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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半朵青莲-第2部分

小说: 半朵青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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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当如何称呼两位?”

    “客气,在下慕曜凌,排行老五,这位是七弟慕以简。”青衣男子口气森冷异常。

    慕姓?沈青婵心下大惊,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拂手道:“两位请坐。”

    正要挪步前往上面的位置,许是裙角被什么绊住,一个不稳,居然直接朝慕以简的方向倒去。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慕以简本能地伸出手扯了她一把,不想,双双跌坐在椅子上。

    慕以简一屁股坐在了沈青婵的大腿上。

    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第5章 坐谁大腿(2)() 
沈青婵只觉得脸蛋被烧得通红通红,这样的奇天大糗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可是“半朵莲”,堂堂醉欢枝主事。传言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今晚刚出场,就让男人坐到她的大腿上。

    以后还要怎么活?怎么在醉欢枝立足啊?

    倒是慕以简率先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起身,拂了拂衣角,微微一笑,然后朝沈青婵伸出手。

    沈青婵看着那只手,修长、厚实,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诱惑。

    所以,第一次,不及多想,傻傻地,沈青婵握住了那只手。

    可是,在起身的那一刻,沈青婵再次觉得自己的听觉在今晚也出现了问题。

    她听见慕以简在她耳边低声浅笑:“就算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样着急的。”

    若不是面纱还在脸上,别人肯定会看到自己的脸像熟透的红玛瑙。

    岂有此理,当真可恶,他们就是来找茬的。

    于是沈青婵将长裙掩盖之下的脚毫不客气地踩在慕以简的脚背上,然后福了福身子,道了句“多谢”。

    慕以简咧了咧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时,紫衣公子上前作揖,说道:“在下秦安闻,答对了拈眉姑娘的题目,还望婵主事你依约,让在下见拈眉姑娘一面。”

    秦安闻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更多的是迫不及待的喜悦。七年,有什么雀跃能比得上久别重逢。

    顺水推舟谁都乐见,若真能成其好事,只怕自己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沈青婵挪开脚,往自己位置上坐下,微微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忘记刚刚的小插曲,柔声道:“这是自然,好花堪折直须折。娄妈妈,你带他去吧。”

    轻睨了一眼,娄妈妈会意,领命带着秦安闻离去。

    “秦公子倒好,享艳福去喽,剩下我们可怎么办呢?”谢谦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醉熏熏地抱着酒坛子,东倒西歪地寻着椅子坐下,悄悄朝沈青婵抛了个眉眼。

    长眉如柳,皮肤白皙细腻,不笑的时候,飘逸出尘,笑起来的时候,有种坏坏的感觉。明明是个丰姿卓越的男子,可惜风流成性,喜欢流连风花雪月之地,连他老爹右相大人都拿他没法子。

    “可不是,如今这局面该如何是好?我们兄弟俩全部答对,等了这么久,你得给我们个说法。”慕曜凌英眉微挑,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声响却不小。

    沈青婵暗自思付,只道:“这是自然,两位公子颖悟绝伦,令人佩服。不如这样,半个月之内,两位随时来见四位花魁,分文不取,不知意下如何?”

    慕曜凌面色微沉,边说边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沈青婵面前:“这彩头太没劲。且不说秦公子已去了拈眉姑娘那里,单说两人答对全部似乎从未出现过。据我所知,去年只有一人答对,今年也该有些别样的乐趣才好。你说是不是?”

    沈青婵望着面前越来越近的人,忽然有种压迫感,不由脱口而出:“既然如此,五爷可有什么新鲜的想法?”

    “刚刚你对我的七弟极为热情,现在倒不如请‘半朵莲’赏个脸,陪爷耍一会。”慕曜凌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伸手便欲取下沈青婵脸上的面纱。

    说时迟,那时快,半醉的谢谦容忽然撞开慕曜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叫嚷着:“本大爷十万两银票在此。你快把四大花魁全部都叫来。今晚,我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大胆。”眼见慕曜凌一个踉跄,险些不稳,随身侍从喝声上前,腰间佩剑眼看着就要出鞘。

第6章 坐谁大腿(3)() 
“五哥,可别把人给吓坏了。”没再开口说话的慕以简忽然出声阻止。

    沈青婵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慕以简身上,只见他一直望着自己,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慕曜凌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狠狠地剜了一眼倒在椅子上的谢谦容,慢慢地坐回位置上,端起茶盏,一口猛灌下去。

    慕以简站起身来,淡淡瞥了一眼谢谦容,转向沈青婵的眼中便带着几丝笑:“刚刚不过是五哥开个玩笑而已,你别介意。其实五哥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看青莲舞罢了。听说青莲舞世间少有,当年没有机会瞧上一眼,如今婵主事想必可以赏个脸面吧?”

    甫一听到“青莲舞”,有些醉意朦胧的谢谦容脸色一变,分不清的皂白。

    台下已是一片人声鼎沸,若是能再见青莲舞,此生无憾事。

    沈青婵只盯着慕以简看,美瞳犹似一泓清水,分不清里面蕴含着是波澜抑或是平静。

    “原来两位爷对‘青莲舞’感兴趣,只是近些年技艺生疏,恐怕难入两位贵人的眼。”沈青婵心一沉,自己并不曾得罪两人,为何步步紧逼?

    慕曜凌冷哼了一声:“不过是跳个舞,用得着推三阻四吗?更何况太过谦虚只会让人觉得自恃清高。”

    沈青婵看着夜色下缺半角的月亮,散着清光,有一丝疲惫掠过心间。

    青莲舞让她名噪一时,可是当初太急功近利,也承受了无数的痛楚,本以为稳居主事,不用再抛头露面。如今看来,想要偷懒也是不能,必须重新再练习回来。

    谁叫权贵面前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只是,如果就这样让他们得逞,那她就白当了这几年的主事了。

    锦词在边上暗扯她的衣袖,还有不远处谢谦容暗送过来阻拦的眼神。

    沈青婵回他们一个淡定的笑容,然后掷地有声:“既然如此,便请两位爷各出五万两银子,也不枉费我重新再动用我的老筋骨。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五万两?”慕曜凌不由提高了声音,这女人是来抢钱的吗?看个舞还要出五万两。

    慕以简的眸色愈加深沉,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摸了摸鼻子,故作漫不经心:“五万两能请到婵主事重出江湖,这买卖还是划算的。五哥,你说是吧?”

    慕曜凌脸上有些挂不住,挥挥手:“只要别叫人失望就行。”

    “如此甚好,待到七八月份,莲花满湖,届时再恭请慕五爷和慕七爷光临,如何?”

    沈青婵盈盈起身,行了个礼,也不等他们回话,“夜色已深,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负了。两位爷,请自便。”

    说完,衣袖轻摆,翩然离去。

    慕曜凌一愣,半响,拍了拍慕以简的肩膀:“七弟,这个‘半朵莲’倒是个有趣的。”

    慕以简但笑不语,谁也没看见他那双如墨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

    那个会往别人床底下放鞭炮的小姑娘,长大了。

    只是,她应该不记得自己了吧。

第7章 道是无情() 
“婵主事,你怎么能答应他们,青莲舞跳不得。”一回到房间,锦词跳着脚,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沈青婵揉揉有些酸痛的额角,无声地叹息:“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早些安歇,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只怕没得消停,不安分的谢三哪里会放过你。”锦词不高兴地努努嘴,果然不速之客还是不请自来。

    “谢三,不是做奴婢的说你,三更半夜老往姑娘家闺房闯,成何体统?你不要脸,也不能坏我家姑娘的名声呀?”锦词横眉竖眼,双手叉腰,拦住了来人。

    来人正是谢三公子谢谦容,也只有他无须通报,自由进出鹊踏枝。没有人知道他和沈青婵是莫逆之交。不过,他好像和锦词犯冲,素来稳当的锦词每次见面总要和他吵上几句。

    “哎呀,小词词,几天不见,越发口齿伶俐了,也不枉爷天天惦记着你。”本就装醉的谢谦容对着锦词暧昧地眨眨眼睛,惹得锦词一阵脸红。

    可下一刻,谢谦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婵儿,你为什么答应跳青莲舞,你的脚”

    “谢谦容,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沈青婵懒懒得倚在贵妃榻上,稍稍换了个姿势。

    烟花之地本来就是消息见长,鱼龙混杂的地方,更何况她手上还握着秘密渠道。

    明祈王朝以慕姓为贵,当今皇上慕昊泽励精图治,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生有九子,现存五子,封先皇后长子慕瑞熙为太子。除三殿下已封王,在京城府邸居住之外,其余三子满十五岁皆送往封地。前些日子召三子回京,说是太后六十大寿快到了,想念儿孙,以聚天伦。

    今晚两人便是五殿下和七殿下。

    传言五殿下文韬武略,生母姜贵妃深受皇帝喜爱,然性格暴戾,骄纵妄为。而据说生母早逝、由当今皇后抚养长大的七殿下温文而雅,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平时深居简出,少有碎语流言。

    谢谦容闻言不语,显然他比谁都更清楚对方来头。

    “更何况,你刚才怎能如此鲁莽,得罪五殿下,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沈青婵无奈地摇摇头,美眸一睁,看的谢谦容微微晃神。

    谢谦容有些懊恼地说道:“五殿下太过无礼,居然当众想揭开你的面纱。不过,我倒连累你要跳青莲舞。”

    “有什么关系,面容能比的上你的性命吗?戴着面纱不过是想少些麻烦而已。再说就算没有你这么一闹,今儿个只怕也是躲不过的。左不过是让这脚再遭一次罪罢了。”沈青婵下意识抚摸了左脚膝盖,左脚踝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

    三年前那一次青莲舞,单脚着地三十五个回旋,精彩绝伦,但还是伤到了左脚。整整休养半年,方才好转。

    谢谦容慢慢地靠着沈青婵坐下,想伸手,终究还是犹豫着收回手:“婵儿,别再管这些了,离开醉欢枝,我们”。”

    沈青婵扑哧一笑:“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谢谦容想像往常一样和她嬉皮笑脸,说一些要带她离开醉欢枝,去双宿双飞的话,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我就是这样被你轻视的吗?还是说我比不上刚刚坐你大腿上的男人?”

    沈青婵侧过头冷冷地看着谢谦容,半响,慢慢地问道:“我要的,谢三公子能给吗?”

    “你”

    谢谦容一时愣住,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他清楚地记得,之前沈青婵看慕以简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索。在沈青婵身边厮混这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神,让人隐隐生出不安来。

    哪怕沈青婵不愿意和自己相守,但至少也从未对别的男人上心。

    他决不允许有人抢走她。

第8章 令人费解() 
这几年来,好像是谢谦容第一次如此生气,是自己说的话太过份了吗?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就不要给别人任何希望。

    她以为他一直都明白的,自己只是拿他当嬉闹的好知己。

    沈青婵想着,倦意渐渐笼上心间,不期然又想起慕以简那双迷人心魄的眼睛,温情脉脉。

    院外,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迎风作响,月影朦胧,印出谁的影子,遗世独立,静静地隐藏着,直至美人烛火湮灭。

    醉欢枝位于澜安城最繁华的乐阳大街的东侧,廊腰缦回,十里长街,尽占三分。

    门匾上“醉欢枝”三字,行云流水,是二十年前当朝最负盛名的状元——段陌枫的手笔。

    想当年,段状元与醉欢枝前主事杜舒秋郎情妾意,本是一段佳话。谁想,一场变故,段状元离奇失踪,独留佳人泪空垂。那杜舒秋本也是厉害女子,只因情根深种,郁郁寡欢,三年前便撒手人寰。

    甫进门,大堂宽敞透亮,“满堂醉”挂于正中,两旁柱子上贴着一对联,上联是:巫山云雨,挽君常醉花阴,下联是:轻解罗裳,愿得两心相顾。楼阁相交,穿堂而过,是平日里宾客休闲之所。或是喝喝小茶,吃些小酒,听个小曲,叫上三五花娘作陪,也是人生一桩美事。

    出了西侧垂花门,转过抄手游廊,两边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异常热闹。阶下石子漫成甬道,“疏蛮欢”三字跃然石上。亭台楼阁,池馆水榭,白石为栏,映在藤萝翠竹之中,海棠、芍药等竞相绽放,间或几株梨花,莹白似雪,点缀其间。中间有一美轮美奂的舞台,绿柳垂抱,水上落花缤纷,水下睡莲待绽,周边流水曲折萦迂汇聚于此,尽得其妙。此处便是楼里的红牌姑娘和四大花魁的住处。

    东北一假山,四面环绕各式石块,浓浓淡淡的绿,竟把其后摆设悉数遮住。各色杂草,牵藤引蔓,色如丹青,分外别致。绕过假山,有一侧门等闲人等不得入内,唤为“鹊踏枝”,正是醉欢枝主事的居所。

    每月月末,在“鹊踏枝”都会有一次“拣雏”。

    所谓“拣雏”,就是对醉欢枝里面那些尚未破瓜还在学习技艺的烟花女子进行考验,查看她们琴、棋、书、画、舞、乐等方面的技艺。

    平日里自有教习嬷嬷指导,等到“拣雏”的时候,或是花魁授艺,或是沈青婵亲自点拨,表现出众的女子,便会在结束之后,按等级划分,进行挂牌。

    “唱曲的时候,气息一定要稳住,得经过丹田发声,才会更有力。绯影,你

    来示范下。”沈青婵吩咐完,慵懒地歪在椅子上,看着这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

    一个叫素瑜的姑娘引起了沈青婵的注意。

    没有任何功底的一个女子,唱功技艺进步很是飞快。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如此勤勉,素瑜姑娘的身上仿佛总有一股哀伤多愁的气息挥散不去。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被迫到烟花之地来,寻死觅活,各式各样的,沈青婵见得多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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