云身旁的男人,目若秋波,鼻梁高耸,眉似墨化,脸上虽微微带着愠怒,却仍掩饰不去他的气度。若不是静云咳嗽了一声,芷奚怕是看的痴了,她心下想着,倒是从没见过有这样英俊的男子。

第9章 若如初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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