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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不做王的替身妃:凤头钗-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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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淡淡说了一句。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云卿的心里有了高兴,只低笑了出来,“不难看。”

    妤姝对这个回答似乎不大满意。本来拿起梳子的手,又啪地放下了。

    “比从前愈发耐看了。”云卿赶紧添了句,却还是忒小气。

    妤姝叹了口气,云卿相貌俊美,从他口中说别人耐看,倒也不是一句贬斥。

    他执了篦梳,欲要为她梳头。

    恍惚间,妤姝觉得这一幕太熟悉。那个人会凑近她的鬓侧,望着镜中的人像,笑问:“姝儿,般配么?”

    她的心遽然一痛。脑袋也紧跟着头晕恍惚。

    “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云卿望着她的情形,甚是担忧。

    须臾,妤姝镇定了下来。“没事。我不想照镜子罢了。”

    她拿过那枚梳子,让侍女为她梳了个最为简单省事的发髻。

    *

    晚饭过后,妤姝喝了药,溜达了一会儿,便早早歇下。

    云卿外头听见她内榻上辗转反侧,心里的忧愁又增了一分。他缓步走到外头廊子。

    今夜月色流觞,微微的清风舒爽,一件单袍多少有些发凉,他掩了掩袍子,向着廊子的另一头走去。

    齐英赶紧迎了过去,“主子,窦老先生还在阁里候着。”

    云卿点了头,方才去了后头。

    “三殿下,窦贤不才,恐一时难以诊治。这樊姑娘的病症很复杂,而且身体虚弱。从脉象看,看不出大致,但从发病情况看,这病却与失忆有关。不知,这位姑娘先前可否头受过伤,服过药?老臣猜测她脑中受过蛊毒侵害。”

    这窦贤曾为吴宫最好的御医,国亡后辗转流落民间,如今成了三公子身边的医者。

    云卿眉宇间清愁一片,当初公主落崖之后必会受伤,又如何活了下来,如何被换去的面相,甚或失忆、复忆,这些年她落入樊无期控制中,有无服用药物,若有,她的身体又如何反复承受这些戕害?

    他曾与樊无期有利益合作,然一想到他对妤姝的控制他就痛恨自己。当初,在丹阳,他尚不知道樊无期对妤姝做了些什么,若是知道,他又怎么能一走了之,留下妤姝。

    他忽然又有些痛恨楚煜,楚王自以为宠爱着妤姝,却对她的病症竟是一无所知。

    到如今,她身体诸多问题,早已羸弱不堪,她自己却无知无觉,没心没肺一般。

    云卿原本早已有了主意,到如今这份决心更甚。之前,他不顾将臣反对,取消了与项奕的翁婿姻亲,“云卿家国未兴,大战在即,不会考虑婚姻之事。”

    如此委婉地拒绝了这门婚事。那项奕自是面子失尽,先前外人都已经认定他项奕是和三公子一伙的,三公子会是他的女婿,如今一来,婚事黄了,但若说与三公子分道扬镳,对他项奕将极其不利。

    于此,项奕吃了个哑巴亏,喝了酒后,在那席间骂骂咧咧一顿,而三公子却始终面容清冷,随之拂袖离去。众将军只能规劝项将军宽心,却又不能说三公子的错处。

    **

    隔了两日,妤姝看上去一切如常,能吃能喝,能说能笑,一如初来这里的情形。云卿方才宽了心,却因着战事吃紧,连着三五日未来,只留了众人好生侍奉樊姑娘。

    妤姝今日在园子里的葡萄架,吃着糕点葡萄,外人看来,悠哉惬意。

    秋风飒飒,那满园的木芙蓉开得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忽而,有喧嚣声传来。

    “都给本小姐让开!让开!”

    一个清脆凛冽的女声。

    妤姝颇有些诧异地从座椅上缓缓起身,才看见,那一头假山曲径上过来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浅绿窄腰绣裙,手上拿着一把剑,就那般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

    她起先没头苍蝇一般乱闯,待看见妤姝这个方向,神情一顿,却又气焰高涨地跑了过来。

    妤姝目光平静,神色安然。她年纪虽不算多大,却也见过太多的风雨曲折,而此时立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毛丫头。

    “你就是那个被三公子在意的女人?!”

    女子年约十六七岁,垂鬟分肖髻,耳垂明月,一双皓月似的美目,让她平添了灵气。好一个有个性的俏丽姑娘。

    妤姝已猜出她可能的身份。

    奇怪的是,对于云卿的未婚妻打上门,妤姝丝毫没有尴尬,也没有难过。

    她不讨厌这个项蓉儿。

    她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

    这个世上,有太多这样曾被宠溺包围的少女,也曾奋不顾身地去喜欢一个出色的男子。

第348章 凤头钗146() 
这个世上,有太多这样曾被宠溺包围的少女,也曾奋不顾身地去喜欢一个出色的男子。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她愈发身不由己,当一切渐行渐远,那份埋在心里头的,轻易不愿触及,只留下浅浅的哀伤。

    她清亮的眼神,淡然的姿态,“姑娘,你是项蓉儿?”

    “对!我项蓉儿今日寻你算账!你勾引我的未婚夫君!”

    “项姑娘误会了。你的未来夫君是谁,我尚不知道,缘何勾引?何况,我不曾出过这里,又如何去你家中结识你的夫君,倒是姑娘却不分青红皂白上门寻衅!”

    “你强词夺理!这里不是你的家,这里是三公子的临时院落!你说不认识他,你敢说三公子不来这里?!”

    “云卿来这里,那是他的事,姑娘既知他的身份,又如何敢询问他的去向?别说姑娘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是,你以为可以管束三公子么?我看姑娘虽年幼,却也不应失了体统让人笑话!”

    “本姑娘已经让人笑话了!我才不管那些,我奈何不了他,却不怕你!”那项蓉儿怒气冲冲,杏眼怒睁,“你还说没勾引,你住在这儿,还直呼他名号!”

    妤姝眉色浮上了些怒色,原本她对她的心情可以感同身受,但见她越发失了体统,甚或信口胡言,她不想与这样的一个丫头纠缠。故而她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那项蓉儿却果然有勇气,然脑子不够用,竟然追了上去,手里握着剑指着她。

    于此,身边的侍卫早已经冲了过来,欲要拖了项蓉儿离去。

    妤姝只得示意侍卫放开。

    “项姑娘别太冲动。我与三公子的关系,绝非你所以为的,也不会随意由你喙言。你再这般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那项蓉儿似乎失了理智,哭着,“我原来以为你是二八妙龄,却听说你早已年过双十,一个青春不再的老女人,你凭什么啊!”

    “你哪里好啊,我比你年轻,我喜欢他,肯为他做一切,我有爹爹,你有什么?!”她手中的剑掉脱落在地,哭得稀里哗啦,“你来了,他就毁了这原定的婚约。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害他!我爹不会让我白受委屈的!”

    妤姝听得再清楚不过,云卿拒了这个婚约,项蓉儿却辗转得来消息,将这拒婚之错一股脑地推给自己。确确实实是因为自己,可这是云卿自己的选择。

    本来是云卿之错,只是这个项蓉儿却也不是个好性情。

    “如果不是你,今日我也许早已经嫁给他了……原本,他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出,他对我温和有礼,可是你来了,他却不曾来看过我,我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了!”

    她泪痕满面,如泣如诉。

    妤姝一言不发,望着她的目光里竟有了恻隐之心。也许她在项蓉儿的身上,看到了一丝从前自己执著的影子。

    良久,她才道:“项姑娘,你何必自惭形秽。如你所言,我并不比你更好。你有你爹,你年轻美好,谁不喜欢?我想他也不例外。”

    “你说的真的么?他会喜欢我么?”

    项蓉儿止了哭,擦了眼泪,重新燃起了一丝天真的希望。

    “姑娘放心,我和三公子虽有旧情,却也不过是旧情而已。你若当他是未来夫君,便要理解他的身份和苦衷,如今日这一顿任性胡为,换做任何一人,他会喜欢你这举动么?”

    那项蓉儿有些被她说动,想到这个,她又担忧起来,“他肯定不喜欢我这样的……”

    “其实,姑娘何不放宽些心。世间好男子多的是,从现在开始,做好你自己便可。他若有心娶你,即便千山万水也会选你,若他无意,随便一个理由,便足令他舍弃。”

    她说的头头是道,却知道于自己并非易事。

    “至于我一个孤女,本微不足道。希望姑娘谨言慎行,早日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

    随后,她缓缓离去。徒留那项蓉儿呆呆地立在原地,失去了原本的锐气。

    *

    云卿终究是没有与项将军联姻,与此同时,楚焓三路军马却与反楚复吴的力量进行了一场又一场地激烈交战。

    战争进行时,项奕虽为叛军,却一时没有得到楚军的为难,安国公甚或主动去信给他,希望他迷途知返,他楚焓必然对他重用如初。

    项奕自然不敢相信,他知道忠诚对一个将军的重要,如此反复,他亦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多好。然而他却利用这个拉拢,按兵不动,没有声援吴三公子,想来是给三公子拒婚的一个教训。

    如云卿事先料到,这次楚军来势汹汹,双方死伤各有不少,一城一地的得失常有,故而,妤姝也因此不得不与云卿离开此地。

    妤姝并不想离开,这一切不过是云卿的安排。她亦明白云卿为她牺牲了什么,她曾劝过他大局为重,甚至对他言:即便他舍弃了这段联姻,她亦不会与他重归旧好。

    一切回不到从前,回不去了。

    进入十月,战争进入焦灼状态。妤姝身体早已虚弱,却都在强撑,又在辗转途中伤到了脚踝,于此,她便要求留下来,不与大军同行。

    云卿思虑再三,便也同意。他留下医者和护卫等人,将她安排在山中一户宅院里。那里,并无战事。而他要奔赴前线,亦或者回江城主持战局。

    山中宅院里,一片闭塞。她一时听不见外头的消息,譬如云卿现下行军至何处,又或者如今战事何情形。

    她一概不知。有时候,她想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未必不好。渐渐地,她喜欢上这样犹如桃源的生活。

    这附近有三两户人家,皆都十分老实本分,却也知道新来的九姑娘身份不同,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但九姑娘与人为善,丝毫没有架子,还一起端了盆子,溪边浣衣。

    这个时候河水本已经凉了,妤姝却执意与那几户人家一同浣洗。她尤其喜欢那个大嫂,这让她想起曾经的马田玉一家。她曾让云卿派人去寻那户人家,方才知道那嫂子已经不知去向。

    溪边流水淙淙,有人跑了过来喊道,“不好了,有人进谷了。”

第349章 凤头钗147() 
溪边流水淙淙,有人跑了过来喊道,“不好了,有人进谷了。”

    彼时她正帮大嫂在那溪水旁的绳索上,晾晒衣物、床单。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这里既安全又惬意,若是一辈子待着也没什么不好。

    妤姝寻思谁啊?她掖了掖鬓角的碎发,“是什么人?”

    这么久,也没听说外头有人来。不过她并不担心,她一个人时也照样搞的定,别说还有那七八个护卫。

    隔着一条溪,那刘大嗓子就急吼吼:“不是一两个,是一大波!”

    “全是铁甲黑衣,当兵的!”

    妤姝晒衣服的动作停了,这年月的当兵的,她是见识过的。不管是项奕的士兵,还是云卿的军队,都不是些有人性的。

    她忙得停了活,对那两个女人说:“我们快寻些地方躲一躲吧。我想他们不过是路过此地。”

    她们几人匆忙而回,几个护卫也很快而来。

    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大嫂,这里可有相对隐蔽的去处?”

    正当他们几人往那半山壁处的洞里去时,他们发现那一队人马并未在他们的住处停留,而是沿着河谷一路往上。

    他们果真是过路。妤姝瞧见那些人大约在一二百人,没有拿旗子,但能猜出这不是云卿的人,而极可能是楚国军队。

    只是这么百十多人来此作何?误入?迷路?

    妤姝觉得这些人并无什么危险,待看他们的渐渐远去的踪影,本要躲避的他们又回了去。

    只是护卫中的一人姓肖名成,是齐英最得力的手下,也曾在三公子身边担任暗卫。却对这队人马上了心。晚饭时,也未见到肖成出现。

    妤姝好奇,便叫来一名护卫,询问肖成去了哪里。那名护卫支支吾吾,最后说肖大哥,可能有些急事,让我等好好护卫姑娘。

    妤姝不由地存了疑虑,却也没放在心上。两日后,肖成依旧未回,情形却发生了变化。

    尚未起床,就听见外头的喧嚣。铁甲和铁器相撞摩擦的声响,还有那些略显整齐的步伐,是军队。

    “快!包围这里!”

    “所有的人都要出来!”

    妤姝觉出不好,仓皇寻了破旧的衣服穿上了身,又摸了一把灰,方才被人催着出来。她发现,保护自己的那几个护卫竟早就被绑了。

    这些兵甲操着楚人浓重的口音。

    “报告将军,未发现可疑人物!”

    妤姝方知道他们在抓寻可疑人,只是不知他们认定的可疑人是什么。妤姝夹在那十几个山民村妇间,虽刻意扮丑,却还能被人一眼注意到。

    一名将军注意到了,上前问她:“姑娘,不是此地人吧?”

    妤姝点头又摇头,“回将军,小女子在这谷中住了三年,也算这儿的人了。”

    那将军左右徘徊端详着,嘴角勾勒一个弧形,哼了一声,“三年?”他忽然一下子拽过妤姝的手腕,“三年,这手缘何这般细腻?”

    “这儿生活艰苦,居住的人不多。你虽刻意扮丑,却浑身上下没一点像山野村妇,一个美人,安然存于谷中,不是细作,是什么?”

    “来人!带走!”

    “我不是细作!将军怎可凭着莫须有的,就胡乱认定我的身份?”

    “是啊,九姑娘虽不是山中人,却绝对是个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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