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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哀王印-第122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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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子夜,楚公公仍旧昏然不醒。

    “小同子,你师傅不在,你亲自守在门口,我到里边儿去守着皇上!”“嗯!你放心,我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

    “倘若有人前来,务必要及时通报!”“好!我记下了!”

    推开门,独自走入寝殿,此时,夜深人静,殿内的烛火明亮依然。

    熄灭两盏灯烛之后,承汲缓缓来到龙榻之前。

    轻轻掀起金黄色的垂地纱帐,这一刻,望着皇上苍白而不见一丝血色的脸,承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皇上!皇上!”承汲近前、轻声唤到。

    “皇上,您醒了吗?若您已醒过来,就稍稍动一动手指吧!”

    紧接着,见皇上右手两指点了点榻边,承汲不由地微微一笑。

    “回禀皇上,鲍直将军已经回宫了!”

    说罢,承汲将一条白色的帕子浸入宫人备好的一盆温水当中。

    “皇上大可安心,遵天师指点,鲍将军已在封禁的毓亲王府内寻到了被四王挟去的嫡亲皇孙——袁成君;他还好好地活着,毫发无伤!”

    承汲此言一出,皇上龙眉微展,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正如皇上所言,只要皇孙安好,这些年来的苦心筹谋便没有白费!”

    “不过,皇孙虽保,可奴才却不得不告知皇上另一个恶讯!”

    稍稍一顿,承汲凑到皇上耳畔说到:“皇上,鲍将军没有将袁成君带回皇宫;或许,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回到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了!”

第263章痛苦深渊,宿命之定() 
“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暗夜之下,与世隔绝的澜息阁中,承坤的一声咆哮几近疯狂。

    “承坤!你不要”“放肆!你放肆!我是皇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你你怎敢直呼其名!”

    面对承坤的歇斯底里,这一刻,四王爷心中百感交集。

    “自幼,我便是诸皇子中最最出众的,与我相比,就连昔日的太子都显得极为逊色!太后偏爱于我,父皇更是对我寄予厚望;特别是承铭故去之后,一次在望春宫,父皇亲口对我说,立储事关重大,要我潜心精业、韬光养晦,以待来日尊荣光显!这一切,我都清晰地记在心里,犹如昨日!”

    “若皇上真真有意立你为储,昔年,他为何要封你为忠王,还亲赐宫苑,定名为‘永祥宫’!忠,意在除不安之意;借字同音,祥即为降,意在泯不臣之心。”“那些都是在太子亡故之前!”承坤立刻回应到。

    “那之后呢?倘若皇上有心,又怎会于你和承泰之间,一日日流露出亲疏不定、左右踌躇呢?”

    四王爷此言一出,一时间,承坤无言以对。

    “事实上,皇上心中早有定数,他之所以迟迟不立储君,为的就是让你们争、让你们夺,斗得各自阴谋、斗得两败俱伤;如此,你们皆不能保全,都会落下未来承继大统之新君不该有的污点!”

    慢慢走到承坤身后,四王爷本想伸手去抚其肩膀,可片刻犹豫之后,他还是悄悄收回了略显颤抖的手。

    “皇上心中从没有忘记太子,他一定要将祖宗基业、将这天下传给太子的儿子、嫡亲的皇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成君!好一个袁成君啊!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永康宫中的那位替身公主为何叫盼君了!盼君!他才是父皇最最钟爱、最最期盼的后继新君!”

    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混着浓浓雾气且看不到月光的压抑夜色,承坤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种万分兴奋之后的骤然绝望,犹如才登高台却被猛然间推入了无底深渊

    “皇上,楚公公不在,就让奴才最后侍奉您一回吧!”

    说着,承汲将白色布帕自盆中取出,拧干之后,轻轻将其抚平。

    “不过一会儿工夫,这原本温热的水就已经凉透了;如此,奴才在为您擦拭双手之时,就请皇上忍一忍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吧!”

    落座榻边,承汲轻轻执起皇上的右手,徐徐而拭。

    “皇上有所不知,从前,年幼之时,奴才的爹也曾这样为奴才擦拭双手;至今,奴才还清晰记得那一日。当时,奴才发着高烧,闭着眼睛,恍惚间听见爹说:放心吧!郎中都说了,不过是惊慌中呛了几口水;池水湿冷,骤然失足跌落,受寒后发热亦是情理之中;既然药已服下,用不了多久,他自会康复的!”

    出神地一笑,承汲仰起头,强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

    “昔日,正因入水之祸,奴才没有跟随爹去见奴才的叔叔;可谁又能料到,爹这一去,竟成了我们父子之间的诀别!”

    停下手,望着皇上半睁半合的双眼,承汲一息轻叹。

    “皇上,您知道奴才的爹为何而死吗?他是被奴才的叔叔逼死的!面对强加之过,奴才的爹百口莫辩,万般逼迫与绝望之下,其无路可选、饮毒而亡!”

    “或许,就在爹临死之际,他曾向奴才的叔叔苦苦求告,乞求他能以一己之死保全一家人的性命!也许,那个时候,叔叔答应了爹;可后来,就在爹娘相继亡故之后,奴才与兄长却终没能逃脱必死的宿命!”

    这时,龙榻之上,皇上凝眉不展,呼吸急促不平。

    “皇上!奴才所言,您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是不是?此刻,您心中已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对不对?”

    “皇上!奴才真真不愿您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如此,你我真容相对之时,岂不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您可知,这一刻,奴才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忽然,承汲一把抓住了皇上即将抬起的手臂;他狠狠地用力,牢牢握住不放。

    “皇上!奴才的真名不是姚宝天!此时此刻,与您近在咫尺的是端亲王的儿子、是被您追杀至死的袁承汲!”

    一瞬间,皇上全身猛地一颤。

    “皇叔!侄儿没有死!侄儿没有死!鲍直将军早就知晓侄儿的真实身份,是他指点侄儿献出那多年随身、举世无双的血玉印,以他人恶病之躯,代侄儿还尸入土,以安皇叔永绝后患之心!”

    看着皇上愈发睁大、却空而不视的双目,承汲不禁有种回归真实的难得之感。

    自这一刻起,他感觉自己终于摘下了“姚宝天”的面具,他感觉自己终于又变回了出身亲王府的袁承汲。

    “那日在西宁殿,毓亲王临死之前告诉侄儿,他之所以会冤告我爹,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受皇叔之威逼胁迫;究其真相,我爹之死,并非意图谋逆,而是根源于君王心头之忌!换言之,爹之死、端王府之祸并非天意,而是那亘古不变、一次又一次活生生、血淋淋上演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紧接着,承汲一声冷笑。

    “不得不叹,老天终是公平的!纵使万般筹谋,上天允皇叔杀了我爹、杀了我兄长,却没能成全您夺去我的性命!百转千回,侄儿竟回到了皇城、来到了皇叔身边;而今夜,你我于此相见,焉知不是冥冥之中宿命的安排啊!”

    将皇上的手安放回榻边,承汲长长地舒了口气。

    “皇叔!鲍兄已经寻到了被四王挟去的袁成君,于龙体抱恙之际,未免圣心忧扰,余下之事,便全全交由侄儿去办吧!”

    说罢,承汲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帕子抛入盆中;水花飞溅,其中几滴落在了皇上的脸颊上。

    “皇叔安心!皇宫乃阴毒险恶之地,侄儿断断不会让成君涉入险境;与其来日成为冷酷无情的帝王,倒不如早些去安抚牵念已久的心魂。这一回,这唯一也是最后的一回,侄儿替皇叔做主了;成君不该回到皇宫,他该去陪伴太子、陪伴皇后!”

    就在承汲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咚”的一响,皇上一下子翻落在地。

    闻声,小同子即刻去推寝殿的大门;谁知,承汲早已将门自内反锁住。

    就在其疑惑慌乱之时,猛然一回头,天师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264章四王苦心,夜遇天师() 
“天天师?”

    小同子先是一愣,随即,其大声道:“奴奴才见过天师!”

    “夜已深,万籁寂静之时,于天子宫殿,同公公又何须如此高声传报啊!”“奴奴才”

    正当小同子不知所答之际,忽然,寝殿的门开了。

    “奴才见过天师!”承汲躬身行礼。“原来,是姚护卫正于内殿侍奉皇上啊!”

    “连日辛劳,楚公公年近半百,诚然有心而无力;同为近身侍奉圣上之人,奴才自当处处周全、一一代劳。”“是啊!能侍奉天子,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姚护卫能得今日,当真是宿命之定、心愿终偿!”

    稍稍一顿,天师接着说到:“此刻,鄙人可否入内探望皇上?”“当然!旁人虽不可,独独天师不同;天师乃皇上最最爱重、信赖之臣,缓急之时,自当近侍相伴!”

    “多谢姚护卫!”“天师请!奴才随身伺候着便是!”

    借着浓重夜色,自澜息阁渡舟而回的四王爷来到了望春宫。

    紫环引其至内殿,随后便退了出去。

    “臣参见贵妃娘娘!”“此刻,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就无须拘着那些做给外人看的礼数了!”雀贵妃坐于绣案之前,背身说到。

    “坐吧!”“是!”

    “娘娘,臣已”“莫要再称呼我娘娘,同从前一样,还是唤我的名字吧!”

    “娘娘!这这不合”“就同从前一样,依旧唤我的小名——莲儿!多少年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轻唤了!”

    这一刻,忐忑不安的四王爷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雀贵妃的身后。

    这一次,他没有再收回颤颤而出的手,而是轻轻落在了雀贵妃的肩头。

    “为着今夜相见,我特意穿上了这一席湖蓝色的衣裳;我还记得,你说你素日最爱这颜色,每每而见,心中便会觉得安详宁静!”

    缓缓转过身,两人泪眼相望,彼此悸动而难言

    “将军!”“入夜辗转难眠,扰了夫人安睡!”

    说着,鲍直自榻上坐起,点燃了一盏烛火。

    “将军可是在为宫中之事忧心不宁?”小夫人起身说到。“是啊!这看似寻常而宁静的一夜,宫里宫外,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为自己的前程命运而殚精竭虑!”

    “倘若皇上驾崩,三皇子便是议无可议的新君了?”“皇上膝下,诸皇子或死或离;如今,唯有一个袁承坤暂且得以保全!”

    “暂且保全?将军所言有何深意啊?”小夫人紧跟着问到。“有四王以命相助,加之十五王与十七王在朝中的震威利诱,如此强势之下,袁承坤已与新帝大位近在咫尺!”

    “若其继位,于将军而言,是福是祸呀?”“袁承坤擅隐莫测、阴毒狠辣,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若此人登位、君临天下,焉知不会掀起一场铲除异己、鸟尽弓藏的血雨腥风!”

    “若果真如此,将军能否自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宫闱之中,旦有殃祸,何人又能独善其身呢?”

    此时,望着时而晃动的烛火,鲍直不禁一息长叹。

    “夫人!我带回的那个孩子,是否已稳妥安置?”“将军安心!遵将军叮嘱,妾身已将其送至城中的一处隐宅,妾身还特意秘派心腹之人前去照料,断断不会有丝毫闪失!”

    “夫人为何不问我那小儿的来历与身份?”“妾身无须多言多知!但凡夫君叮咛交待,妾身言听计从便是!”

    “夫人愿否猜一猜其背后之隐?”“依妾身看,那孩子同寻常小儿并无异样,甚至算不上世俗眼中的伶俐俊俏!”

    “贵不在貌!又或许,其自幼离开皇宫,从未沾染过那皇家特有的气息吧!”

    “自自幼离开皇宫?”小夫人忽觉心头一紧。

    “我现在告诉夫人,那孩子的名字叫袁成君;他是一直养育隐庇在宫外的至贵之人,他是承铭太子唯一留下的骨血,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皇孙!”

    “种种隐情,坤儿已然都清楚了?”“是!起初,他根本不信我所言;看得出,没能得到皇上最终的认定,其五内痛彻、伤心欲绝!”

    “皇上真正爱重的是嫡出的太子、嫡亲的孙儿,如此圣眷,坤儿是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他虽不能得到眷顾,却能得到皇位!只要坤儿能继位新君,他所付出与承受的一切就全都没有白费!”

    “莲儿!纵弃性命于不顾,我也一定要助坤儿登得大位!”

    望着四王爷,雀贵妃的眼泪簌簌而下。

    “为了坤儿,你不惜以命相搏,可他可他却不知你是”“不!我绝不要他知道!他就是皇上的儿子,是不容有任何质疑的皇家血脉、后继新君!”

    “继申!难道,你永远都不要坤儿知道真相吗?难道,今生今世,你都不愿与其”“不!绝不能!他是未来的君王,坐于龙椅之上,我断断不愿其内心苦苦承受对自己真实身世的怀疑、并由此而生、挥之不去的忧虑与怯懦!这些年,宫中种种争斗与揣度,种种隐忍与惶恐,他已然很苦了!现而今,我再不愿看到他受苦了!”

    “继申!”“一切皆在我全全筹谋之中,你与坤儿只待功成之日!”

    离开望春宫,四王爷独自朝着西宁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其心头满是承坤的样貌与神情;他不住地暗自感叹,感叹承坤愈发显现出自己当年的挺拔英秀

    “四王爷!”

    突然,身后的一声唤着实惊住了四王爷。

    “鄙人见过四王爷!”

    “天师?你怎会在此处?”“鄙人一直在此恭候王爷!”

    “等候本王?”“是!”天师稳稳答到。

    “不知天师有何指教?”“事关紧要,还请王爷允鄙人同入西宁殿一叙!”

    “天师神情凝重,此刻,本王倒有些不安了!”“朝堂宫闱,生死祸福之事,王爷早已经历许多;而眼前,区区一诵经修道之人,又怎会令您心生不安呢?”

    “何事相议,还请天师指点明示!”“好!王爷若要助三皇子登位,鄙人所献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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