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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92部分

小说: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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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国仁下了马,而后将鞭子亦交到了朱景夫手上。朱景夫会意,将马给签到一旁栓上了马缰。随后,蔡国仁就朝着徐国山的人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这一声话,听在这副官耳中,可真当如大赦一般,忙不迭地又敬了个礼,便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静云抬起头来,她的素颜在自然光线下瞧着,似是也跟着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倒当真是有些许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意境了。冷风一过,她卷长的睫毛就在风中微微颤着,眼波流转间,早已叫蔡国仁瞧得心神洋溢了起来。

    静云不经意地瞥了蔡国仁一眼,几年不见,他仍旧是一副恰到好处的斯文样子,只不过眼眸里头多了一份幽沉,以及迫人的冷意。

    “我原是听金公说,你是到了重庆的,原来还想着,什么时候来府上拜访你一趟,没聊着倒是在这里遇着你了。”

    静云垂下了眼眸,微微笑道:“委员长言重了,如今身份有别,您如此客气,倒是当真叫我不知所措了。”

    “从前你不是唤我国仁兄的么?如今倒是当真与我生分了。”蔡国仁面上的笑意渐笼,口气很是平淡地说道。

第404章 计中计(二)() 
如今的蔡国仁,今时不同往日,说话虽是客气的,静云自然也不好当真,不过就是略略颔首,恭谨道:“从前是从前,现下是现下,这规矩还是不能坏的,这一声委员长,也该是我要唤的。”

    蔡国仁笑了笑,他知晓,这是静云推脱之词,心下多半是对他有些芥蒂,因而便道:“你现下若是方便,择日不如撞日,我倒是想与你好好叙叙旧的。”

    静云轻抿着下唇:“既是委员长有请,自是不好推诿的,您不觉得叨扰就成。”

    一辆黑色的官家轿车,开到了山顶,而后慢慢停了下来。静云随着蔡国仁下了车子,公馆里头的老侍从一面将黑色的铁栅门给开了出来,一面恭谨地迎了出来:“委员长回来了。”

    老侍从习惯地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两手贴在腿侧上,可是他的背却仍旧佝偻着,总是有些伸不直了。

    静云跟着蔡国仁,慢慢步入宅子深处。这一路的紫竹,如今因着已是入冬,早已经飘满了脱落的叶箨。静云低下了头看着,一下就瞧见了石板路两边的郁金香。这隆冬时节,竟然还能瞧见郁金香花开,静云倒是略略有些诧异。显然,这些花都是得到了特殊的照料的。

    蔡国仁在前头停下了步子,眼见着静云望着这些郁金香出了神,方才说道:“这些花,是荷兰王室亲自送来的,我怕是这花娇贵,不好养活,于是便亲自照料着。如今天冷,一般都是置于温室里头的,今儿个不过是拿出来透透气,赶巧了,倒是叫你给瞧见了。”

    蔡国仁说话的口气平淡极了,好似在说着不先关的事情,可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又又是认真的,静云倒是也没有太在意,不过是想着,蔡国仁倒是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种花。

    静云点了点头:“从前我倒是不知晓,原来委员长养花也是一把好手呢。前两年,我在瑞士的时候,倒是也种过几盆郁金香,不过是房东送的普通品种,种的不算好,但是自觉还算可人。如今与你这几盆比起来,倒当真是有些差强人意了。”

    “哦?是么?”蔡国仁望着那几盆郁金香,目光的余角瞥着静云道:“若不是国内局势有变,我倒是原想去莱芒湖边瞧一瞧,转一转的,听闻那里景色宜人,倒是个好去处呢。”

    静云并不打算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聊,不过微微笑道:“外头天冷,委员长怕是要冻着的,还是里头说话罢。”

    说罢,静云便是要往前走的意思。蔡国仁望着她,略略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道:“倒是不急的,咱们不妨慢慢走罢。”

    蔡国仁与静云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个人默着声,相互不再说话。到了书房里头,朱景夫上了一盏温水,一盏茶,而后就带上门,退出了门外。

    静云略略打量着这屋子里头的摆设,书房内的陈设十分古雅,一边的壁上挂着一幅中堂,乃是明人山水,蒋嵩画的秋溪放艇图。

    旁边挂着一幅字,一看就知晓,乃是弘一法师的遗墨,上头写着“心其净自”四个字,笔势自然,字迹十分的淡然超脱。静云肃然瞧着,心下对弘一法师的敬仰之情,一时又涌上了心头。

第405章 计中计(三)() 
这书房的构造,派头十足,靠窗边是一张紫檀木的大书桌,桌上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且还都不是俗物。一个汉白玉雕刻成的精致笔架,一块天一阁珍藏的古砚,一只微雕了清明上河图的竹笔筒里,插着各式各样的毛笔。

    蔡国仁的桌上单放着一部翻得起了毛的线装资治通鉴,乌木书柜旁边,有一个长几,上头搁置着一本孤本的明史。明史树旁有一只饕餮纹样的青铜香炉,炉内并没有插着香棍,而是盛了半炉的雨水,上头飘着一朵紫莲。

    蔡国仁见静云瞧书画瞧得认真,便从紫檀木雕的椅子上起了身来,踱步到这副墨宝之下,似是喃喃道:“这副墨宝,前次在天马山的圆智寺我们都曾想一览真容,可惜那一次,无缘得见。我离开上海南下以后,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因缘际遇,总归最后这副墨宝,算是侥幸到了我手中。我偶尔也会想,如果能邀你一道来看这弘一法师的真迹,想来你定然是心下欢喜的。”

    静云点头道:“战时不比往日,每日都在奔波,又哪里有闲心与机会去观摩什么书画了。方才刚瞧见的时候,我心下真当是又惊又喜的。惊的是,不知为何此墨宝竟在这里。喜的是,这时候得意见到真迹,实属难得。”

    蔡国仁嘴角上扬着,礼貌地笑了笑,而后就走到一旁的隔间里头,原来里头煮的水已经沸腾了。他便把电壶关掉,然后将方才静云跟前的那杯已经冷却的水给换了一杯上来。然后他从一旁的玻璃柜中,盛了一叠用花瓣样式的水晶玻璃碟子盛着的玫瑰饼干。

    当他把热水与饼干拿到茶几上的时候,此时墙上的壁钟已经是敲过下午四点正了。重庆这会子多是雾气,出太阳的日子那也是数得着的,因而这天,多半也是阴霾着的。

    蔡国仁随手就把茶几上的一盏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台灯给捻亮了,那乳白色的灯罩里头的昏黄光线,便一点一点地溶溶荡开来,整个将屋子给衬托成了一股暖调来。他不紧不慢地坐回到了静云对面的大紫檀木雕的椅子上,好似在等着什么。

    这一刻,屋子里头就蔡国仁与静云两个人对坐着,台灯的光线映在静云面上,将她秀美的面庞染上了一层慵然的淡金色。她本就清逸的眸子,在灯下更是多了一份水光潋滟的娇美。

    静云今日虽没有入时的妆容,可是这清清静静的面庞,瞧在蔡国仁眼底,却如山色空蒙中绽放着的一朵白莲,看的他无论如何也是移不开眼去了。

    壁钟里的秒针不停地走着,静云却一直低着抿着热茶,一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蔡国仁便缓缓开口道:“听裴鸿说,你这些年胃不大好了。喝咖啡怕是伤胃,还是喝水的好。”

    静云发现蔡国仁此时正凝视着她,便微微笑道:“不足挂齿,倒是劳你费心了。”

第406章 计中计(四)() 
蔡国仁将静云的大衣挂到壁橱里,然后又替静云斟了一杯热腾腾的水,他弯下了腰身,将热水推到了静云跟前,又指着那叠玫瑰饼干道:“喏,这是今儿个一早新出炉的玫瑰饼干。从前听说你爱吃玫瑰糕,那想来这饼干也是没有差的,你尝一尝罢。”

    静云抬起头来道:“倒是不知晓,鸿弟与你说了这样多,他这张嘴,倒当真是藏不住事情呢。”

    蔡国仁笑了笑:“也不算是裴鸿告诉我的,他不过是无意间提了一次,没想着,我倒是也没有忘记这回事,脑子还不算糊涂。”

    静云略略点了点头,不过就是低头抿了一口热水,也不大说话。

    蔡国仁望着静云,嘴角扬起笑道:“说一说罢,这几年你的故事。算下来,咱们也有六年多时间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张公馆时候了。”

    静云低头道:“也不知道你想听些什么,从前的事,倒是也没什么可详述的了。姆妈在世的时候曾予我说,这个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许多的事,过去也便过去了。往事如烟,倒是不如随风而散了。”

    蔡国仁笑了一笑,低下头去,缓缓地在嚼着热咖啡:“方才还说我脑子不糊涂,现下倒是在说糊涂话了,这么多年了,怕是也发生了许多事,就是讲个三天三夜怕也是说不完的。”

    静云笑着摇了摇头:“总归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现下这个时候,能活着就是万幸了。兜了一大圈,我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来重庆的”

    “是么?”蔡国仁略略低下了头,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你来的正是时候,过些日子,我便要订婚了,届时,你可以来观礼。她你也是识得的。”

    “哦?是么?真是恭喜你了。”静云微微笑道。

    蔡国仁并不打算卖关子,只是轻声道:“是苏子正的妹妹,苏瑛,我想你从前在上海的时候,该也是识得的。”

    “苏小姐年轻貌美,男才女貌,倒是天作之合了。”

    静云一边说着,心下一边想着,倒是许久没有听到苏瑛的消息了,原来也是跟着来了重庆的。这苏家富可敌国,蔡国仁但凡有了苏家的助益,那更是如虎添翼,对于蔡国仁来说,倒确实也是没有比苏瑛更好的选择了。

    “裴静云,我要向你兴师问罪呢。”蔡国仁边拿起水壶替静云添上热水,边说道。

    静云望着蔡国仁,淡声道:“不知道委员长要问我什么罪责?”

    “自打我得到弘一法师的墨宝以后,便到处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不过想邀你一道欣赏罢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你在日内瓦,我便寄了好几封信过来。那以后,我总会亲自去官邸的信箱看信,心里头总是想着,就算是石沉大海,这么多的信,也总该有一封会回的罢。可是竟然最后连一封信都没有那个时候我还想着,等你下次回国,我可得把墨宝给藏好了,不好叫你看了的。”蔡国仁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他说的是玩笑话,可是心里却是有些异样的难受起来。曾经,在蔡国仁眼里看来,这男女感情之事,不过都是一种置换罢了,但凡能将利益最大化的,那便是一段好姻缘。

    事到如今,他却是有些不再苟同这样的观点了,多半也是因着那抹悄然入住他心底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了。

第407章 计中计(五)() 
静云心下暗暗思忖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我在瑞士的时候,搬过几次家,或者严格来说,有几次不过是从地下室搬到了车库里头住着”

    静云顿了顿,啜了一口热水,而后淡声继续说道:“我其实并不太想提这段过往的,在瑞士的时候,每一天夜里,我都是在赶论文,就是不想再回忆过去。可能你既然问起了,我便说一说罢。唯一有那么一次,我听房东说,好像是有信的,可是我才拿到手,都没仔细看过是谁寄来的,就被几个路边的激进年轻人给莫名抢走了。他们就这样冲进了家里头,把我仅有的几张碟片,都给砸的粉碎了。若不是我拼死护在怀里,怕是连仅存的台灯与书都保不住了。那封信,就自然更是不知所踪了”

    蔡国仁并不十分的知晓,这蒂凡尼台灯与书对于静云的意义。可是他瞧得出来,静云的口气虽是平淡,内心的那份无奈却始终没有平息下来。

    “真是难为你了。”蔡国仁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

    静云只当他是场面话,也并不愿多琢磨什么:“如今你是委员长了,既是有问话,我也不好瞒你,因而便只是一说。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听着朱景夫在门外喊道:“报告委员长,晚饭已经备好,还请示下。”

    蔡国仁旋即对静云说道:“不如你就留下来一道用过晚饭再走吧,这里都是苏沪的口味,想来你该是喜欢的。”

    静云笑道:“不了吧,我还是要走了,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

    蔡国仁也不好强留下静云,只得从壁橱里,把她那件月白的大衣取了出来,替她披上,然后他的双手轻轻地按到了静云的肩上,低声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同我说了么?”

    静云转过身去,扣上了大衣的扣子:“多谢你今日招待。”

    静云的口气很是平淡,就如平常一样,不卑不亢的。她知晓,蔡国仁说的是书言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她若是开口求他会有用么?她对现在的蔡国仁并不是能够看的很清楚。蔡国仁心下,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她自然更是不得而知了。但是她知晓,此番若是没有蔡国仁属意,怕是徐国山也断然没有扳倒书言的能力。

    “静云”蔡国仁低下了头,幽幽说道:“有时候,我可真是嫉妒他”

    静云并没有在这里多作停留,只是披上了披肩,迅速地开门准备离开。

    “其实你一到重庆,我就知晓你在哪儿了只不过并不想这么快来打搅你。”蔡国仁说道。

    静云低声:“委员长客气了,倒是我今日多有打扰呢,还请您用餐愉快,我先告退了。”

    这一个“您”字,听在蔡国仁心里,那是与他生生地划出了一条界限来,这样的话,他从前并不反感,可是到了静云这里,他听了却是觉得十分的刺耳了。

    蔡国仁快步走到窗户,望着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月白的影子迅速淹没入了雾海中。

    外头万家灯火,迎面一阵暮风,凛凛地侵袭过来,冷得静云不由得连连打了两个寒噤。

第408章 计中计(六)() 
回了家中,静云并没有什么心思用饭,不过就是胡乱吃了几口稀粥,又与爱颐闲话了几句,这才去了后院,陪着谦君、兰君两个孩子。这一夜,静云都是辗转反侧没有睡好,她心里头总觉得压着事情,有些沉。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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