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神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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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收购价都要七百六，总不能赔钱赚吆喝！”
贾道笑着说：“少来，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吸血鬼。你在城外安设的装备收购站谁人不知，那些急用钱的玩家直接以低于npc的价格甩卖给你。最多不会超过七百二十金币。”
老板苦着一张脸道：“我的财神爷，那可是刀头舔血的营生，谁不知道野外收购有性命之忧。您就再加点。”
贾道这才说：“好，看在你我多日来的交情，七百七，不二价。”
贾道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单子，在用水笔流畅地签下大名，并注明了数字，递给老板，那老板也拿出一张差不多的单子写着，然后交给贾道。于是一百二十多万的大笔交易就这样完成了。
做成这笔买卖，贾道显然很高兴。
雷诺对他们之前的交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细问之下，原来贾道拥有一个被动专属技能——高抛低吸。
有了它，就能用高于npc收购的价格卖掉装备，当然对象是npc。
贾道之所以大量收购被玩家弃用的垃圾装备，就是可以高出市价的20％。原价七百五十金币的白装备，可以卖到九百，即使用七百七收购，也有一百三金币的差价利润。
“这么说来你有二十多万利润了？”雷诺道。
“确切说来是二十万五千五百三十金币。”商人对数字天生的敏感。
“那‘低吸’呢？”
“可以低于市场价20％的价格从npc那收购道具。”胖子自信道。
雷诺想了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从npc购买装备，然后再高价还给他？”
胖子：“因为高抛或低吸只能对单件道具使用一次。”
雷诺点点头，高抛低吸是非常鸡肋的技能，对战斗毫无作用，不过，在生财之道上确实非常实用。
而且从交易数字中看出，贾道的财富还是颇具规模，而且一百二十万只是他全部财力的一部分。论财力，恐怕比参加生死对决之前的雷诺还有钱。
“刚才的单子是怎么回事？”雷诺话锋一转。
“那是玩家在地下世界的信用单，根据每个人的财力情况，以信用做担保，由地下世界为中介，进行的贸易协议。有点像古时候的钱庄银票。”
“不怕玩家赖账？”信用毕竟不是真金白银，赖帐行为从古有之。
胖子笑道：“谁的帐都可以赖，唯独地下世界的帐赖不得。”
雷诺很快明白贾道的意思，地下世界是以“暗杀”驰名整个埃布德拉，真有敢赖账的人，恐怕要用自己的命去填。
杀手的冷酷无情可是深入人心的，就算是个体实力强大的玩家，也不敢无故得罪组织庞大的地下世界。何况地下世界专门给予强者透支信用的福利，那么就更没人愿意冒着半夜被人摸进门的危险，去故意得罪他们。
胖子还告诉他，不同级别的玩家可透支的信用是不同的，比如黑铁级的贾道是无法透支的，只能事先存入资金在信用账户上。而青铜级玩家就可以透支五十万以上的金币，以后每个级别透支度翻一番。
白银是一百万，黄金是二百万，暗金级玩家的透支度至少是四百万。如果玩家实力雄厚，名下具有多项不动产，透支额度上要提高。像雷诺拥有“圣火之剑”这样的盈利性不动产，透支额至少是一千万以上。
当然，透支是要利息的，为了方便玩家交易，透支起二十四小时不计利息，以后再以千分之一的日息累计。
“千分之一日息？！”雷诺被高额的利息率惊到。
“没办法，地下世界也是承担风险的，毕竟玩家在游戏中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战死，到时候，那笔借贷就成了死账。如果有抵押品，地下世界还给予优惠，比如不带利滚利的计息法。
如果玩家的利息高于本金一定倍数，那么地下世界有权利直接向借贷者讨回本息，而且是不择手段地讨回。”
“不择手段？”雷诺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难道你此前说的那些被拍卖的奴隶，就是背负巨额债务而还不起的玩家？”
“不错，不过成为奴隶至少还说明他还有一定的价值，最惨的是连当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什么会比当奴隶更惨？”雷诺不解道。
“当然有了，”贾道想了想说，“比如那些没有一技之长的平庸玩家，还有那些在战斗中残疾的玩家，因为没钱治疗，买主和卖主都不愿意浪费金钱给他们治残，这些人才是最悲催的。甚至连罪犯都不如，往往被债主剥光所有值钱和不值钱的东西，扔在埃布德拉最肮脏的贫民窟，自身自灭。运气好的沦为街头乞丐，利用伤残还能博取同情，混点口吃；运气差的，被同行（乞丐）排挤欺负，连容身的乞讨之席都没有，干等着饿死。还有最惨的，欠下一屁股债不说，还得罪了地下世界的某位头领主管，直接被卖给炼金学城，成为那些变态学者的试验宠物。”
“炼金学城？”在贾道口中，雷诺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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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外发现（）
“哎！那都是群变态，不提也罢，想起来我就犯恶心。对外称是为了研究创世神域奥秘，实则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说好听点，尊称他们一声‘学者’，背后人们都管他们叫‘变态狂’。研究项目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炼金术，而是最变态最恶心的‘人体炼金术’。据说他们能够将游戏中怪物改造的奇形怪状，现在流行的宠物大多是他们的改良杰作。”
“听上去并不怎么恶心。”
贾道却说：“光是改造怪物也就罢了，恶心的是他们连同类都敢下手。据说市面上罕见的类人傀儡，就是利用那些被卖玩家的身体改造而成的。您说恶心不恶心，简直就像是731部队的翻版。”
“难道没人阻止他们的恶行吗？”雷诺的义愤填膺是有道理的，即使在无序的北城区，再落魄的玩家也有最基本的人权，那些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的恶少也很少打他们的主意。
“自然有人管，前段时间不是刚打过一场硬仗，埃布德拉最大公会——十字联盟的公会长，亲自率领全体公会成员，以及联合其他大小组织，清剿炼金学城，几乎将他们连根拔除。但还是有一小股势力逃出追杀，不知躲到哪去。即使如此，那些变态狂没有放弃研究，只是从台面上转入地下而已。人体炼金也从原来堂而皇之的虏劫玩家，转为黑市买卖人口。”
说到这里，贾道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十字联盟正准备收集地下世界走私人口的罪证，并将这里的非法买卖曝光呢。”
雷诺不禁感叹道：“原来这里也不太平，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我倒要看看地下世界和十字联盟到底谁能强。”
“主人，地下世界和十字联盟都不是好惹的大组织，被卷入可有杀身之祸。”
雷诺盯着贾道好一阵儿，说：“想不到你还蛮忠心的嘛。”
胖子道：“那是自然，我贾道认定的主人，就铁了心的为您马首是瞻，悠悠之心可昭日月。”
这时，雷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参与地下竞拍的会员，身边都带着全副武装的保镖，他们中很多的等级还在雷诺之上，完成二转的更不在少数。
不待雷诺开口，胖子已经知道主人的疑问，便主动说：“他们都是专门聘请的保镖、护卫。别看等级吓人，真有本事的没几个，也就唬唬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而且大多数保镖护卫和与会者是雇佣关系，充门面的作用大过实际。”
“为什么要请人保护？南城区不是受禁武领域保护的吗？”
胖子：“这里名义上是南城区，可事实上，它是某个副本地图的产物。在地下世界还未征服这里前，是冒险家的乐园。不少玩家深入地下，探索这里的奥秘，不过大多数铩羽而归，运气不好的直接战死。后来地下世界出动大批高级成员，花去数十天时间才占领这里。而且还有传言，地下世界的层次不止五层，连庞大如地下世界这般的组织都未能完全占据。”
雷诺道：“所以禁武领域无法渗透到这里！每个参加地下竞拍的会员都带保镖保护自己。”他心忖道：怪不得入口处有种熟悉的气息，现在想来那就是死亡气息，只是被地下世界占据了，所以死亡气息稀薄到难以发觉的地步。
雷诺不禁将地下世界和金字塔联系起来，两者有种相同的气息，而且同是不完全占据，还有不少层次有待探索挖掘。
突然，一道灵光在雷诺脑袋中闪过：莫非，金字塔也和这里一样，能够作为基地存在。
想到这里，雷诺突然有了再探金字塔的想法。
贾道又分别从两个摊位上批量购买首饰和武器，当然都是最垃圾的白色装备。首饰最便宜，每件均价不到两百金币，而武器也差不多，三百金币左右，相比之下，防具占去他自己的大半。
不过这些在预料之中，首饰属性主要在于魔法防御方面，没有技能加成或者附带特殊属性的话，首饰的实用性几乎为零，而且先期的魔攻怪物并不多见，再加上白色等级，更使得它被玩家弃之如敝。
武器也好不到哪去，再不济的玩家，也要搞件高级蓝色装，除了最先的开荒期外，没人会拿白色武器当宝。在众多装备中，武器是玩家最先购置的。
贾道沾沾自喜道：“首饰和武器的直接利润没有防具高，不过重在积少成多。”
雷诺粗略计算一下，这一趟采购，胖子的纯利润接近四十万金币，这些钱在雷诺获取五千万之前，也是笔可观的收入。
“对了，还有一件事搞不懂，既然禁武领域只能作用的地面，为什么你的三个雇佣兵可以攻击我的马车？”
贾道闻言先是脸色一红，不过他的脸皮足够的厚，马上恢复本色，说：“那是禁武领域的一个bug，原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每月的月初和中旬的午夜时分各有一小时的bug出现，在那段时间，禁武领域像消失一样。最先发现这个秘密的就是地下世界，所以他们利用bug，将竞拍时间定在午夜，好像是为了考验与会者的实力。”
“原来如此，所以在午夜之前，所有的店铺都打烊关门，连路上行人都几乎不见。”
说话间，两人已经兜完一圈。没有什么东西入得了雷诺的双眼。其实细想之下，很合情合理。
如果真有什么好东西，要么老早被人淘走，要么直接在地面的高级店铺销售，哪轮得到让最低级的黑铁级会员捡漏。
正准备离开时，雷诺突然被跟前的摊位吸引了。一张大的出奇的牛皮纸铺在黑色的地上，相比其他用竹席为垫，寒酸很多。不过摆在牛皮纸上的东西却分外引人注目。红的、黄的、蓝的、绿的……五颜六色，夺人二目。上面一堆一堆的竟然是各种色彩斑斓、形态迥异的宝石。上到珍贵无比的钻石，下到价廉物美的黑曜石，还有各种现实世界不存在的石材玉料，应有竟有。
创世神域中是没有赝品一说的，因为制作赝品的成本甚至比真品还要高昂。
因此，雷诺很是怀疑摊位的真实性——如此种类齐全的宝石，难道连开家店铺的本钱都没有，随便一块钻石的价值，就足以在现实世界换取七位数以上的财富。
见雷诺驻足不前，宝石铺老板热情招呼，问有什么需要的。
正在雷诺欣赏各种不加雕琢的天然宝石时，衣袖被胖子拉了两下。胖子低声说：“主人，宝石是最无用的花瓶，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五色石头上，还不如去地下五层看看，那里才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被贾道一提醒，雷诺恍然大悟。确实，现实与虚拟有种本质区别。价值连城的钻石在剑与魔法的世界中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甚至一块廉价的黑面包都比它们有意义。
宝石的价值在于观赏性，不过是那是有钱人把玩的玩物。可是魔法世界中，不论观赏性还是实用性，一件传奇装备更值得让有钱人倾其所有。宝石在创世神域根本不值一文。
穷人更不会掏出有限的资金去装饰外表，一件精品级的紫首饰都胜过一万颗璀璨的钻石。
偏偏雷诺是个钱烧的没处花的主，也不在乎宝石的实用性。而且在现实世界中，他对各类宝石颇具眼光。在鉴宝方面称不上火眼金睛，也比一般的宝石收藏爱好者来的独具慧眼。
当然，这还全赖他的女朋友，要不是女朋友喜爱收藏各类宝石，雷诺又怎么会爱屋及乌的学得一身的鉴宝能力。
创世神域中的原石，比现实世界中的工艺切割更加完美。颜色、净度、重量、切面都接近大师之作。
最重要的是，所有宝石没有一点瑕疵。这才是真正吸引雷诺的地方。不过完美的东西看得多了，也会产生审美疲劳，因此宝石的真实价值没有因完美而身价百倍。
问过价钱之后，原来这些宝石都是从修炼采矿生活技能的玩家手里收购来的，作为观赏和把玩的工艺品。
本来，收藏宝石不失为一种投资。谁知，宝石老板的行情判断严重脱离创世神域的价值观。摆摊到现在，真正购买的玩家并不多，连十分之一的货物都没有脱手。
雷诺暗暗为宝石老板叹息，从各种宝石的形态筛选中可以看出，他的鉴别能力一定是大师级人物，可惜生不逢时，沦落到这么一个视宝石如粪土的世界中。
作为懂行的玩家，雷诺也不在乎损失一点钱帮助这位有共同价值观的“天涯沦落人”一把。于是，便选了最贵的数十颗宝石。
老板从没做过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自然欣喜若狂，雷诺则根本不在意那十五万金币，圣火之剑一天的vip招待费还不止这个价。雷诺只是希望自己的援手能够帮助宝石老板度过困难期，也没有别的意思。
老板可是收藏宝石的发烧友，见到有雷诺如此豪爽，不免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硬拉着雷诺看看他的特别珍藏，并严明，这件珍藏不会随便向人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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