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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哀王印-第35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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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玉印偶落,端王蒙冤() 
子时,酒饮微醺,承汲退出了书房;毓王爷似乎醉得不轻,若不是黄总管搀扶着,他连爬上床榻都十分费力。

    夜晚,一阵凉风袭来,承汲稍稍醒了醒;抬头望向一轮明月,他不由地笑了几声。

    “三爷!三爷!我我找您饮酒来了!”

    推开宝怡斋的破旧大门,承汲略显摇晃地走进院子。

    “三三爷!”

    几声唤之后,并未有人回应。

    紧接着,承汲来到后院,进了袁守鑫的寝屋。

    屋内燃着一支烛火,已然烧去了一大截;一束月光自后窗映进来,那种苍凉静谧的感觉甚是奇妙。

    来到床榻边,一旁的低矮木桌上凌乱地置着一些杂物;承汲凑近了些,想要瞧一瞧都是些什么物件儿。

    “呵呵!三爷这儿还有檀木佛珠!信佛好啊!有神佛护佑,至少不会任人摆布。我可就不同啦!生来便被命运所左右,一桩桩、一件件,哪一回都是狂风暴雨、雷霆万钧;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年,可最后还得卷入无尽的风波。”

    承汲手中握着佛珠,不禁自言自语。

    “不过是入宫罢了!且那皇宫繁华巍峨、处处美景,你又怎知不是好去处呢?”

    承汲话音未落,此刻,袁守鑫拄着拐杖、稍显费力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来了?”“来了!方才我唤您好几声,可就是不见您的踪影。”

    “饮酒了?”“饮了!还饮了不少呢!这是我入王府以来第一次酣畅醉饮!不瞒您说,是毓亲王邀我一同品的酒,就是就是上次赏您的那种,出自端亲王府的海棠红。”

    不知是不是借着酒劲儿,承汲将“端亲王府”四个字念得格外重些。

    “好啊!王爷抬爱,这是你的福气啊!”“福气?您不是曾断言嘛!说我姚宝天是个有福的。呵呵!还真叫您说准了,我的福气可不仅仅在王府,而是在皇宫。”

    “老奴恭贺小爷!小爷终有出头之日了!”“哈哈哈哈”

    听了袁守鑫的道贺,承汲大笑起来。

    “出头?三爷以为我是去宫中当皇上吗?非也!非也!毓王爷何等筹谋,他是要将我这根钉子插到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表面说得好,要我代他到圣上跟前尽忠,而内里呢?还不是要我去做他在宫中的探子!”

    承汲言毕,袁守鑫继而笑了笑。

    “三爷缘何而笑?”“笑你年轻不经事,看不透啊!”

    “我如何看不透?我也不想到宫中行不正之事,可可我又能怎样呢?我不能不顾我师傅、师哥与紫云的安危啊!若我办不好毓亲王交托的差事,我在栖云的家人便性命难保了啊!”

    紧接着,承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宝天!你不必太过忧虑,世事难料,你且尚未入宫,又怎可断言来日之路必定凶险呢?虽说成事在天,但谋事还是要靠人为啊!你如何为,这才是最最紧要的!”

    听袁守鑫这样讲,承汲慢慢抬起了头。

    “三爷!晚辈求三爷指点赐教!”

    说罢,承汲跪在了地上。

    “我本是一寻常家奴且躯体残破,莫说宫中,就是这毓亲王府数年来也未曾踏出半步。老奴与世隔绝、孤陋寡闻,又何谈赐教于你呢?”“晚辈已然身陷困顿之中,还求三爷怜悯!”

    袁守鑫抬了抬手,示意承汲起身。

    “若三爷不应,晚辈便久跪不起。”“你起身吧!好生坐下,我自会与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就在承汲站起身的一刹那,十余年来一直贴身藏着的、装有血玉印的布袋突然落了下来。

    “哟!你这布袋倒是小巧精致啊!里面装的是何物?是不是女儿家送的定情信物啊?”袁守鑫问到。“是是!的确是心上人送的,所以才会贴身收着。”

    “虽置入袋中,但听这坠地的声音,似乎是一块玉吧!”

    “三爷的耳力真真是好啊!能听得出是玉器。”说这话时,承汲心中已然有些慌张。“呵呵!我眼睛不好使了,可这耳朵却日渐伶俐,听起声音响动来倒是格外清晰。”

    “三爷洞悉毫微,这袋中的确是一块玉!”

    说着,承汲迅速地将玉印揣入怀中。

    “哎!人老了,总是睹物思人;偶见你这宝玉,不由地忆起昔年之事。”

    “三爷想起何事了?”承汲试探着问到。“想起了端王爷,想起了王爷的爱子——袁承汲。”

    这一刻,袁守鑫真真切切地唤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令承汲心中一震。

    “也不知王爷的儿子现下如何了?”“我听闻,昔日,端王爷犯了谋逆死罪,王爷、王妃及两个儿子都早已故去了。对了!曾听宫中人提起过,皇上念及手足之情,法外开恩,特准他们尸身回还,一齐安葬在了郊外,距皇陵也并不远。”

    “王爷与王妃早已殒命,这断断不假;可王爷的儿子,特别是次子,我总觉得”“总觉得什么?”承汲即刻追问。

    “冥冥之中,我总觉得他没有死;他并不似外人所道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也许,袁承汲命不该绝,途中逃了出来或被人搭救;也许,他真的还活着,已然长大成人,已然”

    此刻,袁守鑫忽的顿住了。

    “三爷!世间本没有这么多的也许!劫就是劫,难就是难;从古至今,劫后余生的又有几人呢?”“不!上苍有好生之德,老天不会赶尽杀绝的!世事诡谲,王爷已然蒙冤而死,王爷的嫡子断断不会再草草送命了!”

    “蒙冤?三爷!您说端王爷是是冤死的?”此时,承汲突然提高了声音。

    “王爷王爷一心忠君,他断断不会谋反的!王爷是**人所害,是**人所害啊!”

    手杖一声声重重地落在地上,一时间,袁守鑫老泪纵横。

    “有人陷害王爷?您所言当真?十余年前,端王篡位谋反之罪是莫须有的,王爷是被人诬陷的,是不是?”承汲一把抓住袁守鑫的双肩。“是!是!王爷乃中正之人,以他的识势为人断断不可能行谋逆之事!”

    “既然如此,到底是何人要陷害王爷?是何人要将整个端王府毁于一旦?”

    就在承汲抑不住激动的一刻,忽然间,门外传来了一声响动

第072章新妇夜探,旧事隐忧() 
传入耳中的仿佛是踢落小石块的声音,袁守鑫与承汲即刻安静下来,警惕地洞察着一切。

    袁守鑫抬手一指,承汲即刻心领神会,遂猛地冲出房门。

    院子中果然有一个人影,见承汲出来,此人掉头便跑。

    可这人怎比得上承汲的身手,几个健步,他便追赶上了门外窃听之人;紧接着,右臂一用力,承汲一下子从背后扼住了那人的喉颈;随后,袁守鑫也追了出来。

    “放放”

    被擒住之人因透不过气而死命挣扎着,他喉咙中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用手抓住承汲的手臂。

    这一抓不要紧,承汲顿时察觉出了异样:怎么是个女人?

    松开手臂,这女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开始不住喘息、咳嗽。

    “六六夫人?”

    借着袁守鑫手中的烛火,承汲这才识得“庐山真面目”。

    “六夫人,怎怎的是您?夜深风高,您怎会独自进了这宝怡斋?”

    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六夫人这才喘匀了气。

    “夫人,您若不嫌弃,便先到老奴的屋中略歇歇吧!外面寒凉,您不妨饮上一盏姜茶再回去吧。”见六夫人渐渐好转,袁守鑫低声说到。

    闻声,六夫人抬头朝袁守鑫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她顿时失声大叫;很显然,对方的丑陋面容着实惊着了初来乍到的新夫人。

    “鬼鬼!有鬼!”“夫人!夫人!您莫要惊恐!这不是鬼,而是府中侍候花草的老仆人;他不过是面容怪异些罢了,您千万莫要慌张!”

    此刻,承汲极力安抚与解释着。

    见状,袁守鑫赶忙躲避到了后院。

    再一次缓了缓神,六夫人紧随着承汲入了前院的正屋。

    “六夫人,您先喝盏压惊茶!”“好好!”

    六夫人略带颤抖地接过了茶杯,将其握在手中。

    “夫人,已然入夜了,您为何只身前往这偏僻的宝怡斋啊?”承汲试探着问到。“我我”

    面对承汲的问话,六夫人一时语塞。

    “夫人若不便相告,小人就不再多问了!只是,夫人初入王府,肯定还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小人定当尽心竭力。还有,方才小人行事鲁莽、误伤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说罢,承汲起身向六夫人行赔罪之礼。

    “无妨!不知者不怪!况且,我漏夜前来也的确不合时宜。”

    六夫人的举止言谈很是亲和,平静下来的她,话语中字字句句都透着温婉柔和。

    “你的名字是”“回夫人,小人贱名姚宝天,是王爷身边的随侍。”

    “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夫人抬举了!凡事但凭夫人吩咐,小人必当尽力。”

    “今夜之事,可不可以不要告知王爷?”“当然!一切全凭夫人之意!小人也不愿王爷知晓今夜之事;您乃王爷新宠,若王爷得知小人误伤了夫人,定会狠狠责罚小人的。”

    此刻,承汲之所以这样讲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令六夫人宽心。

    稍稍顿了顿,六夫人接着说到:“我问你,这宝怡斋是不是真的有鬼神?”

    “鬼神?夫人,是何人向您提起这宝怡斋有鬼神的?”“是是王妃!”

    “王妃?”“正是!那日早上,我到怡心居向王妃问安,彼此闲话中说起了宝怡斋。当时,王妃屏退了左右侍女,然后告诉我,府中的宝怡斋内曾有鬼神出没。”

    望着六夫人的眼睛,承汲能感觉出对方应该不是在撒谎。

    “晚膳时,王妃说承恩身体有恙,王爷心中惦念,便改宿在了怡心居。我我一个人睡不着,遂出来走走;忽然兴致,就步入了这里。”

    一个“改”字尽露六夫人心中的委屈、无奈与失落,可想而知,毓王爷本是要歇在悦心堂的,但王妃一句“承恩微恙”,即刻夺走了夫君的宠幸。

    “既是王妃已然提醒告诫了,您为何还要深夜探访呢?”承汲继而问到。“因王妃私下告知我,这里的鬼神不仅不会害人,还能赐予护佑,保得祥和安泰、心想事成。”

    听了六夫人的这番说辞,承汲微微皱了皱眉。

    “如何心想事成?府中是否有先例可鉴?”“有!有啊!王妃道,从前的五夫人就常常到宝怡斋祭奠许愿;正是因为心诚与坚持,后来她如愿得了王爷的宠眷,还诞下了男丁,晋为亲王侧妻。”

    “哦!原来王妃是这样讲的!那王爷呢?夫人有无向王爷求证过此事?”“这我可万万不敢!王妃及府中下人都讲过,说王爷最厌恶怪力乱神之说,若有女眷对此痴迷不悟,必会受到惩戒责罚,所以”

    “是!是!本是女眷之间的琐事,实在不必扰了王爷。”承汲应和到。

    “宝天,你能不能告诉我,宝怡斋的神灵在哪里?如何做才能让神明眷顾于我?我已嫁入毓王府,只求王爷能对我真心、能对我宠眷不衰,日后老天再赐福于我,成全我为王爷诞下一位男丁。”

    言至此处,承汲明白了六夫人的真正来意;她虽是新宠,却时时刻刻害怕失去夫君的疼爱;而今晚,正室王妃一句话便夺了恩遇,令新婚不久的她不得不独守空房;这令她愈发担忧,亦愈发渴望得到神灵的眷顾,以求夫妇情长、早得贵子。

    可毓王妃为什么要对六夫人说宝怡斋的鬼神可保心愿达成呢?她又为何要谎称五夫人是因祭奠了神明才得宠、得子呢?她这样做到底所为何谋?

    承汲曾亲眼见过毓王妃的阴毒与狠辣,现下,她又开始在新敌——六夫人身上筹谋打算,她到底要走哪一步棋呢?一时间,承汲不由地心生忧患。

    “夫人,许是小人卑贱福薄,小人自入府还从未亲见过这院中的鬼神。至于您问如何侍奉鬼神才妥帖周到,这小人实在答不出啊!”

    听了承汲的话,原本兴致勃勃的六夫人似乎有些失望。

    片刻之后,六夫人起身。

    “应该快寅时了,小人送您回悦心堂吧!”“不必了!我熟悉路,可以自己回去。”

    “也好!夫人慢走!”承汲躬身行礼。

    紧接着,六夫人走到门口刚要抬脚迈过门槛,忽然,她又收了腿,转回身来。

    “我方才忘记问了,你既是王爷的随侍,又为何深夜出现在宝怡斋呢?”“我夫人有所不知,遵王爷吩咐,小人不日便要离府公干;先前,小人与这里的袁守鑫,就是那个无意中惊着您的怪人有些交情,遂过来向其辞行。白天,小人的差事总是不少,实在抽不出空闲来。”

    “这样啊!那我进院之前,你们都在谈些什么啊?”“没没什么!不过是闲话家常,总之,都是些下人们之间的琐屑之事。”承汲故作镇定地回到。

    “是吗?若是我没听错,仿佛你们提到了端亲王!”

    此刻,六夫人这一问一下子惊住了承汲;果然,她的的确确听到了自己与袁守鑫的隐秘对话。

    “端亲王?夫人,您莫不是听岔了吧!”“不会!你们一定是提及了端亲王!”六夫人摇了摇头。

    “昔年,端亲王不是犯了谋逆大罪嘛!他及一众家眷不是已然都故去了嘛!这本是宫中府内的忌讳,你们又为何犯忌谈论呢?”

    “夫人,您”“还有!好像是你说的,声音还不低,你说端亲王是冤死的!”

    情急一刻,承汲当即跪倒在地。

    “夫人!小人真真不曾妄议朝堂之事,也断断不敢质疑昔年圣上对忤逆之罪臣的果决英裁!夫人乃府中贵人,小人的性命安危全全系在夫人左右一言之上,小人跪求夫人宽待!”

    “好了!好了!你不必害怕,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又怎会治你的罪呢!”“小人谢过夫人!”承汲再拜。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以后莫再随性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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