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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哀王印-第125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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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皇上如何了?”“方才,皇上口中再溢鲜血,脸色也更加青苍失荣了!”说罢,楚公公叹了口气。

    “公公连日疲惫,切莫拖垮了身子啊!”承汲接着说到。“我本是卑贱之躯,数十年来,能侍奉天子左右已然是莫大的福报了;如今,哪怕为服侍皇上搭上一条老命,亦是无悔无怨、甘之如饴!”

    “太医可前来看过了?”“魏太医告诉我,如此情形,即便皇上能撑过今夜,也断断熬不过明日了!”

    “天子亦存天命,还请公公保重自身,莫要太过哀伤!”“是啊!世人皆有天定的命数;待乌云散去、旭日东升,最终,不知谁又能承接天命、君临天下啊!”

    跨出承天殿,一步步走下石阶,望着挂月星辰,承汲心底有种难以言喻之感。

    一直走出正门,转身回望;这一刻,在承汲眼中,“承天殿”三个大字仿佛比从前模糊了许多、暗淡了许多。

    就在这时,天师轻步而至。

    “宝天!”“天师为何总是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人身后?”承汲背身不动,低声说到。

    “我并非着意悄无声息,只不过,时日久了,便自然而然成了习性!”天师稳稳答到。

    “灵谕石一事,天师当真是先而滴水不漏、后而引君入瓮!”“请其入瓮的不是我,而是有先见之明的皇上!”

    “皇上?皇上虽不欲立其为太子,但也从未想过要夺其性命吧!”“袁承坤并非皇子,如此欺君大罪,难道不该以命相抵吗?”

    “朝堂之上,正因天师之言,掩藏多年的真相终见天日;如此,皇上的儿子再无一保全了!”

    转过身来,承汲继而说到:“敢问天师,岳大人是否知晓多年庇护于宫外的皇孙——袁成君?”“当然不知!若其知晓,今晚,他们便不会共聚一堂、同商继位新君之事了!”

    “既为圣上万重之托,今日,天师为何不将此事宣之于众?”

    此时,面对承汲之问,天师并没有立刻回应。

    “宝天,你真心愿意袁成君以嫡亲皇孙之名回宫继位吗?”“我?我不过是近身侍奉圣上的奴才,事关国本,一个奴才又何谈愿与不愿呢?”

    这一刻,承汲表面故作平静,心底却早已涌起阵阵波澜。

    “我知道,鲍直自毓王府带走了袁成君;而今,他虽没能回到皇宫,却依旧毫发无伤地活着。宝天,你想让他一直活下去吗?”“依天师之见,他究竟该生还是该死呢?”承汲即刻反问到。

    “他不是寻常之人,留他一日,便会遗有无穷无尽之患!”

    “所以,其万万留不得?”“杀伐决断之时,不可存一丝一毫妇人之仁!”

    “天师想要他死?”“我这也是”

    望着承汲,天师微微凝眉、欲言又止。

    “天师可还记得毓亲王之子——袁承恩?他的死,究竟是天意难违,还是有人暗中窥探、痛下杀手?”

    “对此,你早就有所猜测,是不是?”“不!这不是猜测,而是十足之断!”

    “何以为断?”“天师腰间所佩玉玦之素绳!从前,那素绳是正红色的,可事发之后,却忽然易新、换成了暗红色。而就在西宁殿、承恩曾走出的那扇隐门旁边,无意中,我发现了一小段红绳;而事实上,那红绳与天师所系之玉线同为一物。”

    “不错!我记得,昔日,你曾与我当面提及此事;那时候我就明白,你很可能已猜测出全部!”“天师自认行事利落、不着痕迹,怎奈情急之下百密一疏;除此之外,暗中之人并非你一个;当你托着挣扎的承恩往湖边走的时候,殊不知,宫中的一个侍卫早已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是!是我亲手杀死了袁承恩!”“为何?不过一个年幼不更事的孩子,无冤无仇,你何忍夺其性命?”

    “是皇上吗?皇上要对毓王一脉斩草除根,所以,你便残杀无辜!”“为了皇上?哼!你知道吗?那一夜在西宁殿,倘若袁承恩不死,或许,不久以后,你便再也活不成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好!我现在告诉你,袁承恩躲在屏风之后,亲耳听到了你与将死的毓亲王之一言一语:天命不绝,还好你活着!袁承汲还活着!承汲,二叔对不住你,二叔万死难赎!”

    天师话音未落,突然间,不远处的花丛中传出一声响动。

    见状,承汲立刻扑了过去;紧跟着,其健步一跃,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后衣领

第270章天师施计,复仇诛心() 
“小同子?是你!”“宝宝天!”

    此时,跌在地上、双腿发软的小同子惊惶未定地唤出了承汲的名字。

    随后,天师走到近前。

    “你怎会在这里?”“天师!奴奴才什么都没听见!方才,奴才仅仅是经过这儿,真真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啊!”

    听此言,天师与承汲相对一视。

    “小同子,你且回承天殿当差吧!待后夜下值,我自会到居处找你!”“是是!奴才告退!”

    “他一定听到了你我对言,你放他回去,就不怕生出祸端吗?”“不会的!自入宫以来,小同子与我肝胆相照、情如兄弟;偌大皇宫之中,唯有他是可信之人!”承汲答到。

    “肝胆相照!正是为着这份难得的兄弟之情,当日私通之事暴露,他不顾自身安危,硬是不失时机、不着痕迹地将红绣坊之祸引向了望春宫!”“看来,任何事都逃不过天师的火眼金睛!”

    “言及此处,我还是要谢一谢同公公;若非此举,袁承坤又怎会中了我的计呢?”

    “天师!眼下,咱们该如”“事无万全!看来,望春宫早已察觉了红绣坊之事!”

    “若皇贵妃有所疑觉,三皇子亦必定知晓;此人心机深重、阴毒狠辣,为争得储君之位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事不宜迟!你连夜出宫、相告急情,叫他们即刻离开红绣坊、迁居别处,千万要避人耳目!”“是!奴婢记下了!”

    “城郊备用之宅院,你可识得?”“天师安心,奴婢去过一次便再不会忘!”

    “还有,换回宫外的秦娘,言语相托之时必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是!奴婢谨遵天师叮嘱!”

    片刻宁静之后。

    “怎样?那探听之人可走了?”“天师果真料事如神!奴婢已细细看过,就在窗外,咱们事先在地上撒下的香灰果然留下了脚印!”

    “好!今夜,我等的就是他前来窥探!”

    “去吧!即刻换上一席素衣,绕行偏僻小路,故作匆忙出宫之状!”“是!”

    “稍后,待我回到辅恒斋之时,想必袁承坤早已端坐恭候了!”

    “天师,倘若奴婢被发现,他一定会夜探红绣坊吗?”“会!他一定会!袁承坤生性多疑且自恃谋虑过人,得此天赐良机,又怎会轻易放过呢!纵为皇子,只要其去了红绣坊,皇上便再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了!”

    “原来,这一切皆是天师精心设下的局?”“他早已是局中之人,而我之所为,不过是令其愈陷愈深,以至再无回还之力!”

    说罢,天师轻轻拂去衣袖上的微尘。

    “你对他怀有心恨?”承汲接着说到。“是!任何人都不愿受人挟制、为人所利用与左右!”

    闻听天师之言,这一刻,承汲不禁暗生思绪。

    “宝天!我能唤一声你的真名吗?”“当然!只不过,等得太久了,盼得太久了,再闻真名之唤,心底生出的苦楚早已湮没了应有的安慰与欢喜!”

    “承汲,天亮之时,你且出宫去看一看四王爷吧!正因为你的父亲鸣冤不平,他的大好年华才全全葬送于澜息阁!如今,他什么都没了,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亦转瞬破灭;你应该去见他,亲口告诉他,天命眷顾,端亲王一脉犹存,自此永无断绝!”

    与天师分别之后已是深夜,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居处;未曾跨入小院,承汲已先看到了窗前点亮的烛火

    “你来了!”“嗯!我一直在这儿等你!”

    “今夜,屋内的烛火仿佛格外光亮!”“起初,我并不想点燃灯烛;可再思之下,还是点上了一盏!”

    “小同子,是我是我一直在”“多年以前,自相见的那一刻起,我便早已看出你并非寻常之辈;可直到此时此刻,我亦不敢相信,你就是端亲王的儿子,是生而后死、死而复生的袁承汲!”

    “是!你面前的姚宝天就是袁承汲!”

    “你一直在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之所以入宫,就是为了报当年之仇?”“离开皇城,回到皇城;入得王府,复入皇宫;或许,这一切皆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而我只能循着这既定之路,如履薄冰地走着;于夹缝中存身,暗中筹谋着所有可能的复仇!”

    “曾陷害端亲王的毓王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如此,你的仇算是报了!”“不!直至毓王将死之时我才知道,冤杀父亲而致使整个端王府生离死别的另有其人!”

    “何人?”“皇上!曾赏赐我血玉印的亲皇叔!昔年,仅仅因为猜忌,他便以谋反之罪逼迫我爹饮毒而亡!”

    “你你要向天子寻仇?”“是!皇上大限将至,我们叔侄之间的仇恨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难不成,皇皇上如此恶症,是你”“不!我袁承汲可对天发誓,从未曾以暗中施毒之法有损龙体分毫!而今,皇上之所以落得不能动、不能视、不能言,全全拜皇贵妃所赐!”

    冷冷一笑,承汲继而说到:“小同子,‘杀人诛心’四个字你懂吗?”“我懂!”

    “不!你说你懂,可事实上你并不懂!不曾被诛心之人是绝不会感受得那样深切透彻的!”

    望着桌案上略微晃动的烛火,承汲仰起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失去过爹、失去过娘,我曾亲眼看到兄长被割下的头颅;我失去过师傅、师哥,我亦失去过三爷;还有,我还曾亲眼看到过、亲手触摸过生母的尸身,更曾眼睁睁看着心爱至亲之人死无安身!这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诛心之感,痛得你浑身冰冷、痛得你麻木无觉!”

    “所以,你要让皇上同受诛心之惩罚!”“是!我做到了!老天有眼,我袁承汲终于做到了!”

    “何为诛天子之心?”“断其后继,无以为天下!”

    天亮之前,承汲出得皇宫,一路疾驰,前往四王府。

    行至四王府前,透过敞开着的大门,隐约之间,承汲听到了阵阵哭泣之声

第271章旁支择君,叔侄相别() 
快步走入四王府,可一时间,偌大宅邸之中,竟看不到一个下人。

    寻着隐隐约约的人声,承汲终于见到了一位侍女。

    “你家王爷呢?”“你你是何人?”侍女低声说到。

    “我是从宫里来的!”“宫里的?”

    “对!你快些告诉我,你家王爷呢?”承汲再次问到。

    “王爷与王妃就在里边!”

    心中越发忐忑不安,全然顾不上规矩礼数,承汲疾步上前,一把推开了书房门

    在四王爷的吩咐下,王妃流着眼泪,一步步走出了书房。

    “王爷!”“姚护卫过府,可是来送本王最后一程吗?”

    “王爷何出此言?”“本王所拥立之人因犯欺君大罪而待死于天牢,如此,本王怎还能保得万全?与其来日株连获罪、仓皇就死,还不如早些随三皇子共赴黄泉!”

    “王爷,您”“姚护卫可曾听说过索魂丹?

    说着,书案之上,四王爷将一只红色锦盒推到承汲面前;顺势启开锦盒,其内早已空无一物。

    “王爷!您服下了索魂丹?”

    听此言,对面端坐的四王爷微微一笑。

    “看来,姚护卫是知道索魂丹的!”“王爷您为何如此啊!”

    “索魂丹乃至毒之物,一旦服下,七步之内必死!”

    此刻,承汲不由地一愣。

    “王爷依旧安好,您没有用那毒物!”“此盒中之物并非索魂丹,而是缓缓取人性命的引乡丸!”

    “引乡丸?”“世人心魂归处,唯有阴界之乡;若能享得此物,可如愿大限之期、终得相伴同路之人!”

    望着四王爷,承汲心底重重一沉。

    “王爷为自己选了时辰!”“是!今日午时整,血脉凝滞、气息自断!”

    “王爷欲随三皇子同路而行!”“没有惨死澜息阁中,本王已然无怨;黄泉路上,若能陪伴三皇子,这便是我袁继申最好的归处了!”

    “奴才知道,昔年,王爷是因为端亲王鸣冤不平、触怒圣上才被圈禁澜息阁;这十数年来,王爷饱受孤苦与屈辱,真真是天道不公!”“毓王一死,皇上虽为端王平了冤屈,可这真还有什么意义吗?无论如何,端王不能起死回生;无论如何,端王一脉再不能复而永延!”

    “端亲王虽不能死而复生,可他的儿子却能延续血脉,为他报仇!”

    “你说什么?”四王爷先是一顿,随即惊而问到。“我说端亲王的儿子没有死,袁承汲还活着;他不仅活着,还为自己冤逝的父亲一雪刻骨铭心之仇!”

    “袁承汲!承汲还活着?”“是!王爷面前的姚宝天就是端亲王之子——袁承汲!”

    “将军!您怎的才回府啊?整整一夜,妾身真真是惴惴不安啊!”“我一切安好,夫人大可心安!”

    入得内寝,屏退左右,小夫人亲自为鲍直奉上茶饮。

    “将军这是从哪里回来?”“岳之麓岳大人府上。”

    “所议之事可有定论?”“借鉴权衡、反复商议之后,最终,复拥永安王为君之计已然为弃!”

    “可眼下,永安王毕竟是皇上唯一仅存的儿子啊!”小夫人紧跟着说到。“那又如何?若皇上诸子皆不可立,借前朝之鉴,众臣可另议旁支新君!”

    “旁支?将军的意思是自亲王之子中另择社稷之君?”“是!前朝有此先例,虽为无奈之择,可所立新君登位后,勤政爱民、宽仁而治,开国富民强、天下太平之盛世;如此,焉知不是上天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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