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萌十十:遇上甜心男食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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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十十说：“徐师傅，您先冷静下来听听这个，听完了，您先别急；您把现在负责您这个案子的警察叫来，有些事我们得跟他说。”

　　　　徐泽民一头雾水：“小十，你这是要干啥？”

　　　　萌十十没解释，手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那天，徐泽民的病房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哀嚎。病房外的徒弟们腿都被吓软了，谁也不知道，徐泽民这样凄厉的叫声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谁——

　　　　第六天，萌十十帮着徐泽民联络了他这个案子的办案警察，他们隐晦地跟他提了黄警官的事。

　　　　那警察又不是傻子，听完之后回头一合计，竟然发现那个地方，那个工厂，发生过多起qj案。但以前，从没有人把它们看成是同一个人作案。

　　　　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原本，徐泽民见义勇为之后，警方就在追查那个嫌疑犯；也就在第六天，萌十十和徐泽民与警方通了这个气以后，那人被民警在城郊的一个山涧里逮捕了。

　　　　这人五年前第一次犯案之后，怕被抓，就跑到山上，找了个山洞住起来，还自己挖野菜生火做饭。这小隐隐于山的做法，让他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整整逃脱了五年。

　　　　警方抓到人后，连夜刑讯，让他交代这五年犯下的所有案件。

　　　　这人表现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平淡，他根本毫无反应。刑讯的时候，他说：“当时，就看到她落单，想扑上去；过程里，因为她在反抗，喊得好大声，所以想动手杀掉。”

　　　　“拿刀刺她，刺了好几刀，我看流了一地的血，没经验，以为她已经死了。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路上看到了，连长相都没注意。”

　　　　“对，就她一个人。”

　　　　“大年初一，路上就她一个人。”

第55章　再见她（）　
第七天，也就是萌十十计划离开重庆的最后一天。

　　　　那一天，警方同意徐泽民去探望凤花。理由倒不是别的，只不过因为警方急需有人帮忙确认凤花的身份。

　　　　这个被他们保护了五年，也昏迷了五年的无名氏，终于要有名字了。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们还是有些热泪盈眶。

　　　　这五年，凤花因为情况特殊，一直接受警方和医院的照顾，在为她单独安排的一间病房里接受治疗。她没有被确诊为植物人，但却一直昏迷，至今未醒，情况不明。

　　　　去见凤花的时候，徐泽民保持着不正常的沉默。他让萌十十作陪，两人在警察的指引下进入病房。

　　　　五年没见，但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时，徐泽民还是一眼便认出这就是凤花。警察问他，确认人就是凤花吗，徐泽民木讷地点了点头。他看上去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出了病房，警察和医院的医生一起请徐泽民和萌十十来到隔壁的房间。

　　　　他们在那里告诉萌十十和徐泽民，因为凤花的身份确认了，所以医院和警方就再也没有义务继续照顾她。他们问徐泽民，凤花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徐泽民摇摇头；萌十十心里也清楚，凤花的家人没钱也不会有意愿来照顾她。

　　　　徐泽民问：“警方向社会公布这起连环侵害女性案件时，凤花的脸会被民众知道吗？”

　　　　警察摇摇头。

　　　　徐泽民长出了口气，这口气他已经憋了一天：“这种事，虽然错不在凤花，但凤花却需要背负耻辱感活一辈子。最好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认识她——”

　　　　徐泽民此时既后悔又庆幸。

　　　　他后悔他把找凤花的事告诉了好多媒体，以后肯定有一堆人会好奇他到底有没有找到凤花；可他又庆幸，庆幸当时大家都没有凤花的照片，便少了许多知道凤花这几年真实经历的可能。

　　　　事情眼看就快要告一个段落——

　　　　晚上，徐泽民把萌十十叫到他的病房，他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萌十十：“小十，如果我把正东担担面的配方给你，我能替我拿到多少钱？”

　　　　萌十十报了一个预估的数字。

　　　　徐泽民点点头，若有所思。

　　　　“小十，我同意了——”再抬起头时，徐泽民说：“我同意把配方授权出去，具体的操作你来办，只要保证我能尽快拿到钱就好。”

　　　　萌十十抿了抿唇：“徐师傅，你——”

　　　　徐泽民看了眼萌十十，笑了：“还是小十聪明，我话没点破，你就已经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是，我承认，我想拿这笔钱帮助凤花。”

　　　　“我已经又找医院谈过了，凤花的情况肯定得继续治疗，费用不会少，没准你说的那个数字都不够。医院毕竟不是专业护理机构，医生很好心给我推荐了一个地方，说我可以带着凤花住过去。”

　　　　“我想了想，我虽然不能继续当厨师，但自食其力还是没问题。以后，我赚钱养活自己，正东担担面的钱就拿来给凤花做护理费。”

　　　　“虽然，这个结局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但回头想一想，也比我永远不知道凤花的下落要好。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既然是凤花的师傅，我照顾她也应该。”

　　　　“以前是我糊涂，是我对不起凤花；我欠她的债，我用我下半辈子一点一点地还”

　　　　这个结局，让萌十十心里难过极了——

第56章　徐泽民的秘密（1）（）　
萌十十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在重庆待太久，话匣子也打了电话过来，旁敲侧击，要萌十十赶紧准备新的微博。他们那个微博的存粮今天过后就要没了，萌十十必须把心思收回来。

　　　　萌十十坐在医院走廊里，等话匣子挂了电话，又给白小暖打电话，告诉了白小暖徐泽民的决定。

　　　　白小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好久：“小十，这样拿到配方真让我难受，我感觉心上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

　　　　萌十十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她说：“小暖，帮我向你父亲争取一下吧，能不能多给点钱，或者，分红？每年的利润都给徐师傅一点分红？”

　　　　白小暖的声音却传来为难的情绪：“小十，做生意不是想当然，我们也不是慈善机构——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们不落井下石，会尽量给徐师傅一个公正的估价。”

　　　　萌十十欲言又止，最后嗯了一声。

　　　　“小暖，你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从早上起，萌十十就没有见过白小暖，她依稀记起好像白小暖说今天就要回北市的事。

　　　　白小暖在电话那头大叹一声：“唉——我走了你都不知道，看来徐师傅这件事对你来说影响真的挺大。猪，我虽然也很感慨，可是，你知道我们能做的事很有限，对不对？”

　　　　萌十十鼻酸眼眶泛红，嗓子里堵着一团东西，一出声就要哭。

　　　　白小暖又道：“明天就回来吧，我们把合同弄好，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么大笔钱，对徐师傅来说那就是最大的帮助。”

　　　　萌十十点点头，可其实，白小暖并不懂得她为什么伤心——就像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懂，徐师傅做出卖配方的决定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儿！

　　　　等白小暖挂了电话，萌十十稳定了一下情绪，站起身，准备回酒店睡一觉。她有太多东西想要趁着睡觉的时候忘掉了，人如果能记性不那么好，是不是会更幸福？

　　　　萌十十迈着沉重的步履，慢慢走向走廊出口。

　　　　她原本低着头，所以没注意，有一个身影早就在她的身旁站了许久。这会儿，萌十十没看路，一直低着头，便毫不意外撞进了这个身影的怀中。

　　　　萌十十感觉身体受到阻碍，意识到原来自己前面站了个人，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突然闯入的视线里，简斋的脸定格在那儿，打了萌十十一个措手不及。

　　　　“你——”简斋怎么会在这儿？

　　　　简斋的回答还是像他往常表现的一样，冷淡。如果非要拿个东西形容，大概——就像白开水吧。好像除了说着喜欢萌十十的时候，简斋在其他事上都不会有特别大的情绪。

　　　　亦如现在，简斋说着话，除了嘴巴在动，全身上下便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动了：“电视上在报道徐师傅的事，罪犯被抓，大家都很吃惊。”

　　　　“那！”萌十十心里一咯噔。

　　　　简斋摇摇头：“提到了那人是惯犯，但相关的受害者都没提。不过，这么轰动的新闻，网上不发酵，不太可能；徐泽民嚷嚷着找凤花那么久，最坏的打算还是要有。”

　　　　“我知道。”网络的力量，萌十十和简斋这些年轻一代的人远比徐泽民要明白。

　　　　“但你？”这件事和简斋出现在这儿没什么关系啊？萌十十看向简斋，依旧不得其解。

　　　　简斋木头人一般，说：“还听说，你拿到了正东担担面的配方。”

　　　　萌十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57章　徐泽民的秘密（2）（）　
“简斋，你还是人吗！！！！”萌十十的愤怒让她爆发出了足以响彻整个病房走廊的分贝：“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放弃？？？”

　　　　简斋还要千里迢迢跑过来专门跟她说配方的事！简直闻所未闻，不要脸到极点！

　　　　“你别想了，配方徐师傅已经授权给了白氏企业，你们食神集团没戏——听到了吗，没戏！”萌十十真是气炸。

　　　　谁料简斋却如死水一般，声音丝毫没有起伏地问出：“那如果我说，我们集团可以给徐泽民双倍的钱呢？白氏给多少，我们出双倍——”

　　　　双倍的价钱。这，这让萌十十无法不动摇。

　　　　抛开其他那些无法实现的问题不谈，钱这么现实的东西，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然越多越好。白氏企业实力有限，但没准简斋真的可以？

　　　　萌十十内心挣扎，整个人充满矛盾，她哑着声音问：“简斋，你是非要让我做一个选择题吗？”

　　　　太难了。是要背叛白小暖的友谊，成全对徐泽民的帮助；还是明明知道能拿更多的钱，却为了白小暖而向徐泽民隐瞒。萌十十天人交战，立场动摇，整张脸毫无血色，煞白。

　　　　要不然，这次先算了——

　　　　简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声音，他完全没有准备，愣了半天。

　　　　“我骗你的。”等简斋反应过来，他竟已经开口说：“这价钱需要专业部门评估，而且我们集团是股份有限公司，也不是所有决策都可以由我一个人说了算。但如果徐泽民差钱，我可以以个人名义资助一些，数额你定。”

　　　　在听到这话之后，萌十十居然，非常感激。

　　　　“没钱你就直说，装什么b。”萌十十就像从悬崖上落下，心悬在空中，却突然双脚落地，有了安全的实感，她脸色缓和，气息都顺畅许多。

　　　　给了简斋一拳，萌十十呼出一大口气：“你就别逞强了，白氏也不比你们差，我相信小暖不会亏待徐师傅的。”

　　　　简斋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

　　　　“其实我过来，是要跟你解释一件事，”随后，简斋眼里的光亮了亮，他站得离萌十十近了一步：“其实那天——在徐泽民的病房里，我不是为了食神集团才在劝他放弃配方。”

　　　　哈啊？

　　　　萌十十眨眨眼睛，看着简斋。

　　　　简斋一口气说下去：“这正东担担面最重要的不是味型，其实是那个面。徐泽民挣拔了一辈子，也不过是想找到做出好面的办法。不管是味型还是浇头，随着时代变迁都不可能一尘不变，执着于那个，充其量不过是拿来当个噱头罢了。”

　　　　“徐泽民祖辈传给他的，最重要的，其实是判定面条好坏的标准。但他没有学会，所以，他以前不告诉任何人配方；自己也不做。”

　　　　“但——”简斋眼里的光忽然之间升了好几个亮度。

　　　　“凤花会。”萌十十毫不犹豫接话

　　　　简斋点头：“对。所以，我一开始就并不是很介意徐泽民要不要交出配方，我们公司对此的意向也不大。我会去北市申遗，会去工商局备案，是因为我知道徐泽民一直在找凤花。”

　　　　“他为什么要找凤花，为什么到处说，除了凤花，正东担担面他谁也不传？其实是很简单的答案，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他们只以为那个配方有多么了不起。”

　　　　“可美食的传承，从来不是一板一眼，一勺一匙；最重要的，永远是人。是人对味道的把握、技艺，甚至鉴赏力。”

第58章　徐泽民的秘密（完）（）　
“你？你居然猜得到！”

　　　　这件事，徐泽民除了自己和萌十十，大概再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萌十十会知道，纯属意外，然而简斋——简斋居然也知道！

　　　　萌十十都感觉她在做梦了。她忽然觉得简斋能了解她，她那些排山倒海，不懂的人永远不懂的情绪，也许简斋能懂，简斋还说：“但我也没想到凤花是这么个情况——”

　　　　“我让邓林去查，查到了黄警官，我们都以为这事会是个喜剧结尾。但现在凤花这样，徐泽民又废了手，配方他也打算卖。”

　　　　简斋的手忽然伸出来摸着萌十十的头：“我想来跟你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没错，但我更是担心，我怕你心情不好。我想这件事对你，对徐泽民，都是双重打击。”

　　　　“你之前明明知道徐泽民不想卖配方，却还是过来，是因为你知道配方并不是最重要的；你愿意为了白小暖尝试让徐泽民交出配方。”

　　　　“我去找徐泽民，也是这个意思。”

　　　　“我们都不知道凤花的事，我想劝他识趣一点，是想让他把配方授权给你，授权给白氏。我说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正东担担面品牌的建设，可以不见徐泽民，在这两点上，我真的没有骗你。”

　　　　“小十，我喜欢你，请你相信我。”

　　　　简斋的话说完，萌十十已经哭成了泪人。大滴大滴的泪水断线一样从萌十十的眼眶里淌下来，她哭得发不出声音，所有情绪硬压在胸腔里，她都抽抽儿了。

　　　　“砰”，就在这时候，萌十十身后病房的门忽然打开。其实从萌十十刚才用超高分贝吼简斋那一刻开始，徐泽民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从那时起，徐泽民就躲在病房门后面，把萌十十和简斋的对话全听了进去。听到现在，他终于坚持不住，打开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